“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文遠”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眼神看著孟德,似乎眼前的孟德不是孟德,而是一個秀色可餐的妹紙一樣。起初孟德是沒有發覺的,但孟德聽到這句話中的語調起伏之後,先抑再揚,表情還帶著一點猥瑣。


    “因為。”孟德邊說著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左輪手槍,“因為,你是文遠啊。”說罷,孟德扣動扳機,將一顆睡眠子彈射進了文遠的眉心。孟德之所以這麽做,一是因為他非常討厭跟他討價還價的人,二是因為他討厭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這樣一種似說非說,無聊透頂的舉動,這樣的舉動,包括自己的導師在內,都是不會做的。記得西蒙?海耶剛剛收孟德為學生的時候,見孟德整體板著臉,就給孟德講了一個黃段子,想逗他笑一笑,但令西蒙?海耶沒想到的是,孟德在聽完他講的黃段子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拔槍對著他西蒙?海耶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要不是西蒙?海耶反應快,估計他現在早去見上帝了。


    “你還是做文遠好了。”孟德說道。“不要覺醒了。”他接著自言自語,“我怕你剛剛覺醒,就被我一槍給了解了。”說罷,孟德也就任由文遠在地上昏睡著,自己轉身離去。


    誰知剛一轉身,就看見了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子嵐。而孟德看見子嵐,不由得瞳孔一緊,拔出手槍用一種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將槍口貼近了子嵐的眉心,然後用冷冰冰的語氣問道:“你,聽到了多少?”


    子嵐也是從那個可以稱作他們的家的那個地方趕了過來,準備告訴孟德和文遠那個大叔和楠楠出事的事情,誰知道剛到這裏就被孟德拿槍指著腦袋質問。


    “拿開你的破槍。”子嵐說道。她子嵐在提諾卡潘學院也不是平庸的無名的人物,她可是新聞曆史學普利策教授的學生,而她自己,也是成績全優,在全校也要排在前麵的人物,雖然她現在跟孟德統一了戰線,但也並不意味著他孟德可以對著自己拔槍而且把槍頂著腦袋上,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氣質問。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子嵐完全另找個時間跟眼前這個孟德公正的決鬥,雖然他是學物理裝備的,那又怎樣!但是現在不能。因為大叔和楠楠。雖然大叔這個人自認為聰明絕頂,做事定計百密而無一疏,自大至極,但是正是有了大叔這個人的存在,讓生活變得多彩,子嵐不禁想起了大叔和文遠的打手背的事;還有楠楠,於理來說,楠楠對子嵐這一邊是有恩的,而且,楠楠那歡脫可愛的樣子,子嵐現在才發現,就像一種毒藥一樣,令人上癮,一旦靠近,就再不想分離。而現在他們正身處險境!


    對啊,大叔和楠楠正身處險境啊!


    “大叔和楠楠他們有危險!”子嵐說道。即便是剛剛她剛剛腦子裏想了很多東西,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平平淡淡,就像剛剛對孟德說“拿開你的破槍”一樣。


    “他們在哪?”孟德不多問,兩人像是在比誰更淡定一樣,語氣都平靜到了極點。


    “導師辦公區南邊,以文科實驗樓為中心的100米範圍內。”子嵐說道。


    “沒辦法精確坐標定位嗎?”孟德問。


    “導師的係統沒有那麽高的權限。”子嵐說道。


    “好吧。”孟德說道,“我們走。”


    孟德說罷,把手槍收回了口袋裏,然後拿出一個打火機出來,打火機不能算是精致,也不是名牌,但偏偏孟德在此刻準備去救人的時候拿了出來。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打火機,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潘多拉!


    孟德把潘多拉隨手丟出,在半空中,那潘多拉就自己變成了一款全身黑漆,拉風至極的機車,這也是孟德最喜歡的潘多拉形態。


    機車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孟德隨即跨上了他的心愛座駕,接著對子嵐擺擺手說道:“上來吧。”子嵐自然也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什麽事重要,什麽事宛如過眼雲煙。子嵐自然也就不避諱什麽,斜坐上了孟德的機車,一隻手輕輕攔住了孟德的腰。


    “果真是普利策的徒弟。”孟德說道。誰都知道,機車在超高速奔馳的時候,斜坐著的人如果不是在找死的話,那麽一定是他的腦子有問題。而現在,孟德僅僅評論了這一句,便是沒有再說什麽。離合,掛檔,油門瞬間飆到最大,朝著文科實驗樓飛馳而去,到頭來還是把文遠一個人扔在了這裏。


    而此刻大叔正拉著梁楠在樓頂站著呢。梁楠這妮子可是把大叔給氣著了,不管大叔好說歹說,梁楠就是拒絕配合大叔的酷跑自救計劃。雖然剛剛在樓道裏大叔就跟梁楠說了一通,但最後梁楠還是是被大叔給生拉硬拽上來的。


    “孟德哥哥和文遠哥哥,還有子嵐姐姐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梁楠用安慰的語氣對著大叔說道,然後又把小嘴一嘟,接著說道:“不管說什麽,楠楠是不會跟大叔一起搞這個什麽酷跑自救計劃這樣子瘋狂的舉動呢。要是讓孟德哥哥和文遠哥哥知道了,他們一定會罵慘楠楠呢。楠楠才不要被罵呢。”梁楠一遍說,聲音越來越委屈,就跟大叔要在這裏吃了楠楠一樣。


    大叔一見梁楠這個樣子,也隻好摸摸鼻子說道:“楠楠,乖啊。摸摸頭。不要哭。千萬不要哭。”先勸楠楠不要哭,然後什麽都好說,而楠楠聽了這個這話,也是說道:“楠楠不哭,楠楠不哭。楠楠最乖了。”說著,梁楠收起了嘟著的小嘴,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


    大叔一見有效果,接著說道:“楠楠啊,你看咱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你看你孟德哥哥和文遠哥哥,還有子嵐姐姐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萬一那些壞人先追上來了怎麽辦?”


    “啊?”這也是個問題啊,梁楠怎麽就沒想到呢?但是但是,跳樓酷跑什麽的,真的很危險的啊。“那大叔叔叔。咱們能不能換個方法啊,不要玩這麽危險的東西啊。”


    大叔叔叔?自己就這麽老了?


    “叫我天水哥哥好了。”大叔說道。


    “哦。大叔叔。哦不,天水哥哥。”梁楠說道。


    “咳咳,那個楠楠啊。你知道咱們現在的處境多麽危險嗎?要不是天水哥哥在樓下布置的那些個陷阱,估計那些個壞蛋早就把咱們抓住了。所以,楠楠啊。咱們要是一味的在這裏等待。要是那些壞人趕在你孟德哥哥他們趕過來之前把天水哥哥的陷阱給拆除了,天水哥哥沒什麽,但是楠楠估計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孟德哥哥和文遠哥哥,還有子嵐姐姐了呢。”大叔幹脆換了個策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總可以了吧。大叔雖然想的很好,但是這樣對楠楠說話,這個場麵跟猥瑣大叔誘拐可愛蘿莉有什麽不一樣呢?


    完全一樣嘛!


    而楠楠聽了大叔說了這麽一大堆,想了一會兒,站在樓頂,風吹著梁楠的裙子,裙擺不住的飛舞。


    “可是,可是,楠楠害怕啊。”梁楠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我靠!”大叔終於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跟你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你咋就半句話聽不進去呢!這時候大叔也終於是恢複了他大叔的本性。“梁楠,我跟你說,今天你是不跳也得跳,跳也得跳。不就是跳個樓嘛,有什麽害怕的。你要是不跳,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啊?!”梁楠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天水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


    “不要叫我天水哥哥。”大叔說道。“因為我是壞人。”說罷。大叔就一隻手夾起梁楠,橫攬在腰間,然後一躍而出了樓頂的護欄,開始大叔自己製定的瘋狂的酷跑自救計劃。隻要這些另類的舉動引起了校園媒體的關注,那麽孟德他們知道自己處境危險的可能性就大一些,這是一。大叔也不會傻到隻有一個方案備選。如果孟德遲遲不出現,那麽隨著校園媒體的關注,皮休斯的人也就不能那麽公開的肆意妄為,這樣自己就更容易逃脫一些,這是二。如果說到那時候皮休斯仍然不打算收手的話,自己在酷跑過程中在每個樓的樓頂放置的獨立的感應裝置最後會在自己的操作下連為一體,成為一個局部的磁場,那麽自己在這個磁場裏就可以做出一些幻境出來,然後趁著他們解決幻境的時候自己逃脫,這是三。如果一二三都不行,那便還有四五六和七**,還有最後的保命之作,被人稱作――ten的逃生手段。當然不到萬不得已,ten是絕對不會用到的,不隻是它太過危險,更重要的,ten本身就是一種禁術,是在提諾卡潘學院嚴禁教授的一門逃生術。


    且不管他ten不ten的問題。大叔的計劃果然有效,樓下、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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