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蒙武說勢


    兩人你情吾濃,項真又不時大肆逞口舌之欲,兩隻手更是不堪寂寞,在蒙婭的嬌軀中不停的探索,弄的蒙婭嬌喘不息,情不自已,除卻最後一步,其他該做的事情都已做畢。


    項真騎著馬悠閑的往回走,高傲的蒙婭小鳥依人地偎傍著他,風和日麗,人生一大快事也。


    兩人正享受片刻的愜意之時,一陣馬蹄的轟鳴聲傳來,驚醒了這段熱戀中鴛鴦,項真舉目遠眺,發現是蒙武等人,於是悄聲說道:“你父兄他們來了。”


    蒙婭聞言一驚,大叫一聲“呀!”從項真懷裏直起身子,就要掙紮下馬,項真叫她稍安勿躁,自己先下馬,然後將蒙婭抱下馬匹。


    蒙婭落地,趕忙牽著自己的馬,裝模做樣的牽馬溜達。


    就這麽一會兒,蒙武等人便疾馳而至。


    一行人見到二人,即刻放慢馬速,翻身下馬。


    項真與蒙婭牽著各自的馬匹,迎了上了,眾人見禮寒暄。


    蒙武輕責蒙婭幾句,而蒙婭則是一臉的含羞狀,不言語靠著兄長而立。


    項真朝蒙武笑道:“伯父,爾等如何趕來了,吾等正準備回去呢。”


    蒙武故作嚴肅道:“你們半天不回來,吾以為出事兒了,所以帶著他們過來瞧瞧,賢侄來給吾介紹一下你的新馬具。”


    項真聽了,四下看了看,附耳在蒙武道:“伯父,來人可靠?”


    蒙武眼中一凝,知曉項真所說的肯定重要,但是近日自己帶來的人除了自己的子女外,其他的都是心腹親信,自然可靠,便點頭。


    項真這才拉著馬匹介紹:“伯父,請看,這是吾設計的馬鞍,方便騎士騎座,這是馬鐙,騎士可以很好的穩定在馬背上,雙手則可釋放出來,還有馬掌。”


    說著將馬的一隻腿抬起,讓蒙武等人看得清楚,指著釘在馬蹄上馬掌,說道:“這是用來保護馬蹄的,如同吾們人類穿鞋般,這樣馬匹在越野時就不會受傷。”


    蒙武一邊聽著,神色卻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鄭重,當說到馬匹長久奔跑不會受傷時候,雙目大睜,這樣可以讓多少馬少受傷啊。


    蒙武與蒙恬、蒙毅兄弟兩對視一眼,蒙氏是武將世家,對於騎兵自然是精通的,從項真這麽簡單介紹,便立刻想到了大秦鐵騎,這幾樣東西如果裝備騎兵,那就真正地讓騎兵不再是馬上步兵了,而是衝鋒陷陣的騎兵,這種騎兵肯定是所向無敵。


    明白了事情重要性,蒙武果斷地吩咐道:“蒙恬你將此物呈現給大王,蒙毅你將今日協助賢侄打造器具的蒙氏作坊的人調查清楚,可靠的獎賞重金,如果不可靠,則……”


    蒙武臉上殺機頓現,到底是久經沙場,果決的很,立馬就下了決斷。


    蒙恬和蒙毅知曉此事事關重大,不敢怠慢,軍令如山,也是很鄭重地抱拳應聲道:“謹遵將軍令!”


    吩咐完這些,蒙武才和顏悅色道:“賢侄過來,吾有話說。”


    說完獨自一人走在前麵。


    項真受寵若驚,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蒙婭,很快就跟了上去。


    落後蒙武半步,二人就這麽前行,其他眾人都在原地等待,不敢上前。


    蒙武隨意解說著牧場經營的苦樂,顯出極為在行和深有見地。兩人就這麽緩緩慢行,一片看著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山川美景,一邊體味蒙武話中意思。


    蒙武看似隨意地說道:“婭兒對賢侄,很有好感啊!“


    項真不知他背後意思,頓時尷尬起來,卻又不知說什麽。


    蒙武回頭看了一眼項真,眼神略帶笑意道:“也好!蒙婭這丫頭老大不小了,他的婚事吾一直操心,這丫頭心高氣傲,一般人她看不上眼,如今賢侄獲得她的青睞,也讓老夫放心了。”


    項真心中一動,想到什麽,試探道:“可小侄聽說,少陽君頗為喜歡蒙婭。”


    蒙武冷哼一聲道:“贏皋?他算什麽,不過是個承襲父輩祖蔭的紈絝罷了,吾大秦以軍功立國,大王尤為注重人才,隻要賢侄好好表現,為大秦立下大功,其他人等不足為慮。“


    項真默然。


    半晌,蒙武忽地轉身朝他望來,兩眼精芒暴閃,凜然道:“項真!你老實答吾,你究竟是何人,為何知曉如許事物,不僅武藝高強,還足智多謀。“


    項真知道這是查探自己,小心組織話語應道:“伯父,小侄本事魏國山野中人,因機緣巧合,救了師傅尉繚子,蒙他看得起,收為記名弟子,追隨師傅周遊列國,發現東方六國不思進取,懦弱無能,唯有吾大秦如日東升,朝氣蓬勃,覺得將來一統天下非大秦莫屬,這才攜恩師之令前來報效大秦。“


    蒙武因有項真持有尉繚子令牌的先入為主的想法,沒有懷疑,當年他也是巧合之下遇到孫臏,並與尉繚子結下厚交之緣,二人相交莫逆,曾多次書信相邀尉繚子前往秦國出仕,隻不過當時尉繚子以未出師為由拒絕了,如今其弟子前來,立下大功,發覺有可能二人將同殿為臣,愛屋及烏,欣賞項真,才有了方才一番話。


    蒙武思慮一會後道:“假設吾把蒙婭許給你,你肯答應一生一世好好愛護她嗎?”


    項真大喜道:“項真定不負伯父所托。“


    蒙武聞言卻故作不喜狀,板著臉道:“還叫伯父?“


    項真連忙單膝跪地,重新見禮:“小婿見過嶽父。”


    蒙武大笑,上前一步,扶起項真。


    蒙武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欣然道:“吾欣賞你,並非因你技擊高超,或又不顧性命的護衛大王,而是你的足智多謀,你此番獻馬鞍、馬鐙、馬掌,又立大功,對於大秦軍事多有幫助,還望你莫要泄露。“


    項真從蒙武的話語中,隱隱感到大秦軍方有什麽重大行動,便問道:“可是朝堂上有什麽動作?”


    蒙武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讚許道:“老夫果然沒看錯,單憑你敏捷的心思,觀察入微的智計,將來必會飛黃騰達達。“


    說著,話語頓了一頓,鄭重道:“大王初親政,便發生嫪毐叛亂,死傷數千人,國內政局不穩,東方六國趁此機會,隱隱有合縱對抗吾大秦之際,大王怕合縱成勢,當年蘇秦六國相前例猶在,不可不防啊。“


    項真疑惑道:“當年六國合縱,乃是六國中有四君子這樣德高望重之人,在其中串聯,可如今四公子具已辭世,如今六國並未有如此威望之人,是誰又要重拾當年舊事呢?”


    蒙武抬頭歎道:“吾大秦軍功正盛,無論東方六國單獨一國,皆不可怕,當年若不是六國內亂,恐大秦滅國,如今魏國大王之弟魏公子元吉,正是這六國合眾的主謀人。”


    “魏元吉?”項真隱約在秦國親政登基大典中見過,而且他在東方六國遊覽的時候,也聽過此人的威名,說他英俊瀟灑,武藝精湛,禮賢下士,頗有其叔父信陵君魏無忌的遺風。


    項真進一步說道:“魏元吉,小婿於周遊列國時,聽聞過此人,此人乃魏王之弟,行事頗有信陵君之風,不過就算他合縱成功,可六國之中並未有能領兵統帥。”


    蒙武搖頭道:“小婿此言差矣,不可小瞧天下,無論是趙國的龐媛、李牧,還是楚國的項燕,這三人的威望、戰功都已足以統領六國大軍。”


    項真有些疑惑,貌似自己所知道的曆史,自秦王嬴政之後六國好像再也沒有組成過六國聯軍,龐媛不知道是誰,這李牧不是在趙國的北方抗擊匈奴嗎?項燕,自己知道和項羽有些關係,好像是項羽的叔父怎麽的,唉,該死的,當初自己怎麽不多記得曆史啊。


    從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


    衡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


    這是戰國時代政策的兩大極端相反方向。


    秦在西方,其他六強齊、魏、趙、韓、楚、燕分處在東方南。所以任何一國與秦聯手,都是東西橫的結合,故稱連橫六國的結盟,是南北的結合,南北為縱,故稱合從。


    自長平之戰以來,戰國的形勢愈來愈明顯,六國已逐漸失去了單獨抗秦的力量,雖偶有小勝,卻不足以扭轉大局,但若聯合在一起,力量卻遠勝秦國。所以秦最懼者,正是六國的合從。所謂“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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