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仁堂的大門剛被打開,就見一群人湧了進來,開門的夥計還不知道什麽事情,卻發現聖手張老已經站在其後。


    “張老這是我劉家的獨子,有勞了!”進的門後劉震天一改先前的威嚴,對著眼前老人雙手一握,行了一個晚輩之禮道。


    “無妨,治病救人本就是郎中的本分!”老人一臉正色不已醫生卻以郎中的身份自居到道。


    如果曾毅在旁就會發現,這人正是那天買材料時問診的老人,老人雖然白發但麵色紅潤,麵部沒有一絲的皺紋明顯是深通養生之道。


    劉天鳴作於輪椅之上被一名西裝男推了進來,然後西裝男匆匆下去,接著就見張老先掰了掰劉天鳴的眼睛,然後才伸手號起他的脈象。


    中醫沒有西醫那麽繁瑣,講的就是手藝,玩的就是絕活。


    片刻之後,張老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但多年察言觀色的劉震天立刻就看出了裏邊的含義,並不是張老不能治!而是不知何故讓他十分為難罷了。


    “張老怎樣?”見老人睜開眼睛劉父緊張的問道。


    老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嚴肅的對著周邊眾人說道:“除了劉家父子以外,其餘人等立刻暫離店中!”聲音中帶著不容否決的肯定。


    按照老人的吩咐,店裏很快空了出來,就連店門也被夥計放下,劉震天在這一刻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隻見張老兩眼緊盯著劉天鳴道:“說吧,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聲音中的帶著凝重和認真。


    劉天鳴被看得有些發慌,但是卻有不知從何說起,要知道對於他來說,如果張老問他最近沒有得罪什麽人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夠說出個一二,但如果問得罪了什麽人……


    “說啊逆子!”劉震天第一次對著兒子發起火來。


    “沒有!兒子這段時間一直努力學習。沒有惹什麽事情。”父親的怒火,讓劉天鳴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沒有,沒有人家能用術法鎮壓你的體魄!”張老的眼角露出一絲的溫怒!


    “什麽?術法?那道是術士所為?”張老的話讓劉震天的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問道。


    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從容,對於他們這些人,多少是知道一些關於術士的事情的。而他早年間也曾被父親嚴令禁止過不讓招惹這些特殊的人群。隻是因為時間長了,已經漸漸淡忘了那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人群。


    他們的可怕讓至今想起的劉震天也不由的心生畏懼。因為他們早已是超脫了法律的製裁範圍之內,據說隻被冥冥之中的天道管轄!


    “孽子你還不說實話!”隻見劉震天在也不顧兒子的現狀,一個巴掌打了上去。


    響亮的耳光讓劉天鳴徹底明白了事態的眼中立刻不在隱瞞的說道:“除了跟我認識的,基本上都是我得罪的!”


    “嗬嗬,看來你兒子還需多加管教啊。”張老聽了劉天鳴如此極品的回答不由的莞爾一笑,同時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診斷。


    兒子的話讓劉震天老臉一紅,厚著臉皮對著張老說道:“今後小侄一定多加管教,但還請張老看在家父的麵子上給個法子。”


    本來不想摻和的張老突然想到了那個一起戰鬥過的老友,在看看眼前已經隻會享受祖上福蔭的第三代。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哎!你兒子並非是得了什麽病,而是被術士用玄術鎮壓了三魂七魄中的體魄!”


    “這……還請張老救救我兒子。”隻見劉震天一下跪倒在地道,眼睛中已經有了一絲的悔恨,悔恨自己當初對兒子的放縱。


    看著眼前才剛剛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劉震天,張老露出了愛莫能助的神情。


    “不是我不想救啊,如果是那人將你兒子的魂魄招走,或者遣離。我還多少有些辦法能夠找到對方,或者找回你兒子的體魄!”老人停頓了一下“但是對方是鎮壓知道麽?這其中的業力完全有可能瞬間讓那人受到天地的製裁,這到底要有多大的仇怨啊!”


    張老的話幫曾毅豎立成了一位絕世的高手,卻不知曾毅根本就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而所謂的業力也早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因為他‘偷天強日’與他無緣了。


    這就是一個老師傅碰到一個菜鳥的推測……


    “那我該怎麽辦?”劉父的眼中多少有些絕望。


    “找到那人!想辦法化解其中的怨恨,否者你兒子注定要臥床一生。”張老的話瞬間擊垮了劉天鳴的最後一道防線,一下子昏了過去。


    看著老友子嗣的現狀,張老又不忍的說道:“也許那一天那人解恨了就會放了天鳴也說不定,畢竟鎮壓體魄這種業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見張老也沒有什麽辦法,四十多歲的劉震天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很多,原本挺直的搖杆也變得佝僂起來。


    “既然如此,多謝張老賜教,小侄就帶著鳴兒回去了。”劉天鳴帶著一股子暮色向張老告辭道。然後形單影隻的推著兒子離去。


    龍騰實業23層頂層


    劉震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眼不吭的看著腳下川流不息的公路,不遠處站著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少女的臉上多少有些恐懼。那背對著她的背影無疑是一座龐然大物。如果曾毅在此,他一定能夠認出那人就是讓他痛徹心扉的莉莉!


    “據說這段時間,天鳴一直和你在一起。”劉震天帶有一絲死氣的聲音傳到莉莉的耳邊。


    “是的。”莉莉不敢隱瞞道。


    “那最近他都得罪了什麽人?”劉父轉過身來。


    “啊?”劉震天的話讓莉莉有些不解。


    “不瞞你說,我兒子現在的病是被人所害!”劉震天麵若冰霜的說道。


    他的話,讓莉莉為之一震,心中立刻浮現出曾毅在餐廳中說過的那句話“你囂張不了多久了。”此時在一想不由感覺後背發涼。


    莉莉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劉震天的注意,其實他一直都在觀察這莉莉,因為兒子從和仁堂出來就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他所有的希望隻能寄托在這個同兒子朝夕相處的‘玩物’身上。


    “說,你到底知道什麽?”一直很注意形象的劉總在這一刻如同一直受傷的野狼,雙手緊緊的廝著莉莉的頭發按在地上怒吼道。


    劉父突如其來的變化,立刻嚇得莉莉哭叫著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曾毅?”


    得到了想要答案的劉震天,再也不顧跪倒在地,低聲**的莉莉,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書分兩頭,話說曾毅由於大仇的報,心情格外的舒暢,這不剛剛吃過早飯正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卻突然被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攔住,與劉天鳴有八分相像的劉震天瞬間就被曾毅認出。


    “有什麽事麽?”曾毅冷漠的問道。


    “小夥子,我是來提我兒子道歉的!”隻見劉震天一臉真誠的說道。


    “道歉?嗬嗬,我受盡侮辱這麽長時間,怎麽不見你過來道歉,現在你兒子倒下了才想到道歉,你不覺得已經有些晚了麽”曾毅心中冷笑道。


    “不用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雖然曾毅對劉父充滿了厭倦但還是開口說道。


    青年的話讓劉父立刻認定那術法就是曾毅所謂,胸中不由怒火中燒,但是術士的恐怖,最終還是讓他低下了高傲的身段。


    “還請先生放過小兒一馬!”劉震天身子微微一彎道。


    劉震天的話頓時讓身後的隨從大為震驚,堂堂劉家的大爺,騰龍實業的總裁,咳嗽一下天京城都要晃三晃的人物,竟然在這一刻向著一個還沒有走出校門毛頭小子道歉!眾人紛紛的揉起眼睛來。


    “放過?”劉震天的話像是很可笑的樣子引來了曾毅哈哈大笑,接著就見他伸手指著對方鼻子劍眉怒張道:“如果我先在你麵前玩弄你的老婆然後在霸占你的產業,你會不會放過我。”


    劉震天對於兩者的仇怨早已了解,此時在曾毅話中衝天的怨氣更是讓他聽出此事絕難善了,於是立刻收回了原來的低姿態。


    隻見他眼神中充滿陰厲道:“先生可知這人都是血肉之軀,不知先生怕不怕實槍核彈!”


    說實話,劉震天的話一下子就驚住了為出校門的曾毅,他畢竟還十分年輕,但是經曆過生死的他立刻就冷靜了下來。“那就不知劉總家裏是否能經受的住布衣之怒,若你殺我,我師門定要你家雞犬不寧!”


    ‘雞犬不寧’四個字從曾毅的口中漫不經心的吐出,但劉震天卻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殺氣,立刻就為剛才的衝動後悔不已,心想“是啊,這少年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背後定有高人。”但是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轉念一想心中又有了主意,隻見他再次開口說道:“難道現正就不怕天要收你!”


    卻見曾毅狂然大笑然後嘴角突然一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是天!”


    在這一刻曾毅充滿了自信,仿佛整個人屹立在天地之間,萬物皆成為了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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