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醫科大位於天京的郊區,而曾毅走出鴻運樓時正式下班的高峰期,所以等他來到‘真愛酒吧’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酒吧的招牌依然和半年前一樣,也許是因為學生還沒有開學的緣故,所以生意並不怎麽好,整個幽暗的酒吧之中隻是零星的坐著那麽幾個過年沒有回家的學生。


    曾毅獨自坐在吧台,下意識的點了以前在這裏最常喝的‘燕京’。然後慢慢的品嚐起來。


    這裏是他以前和蕭媚最常來的地方,但是自從今天之後將注定不在會有他二人的身影!想到這裏曾毅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眼中充滿了愁緒。


    “美女一起坐坐吧,一個人多沒意思!”就在這時,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從曾毅的身後響起。


    曾毅下意識的向著那個位置看起,動作十分婉熟因為那個位置這是他和蕭媚經常做過的位置,但是由於酒吧幽暗,曾毅並沒有看清那人和女孩的樣子。


    “滾開!”隻見那女孩用力的從流氓手中掙脫。


    這熟悉的聲音讓曾毅神色一凝,然後不加猶豫的走了過去。


    流氓大概二十多歲,一腦袋黃毛,穿著一個滿是洞洞的皮衣,而皮衣看起來也是肮髒不堪。


    而女孩不是別人,如曾毅所料正是蕭媚,茶幾上放著七八個同樣有這‘燕京’標誌的啤酒瓶子,告訴這眾人女孩已經喝了不少,由於酒吧內開著暖氣,所以蕭媚的白色羽絨服並沒有穿在身上。


    此時的她僅穿著一件黑色的花邊高領毛衣和一條修身的打底褲將姣好的身材托襯的淋淋盡致。由於飲酒過多蕭媚已經一臉的紅暈,眼中的迷離更是充滿了誘惑。


    “你幹什麽!”曾毅一把將那小流氓的手推開,滿臉的怒意高嗬道。


    小流氓明顯沒有防備會有人前來多管閑事,被曾毅推了個踉蹌。


    “那他媽誰啊,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小流氓站穩身子扭身看向曾毅,發現他隻是一人,立刻厲聲厲色道。


    “滾蛋!”曾毅沒有多說一句,因為他感覺沒有解釋的必要,直接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重重的砸在小流氓的臉上。


    “啪!”


    一個不穩讓小流氓坐在了茶幾上麵,臉上的火辣讓他立刻意識到眼前之人並不好惹,一股退意蒙上心頭。


    “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就在小流氓對即將到手的醉美人充滿遺憾準備離開的時候,蕭媚突然站起來拉住小流氓的手,對著曾毅冷言道。


    女人纖細白嫩的小手,讓小流氓立刻打消了離開的念頭,色迷心竅的挺了挺瘦小的身板,一臉囂張的看向了曾毅。


    “啪!”曾毅沒有多說,又是一個耳光打在了小流氓的臉上,告訴了他色字頭上一把刀的事實。


    “滾!”蕭媚的話徹底激怒了曾毅,再加上今天宴會上所碰到的不快。小流氓立刻成為了曾毅泄憤的對象。


    曾毅眼中無窮的殺意,讓小流氓的神智一清,作為一個底層的混混他還是能夠分得清那種人是不能招惹的,下意識的將手從蕭媚的手中抽出。然後狼狽的離開了這裏。


    混混走過,曾毅並沒有立刻離開,臉上的猙獰訴說著他內心的怒火,在他看來雖然他和蕭媚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蕭媚同小混混那種人交往,因為他冠絕那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你來幹什麽?找你的女朋友去啊!”蕭媚並沒有理會曾毅的表情,伸手從桌上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繼續喝了起來。


    曾毅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啤酒,“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以前深愛的女人。


    曾毅的舉動,將蕭媚嚇了一跳,但是也許是酒勁的原因,蕭媚在次拿起一瓶啤酒對著曾毅遞了過去。


    “你不是喜歡打我麽,給你你打我啊,使勁打!”接著蕭媚就像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委屈一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蕭媚的哭將曾毅心中的怒火一下就澆滅了,也許是天生一物降一物的原因,曾毅最終還是做到了對麵,將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是你先不要我的!”既然已經這樣,曾毅決定還是將事情講清楚最好。曾毅的話,讓痛哭的蕭媚為之一頓,因為她是在不知道曾毅為什麽會這麽說。


    看到蕭媚一臉迷茫梨花帶雨的樣子,曾毅隻好將那天所看道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紳士?”


    隨即蕭媚陷入了對那段日子的回憶。


    “那是我三叔家的表弟好不好!”那段日子蕭媚十分消沉,蕭何怕她在有輕生的念頭所以才強迫她和三叔家的一個表弟出去散心。由於那段日子蕭媚隻出過那麽一次門所以很快就想了起來。


    “什麽?”曾毅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中所有的不快頓時全被忘去。


    不過林雪如待家的妻子送他離開的一幕突然出現在腦海中,讓他頓時愣在了那裏。一陣苦笑之後,曾毅將他回家後的經曆告訴了蕭媚。


    蕭媚一臉淒然的看著曾毅,因為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已經被然認定了一生的男人,竟然在半年之後,成為了別人的愛人。


    “那我怎麽辦?你告訴我,讓我怎麽辦?”蕭媚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瘋狂的搖晃著曾毅喊道。


    而曾毅除了愧疚,還能怎樣,但是此時的他又能給被他誤會的愛人什麽承諾,隻見他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頭痛飲,而原本所鍾愛的燕京竟然充滿了苦澀。


    見曾毅不語,蕭媚也一起加入了痛飲的行列,為求一醉的蕭媚很快就達到了目的。


    曾毅伸手摸向桌上的啤酒,在發現已經都變成空瓶之後,看了眼已經醉了的蕭媚,苦笑了一下,最終扶著蕭媚向著酒吧外走去。


    醫科大外,為了給熱戀中的學生提供生理上的需求,林林遍布這許多小型的旅館,曾毅扶著蕭媚走出酒吧,夜晚的寒風讓蕭媚一個激靈。


    溫柔的為蕭媚穿上了衣服,然後曾毅就找了一個稍微大點的快捷酒店進去。


    開了間套房,好不容易將蕭媚抱到了床上,看著眼前有人的黑色,曾毅最終歎了口氣準備離開。


    “不要,曾毅你不要離開我!”醉夢中的蕭媚像是感受到現實中曾毅的離去,立刻伸手拽住了曾毅的領子哀求道。


    看著眼前醉美人緊閉的雙眼,曾毅知道她還是夢中,輕輕的搖了下腦袋,隻見曾毅就要將蕭媚的手撥開,然而就在這時蕭媚裸露的手腕上那道猙獰的傷口讓曾毅的心猛地一揪。心中的疑惑讓他打消了暫時離開的衝動。


    隨即曾毅打電話跟張老報了個平安在張老的囑咐下掛了電話,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隨著酒勁的上頭昏昏的睡去。


    早晨曾毅被刺眼的陽光照醒,揉了揉因為醉酒還有些痛的腦袋,去發現另一隻手被蕭媚緊抓著。


    也許是曾毅的動靜,將蕭媚同樣驚醒,在看到坐在床邊的曾毅,蕭媚的臉上先是一喜然後就被冷漠代替。


    “你怎麽不走,還在這裏幹什麽?”蕭媚鬆開曾毅的手冷冰冰的說道。


    “你手上的那道疤到底是怎麽回事?”曾毅並沒有理會蕭媚的話,而是問起了讓他困惑一宿的問題。


    曾毅的話讓蕭媚下意識的捋了捋袖子,扭到對麵背對他道:“不關你的事。”


    “啪!”


    下意識的曾毅伸手對著蕭媚的翹臀打了一下,而後才意識道兩人已經不在是以前的那種關係,從而到了嘴邊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臀部的痛楚,激起了蕭媚以前的回憶,更使得她有些失態,隻見她猛地一轉身對著曾毅低吼道:“以前你打我,是我錯了,現在你還打我,好我告訴你,老娘以為你死了想到下麵陪你,行了把,你滿意了吧。”說著蕭媚委屈的哭了起來。


    蕭媚的話讓曾毅整個人徹底呆在了那裏,他沒有想到蕭媚竟然對自己這麽癡情,竟然會做出這種傻事,同樣前所未有的愧疚和心痛將他包裹。


    這一切都不是蕭媚的錯,一切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小肚雞腸,如果自己能夠走上前去問上一問,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曾毅不由的為自己的自以為是而後悔。


    看著呆坐在一旁的曾毅,蕭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冷笑道:“別擔心,我不會糾纏你的,人傻一次就夠了,這輩子我都不在會做這樣的傻事。”


    曾毅被蕭媚的話驚醒,但卻從話語中聽出了蕭媚的失望,再也藏不住內心的情感的他,再次對著蕭媚的臀部打去。


    “讓你傻,我讓你傻。”隻見曾毅眼中熱眶的對著蕭媚說道。


    “嗚嗚!”曾毅的真情流露讓蕭媚再也忍不住衝進了曾毅的懷中,並且緊緊的用嘴咬在了曾毅的肩膀上。


    肩上的疼痛並沒有讓曾毅鬆開抱著的美人,在這一刻曾毅的心中已經忘去了一切,隻有這眼前已經傷痕累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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