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孫掌櫃如此,但隻是這麽大塊羊脂玉就足以讓人視若珍寶,又有幾人回想曾毅這樣隨手丟棄。


    “秦代的!”憑著自己對玉石的經驗,孫掌櫃對著曾毅咬牙切齒道。


    “嗬嗬,孫掌櫃好眼力!”知道孫掌櫃是因愛生恨,曾毅無奈的笑了下道。


    在得到曾毅的肯定後,孫掌櫃戀戀不舍的將玉佩放下,然後又將另外的塊私印拿起。


    印章長約8厘米,印麵是一個邊長4厘米正方形,同樣為羊脂玉鑄,陰身雕刻的是一隻螭,螭身體呈卷曲狀,闊嘴寬鼻,獨角雙耳,角上陰刻“二”字紋,圓眼雙眼皮,鼻上下卷兩根胡須,雙大耳,腿爪部陰刻數道線表示螭爪趾。背部二前腿呈跪臥狀,一條後腿伸直,長尾上卷,刀工粗狂,古意盎然。


    在拿到玉印之後孫掌櫃愛不釋手的把玩在手中,一副沉迷其中的樣子,但是就在他將玉印翻之印麵時,本來穩健的手竟然顫抖了下,差點將玉印跌落地上。


    要說孫掌櫃還是有文化,不像進城下鄉兩人都刨到人家墳頭了還不知道人家是誰,隻見他一眼就從印麵上陰刻的隸書認出寫的是“李斯之印”,而正是這‘李斯’二字讓穩重孫掌櫃為之一抖,不在那麽淡定。


    我滴個乖乖,孫掌櫃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體內的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的晃動。然後就見他小心的將玉印供在了桌上,接著快步走到門口將房門關緊,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般,背靠著房門而立。


    雖然臉上已經恢複正常,但是他的心中自從知道桌上的玉印是李斯之物時,卻沒有一刻的平靜。


    李斯時誰!遠古先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他的一枚印章早已不是羊脂玉的價值所能比擬,放在現在單單是他的一張手書就價值200多萬。


    至於這唯一的印章……


    孫掌櫃搖了搖腦袋,不敢在往下想。


    “這玩意,你們在哪裏弄來的!”孫掌櫃拍了拍胸口,顫顫抖抖的說道。


    “從李斯的身上拔下來的,我們把他的窩給刨了!”不等曾毅回答,徐下鄉一臉自豪,迫不及待的說道。


    “嗯?”


    聽了徐下鄉的話後,孫掌櫃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因為對於徐家兄弟二人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二人膽小如鼠,從來不敢去動那些大墓。


    而李斯是誰,土夫子的禁忌,盜墓者的克星,向這種傳說中的大boss,以二人的性格絕對是有多遠躲多遠的主!


    孫掌櫃的疑惑讓徐進城和徐下鄉兩人臉上一紅,知道人家不信,隻好指了指曾毅道:“當時我們剛一進墓,就被斷龍石給擋在了裏麵,是曾先生帶我們出去的。”


    二人的話,讓蘇掌櫃莞爾一笑,這就對了,不然他還真說不準東西的真假。


    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下眼前和自己兒子年齡相仿的帥氣青年,自從見到這個青年,青年就很少講話,但是以他老道的眼裏卻隱約中看出青年才是三人中的領導者。


    “鄙人孫書恒,即使這家店的掌櫃,有是這裏的東家,敢問客人是?”隻見孫掌櫃一臉鄭重的向著曾毅說道。


    隻所以這樣是因為徐家兄弟對曾毅的恭敬,要知道雖然徐家兄弟膽小怕死,但是在挖墳刨坑方麵還是很有自己的一套,不然在這古玩一行的黑市上也混不出響當當的名號,因此能讓二人看重的人也定然有其不凡之處。


    要說孫掌櫃,在古玩一行更是了不得,人送外號鐵口直斷,一雙火眼金睛更是從未有過差錯。


    “嗬嗬,小子曾毅,南下過來的,隻是偶然和徐家兄弟相識。”


    對於孫掌櫃的重視曾毅泰然自若,隻是淡淡一笑,出於自我的保護僅僅含糊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嗬嗬,自古英雄出少年,曾兄弟了不得啊!”


    對於曾毅的話,孫掌櫃也像是早有料到,轉而毫不吝嗇的對著曾毅豎起了大拇指。


    “孫掌櫃抬舉了,咱們還是快點看東西把!”對於孫掌櫃的誇獎,已經成熟了很多的曾毅並沒有翹尾巴,直接將話題又引向了古玩。


    “好!”


    提到東西,孫掌櫃並沒有說別的,再次來的桌前,拿起剩餘的物件看去。


    這是一把玉爵,長約30厘米成長條狀,也是羊脂玉製,但是質地粗糙,上麵並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是簡單的敘說了下李斯的生平,以及李斯死亡的原因。


    雖然幾件器物中,玉爵的製作最為簡陋,甚至還不如一般士子大夫的精美,但卻更加證實了孫掌櫃眼前幾件器皿都是李斯之物的事實。


    至於最後一個扳指,孫掌櫃並沒有多看,因為那扳指除了材質絕佳已外,並沒有雕琢過的痕跡,但這並不能說那扳指不珍貴,隻看那圓潤光滑,古樸自然渾然天成外表,就完全符合先秦簡約大方唯美自然的審美,單單這一點足以價值連城!


    等孫掌櫃離開桌子,曾毅才走到玉器的一旁,他並沒有將玉器收起,因為他有強大的自信,自信沒有人弄從他的手中將玉器拿走!


    看完東西,自然到了說錢的時候,東西雖好,但是在曾毅的眼中遠沒有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對著孫掌櫃,曾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陷入了沉思的孫掌櫃,而一旁的徐家兄弟也內心激動這看著兩人,準備見證盜墓賊最開心的時刻。


    “那枚玉佩,2000萬可好!”


    此時的孫掌櫃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論斤收古董的那種強勢,一臉商量的意思看向曾毅。


    “2000萬!”


    徐下鄉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立刻很失態的呆愣在了那裏,在他的心中完全沒有2000萬的概念,他隻知道那是很多很多。


    你嗎啊,老子兄弟兩個忙活了大半輩子掙得還沒有這玉佩一般的銀子,隻見徐進城一臉活到狗身上的樣子一臉複雜的看著那不足瓦片一半大小的羊脂玉佩。


    而曾毅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眉毛輕輕往上一挑。


    但就是這簡單的挑眉動作,卻讓孫掌櫃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


    “2300萬!不能再多了。”隻見孫掌櫃咬牙切齒道。


    此時的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比他砍價更狠的人出現,其實這枚玉佩,也就1800萬左右的市價,孫掌櫃給出2000萬已然是不少了。


    但是怎奈何孫掌櫃天生鍾愛玉類飾品,更對玉佩青睞有加,在看到這枚玉佩以後更是將整個心思都係在了上麵。


    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就給出了一個相對較高的價格,但是沒有想到,曾毅像是看透了他這一點一樣,竟然沒有鬆口的跡象。


    不過他那裏又知道,曾毅有一個天生的毛病,那就是有超出想象的事情時,他的表情不是吃驚或者激動,而是挑眉……


    孫掌櫃的再次報價,讓徐家兄弟的眼中竟然有一絲眼淚流出,你大爺,不帶這麽打擊人的,張口就是老哥倆一年多的收入,還不帶算投資的,要知道盜墓也是需要成本的!


    然而孫掌櫃的話,果然還是讓曾毅再次挑動了一下眉頭,他完全沒有想到片刻間玉佩又給他多帶來了300萬的利潤。


    曾毅的表情,讓孫掌櫃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內心中也開始不停的掙紮,那潔白的羊脂玉,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這誘人的光澤,而在孫掌櫃的眼中不亞於,色狼看到**的美女一般。


    “2400萬!”孫掌櫃一把跑到玉佩前邊,將玉佩抱於懷中,隻見他的眼睛已經通紅,仿佛如果曾毅不答應的話,就要和玉佩玉石俱焚!


    “我沒說不賣啊!”看著孫掌櫃曾毅露出了那一理解的表情。


    也許眾人不理解孫掌櫃的變化,但這恰恰是對孫掌櫃能得到鐵口直斷這一名號最好的詮釋,也隻有真正將古董融入生命的人,才真正能夠做到,觀其形而知真偽,聞氣味而懂其年代。


    “那你老挑眉幹什麽玩意?”


    孫掌櫃並沒有因為曾毅的話而放下玉佩,如同老小孩一般,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明顯就在剛才已經被曾毅的挑眉給弄出陰影來了。


    徐家兄弟在看到二人眼中一直是大人物的孫掌櫃,竟然就這麽會功夫就被曾毅弄成這副模樣,甚至還造成了心理陰影。不由再次給曾毅貼上了洪水猛獸的標簽。


    “不是,我就是感覺一塊玉佩能一下子賣出2000萬,有些吃驚罷了。”


    曾毅的解釋並沒有緩解孫掌櫃的痛苦,反而讓他無言的閉上了眼睛,多年玩鷹,結果讓小家雀給捉了眼裏,自己還傻嗬嗬的不等人家說話,先給人家長了兩次價格,但是此時大局已定,衝動啊!衝動真的是魔鬼!


    “簽合同!”


    隻見孫掌櫃一臉鐵青的對著曾毅說道,然後就將已經準備好的轉讓合同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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