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透,曾毅在陪同古老爺子用過晚餐之後就又回到了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曾毅的房間並沒有開燈,隱約能看到他盤坐在床上成雙手抱懷狀。


    突然一直沒有動靜的曾毅睜開了眼睛,一道寒光從他的眼中閃過,在這黑漆漆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冰冷。


    曾毅抬頭看看窗外,一輪明月已經高掛正空,被一朵雲彩遮住了大半,依稀有幾個星星掛在天邊,微風將樹葉掛起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


    看到時間了,曾毅換上一身了一身特殊的服裝,這衣服是一件銀白色長袍,材質似絲非絲,整件衣服看上去樸素大方,但是簡約中還帶有一種不凡的韻味,長袍左側用金線繡著一個雲紋布字,更是充滿了華麗。


    曾毅穿好衣服,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白色的紙,這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東西,隻有三個人名相對寫的大些。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已經,因為這些人都可謂是大夏的一國元老,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足矣決定大夏的今後走向,他們分別是張世傑、劉東來、孫建福。


    這三個名字的下麵還有他們的一些詳細介紹,家庭住址,以及作息習慣,這些都是曾毅在回來以後讓甲一他們收集回來的。


    再次認真的看了下名單上的內容,曾毅準備從第一個張世傑開,他並沒有選擇從正門出來,而是雙眼緊閉低吟了一聲“風起!”然後就見他的身體四周憑空出現了一股逆轉的強風。


    強風將他的房間內的種種器具帶動的嘩嘩直響,但是中心位置的曾毅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緊接著就見他在強風的帶動下,緩緩的離開了地麵,然後化作一道魅影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第一次飛翔的曾毅心中也有著些許的不安,但是在他看到整個天京都在腳下之時,一股油然而生的感慨讓他徹底忘記了一切。


    原本高大的建築此時隻能仰望他的存在,串流不惜的車流化作一條絢麗的光帶流動,加下的一切在曾毅的眼中是那麽的渺小。


    在空中遊蕩了片刻,曾毅這才收起興致,對著天京左角處飛去,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張世傑的家就在那裏。


    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曾毅散去周圍的風落下,看著眼前的深宅大院,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因為這一切本該是屬於曾家的。


    “哐當!”


    一道閃電從曾毅的手中射出,一股微弱的玄黃之氣想要阻攔,卻被曾毅散發出的至尊氣息鎮壓,眼前的大門瞬間變成了焦炭。


    “什麽人?”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過來。


    這一切曾毅並不奇怪,想張世傑他們這些一朝元老,自然會有警衛保護。


    “定!”


    輕輕的一句自語,眼前的二人立刻停了下來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中年,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曾毅對他們做了什麽。


    對於這些軍人曾毅並不打算對他們怎樣,在他的心中一直對他們十分尊敬,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強大而有絲毫的藐視,因為這個國家的繁榮全都是因為有他們的默默奉獻。


    不理會兩人表情的異樣,曾毅繼續的向著裏邊走去,一臉的冰霜讓人感到十分的壓抑。


    院子果然不小,曾毅足足走過了了兩道側門,才來到了後院,


    此時的後院已經燈火通明,更有數十人站在院子中等待,顯然已經得到了有人入侵的信息。


    “都在這裏呢,那到剩下我不少事情了。”一臉冷笑的曾毅對著眼前的眾人說道。


    但是突然他的目光被左邊的一位老人吸引,原本臉上的冰冷頓時變成了呆愣,曾毅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


    “師傅?”想到張老也姓張時,曾毅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的問道。


    “哎,毅兒。”張老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是剛知道自己家中與曾家的舊仇老怨,本來以張老的年齡他是應該早就知道這一層關係的,但是由於他是庶出,很小的時候就跟隨母親離開了張家,直到近些年來才再次和張家來往。


    張老的表情讓曾毅徹底的絕望,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視如己出的師傅竟然是仇家的子弟,一時間,爺爺老年時的寂落,父親曾經的頹廢,母親的絕望和張老的慈愛一同浮現在了他的眼前,讓他有些不知所錯。


    “呦!三伯,這個要來咱家中找麻煩的,竟然是你的徒弟。你說這警,咱是報啊還是不報。”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對著張老譏笑道。


    “你給我閉嘴!”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張世傑,突然對著那女人吼道。


    年過九十的張世傑雖然已經暮年,但他的話依舊讓那女人一個哆嗦,不敢在做聲響,低下了腦袋,一旁本來也要張嘴的眾人,也都識相的管好了自己的嘴巴。


    由於已經深夜,張世傑身穿一身白色的睡袍,被一個年輕人攙扶著站在那裏,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曾毅,依稀對眼前的中年有著幾分的印象。


    “看你的衣著,應該是曾家的子弟吧!”張世傑老神在在的說道,雖然已經年邁但是聲音還是很有力度。


    “正是!”曾毅回到。


    “你不在你淮陰老家呆著,來我張家幹什麽?”張世傑顯然對於這個夜闖家中的不速之客充滿了不滿。


    “幹什麽?當年你張家夥同強人坑害我曾家滿門,致使我曾家妻離子散!你說我來幹什麽!”張世傑的話,將曾毅的怨氣一下子勾出,看著近在眼前的仇人怒目而視道。


    “哎,那是大時代的錯誤,這國家強盛了必然要走的一步。”曾毅的話勾起了張世傑的回憶,但他卻絲毫不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麽。


    “大時代的錯誤?必然的一步?我曾家為了維護大夏死了多少族人,不說別的,當年為了鞏固大夏氣運就死傷二十多人,導致家不成家,是你一句‘必然的一步’可以磨滅的麽?”張世傑的話,而曾毅的雙手緊緊的抱成拳頭,曾毅強忍著一拳打上去的衝動,厲斥道。


    “一個國家的成立是不可能允許超越國家的世家存在!”張世傑對於曾毅的話冷漠回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曾家也不允許仇人活在世上!”


    張世傑的話徹底激怒了曾毅,什麽叫超越國家的存在,說白了不就是嫉賢妒能麽,隻見曾毅說完話後,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舉拳向著張世傑打去。


    “不”


    曾毅的行為讓院中的人群都驚駭在了那裏,唯有張老痛苦的高聲喊道,然後也不顧及身體一下子跳到了老人的跟前。


    “師傅!”


    張老的出現讓曾毅心中一驚,但是現在想要收回顯然是不可能了。


    “噗!”


    由於張老的出現,拳頭並沒有打到張世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張老的胸口,已經同樣年事已高的張老又怎麽能夠承受,曾毅的含恨一擊,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如泉湧般噴了出來。而張世傑也因為拳重的原因跌坐在了地上。


    “師傅!”看到張老的樣子,曾毅悔恨交加的喊道。


    “他是我爹!”張老看到曾毅悔恨的眼神,對著他慘然一笑,牙角出帶著鮮血說道。緊接著一股鮮血在此從口中吐出。


    被來欲殺張世傑的曾毅再看到張老即將不行,再也顧不了那麽許多,瘋狂的對著張老的身體施加其各種治愈類的符咒。


    整個院子中因為曾毅施法的原因變得流光溢彩,神光閃爍,原本看到曾毅行凶的眾人,頓時停下了要緝拿曾毅的腳步,被眼前的一切給震撼。


    止血符、升級符、續命符……


    在曾毅不要命的救治中,張老總算被救治了回來,而曾毅的頭上也到起了一層虛汗。


    看著眼前氣息已經恢複正常的張老,曾毅總算不用背負弑師的罪名,但是他卻知道兩人的師徒情分已經走到了盡頭。


    “張老,從今以後你我師徒緣盡!”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的張老,曾毅忍著內心中撕心裂肺的痛楚說道。


    曾毅的話剛一出口,張老真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般,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徒弟,再也說不出話來。


    強忍著心中的不舍,曾毅將頭轉向了張世傑,張世傑因為年邁此時依舊跌坐在地上沒有起來,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屈服。


    “今日我看在張老的麵子上饒你一命,今後若有再返,定將滅你滿門!”隻見曾毅帶著滿懷的恨意說道。


    也許是言語並不足以表達曾毅的憤怒,隻見他抬手對著不遠處的一株兩人懷抱粗細的大樹就是一道雷符,隨即那大樹瞬間被雷電劈成了兩半並且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剛才出言譏諷的女人,在看到這一幕,頓時花容失色,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其餘眾人雖然好些但也相差無幾。


    張家事了,曾毅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轉身再次騰空而起,向著下一家飛去。


    飛走了?在曾毅走後,眾人陷入了呆愣,這還是人麽?眾人心中升起了同樣的疑問。


    知道許多隱秘的張世傑卻不在其中,不過當他看到呆愣在那裏同樣年邁的兒子,心中也升起了疑惑,難道當年真的錯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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