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的失控,讓鄒蓮同樣充滿了擔心,隻不過女大外向的她,兩眼始終盯著曾毅,顯然並不是擔心父親。


    緊接著一道劍氣,向著曾毅的頭部襲來,顯然鄒建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要直取曾毅的性命。


    “爹!”


    就在這時,眼看曾毅就要隕落,鄒蓮牙根一咬,強忍著羞意,如臨波仙子般,一下飛到了曾毅的身前,運足全身元力,硬生生的將劍氣擋下。


    “刺啦!”


    劍氣雖然被擋下,但是包裹在鄒蓮外邊的外套,卻在這一刻滑落,鄒建華看到女兒走光,再也顧不得惱怒,趕緊轉過頭去。


    “爹,你不能殺他,殺了他我和孩子怎麽辦!”不顧春光外漏,鄒蓮強忍著羞意,對這父親說道。


    一時間,鄒建華愣了,曾毅傻了!1


    “孩子?孩子你妹啊,老子到現在連毛都沒有碰一下.,那裏來的孩子!”曾毅一臉的委屈,但此刻也不敢多說,誰讓人比人強,如果自己用天火和鄒建華對著幹興許能幹過對方,但總不能真要了人家性命吧,必經他是鄒蓮的父親,一時間曾毅隻好委曲求全的站在了鄒蓮的身後。


    “孩子?”鄒建華同樣不敢相信的看著兩人,他的眼中對曾毅充滿了憤怒,但是沒有辦法,孩子都有了,他還能怎樣。


    “哎!”


    一股內心深處的無力,讓他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歎了口氣道:“明天給你們兩個人完婚!”


    “什麽?”


    “不行!”


    鄒建華的話頓時引起了兩人激烈的反對,隻不過鄒建華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讓兩個人都消停了下來。


    “不行?那好,今個我殺了你倆,然後再到下麵找你們,問問為什麽不行!”鄒建華此話一出手中長劍再次亮起,眸子中充滿了決絕,任何人都知道這不是在說笑。


    見兩人沒再反對,鄒建華這才收起長劍,一言不發,轉身向著閣樓外邊走去!


    此刻突然間這個一府之主的背影看上出現了一絲的老態,原本筆直的脊梁也有了些彎曲。


    “怎麽辦!”鄒建華走後,曾毅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癱坐在了沙發上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單單是一件衣服,就一引起了這麽大的禍亂。


    “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就在這時,鄒蓮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嬌羞,此刻她將父親的外套緊緊的過載身上,幽幽的問道。


    鄒蓮的這個問題讓曾毅的頭腦有些發漲,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方。


    見曾毅不答,鄒蓮原本還有些光彩的眸子,徹底暗淡了下來,她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之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那什麽?我不是修士界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回到俗世的,而且我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人!”對於眼前的女孩,曾毅於心不忍終於將他心中的秘密道出。


    經過曾毅的一番細細道來,鄒蓮的臉上再次恢複了一絲的神采,隻不過更多的是對蕭媚和林雪的羨慕。


    “那憶夢姐姐,你準備怎麽辦!”鄒蓮幽幽的問道。


    “憶夢?”提到這個名字,曾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苦笑“她如果願意跟我走的話,那就和我一起離開,要是不願意的話……”接下來曾毅沒有多說但是很多東西已經明了。


    “明天我們接過婚以後,你什麽時候想走就走,我不攔你!”隻聽鄒蓮留下這麽一句冰冷的話後,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因為已經沒有樓梯,女孩如同臨波仙子般踏空而去,獨自留下了曾毅一人一臉的苦笑。


    此刻鄒蓮的心意他怎麽能夠不明白,當時藍憐兒何嚐不是如此,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此處已經沒有了待下去的可能,本就了然一身的他,再次選擇了退縮,轉身向著門外走去,並消失在了黑暗的夜晚。


    曾毅的離開,鄒蓮怎麽可能沒有發現,但是她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那熟悉的背影離去。


    等背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鄒蓮才將曾毅送與的衣服慢慢的推下,整齊的疊放在了木盒之中。


    曾毅在城中,並沒有停留,他感覺自己不應該留在這裏,直徑向著洪荒的方向駛去。


    這裏是曾毅剛剛來到修士世界的地方,此地依舊是那麽的安靜祥和,湖麵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鏡子一般泛出屢屢光帶,顯得是那麽的美麗。


    湖岸邊上,依舊有一個小土堆在那,此刻一個姣好的身影站在土堆的一旁,那身影白衣如雪,一縷輕柔的秀發在微風的吹拂下隨風飄揚。


    這人正是一直苦戀曾毅的藍憐兒,雖然她知道曾毅並沒有死,不過習慣使然,讓她依舊將這個土堆,當做心靈的寄托。


    銀月之下,隱約間可以看到,那足以美的讓人窒息的麵龐。月光傾灑嬌容中帶著一股子讓人不敢褻瀆的聖潔。


    由於是夜晚這裏除了山蟲的低鳴,顯得十分的寂靜,而藍憐兒卻一臉癡情的望著眼前的土堆喃喃自語。


    “你怎麽就這麽狠心將我拋下,我曾經給你說過我不計較名分,難道你都忘了麽?”隻聽藍憐兒幽幽的說道,仿佛一個被負心漢拋下的癡女一般。


    而眼前的墳頭並沒有一絲的雜草,顯然被她精心打理過。


    一行清淚從藍憐兒的眼中流下,堅強的她此刻脆弱不堪,三個月了,三個月來曾毅沒有再來見過她一次,甚至都沒有給她來過任何一封書信。


    這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裏了,藍憐兒認真的盯著眼前的墳頭,希望把眼前的景象牢牢的刻在腦海,這段日子的煎熬讓她痛不欲生,每每想起曾毅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她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之所以她說這是最後一次來著,是因為她已經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那就是離開這個世界,曾毅的離開讓她已經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倦,生無所念正是她現在最好的寫照。


    藍憐兒今天所穿的衣服正是那日看見曾毅時的那身,她轉過身來沿著湖邊慢慢的向著湖中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了湖邊,那身影看到已經被湖水淹沒脖頸的藍憐兒,立刻飛快的衝了過來,並一把將女孩抱起。


    藍憐兒看看來人,幽幽的笑了一下,因為這人正是數天前逃離天都府的曾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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