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國慶睜開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隻見那倆個狗男女還在一起擁抱著,還在嘴對嘴地親吻著,但是,令人恐怖的是胡蕊沁一隻手已破開鬼浪兒的身體,掏出他的心髒捧在了手上。


    鬼浪兒的臉上一片驚愕,他無力地垂下了頭,停止了親吻,不相信地望著胡蕊沁手上那抓著的他的心髒,眼睛裏充滿了淒涼,但一切都晚了,他已死在了女人的懷裏。


    胡蕊沁一隻手抓著他那血淋淋的心髒,平靜地說道:“浪兒,這下你知道你是怎麽死的了吧,你得罪了一個女人,你殺了她的男人,你說你還能活嗎。”,而她的另一隻手卻在輕輕地撫摸鬼浪兒的臉,輕柔地說道:“浪兒,你死了也值了,你不是說過嗎,能死在我的懷裏也是一種幸福嗎,這不是你一直夢想的嗎,我回我就讓你的夢想實現了,你死也可以安心了。”


    “啊”,她說的那麽平靜,簡直像說情話一樣,難怪說世上最毒婦人心,看來一點都不假,裴國慶不敢相信,難道這就是女人,難道這就是溫柔鄉裏嗎,他嚇死了,都說女人是老虎,看來女人比老虎更可怕,他吃驚地望著這對男女,感覺自己就要發瘋。


    突然,鬼浪兒的元嬰小人兒(元神)從他的屍體上飛起,快速地向天空中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胡蕊沁騰起了身子,伸手抓住了那個元嬰小人兒,一把捏碎,然後背過身子不讓裴國慶看到,然後一口將那元嬰吃了下去,這下鬼浪兒的七魂八魄算是徹底的灰飛煙滅了,再也無法複活了。


    一世英雄,一代魔王就這樣懵懵懂懂地死在這女人手裏了,好不可惜。


    惡心,好惡心,裴國慶雖然沒有真切地看到她吃下鬼浪兒元嬰的那一幕,但是,他從她的背影裏看到了她的手把抓著那元嬰小人兒往嘴裏塞,然後仰頭吞下的動作,雖然是背影,但也夠他惡心一輩子了,從這以後,每當他回憶起這一幕,他都要惡心地想吐。


    一個仙女,一個純潔的女人,一個惡心的動作!


    正在他惡心的時候,天空中快速飛來四個惡魔,正是魔界的“四大魔鋼”,他們老遠就看見胡蕊沁吃下了他們的王---鬼浪兒的元嬰,四人大叫一聲:“妖婦哪裏走,沒想到你居然害死了我們魔王,看我們怎麽斬殺你。”


    說著,四人已衝殺到跟前,大聲叫嚷著:“天魔玄鋼陣”,隨著這聲叫,四個人東南西北各站一陣一方,揮出魔刀隔空殺來,頓時間天空中飛沙走石、天昏地暗,看來四個人出絕招了。


    “天魔玄鋼陣”可並非一般的進攻陣法,提起“天魔玄鋼陣”,仙魔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魔王鬼浪兒麵對這陣法也不敢大意,更何況眼前這是個女人了。


    四人站好陣門,厲聲喝道:“大膽妖婦,我們四人早知你心懷不軌,但沒想到你居然能趁我們魔王不注意時殺了他,也罷,這就算我們魔王鬼浪兒眼瞎,分不出好壞,當初我們四人就說你胡蕊沁是紅顏禍水,可是他不聽,這下他死了怪不上我們,胡蕊沁,你這個妖婦,拿命來。”


    四把魔刀瞬間變成了無數把,每個刀頭上都有一個張著大嘴要咬人的骷髏頭,骷髏頭隨著刀的翻轉而翻轉,直向胡蕊沁殺來。


    “四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們還要不要臉呀。”此時在場外的裴國慶看到這恐怖的情景,知道自己幫不了這個女人,但總不能看著她死呀,身體幫不了,耍下嘴巴皮總該可以吧,於是他大聲的吆喝起來,他這是想讓這四個魔頭分心,好成全胡蕊沁。


    然而這四人哪能理他,人家早就知道他不是殷鬥羅,根本就是個廢物,所以不把他看在眼裏,他們四個人全心全意地對付胡蕊沁,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一定要除了這個妖婦。


    胡蕊沁麵對這四人毫無畏懼之色,隻見她左袖一揮,右手再一揮,頓時一團白色的光芒罩住了她的身子,使得那些魔刀不能靠近她的身子,但這些魔刀也確實了得,它們步步進逼,壓得那團白光越來越小。


    “不好”,裴國慶暗叫一聲,全身出了冷汗,要知道,若這胡蕊沁敵不住敵人,她死了是小事,我可也跟著沒了小命才是大呀,嗬嗬。


    正在糾纏中,突然那罩著胡蕊沁身子的白光爆炸般地逼開魔刀的包圍,迅速射向那“四大魔鋼”,這“四大魔鋼”頓時感覺雙手一震,虎口流血,拿著魔刀的手一鬆,那魔刀就跌落在地上,於是那無數的刀影傾刻間化為虛有,那恐怖的骷髏頭也慘叫著全部化為灰燼。


    “咳,咳”,四大魔鋼被震得不停的咳嗽,看來他們受傷不輕。


    “哇,胡蕊沁,你太牛b了,簡直是女中豪傑呀,你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在你麵前我簡直是大跌眼鏡。”裴國慶不停地誇獎起這個白衣女人了。


    “嗬嗬,少在這兒拍馬屁,我還不了解你,勢利眼。”胡蕊沁嗔怪地瞟了他一眼,然後“撲哧”一笑,那又笑又罵的神情可差點兒把他裴國慶給迷死了。


    “啊,千金一笑,好美,可是,可是,水性楊花,紅顏禍水。”敏感的裴國慶馬上想到了“水性楊花”這個詞,他狠抽了下自己的耳光,說道:“裴國慶,你要自重,你要把持住自己,這些女人,哪個是好主呢,哪個不是玩世不恭的劈腿女呢,我可不能對不起殷鬥羅喲。”


    那四大魔鋼被她的白光打的受傷,但他們不罷休,說什麽也要為魔王報仇,說什麽也不能輸給一個女人。


    四大魔鋼重新站好方位,重新運氣打坐,片刻之後,他們各取出一個小罐,然後用力使勁地搖晃起來,越搖越快,最終他們揭開了罐蓋,就聽“嗡”的一聲,從四個罐子內飛出成千上萬隻毒毛蟲,鋪天蓋地地向胡蕊沁撲來。


    “啊”,就聽一聲尖叫,胡蕊沁嚇得畏縮成一團,做為女人,最怕的就是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了,然而就在她害怕的時候,一隻毒毛蟲已咬到了她身上,身上頓時紅仲起來,且紅仲地方越來越大,看來這毒蟲是劇毒呀,她趕忙運氣閉住了血路,封住這毒氣。


    胡蕊沁重新審視這四個人,看來這四人聯手功力不在魔神鬼浪兒之下呀,看來情況不妙,她趕忙重新推出白光,用全身功力將白光罩住自己。


    然而,麵對毛茸茸的毒蟲,她不敢睜開眼睛看,她從小就害怕這些,這下壞了,由於她不敢睜開眼睛看這些毛蟲,所以她無法全神貫注地運用功力,所以她有些支撐不住,眼看她身上的白光越來越暗,體力越來越弱,一些毛蟲都快咬到她的身子了,這下她急了,她對著身後傻傻地看著這一幕卻不敢動一下的裴國慶大罵起來:“死殷鬥羅,哦,不對,死小子,你還不快來救我,還呆看著什麽?難道你要看著這些蟲子毒死我你才高興嘛。”她急切地吼叫。


    “我怎麽救你呀,我又不會武功,更不會功法,你讓我怎麽救你呢,我若救你,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呀,我這是幹著急沒辦法呀。”裴國慶急得頭上直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又是搓手,又是跺腳,可是就是幫不上忙。


    “殷鬥羅,你快拿出短劍來,使出我倆的‘九天陰陽劍’呀,現在這情況隻有我倆使出我和你共同練的‘九天陰陽劍’才能克這些毒蟲,你快點,你還磨蹭什麽呀。”胡蕊沁急得大喊,可是這邊裴國慶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胡蕊沁,你說的是些什麽呀,什麽陰陰劍不陰陽劍的,我根本就不會呀,你記錯了吧,那是你和殷鬥羅練的功法吧,我可不會呀,你讓我怎麽幫你。”


    “哦,你不是殷鬥羅,唉,你這個臭小子,你簡直是個廢物。”胡蕊沁氣得跺腳直罵,可是罵歸罵,那又有什麽用呢,現在毒蟲攻擊,得趕快想辦法呀。


    “裴國慶,你趕快到我身邊來,讓我拉住你的手,我是陰,你是陽,我教你怎麽使用這‘九天陰陽劍’。”胡蕊沁頭也不回地衝身後的他喊叫。


    “啊,你周圍可全是毒蟲呀,我可不敢靠近,我可不想死喲。”裴國慶急的一身汗,但麵對這些可惡的毒蟲,他也是害怕到極點,平日裏他也是怕這種東西的,記得這種東西在夏天的森林裏比較多,有時在山間小路上行走,不注意腿杆子碰上這毛毛蟲,當時就疼的要命,馬上就紅仲起來,這東西可不好惹,我可要離它遠遠的。


    “裴國慶,你這個懦夫,你還配做男人嗎?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胡蕊沁開始用起了激將法,現在的她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眼看那些毒蟲就要攻入,你說她能不害怕,能不急嗎。


    “嘿嘿,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也可以鑽床底,你有本事你對付呀,嗬嗬,我怕啥,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不想當冤大頭。”裴國慶嘴上一點也不輸人,心裏盤算著怎麽逃出這個是非之地。


    “你這個歪種,你這個壞男人,你還想躲得遠遠的,不行,我豈能讓你安寧。”胡蕊沁感覺到他裴國慶要跑的樣子,她強忍毛蟲的惡的惡心,睜開眼睛,衣袖一甩,隻見一股白光將穿過毒蟲的空隙,罩住裴國慶的身子,然後她一把將他拉扯到空中。


    “媽呀,這回可是趕鴨子上架了。”裴國慶閉上眼睛,看都不敢看一下周圍飛舞的毒毛毛蟲。


    “九天陰陽劍第一式,盤古開天。”胡蕊沁拉著他的手臂開始旋轉,一邊旋轉一邊開始教起他運功發力等等,可是,這個裴國慶和我們讀者一樣,傻乎乎的哪裏能聽的懂呀,但是就在他們旋轉起來之後,隨著胡蕊沁一句句的喊叫,裴國慶就感覺到他後背上好像背著個黑影,那個黑影在胡蕊沁的召喚中開始蘇醒,終於那個黑影像個木偶一樣隨著胡蕊沁的指揮而指揮起了裴國慶。


    “啊,我怎麽感覺後背上有個黑影爬在我背上,胡蕊沁,你看我我是不是中了毒蟲的毒了,我是不是要成魔鬼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裴國慶嚇得一身冷汗,大聲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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