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螳螂站在空中不停地搖魔盒,一邊搖一邊向魔盒內看,當他看到那個細長的針一點也不怕天火燒,還直接衝擊魔盒的頂蓋,且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點就像是一個個熔點,許多熔點連成一條線,形成一個耀眼的圓圈,這細針沿著圓圈不停地在魔盒蓋子上點擊和切割。


    他大驚失色,因為他看到這魔盒在遭到細針的衝擊後就像人被紮了針一樣,條件反射地收縮著魔力。


    這是什麽東西?它居然能讓“魔光寶盒”感到害怕,大螳螂和暗界的高手們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觀看著接下來將發生的事。


    隻見那針頭持續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接觸點的溫度一定極高,一定高過魔盒內的溫度,因為魔盒內的溫度少說也有上千度了,可是這上千度的溫度居然燒不壞這魔針,並且這魔針還在不停地切割魔光寶盒。


    大螳螂大吃一驚。


    這是什麽寶物?這殷鬥羅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寶物的呀,我和殷鬥羅是兄弟,他能有什麽寶物我能不知道嗎,這是什麽?哪來的呢?


    正在他大螳螂驚異之時,那魔盒內的九條火龍甩開被困住胡蕊沁和裴國慶,直奔那細長的針而去,這下胡蕊沁和裴國慶才鬆了一口氣,太極圖形氣團內的空氣頓時涼爽了起來。


    “啊,是細長的針救了我。”裴國慶簡直不敢相信,他看到那九條惡龍噴著天火燒向那細針,可是,那針根本就不怕天火,依舊從事它的切割任務。


    那魔光寶盒本是仙魔界的靈物,是僅次於仙界的“佛手”和魔界的“魔眼”的第三大靈器,可以說隻要世間萬物進入它的盒內,都會被熔化為灰燼的,可是,這細針卻這麽厲害,一點也不怕高溫的燃燒,這是什麽東西?什麽寶物?


    凶惡的九條龍眼看天火對那細針沒起作用,於是窮凶極惡地張開大口向那針咬去,可是,那細針瞬間就轉了個方向,避過它們的大嘴,繼續它的切割任務。


    魔盒受不了了,痛得在空中開始翻滾跳躍,一會兒大如天,一會兒又縮成團,可是,那細針卻是叮住蓋頂不放鬆,持續地用高溫,像電焊機一樣切割那魔蓋。


    這魔盒可從沒有出現過這現象呀,看來情況不妙,正當大螳螂著急上火時,就聽“嘭”的一聲,那“魔光寶盒”的蓋子被針頭電焊切割般地給割開個大窟窿,破碎的蓋子飛上了天。


    蓋子一破,魔盒就像漏了氣的皮球,魔內的魔素之氣順著破洞開始“嗤嗤”地外泄,魔盒內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胡蕊沁趁這機會一把拉住裴國慶,迅速地從那破洞處飛出。


    “完了,魔光寶盒完了。”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這可是仙魔界的天寶至尊呀,居然被這細細的針給紮破了,天啊,簡直不敢相信,大螳螂和所有暗界的人全驚呆了。


    看到魔盒已破,胡蕊沁馬上拉起裴國慶急速飛出,緊跟著就看見那魔盒內的九條惡龍也隨著他倆蜂擁而出,開始他倆以為九條惡龍是來追殺他們的,可是,他們發現,那九條龍在鑽出魔盒後,開始在空中盤旋,當它們確定自己已逃出魔盒法力的牽製後,高興的在空中翻騰和打滾,興高采烈地發出一聲聲喜悅的龍吼,那吼聲充滿了快樂和享受,仿佛關在籠中的鳥突然得到了自由,興高采烈,滿心歡喜。


    “魔針,謝謝你。”九條龍在空中大聲地吼叫:“魔針,謝謝你,我們九條龍兄弟已被關在這魔盒內千萬年了,今天終於得到自由,重見天日,魔針,謝謝你,還有,魔針的主人,就是那小子,我們也謝謝你。”


    那九條龍說著說著就繞著胡蕊沁和裴國慶盤旋,一邊盤旋一邊說道:“謝謝你們倆救了我們,你倆叫什麽名字,我們一定要感謝你倆,還有,這魔針的主人,你這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我們一定要感謝你。”


    嘴快的胡蕊沁馬上插言道:“我叫胡蕊沁,他叫殷鬥羅,你們這幾條臭龍,剛才放火把我的頭發都燒沒了,看我怎麽要了你們的小命。”說著她就要使出那“九天陰陽劍”。


    那幾條龍趕忙賠禮道歉,連喊冤枉,說道:“恩人呀,這事可不能怪我們,我們在那魔盒內時頭腦被那魔盒掌控著的,我們完全不由自己,不知道什麽是對錯,隻有當我們逃出這魔盒,它才失去對我們的控製,所以請恩人你原諒我們九兄弟,我們本意並不是要傷害你們的。”


    “不管你們是不是,反正你們是讓我露醜了,我就要殺了你們。”胡蕊沁凶狠地說道。


    “不是,不是,你們別聽她亂說,我不叫殷鬥羅,我不是殷鬥羅。”裴國慶最討厭別人叫他殷鬥羅,趕忙解釋:“我叫裴國慶,我不是殷鬥羅,你們別聽她亂說,我叫裴國慶,裴元慶的裴,國家裏國,慶祝的慶,你們是什麽龍啊,為什麽在魔盒內非要噴火燒我們,你看我這身上的衣服都被你們給燒焦了,頭發也燒糊了,胡子眉毛也全燒到了,你們是什麽混賬東西?還敢喊話我們恩人,快快滾開,還有,你們賠這胡蕊沁姑娘的秀發,她本來可是個大美人呀,結果現在讓你們九條龍給燒的焦頭爛額,完全成了個醜婆娘了嘛,你們真該死。”


    “什麽,你敢說我是醜婆娘,你是找抽吧。”胡蕊沁說著就揚手想給裴國慶一下,但裴國慶架住了她的手,凶狠地說道:“醜婆娘就醜婆娘,你現在這樣子就是個醜婆娘,怎麽著,你還敢打我不成,告訴你,我這一生最恨女人張狂,別在我麵前裝大,我才不療你呢,你敢打我,我就讓‘魔針’不再幫你打倒這暗界的人了,我看你有多張狂。”


    “啊,你真的罵我是醜婆娘,你還敢反打我,哇,我不活了,我這樣燒焦了頭發,成了個醜婆娘,不如死了算了,哼哼,我死給你看,”胡蕊沁說著說著淚水就下來了,她一邊落淚一邊偷眼看裴國慶,看他有沒有憐香惜玉,要知道,女人眼淚可是最好的武器喲,在仙魔兩界摸爬滾打多年,接觸的又都是仙尊和魔王級的,她早已練就一身擺展男人的手段,眼淚就是她最好的武器,且屢試不爽。


    然而這回她錯了,隻見那裴國慶一點也沒理她,對她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啊,這男人怎麽和別的男人不同,為什麽他就視女人的眼淚為無物呢,看來這是個不受誘惑的好男人,嗬嗬,我得對他刮目相看了。


    “別在我麵前哭,我最恨女人這虛假的尿水了。”裴國慶毫不客氣,他想到了那個現代東方女子,水性楊花,虛情假意,善用淚水擺平一切男人,那淚水就和現在的她一樣樣的,“尿水,假。”裴國慶恨恨地罵道。


    “啊。”聽到“尿水”兩字,胡蕊沁驚詫了,這難道就是殷鬥羅的化身,這難道就是裴國慶,這人怎麽這麽狠的心腸,冷酷無情,哦,酷,我喜歡,有點男人味,我喜歡。


    嗬嗬,女人有時就是賤,你不療她,她反倒覺得你有男人味了,這胡蕊沁就是。


    他倆在這裏鬥嘴,那九條龍可等不住了,他們當中有個像老大的走到他倆向前,說道:“嗬嗬,二位恩人,你們倆別吵別鬧別扭好不好,現在你倆雖然逃出魔盒,但還是被暗界的人團團圍住,要合力闖出去才對,且不能在這裏內鬥呀。”


    看到有人勸,這兩人才停下了嘴巴皮,而那胡蕊沁一停下,馬上又從她的衣服裏取出化妝包,對著鏡子開始梳妝自己,哇,她太愛美了,裴國慶說她醜,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到今天為至,還從沒有一個敢說我醜,我真的醜嗎,她越想越恨,對著鏡子快速地化妝補妝,她就是要再用美麗征服一切男人,包括眼前這個敢鄙視她為醜女人的臭小子裴國慶。


    那九條龍看到胡蕊沁在化妝,頓時全被她的美麗挑逗起了性欲,啊,他們被關在這魔盒裏好多年了,第一次看到真真切切的麵對女人,而且還是個天仙般美麗的女人,這女人太漂亮了,尤其是在她化妝時,那眼睛,大大的,明亮的,如一輪浩月當空,如一泓湖水明珠,太是好看。


    “咳,咳。”看到這幾條龍被胡蕊沁那妖精樣美貌迷住了,裴國慶趕忙咳嗽了幾聲,這才喚醒這幾色著了色迷的龍。


    那幾條龍這才清醒過來,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馬上對著裴國慶一鞠躬,說道:“裴國慶,好響亮的名字,我們會記住你的,你是我們龍兄弟的求命恩人,我們感謝你的搭救之恩。”


    九條龍說完,對著他倆又是一遍禮拜。


    看到九條龍對裴國慶的感激勝過她,這胡蕊沁心中又是不快,於是又不依不饒起來:“感謝個屁呀,你們幾個臭龍別在老娘麵前假惺惺的了,都把老娘的頭發燒沒了,還在這假仁慈,看我怎麽收拾你們,盤古開天第一式,。”說著說著她就來真的了,就要開打了。


    “啊,不要不要,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對。”九條龍趕忙低頭哈腰地對她求情,偷眼一瞧,可不是嘛,先前被吸進魔盒時還是個白衣的漂亮仙子,現在卻都快成了個黑木炭了。


    胡蕊沁摸摸自己的頭發,啊,頭發稍都有點燒焦了,這下她氣極了,誓要為她的秀發討回公道,把劍一亮,說道:“你們這九條臭龍,還我秀發,你們是哪裏來的?怎麽被關在這魔盒內呢?好好地老實交待,不然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麵對恩人,在魔盒內凶惡的九條龍乖巧多了,老老實實地說道:“求你倆別打我們,我們先前不是故意的呀,我們九個是天外‘玄黃海洋’裏‘玄海龍王’的兒子,老大囚牛(qiuniu)老二睚眥(yazi)老三嘲風(chaofeng)老四蒲牢(po)老五狻猊(suanni)老六*屭(bixi)老七狴犴(bi’an)老八負屭(fuxi)老九螭吻/鴟尾(chiwen/chiwei),千萬年前,我們九條龍大戰魔界,結果被魔界之王“吞噬魔王”使出詭計,將我們關進這‘魔光寶盒’,這一關就是千萬年,好難熬啊,好難熬啊,千萬年,千萬年啊,魔王‘吞噬魔王’,我們決饒不了你,我們要讓你血債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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