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國慶就覺得一陣劇痛,那支毒箭從背後射在了裴國慶那條已受傷的膀子上,胡蕊沁完全沒有防備,以至於她聽到弓弦響,想救已來不及了。


    “啊”,裴國慶痛得一聲慘叫,要知道,那可是一支塗了劇毒的箭,見血封喉,就是神仙現在也沒辦法救他裴國慶了。


    看到裴國慶中了一箭,胡蕊沁趕忙放下他,撕開衣服一看,這下好嘛,這可是一支劇毒的箭啊,她趕忙“啪啪啪”地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封堵住血路,然後撕開自己的衣服,扯成條,麻利在捆紮住他的傷口兩頭。


    “痛嗎”,胡蕊沁看著裴國慶痛得直塞牙,再看她那傷口在發黑,她好心疼呀,心疼的都快哭了出來,連連自責起來,“都怪我,都怪我,我隻顧恨你了,完全沒料到她清兒會對你來這麽一手,裴國慶,裴國慶,我的男人,你沒事吧,沒事吧。”


    裴國慶疼痛中一聲苦笑,看來這個公證人不好當呀,兩邊全沒討到好,唉,真難呀。


    看著裴國慶痛苦的樣子,她悲傷地說道:“對不起,先前都是我錯了,你對我那麽好,而我還以為你在幫著清兒呢,對你耿耿於懷,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呀”,她說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滴了下來,滴在裴國慶的手背上,啊,好令裴國慶感動。


    看到一箭射中了裴國慶,那清兒高興地跳了起來。


    “哈哈,裴國慶,你敢幫這妖精,我就要你死,胡蕊沁,胡蕊沁,你這妖精,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我現在就要看到你心痛,痛如刀絞的滋味,哈哈,沒想到你也有心疼的時候,你也有心在滴血的時候,太好了,看來我這一箭射的太對了。”


    一聽這話,胡蕊沁氣急敗壞,低聲怒吼道:“清兒,小妮子,沒想到你下這麽狠的手,你想幹什麽,你想殺死我的男人嗎?你想殺死我的男人嗎,你,你,我恨不得現在殺了你。”胡蕊沁說著回過頭來,抽出了腰間的劍,憤怒地盯著清兒,那眼神,好凶好狠。


    看到她把她恨成這樣子,清兒更加高興了,笑聲道:“哈哈,我就是要殺死你的這個‘臭男人’,不就是個臭男人嘛,看把你心疼的跟個‘命根子’似的,好呀,你心疼你的命根子,那我就是想看你到底有多心疼,我現在就是要讓你嚐嚐失去‘命根子’一樣的寶貝是什麽感覺,你,胡蕊沁,你這妖精,我就是要你痛苦,我就是要你痛不欲生,我就是要你嚐嚐被別人搶走寶貝是什麽滋味,現在看到你痛苦,我好開心,好開心呀。”


    “你好狠,小妮子,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居然比我還狠。”胡蕊沁恨恨地說。


    “哈哈,是嘛,那我就托你的福了,那我就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給我痛苦,我又怎麽能看到你的痛苦呢,又怎麽能享受到此時的幸福呢,謝謝呀,謝謝。”清兒說著一抱拳,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氣死我了”,清兒這句話差點沒把胡蕊沁氣死,她憤怒地盯著清兒,說道:“清兒,我現在不想跟你爭論以前的事,現在救人要緊,你還不快點兒把解藥拿來,難道你真的要他死嗎!”


    “嗬嗬,是呀,我就是要他死呀,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不是說我是成心讓他死的嗎,既然是成心讓他死,你又何必向我要解藥呢,讓他死了算了,他死真好,我再找個公平的中間人。”


    “啊,你,你還覺得我不公平嗎?”暈,暈,這下更把疼痛中的裴國慶氣壞了,看看,我說的不錯吧,這中間人就是難當。


    “死妮子,快點,快把藥拿出來,再不給解藥他就要死了。”胡蕊沁又急又氣,她才沒時間和她鬥氣呢。


    “不給,不給,就是不給。”清兒歡快地拍著手,一點都沒有給的意思。


    “既然你不想給,那我隻有搶了,小妮子,你可想好,我數123。”胡蕊沁恨恨地說。


    “你敢!”這時,清兒的父親走上前來,憎恨地望著胡蕊沁,對愛傷中的裴國慶一臉的不屑,“有我在這兒,你少在這兒放肆。”


    看到清兒的父親,胡蕊沁臉上的表情馬上收斂了許多,裴國慶看在眼裏,納悶在心裏,這胡蕊沁功夫那麽牛,居然怕這個老頭,先前我還以為這中年人用的是什麽“”功法,結果發現,他屁呀,他的功夫好像並不深,而這個妖精胡蕊沁卻為什麽偏偏就這麽害怕他呢,為什麽?


    裴國慶感覺到麵前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怪怪的,不僅僅隻是因為胡蕊沁偷走了清兒的寶貝這麽簡單,不然,為什麽在這個中年男人麵前,這胡蕊沁就乖的跟個貓似的,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而胡蕊沁又偷了這清兒什麽寶貝,弄的清兒喪心病狂般地要殺死我,要讓胡蕊沁痛不欲生呢,為什麽?


    看來這個寶貝對清兒和胡蕊沁來說都非常重要,他們之間原先就認識,隻是因為這個寶貝的原因而反目成仇的,胡蕊沁,你偷了她什麽寶貝,你為什麽不歸還給人家呢,還在這兒賴皮。


    想到這兒,裴國慶對胡蕊沁說道:“胡姐,你看那清兒為她那寶貝痛心成什麽樣子了,你幹嘛不歸還她的寶貝呢,人家的就是人家的,你何必一定要搶,一定要占為已有呢?”


    “這個事你別管,你管我就跟你急。”胡蕊沁冷酷地看著裴國慶,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這時,清兒更笑的歡快了,她說道:“哈哈,聽到沒有,妖精,你偷了別人的東西,天都不答應,天都要指派你這男人來給我說好話,看到沒有,你妖精,還不快點把我的寶貝還給你,你想要解藥,可以,我可以給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把我那寶貝還給我,怎麽著,你是不想還嗎,不想要解藥去救你的男人嗎?”


    一聽說要她歸還寶貝,胡蕊沁就心疼得要命,要知道,這寶貝可是她的命根子呀,她若離開了這個寶貝,那她比死了還難受喲,她寧願自己死,也要占有這個寶貝的。


    清兒還在那邊煽動:“怎麽著,妖精,難道你真的寧願要那寶貝也不要你這男人嗎,你這男人可是一表人材,還是個大名鼎鼎的大魔頭呢,難道你真的想讓他死,而不歸還我的寶貝嗎,妖精呀妖精,我看你的心真夠歹毒的了,還什麽夫妻,還什麽恩愛,我看你們全是假的,假的。”


    “不,不”聽到這話,胡蕊沁像瘋了一樣,她張開雙手,仰頭大呼:“不,不,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的,我愛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他也愛我,但我不能把寶貝歸還給你,我也不想讓我的男人死,小妮子,小丫頭,你若不給我解藥,我就讓你死。”


    胡蕊沁說著,再也不顧眼前那中年男人的阻攔了,眨眼間閃身到清兒身邊,單手扣住清兒的喉嚨,牙一咬,眼睛一斜,說道:“清兒,拿藥來,不然別怪我狠毒。”


    那清兒喉嚨被卡得差點出不了氣來,她掙脫了她的手,指著她的鼻子尖罵道:“妖精,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嗎,好呀,那你來呀,反正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你奪走了我的這個寶貝,讓我還怎麽在人麵前當人,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你想讓我死,好呀,我倒還覺得解放了,你就讓我死吧,免得我再戴這些黑紗黑巾了,我簡直煩死了,我再也不想受這種罪了,你來吧,你有種,你就來吧,我就是不想活,不想活。”


    清兒說著,將頭仰的多高,伸到胡蕊沁麵前,說道:“來呀,來呀,我讓你打呀,我讓你打呀,你不是要我死嗎,怎麽不敢打了呢。”


    看到清兒這麽潑辣,看到她潑辣帶著悲傷,一貫殺人不眨眼的胡蕊沁不禁手軟起來,她遲疑了一下,但馬上又把清兒身上的穴道點住,讓她動彈不得,然後在她身上開始搜了。


    “你妄想吧,我身上就沒有解藥,這支箭是族人們用當地最毒最毒的蛇,加上好幾種毒花毒草配製而成了,沒有解藥能救的了他,哈哈,這下他這個中間人死定了,我好高興,終天可以看到你這妖精痛不欲生了,我好高興,這一天,我等了好多年了,好多年來,我做夢都在想著辦法懲罰你,沒想到這種解決方法最能讓你妖精痛苦,哈哈,那就太好了,太好了,妖精,你的男人裴國慶,也叫做殷鬥羅的這個男人就要死了,我好高興,好高興。”


    胡蕊沁沒有再理她,把她身上翻了個遍,可是就是沒有解藥。


    “妖孽,你就別費神了,清兒身上根本就沒有這毒箭的解藥”,一直站在側麵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的清兒父親說話了:“這種毒現在還沒有能完全治好的解藥,要有,也隻能到‘獨山’上去采,‘獨山’離這裏還有三百多裏,必須要回到寨裏去取來族人的‘血焰刀’,再坐上‘大鵬鳥’才能取到,所以你就別費心思了,清兒那兒根本就沒有解藥。”


    “啊”,聽到這話,胡蕊沁頓時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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