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臭男人,疼吧,毒吧,這回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清兒一邊說著一邊從藥包裏取出個黑紅色的藥丸,兩指一夾,對準他的嘴巴,嘻嘻地說道:“還不快張開嘴,快把你的嘴張開,本姑娘賞你個糖吃。”


    聽到這話,裴國慶真開心,心裏就像放了糖一樣甜,但是,麵對這個刁鑽的姑娘,他真有點怕怕的,於是他搖了搖頭,不張嘴,不吃。


    “怎麽著,是怕我再給你下毒嗎?”清兒不高興了。


    裴國慶無力地搖搖頭,用下巴示意清兒先給胡蕊沁吃解藥,這下可把清兒惹燥了,她狠狠地瞪了裴國慶一眼,吃醋地說道:“喲,沒看出呀,都到這份上了,你們倆還挺恩愛的嗎,看來我遇到你算是遇對人了,你就是我對付這妖精胡蕊沁的一張好牌,我好喜歡你,你們倆越恩愛我越高興,這樣我就有挾持妖精的本錢了,哈哈,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讓我先給妖精吃這解藥,是不是。”


    “是”,裴國慶無力地點了點頭。


    “好呀,你真是不識抬舉,你以為我會喂這個妖精吃解藥嗎,你真可恨。”清兒生氣地站了起來,把那藥丸一甩,甩給了她父親,說道:“我才不願意侍候這賤人呢,老爸,你來。”


    嘿嘿,麵對調皮的女兒,父親胡再生無奈地幹笑了兩下,然後取出藥丸分別給胡蕊沁和裴國慶服下。


    “現在你可以給你簽字了吧。”看到裴國慶服下藥丸,清兒馬上把“不悔約”遞了過來。


    “你這麽急的幹嘛,等等,我又不是不給你簽字,看把你急的。”裴國慶咽下這藥丸,感覺身上疼痛減輕多,這下他來了點精神,他可以頭腦清醒地考慮事情了。


    “現在可以了吧,現在可以簽字了吧,臭壞蛋,臭男人,你不是想給我耍花招吧,這麽長時間了,你不簽。”清兒說著把那潔白的羊皮卷又遞了過來。


    裴國慶猶豫了,說真的,他確實反悔了,他不明白先前是為什麽,怎麽就隨口答應了把那魔針給了她呢,那魔針雖說是害得我頭疼不已,但是它能飛能顯示字,還能知道我重生了,記得它把自身彎曲成一行字“恭喜你死而複生”,這家夥對我有情有義的,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但是它的益處總大於害處,我怎麽能輕易把這寶貝贈給別人呢,尤其是給這個搗蛋鬼,我不,我不能這樣做,我得反悔。


    我要反悔嗎,不對吧,裴國慶眯起眼睛,假裝自己還在疼痛中,他偷看了下清兒,發現這姑娘正用狠毒的眼睛盯著他,看來,若我敢說出反悔二字,這姑娘還不把我撕著吃了。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賴呀,小姑娘,你以為我裴國慶吃素的,告訴你,大風大浪我見的多了,不個小毛孩子,還想占我的便宜。


    想到這裏,裴國慶假裝肚子疼,接著又假裝頭疼,屁股疼,反正哪都疼,疼得他簽不了字,哈哈,我裴國慶是幹嘛的,就是個小混混,就是個小賴皮,你怎麽的。


    “這是怎麽回事?”清兒父女倆看到他喝下解藥後的怪相,糊塗了,難道,難道這解藥對他沒起作用,不但不想作用還起到了反作用。


    “怎麽了,你是不想簽字,故意作疼來糊弄我吧,你這個壞男人,臭男人,我打死你。”清兒氣壞了,上前就想撒潑,但是被她父親按住了。


    “好,你裝,你好好裝吧,你,你裴國慶不像個男人,你就不是個男人,你,”清兒指著裴國慶的鼻子罵起來了。


    裴國慶開始狡辯:“誰說我不是男人,我怎麽就不是男人了,不就是現在給你簽不成字嘛,我現在疼痛難忍,等會兒我好點了,我會給你簽字的,你急什麽?”


    “好,我就看你能賴到什麽時候,我等你。”清兒氣極了,說實話,她在族人裏向來說一不二的,還沒有哪個人敢在她麵前耍賴皮的。


    “哦,哦”,這時一陣輕微的呻吟聲從胡蕊沁那兒傳來,隻見她喝了解藥後已醒過來。


    看到胡蕊沁醒來了,清兒眼珠一轉,馬上又從藥包裏取出一粒藥丸,手指夾起,對著胡蕊沁的嘴巴,說道:“喲,姐姐,你醒了,醒來了就好,來,我再給你喂一顆解藥,這粒喝了以後,保證你體內的毒馬上排完,來吧,張開嘴。”


    “不,不,”看到清兒這麽親切的叫喊,胡蕊沁頓時起了疑心,她轉過頭去,恨恨地說道:“小狐狸,小妖精,你以為我不知道呀,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哈哈,”清兒笑了,說道:“沒看出呀,你這妖精還挺聰明的嘛,那好,既然你認為是毒藥或者說是害你的藥,那我就不給你吃了,給我省個解毒丸怪好的,謝謝呀。”


    清兒說著,就準備把那藥丸放回藥包裏。


    一看到她要把藥放進藥包,那胡蕊沁眼睛一亮,她轉過身來,一把搶了藥丸,一口塞進嘴裏,咬都沒咬一下,一下子咽到肚子裏去了,就像是生怕那清兒反悔從她嘴巴掏一樣。


    看到胡蕊沁把藥咽了下去,清兒故作驚訝地說道:“你這人怎麽回事呀,人敬你不吃,人家不給你了,你卻搶著搶著吃,你什麽意思呀。”


    清兒盯著胡蕊沁的臉,一臉的幹笑。


    胡蕊沁感覺到了異祥,麵對這個比她還刁鑽的小姑娘,她真有點後怕,難道這小妮子是欲擒故縱,難道我中計了。


    她正感覺著,突然覺得自己肚子裏像翻腸倒海一樣,疼得她在地上打滾,她努力捂著肚子,對著清兒狠狠地說道:“小妮子,死妮子,你給我喝的是什麽?”


    “哈哈,還能是什麽,當然是不好的藥了,不但是不好的藥,而且還是最毒最毒的藥喲,妖精,我要藥死你。”清兒嘴一撇,一副嘲弄的嘴臉。


    “哼哼,是最毒的藥嗎?”胡蕊沁轉頭朝著胡再生,大聲問道:“你說,她給我的是什麽藥,真的是最毒最毒的藥嗎?”


    胡再生不屑地看著胡蕊沁,說道:“你這女孩子,你也不想想,她可能再給你毒藥吃嗎,你先前毒還沒有解完,她怎麽可能再給你下毒呢。”


    “那他給我的是什麽呢?!”胡蕊沁不乏心,再次大聲問。


    “那是冰之毒妖之花,一種生長在雪山上的冰之毒開的花製的藥,是一種鎮疼藥,但是你現在喝過量了,這藥喝過量後就會上癮,你先前隻用喝十分之一的量就行了,現在你一下子吞了下去,神仙也沒辦法不讓你上癮的了。”


    “啊,上什麽癮,上什麽癮?”胡蕊沁趕忙追問。


    “上癮就是上癮,也就是說你你每隔半天就得再吃一小粒這種冰之毒,才能解你的癮,不然你將又疼又困,生不如死。”胡再生說。


    “啊,那你怎麽不阻止她呢,難道你要和她一起置我於死地嗎?”胡蕊沁害怕了,她聲嘶力竭地大聲對著胡再生叫嚷著。


    看到胡蕊沁的指責,胡再生也生氣了,他氣憤地說道:“那與我有什麽相幹,藥是你自己要吃的,又不是誰故意往你嘴裏塞,你那是自找的,怪不了別人。”


    “你,你,”胡蕊沁氣得沒話說,她垂頭喪氣,一臉的懊悔。


    這時,清兒走上前來,摸著她的臉蛋,輕佻地說道:“妖精,這回你知道了吧,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我長大了,我報仇的時間到了,我現在就是慢慢地折磨你,直至你乖乖地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不,我不給你。”胡蕊沁凶狠地罵道:“沒想到你這小妮子居然這麽詭計多端,早知道當初我一棒子打死你,你這個鬼,我恨不得殺了你。”


    “是嗎,哈哈,你怎麽才知道呀,我是個鬼,哈哈,哈哈,我早就是個鬼了,你不知道嗎,自從那晚你搶走我的寶貝後,我就成個鬼了,我這個鬼天天做夢都在想著你,我夢想著有朝一天能抓到你,我抓你的臉,撕你的皮,告訴你,我現在還沒有抓你的臉,沒有撕你的皮,算是對你不錯的了,你別惹我動手,不然你活不了明天。”


    “哈哈”,那胡蕊沁也笑了,她說道:“死妮子,你就別在我麵前裝好人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沒對我下毒手的意思,你是想等到這個月的月底,在月黑風高的晚上,你將我做了,然後搶回你的寶貝,是的吧,我沒說錯吧,你的心,我最了解了,沒想到呀,沒想到,當初一個清純可愛的姑娘,如今都變成了一個歹毒的婦人了,可悲呀可悲。”


    哼哼,清兒一笑,說道:“這種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隻想要回本屬於我自己的,我有什麽不對,我覺得我還是保持著一顆純潔的心,我對你這已算是很不錯的了,不然,你早死了。”


    胡蕊沁說道:“你這還算對我不錯呀,你對我不錯,幹嘛還要對我下這個冰之毒妖之花呢,你這不是卑鄙嘛,這不是歹毒嗎!”


    清兒嘿嘿一笑,說道:“妖精,你放知趣點好不好,我給你下這個冰之毒妖之花也是為了你。”


    “為什麽?”胡蕊沁問。


    清兒指著裴國慶對胡蕊沁說道:“你看,這個是你的男人吧,你看他現在中毒這麽深了,他中的是我的箭毒,是劇毒的,隻有獨山上的蛇和藥才能救他,而能到獨山去采藥的人,現在隻有你,隻有你才有那個能耐,如果我不給你下這種有毒癮的毒,那我放你到獨山采毒時,你不是就跑了嗎,我跑了我拿什麽收服你呢,嗬嗬,現在明白了吧,我這冰之毒花之妖是為了你的好,也是為了你的男人好,你好好想想吧,看看我是不是為了你的好。”


    “卑鄙,卑鄙!”胡蕊沁氣得沒話說了,良思了半天,她問道:“那我先前替我男人裴國慶吸了毒,那我的毒什麽時候解呢?”


    清兒說道:“你中的毒不深,你先前隻是輕微中毒暫時昏迷,若我不給你下冰之毒妖之花,我不控製不了你,懂了吧。”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這個壞種。”胡蕊沁氣得大罵,連同胡再生一起罵了。


    當他們三人在那兒大罵之時,那裴國慶叫經,他在做什麽呢。


    此時的裴國慶還在裝作疼痛,他一邊裝,一邊注意著他們三人,看到他們三人之間那種怪怪的神情,裴國慶不禁再次問自己:“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們相互間你殺我,我殺你的,但是又沒有把對方置於死地,他們這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清兒的寶貝又是什麽呢?”


    正當裴國慶犯糊塗時,他覺得自己的肚子裏有股氣流在旋轉,凝聚,再凝聚,再旋轉,然後,突然開始膨脹,膨脹,他的肚子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胖,最後他的臉都被肥胖拉得變了形,身體越來越寬廣,最後隻聽“嘭”的一聲響,他身上的衣服褲子包括內褲全“嘭”的一聲崩裂,條條片片的散落了一地,而他呢,他正像個肥豬一樣站在那裏,且,還赤條條,白光光,一絲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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