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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雲中鶴倉皇而逃,片刻不見了影子,洪金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牽動了未曾痊愈的傷勢,引發了一場劇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洪金才調勻了體內的氣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了秦紅棉和刀白鳳的身邊。


    “喂,你這臭小子,還不快幫我解開穴道。”秦紅棉瞪了洪金一眼,沒好氣地嚷道。


    洪金受了傷,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不但騙過了奸滑的雲中鶴,而且騙過了粗心的秦紅棉。


    其實,洪金勉強替秦紅棉解穴,也不是不可能,可一定會加重他的傷勢。


    對於習慣掌控形勢的洪金來說,除非無奈,他不可能這樣做,秦紅棉一旦被解了穴,受傷的第一個就會是刀白鳳。


    故此,洪金隻能是裝作沒聽見,他笑嘻嘻的樣子,看起來著實滑頭。


    見到洪金沒理秦紅棉,刀白鳳不由地放下心來,眼前的形勢不算太好,至少也不算太差。


    刀白鳳並沒有出言求懇,以免象秦紅棉一樣,碰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瞧著刀白鳳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秦紅棉那裏會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不由地立刻暴怒起來。


    “呸!還自誇是婉兒的朋友,虧我還好茶好水的待你,原來也是個翻臉無情的家夥。”秦紅棉將臉一沉,立刻就責怪起洪金來。


    如果換成別人,指定會非常地生氣,可是洪金卻蠻不在乎,將這話當成了耳旁風,對於秦紅棉的性格,洪金可是非常地了解。


    刀白鳳冷哼了一聲:“茶水算什麽?洪金,我的白粥煮得如何?”


    “很好,好吃極了。”洪金連忙點了點頭,瞧到秦紅棉氣鼓鼓的樣子,笑了一笑:“當然,秦前輩的茶水也不差。”


    刀白鳳與秦紅棉,兩個人可真是天生的對頭,縱然身子不能動,可是相互間唇槍舌劍,卻也爭鬥的不亦樂乎。


    洪金夾雜在兩個人的中間,處境真是特別地尷尬,可是卻又不能走開,在她們中間來回拆解,真是相當地辛苦。


    “怪不得段正淳不呆在兩個女人中間,原來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是享福,跟兩個女人在一起,就是受罪啊!”洪金由衷地感歎道,心中多了一層感悟。


    陡然間洪金耳朵一動,外麵有人來了,而且聽腳步聲,還是一個高手。


    沒想到這平時清靜的玉虛觀,如今居然熱鬧起來了,隻不知道來的是誰?


    洪金向著刀白鳳和秦紅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一臉嚴肅地走了出去。


    刀白鳳情知有事發生,立刻閉上了嘴,心情驟然間變得沉重起來。


    秦紅棉仍在喋喋不休,指責洪金裝神弄鬼,不知在搞什麽名堂?


    沒等洪金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個人影翩然走來,舉止非常地瀟灑,居然是段正淳。


    洪金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還是迎著段正淳走了出去。


    段正淳的臉色,陡然間沉了下來,他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到洪金。


    洪金一臉的風輕雲淡,笑嘻嘻地道:“段王爺,別來可好?”


    段正淳臉色不愉地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還是想告訴王爺一句話,無量劍派滅門慘案,真的與我無關。倒是我在這裏,救了兩個女人。”洪金不緊不慢地道。


    段正淳臉色大變,冷哼了一聲:“你救了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洪金道:“多謝王爺手下留情,沒有對我提劍就殺,其實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受了傷,功夫所剩無幾了。”


    段正淳怫然不悅:“段某承你救命之恩,心中頗為感激。但如果我能查清,是你犯下的無量劍派血案,那就休怪我劍下無情。”


    洪金鬆了一口氣,他賭段正淳是俠義之士,斷然不會不分是非,如今看來,這個賭注,他還算是壓對了。


    “這次我專程迎出來,就是想請王爺配合我演一場戲,戲如果演得好了,你可能會獲得豐厚的回報。”洪金笑嘻嘻地道。


    段正淳搖了搖頭:“段某不是貪圖回報的人,你想讓我演什麽戲?”


    洪金將他的計劃,給段正淳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直聽得段正淳臉色大變。


    最後,段正淳拍了拍手,沉聲說道:“賭了,就是這般主意。拚一次,勝敗在此一舉。”


    秦紅棉和刀白鳳兩個人正在相互仇視,陡然間就見一個人,從牆頭外飛了過來,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兩人還以為洪金受了傷,連忙放眼望去,結果各自發出了一聲驚呼。


    摔落在地上的人正是段正淳,他的衣服上沾滿了塵土,神色特別地狼狽,還帶著一種別樣地驚慌。


    看起來段正淳不光被扔了進來,而且還被點中了穴道,竟然無法自行站起。


    “啊,鳳凰兒,紅棉,你們怎麽會都在這兒?快走,有大對頭來了。快走!”段正淳臉上掛滿了驚慌,演技特別地逼真。


    洪金歎了一口氣,果然不愧是久混女人場的人物,段正淳說起慌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嘿嘿,嘿嘿!段正淳,你沒有想到,有一天,也會落到我的手裏吧?今天……我讓你死無全屍。”洪金手中提著長劍,一臉凶狠地追了過來。


    洪金拿著長劍,不斷地在段正淳臉上比劃,似乎是捉摸不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下手。


    對於自個兒的演技,洪金同樣是相當地滿意,想到段正淳等人圍攻他的場麵,心中確實是充滿了恨意,恨不得抬手就是一劍。


    “不……不要殺他。”刀白鳳大聲地叫嚷起來,二十年的夫妻之情,讓刀白鳳的心裏,其實對段正淳愛到了極點。


    “如果你殺了他,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眼看到段正淳如此的狼狽,秦紅棉對他的恨意,頓時完全消失,變成了擔心。


    秦紅棉依舊是那個凶巴巴的女人,不過她的心中,對段正淳,實在是充滿了情意。


    洪金手中拿著劍,望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霎時間神情有了恍惚,覺得他正在扮演慕容複的角色。


    “段正淳,如果就這麽一劍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就先劃花你這張臉,看你怎麽去勾搭別的女人?”洪金拿著明晃晃的長劍,在段正淳臉上不停地比劃。


    段正淳將脖子一揚,露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洪金,我敬佩你是條漢子。我與你之間的恩怨,就由我們了結,別難為她們兩個婦道人家。”


    洪金陰笑道:“好,我成全你。她們兩個與我並無仇怨,我就放了她們,卻也無妨。”


    段正淳神色黯然:“多謝你肯放過她們。”


    “來吧,向這兒刺。”等段正淳抬起頭來,就露出了大義凜然的神色,那股英雄氣概,看起來令人心折。


    洪金心中暗歎,怪不得這麽多女人為他傾倒,段正淳這個鎮南王爺,還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將手腕一抖,洪金作勢就要向下刺落,他的臉上,流露出來一股子狠意。


    “要殺,你就將我們一起殺掉,真沒有料到,你居然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真後悔救了你。”刀白鳳放聲罵道。


    秦紅棉罵得更加的難聽,洪金給她來了個充耳不聞,九陽真氣直透入耳,直接將罵聲給忽略掉了。


    洪金陰笑道:“段正淳,你還有什麽事情要交待的?別落個死不瞑目。”


    段正淳淒然道:“鳳凰兒,紅棉,你們兩個,聽我一言。我死之後,你們不要再相互尋仇,要知道,你們都是真心愛我,這樣的人,死一個就會少一個,如果看到你們再相互仇殺,我就是在九泉之下,都會無法瞑目……”


    刀白鳳和秦紅棉都是淚流滿麵,到了這個時候,什麽名分地位,什麽恩怨紛爭,都被拋到了腦後。


    如果刀白鳳和秦紅棉能夠動彈,她們一定會拚命地阻止洪金,奈何,如今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


    饒是洪金心腸一向很硬,見到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麵,心中都不由地唏噓,暗自後悔,這樣做,會不會太缺德了些?


    “段正淳,瞧在你們如此情深意切地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洪金手中的長劍,對準段正淳的咽喉,話語中卻有了緩和的餘地。


    段正淳將脖子一梗,大聲叫道:“你要殺就殺,何必多言,大理段二,豈是搖尾乞憐之輩?”


    洪金被段正淳氣得不輕,心想這個家夥,居然真的入戲了,幸好我不是真的敵人,否則,你這不是找死嗎?


    刀白鳳道:“洪少俠,請你千萬要手下留情,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洪金道:“段正淳,你做過的孽,必須由你來償。我一生最恨,就是薄情寡義的男人。如今想要我放過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段正淳冷哼了一聲:“你要殺就殺,不必多言。”


    刀白鳳卻急忙道:“依得,依得,別說兩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一百個條件,我們都一齊依了。”


    “第一,以前的情孽,凡是有子女流落在外的,你必須負責。在鎮南王府中,給這些可憐的女子一個安身的地方,讓她們能夠享受到溫情,不至於一生為相思所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相互之間殺來殺去,遍地血腥……”洪金說到這裏,心中不由地感慨萬端。


    秦紅棉更是聽得潸然淚下,她想起了幽穀二十年的封閉歲月,想到了至今與女兒未曾相認的痛苦。


    刀白鳳萬萬料不到,洪金居然提出了這樣的條件,這讓她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接受。


    洪金將劍在段正淳脖子上一刺,血漬立刻流了出來,流出了一道血痕,他的出劍極有分寸,既顯得場麵特別地嚇人,又不致於讓段正淳受傷嚴重。


    “說來說去,都是我當初罪孽深重,隻顧著風流快活,沒想到,卻害苦了大家,我罪該萬死……”


    段正淳長歎了一聲,他完全忘了是在演戲,說來十分地動情。


    洪金冷笑了一聲,段正淳一生愧對許多人,果然還有著悔過之心。


    瞧著洪金居然玩真的,刀白鳳可真是傻了眼,她情知洪金的話,主要是跟她說的,逼她表態。


    “隻要正淳還能顧及譽兒,那就隨他怎麽去吧,我會不管不問。那怕是受盡別人的恥笑,也比失去正淳要好。”刀白鳳長歎了一聲道。


    在刀白鳳的心裏,其實不管段正淳愛一千個女人,愛一萬個女人,她還是一直愛著他的。


    洪金道:“對不起了,段王妃。其實你說的很對,別人的恥笑都是虛的,理它作甚?更何況,別人那有這些閑心來恥笑你們。段王爺隻有這樣做了,才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兒,始亂終棄,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俠士應當做的……”


    這番話,義正辭嚴,擲地有聲,聽得段正淳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英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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