鏜!


    金輪國師手中,突然多了兩個輪子,鋒利無比,在手中轉個不停。


    這兩個輪子,一個是純金所製,另一個是純銀所製,瞧來光華燦爛,極為吸引人的耳目。


    “哇,果然不愧是國師,肯定很有錢,單看這兩個輪子,就知道日子過得不錯。”楊過一臉誇張地道。


    群豪不由都是哈哈大笑,他們心情極為放鬆,對洪金信心大增。


    嗡!


    金輪國師將手中的金輪一扔,帶著一道燦爛金光,向著洪金飛了過去。


    洪金看到金輪太過銳利,不敢硬接,於是將身子一縱,輕輕地避了開去。


    金輪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竟然又落回金輪國師手中,所有看到的人,無不驚詫,他的暗器手法,果然極妙。


    嗡!


    金輪國師將左手中的銀輪,擲了出來,就似變成一個活物,在空中快速地旋轉。


    輪子外麵,本來就是細薄如刃,如果真切到人身上,隻怕會將人切成兩截。


    洪金第一次讓過金輪,並不隻是單純的閃避,他的目光不斷閃動,算計著輪子的速度和力量。


    眼看銀輪,轉眼間飛到洪金麵前,眾人不由地都向他望去,以為他這次,依然還要躲過。


    一味躲閃,縱然不被金輪和銀輪砸中,總會變得十分狼狽,到那時就是機會了,金輪國師將眼睛眯起,露出強烈的殺氣。


    啪!


    洪金突然間伸出手來,猛地向前一指,銀輪就落在地上,停止轉動。


    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瞧著洪金,這一手實在太輕易了,簡直就讓人不可相信。


    洪金卻是暗鬆一口氣。這一指看來簡單,其實他使出所有氣力,才會有這樣驚人的效果。


    金輪國師愣了半晌,這才大吼一聲,全力將金輪飛了出去。


    金輪這一次飛出,不但速度極快,而且呈弧形前來,令人根本摸不清,他出手的角度。


    洪金雙眼死死地盯住飛來的金輪,將手平伸出去。(..tw無彈窗廣告)一個手指頭豎了起來。


    就見那來勢極凶的金輪,完全被洪金一根手指接了過來,在他的手指上,快速地轉動,就如變戲法一般。


    金輪國師瞪圓雙眼,他怎麽都無法相信,世間竟會有人,能如此輕而易舉,破掉他的金銀雙輪。


    “這次我們認栽。可是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金輪國師恨恨地道,他將僧袖一擺,當先縱身離去。實在沒有麵目,再在場中多呆。


    “走好,不送。”


    洪金手上金輪不斷地轉動,臉上帶著輕鬆地微笑。一臉調侃地說道。


    霍都等人,一看連金輪國師都遭敗績,實是不敢相信。他們不甘地瞧著洪金一眼,恨恨地離去。


    場中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洪金此舉,替中原武林深深地漲了臉麵,趕走了最強的勁敵。


    “洪大哥,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來,隻怕要將這番僧趕走,還不容易呢?”郭靖一臉喜色地說道。


    洪金搖頭:“就算我不來,憑你的功夫,自然也不會讓他討了好去。”


    郭靖心中萬分歡喜,就在陸家莊安排酒宴,替眾人慶功。


    洪金坐了首席,他發現過於低調,往往會適得其反,隻得順應自然。


    眾武林豪客,一起開懷暢飲,歡慶這場意想不到的大勝。


    全部都是流水席,陸家莊這次,不知宰翻了多少頭牛羊,喝光了多少壇美酒,忙壞了多少大廚。


    席筵之上。


    武敦儒從一處角落裏站了起來,他沒有機會出場,寸功未立,而且是小字輩人物,所以被郭靖安排到偏僻角落。


    對於尋常人來說,這自然沒有什麽不妥,可是對於武家兄弟來說,當著這麽多武林人物的麵,他們都深深地覺得落了麵子。


    武敦儒心胸城府,遠遠地比不上武修文,他喜歡什麽事,都直著來,心中既然想了,那就一定要去做。


    對於在比武當中,大出風頭的楊過,武敦儒尤其記恨,他以為楊過能出風頭,不過是運氣好吧了。


    “楊過,你這次幹的不錯,讓我敬你一杯。”


    武敦儒端著一杯美酒,就向著楊過走了過去,他眼中的凶煞,竟然掩藏不住。


    楊過笑嘻嘻地站起身來:“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怎麽敢當?”


    武敦儒手裏端著酒杯,讓身子稍稍地側過,擋住在他一側的郭靖,然後一記一陽指,就向著楊過笑腰穴點了過去。


    楊過跟歐陽鋒學過顛倒穴道的功法,於是悄悄地將穴道移位,任武敦儒點了一下。


    武敦儒臉上,露出陰冷的笑,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等著看楊過出醜。


    誰知等來等去,楊過一直神色如常,武敦儒沒有辦法,隻好恨恨地回到位置。


    武修文連忙迎了上去,小聲地問道:“大哥,怎麽樣?”


    武敦儒搖了搖頭:“我明明點中他的笑腰穴,誰知他卻一點都不笑,還有陰冷目光瞪我,看得我身上冷嗖嗖地,好可怕。”


    武修文冷哼一聲:“一定是你出手方位不對,一陽指功夫,天下無雙,暗算這樣一個區區小賊,能有什麽困難?看我的。”


    說完,武修文就向著楊過走去,他將手藏在袖子裏,然後,另一隻手,端著杯子敬重。


    “來,楊過,我敬你一杯。”


    武修文大聲說道,心中卻沒有絲毫地敬意,臉上更是幹巴巴的,全無崇敬的表情。


    楊過心中暗笑,將手輕搖,一道勁力,立刻蕩了出去。


    武修文想用來暗算的手,立刻在袖中顯露出來,他臉色一變,幹脆由明變暗,向著楊過笑腰穴,直點了過去。


    “哎呀。你幹什麽?想給我抓癢嗎?別太用力,我可怕癢。”楊過隻笑了一下,目光漸漸地變冷。


    武修文不由地愣了一下,他自信絕沒有抓錯地方,可是沒有一點效果,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難道一陽指真實效果,並沒有師伯師叔們所說的這麽大。


    郭靖冷哼一聲,聲音之中充滿恚怒,武修文和武敦儒這樣做。真是絲毫不知體統。


    如果不是當著眾多客人的麵,隻怕大武和小武兄弟,一定會受重重地責罰。


    可就算如此,郭靖已經決定,等到此間事了,這件事一定不能算完,要給武家兄弟,來一個追加的處罰。


    嗤!


    楊過將手一揚,一道細不可察的勁力。立刻傳到武修文身上,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武修文情知笑聲一起,他的麵子,就會蕩然無存。可是他極力想控製,偏偏就是憋不住。


    “嘻嘻哈哈!”


    武修文終於放肆地笑了起來,他臉上充滿痛苦神情,可是笑聲卻相當地歡暢。


    這種詭異笑聲。瞧在眾人眼中,都覺得十分地驚奇,實在不知郭靖的寶貝徒弟。犯的這是那門子邪。


    哼!


    郭靖實在坐不住了,本來他想著,這是少年一輩的恩怨,他插手並不合適,可是身為師父,他不能讓武修文這樣丟醜。


    嗖!


    郭靖身子一展,如鳥一般地飛翔到武修文身邊,將手在他肩上一拍。


    一道渾厚的內力,從武修文肩上打入,直接衝開楊過所點穴,武修文狂笑聲立止。


    武修文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到郭靖臉色鐵青的樣子,身子一軟,差一點沒嚇摔倒。


    對於郭靖的脾氣,武修文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平日裏性格極好,誰說都會不急不躁。


    可是郭靖真的發了火,還真是誰都擋不住,武修文知道,呆會兒酒席散了,他指定要受罰。


    正是因為不知道,要受什麽樣的懲罰,武修文心中才更覺恐懼,躲在角落處,身子不住顫抖。


    飲酒正酣。


    郭靖突然間站起身來,向著眾人喝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向大家宣布。”


    聲音縱然不大,可是極具穿透力,在場的人,都聽到郭靖的話語,頓時靜了下來。


    郭靖向來威名遠播,人人都知道武功高強,處事公正,深得大家的愛戴。


    “楊康兄弟,還記得郭楊兩家當年約定嗎?”


    郭靖一臉喜色,向楊康瞧去。


    “當然記得,當年先父和郭伯父,用丘道長所贈送匕首宣誓,如果我們同是男兒,就結為兄弟,如果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我們同為堂堂男兒,那就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楊康心中,有了許多感慨,不由地大聲喝叫道。


    郭靖道:“是啊。當年風雪夜,在牛家村,發生了太多的事。對你我命運,都有了極大影響。可是這個約定,你願不願意延續呢?”


    楊康本是聰明之人,瞬間會過意來,他的聲音,不免有了幾分顫抖:“郭兄意思是……是……”


    郭靖點了點頭,大聲道:“不錯。郭芙是我心愛的女兒,她功夫不錯,品行和模樣倒也過得去。不知楊康兄弟,你還看得入眼嗎?難得楊世侄師長都在,正好請她當個見證。”


    楊康瞧了一眼郭芙,笑吟吟地道:“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隻是過兒生性頑劣,隻怕有負郭芙這丫頭。”


    洪金喝得稍顯多了一點,離席片刻,結果不等他出言勸阻,郭靖就將事情盡數托出,令他感覺,這一切都是天意。


    楊過正在同小龍女低聲談笑,猛地聽到話題,竟然扯到他的頭上,而且是這麽大事,不由地臉色當場變了。


    郭芙更是料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不由地將頭低下,隻覺一張臉,紅得如同蘋果一樣,一顆心不住地怦怦亂跳。


    武家兄弟,不由地對望一眼,他們兩個,一直都對郭芙充滿幻想,郭靖的這番話,就如一頭冰涼的雪水,直接倒在他們頭上。


    乍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場中的人不由地都愣了一下,這才一個一個地向郭靖和楊康道賀,直道恭喜,恭喜。


    洪金卻是眉頭緊鎖,暗想著到底該如何,才能解決掉這個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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