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樊一翁將胡子一甩,將楊過抽了出去,一路翻滾,很狼狽地跌翻在地上。(..tw無彈窗廣告)


    小龍女眼中流露出關切的神情,可是她依舊抿緊嘴唇,並未說話。


    公孫止瞧在眼裏,怒在心裏,將麵色一沉,冷哼一聲。


    樊一翁跟著公孫止最久,自然知道他的心意,要將楊過出手殺死。


    “喂,你如果再不住手,我可要施展兵器了。”楊過背倚著一根石柱,語帶威脅地說道。


    樊一翁不屑地道:“臭小子,再不滾蛋,我就抽死你,有什麽領,盡管使出來。”


    嚓!


    楊過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大剪,形狀非常地特別,剪刃泛著白亮的光。


    出其不意之下,樊一翁的大胡子,差點沒被楊過剪掉,將他嚇了一跳。


    “嘿嘿,這個楊過,真不簡單,竟然專門弄了一把剪胡子的刀。”馬光佐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小龍女心中一酸,憶起往日情景,這把大剪刀,是了對付李莫愁的拂塵,楊過與她一起設計,專門請鐵匠打造而成。


    嚓嚓嚓!


    楊過一剪在手,頓時挽回頹勢,一張大剪不斷地張合,直指樊一翁的大胡子。


    樊一翁這把胡子,蓄了許多年,愛若珍寶,怎肯讓楊過隨便剪掉。


    兩個人翻翻滾滾,在場中過起招來,樊一翁身子不斷地前仰後合,胡子甩來甩去,攻勢淩厲。


    楊過一張大剪來回地剪落,用的是雲帚剪法,出手之間,極有法度。


    “你再不知好歹,我可就要將你的胡子剪去了。”楊過冷哼一聲說道。


    “有事你就剪,剪掉算你厲害。”樊一翁絲毫不示弱。可是他高了警惕。


    呼!


    楊過猛地將大剪一合,向著樊一翁紮了過去,非常地迅速。


    樊一翁將頭一甩,胡子立刻掃了過去,發出啪的一聲大響。


    嚓!


    楊過大剪一張一合,動作快速無比,就如等在那裏,等樊一翁的胡子上鉤一般。


    一道道或長或短的胡須,頓時隨風飄舞起來,樊一翁的胡子。竟然被齊中剪斷。


    “哎喲,我的命根子,被剪沒了。”樊一翁氣急敗壞,大吵大嚷,“臭小子,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金輪國師等人無不大笑,對於楊過的身手,不地都感忌憚。


    “去吧。我等著。”楊過漫不經心地道,他決定跟絕情穀耗上了,不使小龍女回心轉意,他絕不出穀。


    樊一翁走到角落處。取出他的兵刃,原來是一根鋼杖,十分地粗大沉重。


    達爾巴手裏搖晃著金剛杵,很想跟樊一翁較一下力量。可惜沒有機會。


    楊過道:“你既然使用兵刃,我就要換個兵刃。”


    樊一翁怒道:“好,我等你。可別想著逃跑。”


    楊過走到門前,這才看見洪金,不地一愣,就如沒看到一般,直接到外邊,折了一根柳枝,大小長短,都與打狗棒差不多,連柳葉都沒取下。


    小龍女心頭一震,心想我說姓柳,他就以柳枝敵,可謂情深義重。


    樊一翁看到楊過兵刃,不地大怒,他將鋼杖頓了一頓:“臭小子,你敢戲弄我?”


    楊過搖了搖頭:“你胡子一抓一大把,我怎麽敢戲弄你?”


    此言正戳到樊一翁的痛處,他不地大吼一聲,將鋼杖一擺,就向著楊過砸了過去。


    楊過故意將身子一讓,樊一翁鋼杖落到空處,隻差一寸,沒有砸中楊過身子。


    這一招真是險極,就連楊過驚醒過來,都不地暗呼僥幸。


    至於小龍女,則是直接驚呼起來,看到楊過無恙,這才察覺失態。


    樊一翁一杖擊到地麵,隻砸得石屑亂飛,聲勢極其驚人。


    還不等樊一翁抽回鋼杖,楊過手中柳棒一點,一縷綠光,直刺樊一翁的麵門。


    樊一翁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將鋼杖抽了回來,快速地向後逃去。


    眼看逃到安全距離,樊一翁不地惱羞成怒,使出潑墨杖法,拚命地向著楊過砸了過來。


    嗤!


    楊過將手中柳棒一擺,恰好點在樊一翁勁力空隙中,雙方立刻僵持不斷。


    這一手一出,所有在場的絕情穀弟子,都不地麵目失色,連公孫止都是目瞪口呆。


    金輪國師等人,都曾經見識過楊過的打狗棒法,此時一見,仍覺難以置信。


    樊一翁鋼杖越來越急,鬥不多時,整個大廳中,都充滿著他揮舞鋼杖的聲音,氣勢相當凶猛。


    楊過施展柳棒,顯得極得心應手,他一根柳棒,就如沾在鋼杖上一般,這是打狗棒中的得意功夫纏字訣。


    不多時,樊一翁就覺得,他手中鋼杖越來越重,就如在上麵壓了一座山,隨時都搖搖欲墜。


    樊一翁怒了,他猛地將牙一咬,借著短暫疼痛刺激,想要擺脫楊過手中的柳枝。


    楊過借勢一挑,樊一翁手中的鋼杖,立刻脫手而出,竟然向著公孫止飛了過去。


    到了這般地步,場中對敵,完全都在楊過掌控,他想讓鋼杖,落到那個地方,就落到那個地方。


    “沒想到你這小子,功夫倒真是不差,一翁,退下。”公孫止上前一步,牢牢地將鋼杖握在手中。


    楊過冷笑道:“你何必假悻悻?有什麽領,使出來吧。”


    “既然你這麽不知進退,那我就不客氣了。”公孫止走下場來,將衣襟掀開,露出裏麵的黑劍和鋸齒金刀。


    四下不地一陣嘩然,誰都沒料想,公孫止在如此大喜日子,竟然還暗藏刀劍。


    “隻要你能在我的手下,走過四十招,就盡管離穀而去,我絕不攔你。”公孫止冷哼一聲,麵色陰沉。


    楊過傲然道:“接你四十招。又有何難,可是我勝利之後,你就得讓我和姑姑一起離去。”


    公孫止搖了搖頭:“我能饒你性命,已是大發慈悲之心,你竟然還敢來撩撥我的柳妹,真是找死。”


    兩個人話不投機,立刻動手。


    公孫止左手黑劍,使出刀招,右手鋸齒金刀,使出劍招。招式非常地古怪。


    饒是楊過深得打狗棒法精髓,乍逢這樣的奇怪招數,都覺得很是難,不多時便落於下風。


    兩個人酣鬥一陣,公孫止招數上的力量,越來越強,漸漸地將楊過迫得施展不開。


    啪!


    公孫止一刀,將楊過手中的柳棒,從中削斷。原來他的兵刃,竟然削鐵如泥,非常地鋒利。


    呼!


    公孫止將黑劍倒轉,向著楊過分心便刺。這一招非常地凶險。


    楊過連翻帶滾,這才避過公孫止的黑劍,可是鋒利的劍芒,還是在他的前胸。留下一道長長地血痕。


    隻差一點,就是剖腹之災,將楊過嚇出一頭冷汗。連小龍女在一旁,都露出驚呼神色,臉上充滿關切。


    自相見以來,公孫止費盡三寸不爛之舌,想要哄得小龍女開心。


    誰知小龍女,一顆心就如冰晶所做,絲毫不見融化的樣子,讓公孫止一直以,她就是天生冷若冰霜。


    眼看此刻,小龍女露出的關懷神情,公孫止不地又妒又惱,這是他無論用盡什麽法子,都無法從小龍女身上得到的東西。


    公孫止不是傻瓜,從楊過一來,他就感覺到,小龍女對他真正的關懷。


    一想到這裏,殺念陡生,公孫止的臉形,變得扭曲起來。


    “公孫穀主,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傷害他,放他去吧。”小龍女麵色平靜地說道,氣息一如既往的冰冷。


    公孫止真想一劍,將楊過當場殺死,可是他望向小龍女,還是長長地歎息一聲。


    “你滾吧,如果我再看到你進穀,一定親手殺了你。”公孫止將手中刀劍一揚,充滿恫嚇地道。


    “不,我不走。”楊過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怕別人流言蜚語,不計名譽得失。生,要與她生在一起,死,要與她死在一起。”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公孫止將手中刀劍猛地揚了起來,就要向著楊過刺下去。


    洪金將手悄悄地籠在袖中,一道無形指勁,正在將發未發。


    “過兒,你何必如此?”小龍女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撲上前來,擋住公孫止的刀劍,“公孫穀主,你要殺,就將我們一起殺死吧。”


    公孫止鐵青的臉,如同要滴下水來,他冷哼一聲:“柳妹,我收留了你,給你吃,給你住,真心待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小龍女搖了搖頭:“公孫穀主,我知道對你不住,可是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殺了過兒。”


    楊過臉上,露出開心的淒涼笑容:“姑姑,我還以你不要我了,對我來說,這可比生死,更重要的多。”


    小龍女道:“誰叫你瘋瘋癲癲,說那些瘋話,黃女俠還說,如果你真的娶了我,就會惹天下人恥笑。過兒,我是真心你好。你懂嗎?”


    “我知道。”楊過點了點頭,“這一切我全都知道,所以在你走後,我才會發瘋一般地拚命找你,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跟你分開。”


    兩個人就在公孫止麵前,在一眾江湖人物麵前,旁若無人的說著,渾然忘了,生死就在一刻間。


    公孫止隻覺得一腔怒火,在他的心中越燒越旺,不地叫道:“好哇。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聯手,能夠打贏我,我就放你們兩個離去。否則,柳妹就要留下來,與我成親。”


    小龍女搖了搖頭:“沒有稱手的兵刃,讓我們怎麽跟你打,你還是不要廢話了,要殺就殺,要放就放。”


    公孫止怒從心頭起,將黑劍和鋸齒金刀,高高地舉了起來,瞧著小龍女顏若春花的嬌俏模樣,心中總是不舍。


    “好吧,你們帶他,去兵器庫裏挑選兵器。”公孫止冷哼一聲,向著他的弟子們吩咐,他自恃功力高強,一切都在算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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