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一揚手,華山派的弟子們紛紛地站起身來,彎下腰去,口稱:“參見莫師伯。.tw[]。。看最新最全小說”


    勞德諾在遠處跟著站起身來,向著莫大先生彎腰行了一禮,眼看沒人理他,不由地頗顯尷尬。


    令狐衝將手一揮,華山弟子們重新坐下,一起吃喝起來,興高采烈,其樂融融。


    莫大先生心中頗有感觸,相比起華山派的人才濟濟,衡山門下頗見凋零,有不少力量,還都在劉正風門下,無法為他所用。


    “儀琳,儀琳,你在不在這裏?”一個女子聲音,突然間傳來,聲音相當地粗豪,不讓須眉。


    儀琳連忙從桌子旁站了起來,神情頗顯尷尬,她此刻既想看到師父,又害怕師父責怪。


    一行人來得好快,不大會兒,就見一個尼姑,領著十幾個小尼姑,快步地上了樓梯。


    洪金從定逸師太身上,隱隱地看到滅絕師太的影子,不過比起滅絕,定逸的心地,還是要溫和善良多了。


    “師父,我在這裏。”儀琳潔白臉上,飛起兩朵紅霞,一滴眼淚,泫然欲滴,如白蓮露垂,清麗無雙。


    定逸不由地大感憐惜,連忙走上前去,一把將儀琳抱住:“乖孩兒莫怕,有師父護你。”


    轉過頭來,定逸瞧到田伯光,不由地勃然大怒:“你這淫賊,還不出來受死。”


    嗤!


    定逸一劍飛出,直奔田伯光要害,動作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眼看劍光突如其來,田伯光不敢怠慢,連忙躍起身來,擺開快刀相迎。


    兩個人以快打快,眨眼間過了十餘招。定逸攻勢不由漸漸地緩了下來,田伯光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位師太,我是劫了儀琳小師父不假,可是並未侵犯她。而且,我已經改過自新,大家仔細算起來,還是同道中人。”田伯光喘著粗氣說道。


    “呸,去你……的同道中人,今天不殺了你,老尼誓不為人。[..tw超多好看小說]”定逸師太被氣糊塗了。差點沒爆了粗口,所幸多年修煉,總算強行忍住。


    回雁樓上的客人,個個興高采烈,沒想到今日大有眼福,看到這麽多武林高手爭鬥。


    隻有店老板暗自蹙眉,被打壞這麽多家什,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賠。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了足有百招。依舊不分勝負,漸漸地隻見刀劍來去,許久竟不聞碰撞聲。


    洪金放眼瞧去,見恒山劍法綿密細膩。算得上破綻極少,溫和中突有殺機,果然適合女子練習。


    “喂,洪兄。這老賊尼功夫了得,呆會我萬一失手傷人,你可不要怪我。”田伯光被殺得急紅了眼。他在洪金麵前,不敢動用殺招,漸漸地覺得刀勢施展不開。


    洪金向著莫大先生瞧去,莫大先生無奈,隻得站起身來,先是咳嗽兩聲,接著道:“定逸師太,看在我的麵子上,先行罷鬥,如何?”


    定逸師太這才瞧到莫大先生,不由地開口罵道:“莫大先生,你怎麽越活越倒退,居然跟這個淫賊同桌飲酒?”


    莫大先生皺了皺眉:“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先住手再說。”


    洪金看定逸師太仍不肯罷手,於是站起身來,拿著桌上筷子,向中間一戳,大聲道:“莫大先生說了,打累了,住手了。”


    定逸師太和田伯光兩人,同時覺得手中一震,勁力再也使不出來,不由停下手來。


    直到此刻,定逸師太才有閑向著洪金望了一眼,驚詫無比地道:“你是何人?為何橫加搗亂?”


    洪金道:“我叫洪金。不過這名字,說了你們也不知道。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不如大家坐下來,喝杯酒,談談心,共議武林和平……”


    定逸師太瞧著洪金,對他的功夫,可是由衷感到震驚,她一揮手,大聲嚷道:“貧尼就是死,都不肯與田伯光這淫賊同桌,你還是省省心吧。我們走。”


    恒山派一群人,跟在定逸師太身後而去,隻有儀琳,在經過洪金時,深深地一福,拜他出手相救的情義。(..tw無彈窗廣告)


    饒是洪金心如止水,看到儀琳溫婉的模樣,不由都是心動不已,於是溫和地向她點了點頭。


    儀琳心中如同放下一塊石頭,匆匆而去,腳步聲變得歡快起來。


    過不多時,有兩個人打著燈籠走來,燈籠上麵寫著劉府二字,口中喝道:“華山派各位師兄可在這裏?”


    華山派弟子齊聲道:“我們都在,這位是我們大師兄令狐衝。”


    劉府兩個人彎腰行禮,朗聲道:“見過令狐師兄,見過華山派各位師兄師姐。”


    令狐衝和華山派弟子一起還禮,令狐衝道:“你們掌門師伯在此,沒看到嗎?”


    劉府兩個人吃了一驚,手中的燈籠都差點沒撒手,定睛一看,果然看到莫大先生真容。


    “弟子劉正風師尊門下,見過莫大師伯。”劉府兩個人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執禮甚恭。


    莫大先生擺了擺手:“罷了。回去告訴你們師父,說我決定參加他的金盆洗手大會。”


    劉府兩個人神情更是驚恐,他們知道,劉正風與掌門師兄關係一向不怎麽好,沒想到莫大這次竟然會親自趕來,不知道會不會來找麻煩。


    心知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劉府兩個人連忙在前引路,洪金一行人,向著劉府走去。


    莫大先生向著洪金望去,這番話是洪金讓他說的,他打不過洪金,隻能暫且聽他吩咐。


    劉府當中,張燈結彩,一片歡樂景象,比過年還要熱鬧。


    劉正風一向為人急公好義,在江湖上的聲名著實不錯,聽說他要過壽,還要在壽誕之上退隱江湖,有不少人都不遠千裏趕來。


    “莫大先生到,華山派眾弟子到。”劉府兩弟子大聲地唱道,他們不認識洪金和田伯光,就沒提他們的名字。


    鼓樂聲響。劉正風和一群人迎了過來,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少了定逸師太。


    劉正風等人一起出來,看到莫大先生就是一愣,看到田伯光,更是一愣。


    “掌門師兄親自前來,劉正風真是受寵若驚,華山派各位師侄,大家遠來辛苦了。”片刻之後,驚醒過來的劉正風。連忙請莫大先生入內。


    莫大先生點了點頭,一行人就想著進入劉府,突然聽聞一聲斷喝:“且慢。”


    眾人放眼瞧去,隻見正是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長,他指著田伯光問道:“這,這是何人?”


    洪金不由地微微皺眉,他知道田伯光在這裏,會特別地不受歡迎。


    可是田伯光好不容易,才答應改邪歸正。洪金勢必不能寒他的心,否則,隻怕功虧一簣。


    洪金上前道:“這位叫做田伯光,號稱萬裏獨行。是江湖上一個有名的淫賊……”


    不等洪金說完,四下裏就一片叫罵聲,田伯光的所作所為,確實為人所不恥。


    田伯光被洪金打了兩記重耳光。臉上剛有好轉,此刻就覺得火辣辣的,這才知道眾人悠悠之口。原來威力同樣驚人。


    “可是田兄自從遇到我,被我兩記耳光打醒,答應從此以後,決不再找良家婦女麻煩,還請各位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在眾人七嘴八舌當中,洪金說話依然不急不緩,神情更是從容至極。


    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方麵震驚洪金的功夫,另一方麵,則是嚴重懷疑他的話。


    天門道長怒道:“對付這等惡賊,最爽快的法子,就是一刀殺了。如果連他這樣的人,都能改過自新,蒼天豈非瞎了眼?”


    洪金道:“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天門道長的話,未免太過武斷。”


    一個青衫書生般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輕袍緩帶,右手搖著折扇:“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或許是一片好心,可是田伯光為人,陰險奸詐,你不要被他騙了。”


    洪金不由地呆住了,他這才省起,隻有他一人相信田伯光,卻很難去說服別人。


    想要事實做證明,隻有在未來才可以,眼下實在是陷入僵局。


    田伯光怒道:“洪兄,不要為我為難,他們不歡迎我,嘿嘿,我還不樂意留呢?”說完轉身就走。


    天門道長怒不可遏,向著田伯光猛撲過去:“大膽淫賊,既然自投羅網,難道還想溜嗎?”


    呼!


    天門道長一個踉蹌,差一點沒當場摔倒,而田伯光縱起輕功,早就跑得沒了影子。


    天門道長驚詫異常,他剛才明明撲向田伯光,卻如撞到一堵無形的牆,竟然衝不過去,真是邪門。


    吵嚷一陣以後,眾人這才走進內廳,隻見劉府到處都站滿了人,實在熱鬧至極。


    劉正風肅手請莫大先生上座,畢竟莫大先生是衡山掌門,地位不同於常人。


    莫大先生瞧了一眼,不由皺了皺眉頭:“劉師弟,麻煩你在上首加個座位。”


    劉正風覺得奇怪,可是自然不能有悖掌門師兄的麵子,連忙吩咐人去準備。


    “小兄弟,請。”莫大先生側立在旁,舉手示意,請洪金先行上坐。


    內廳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地都是異常驚詫。


    洪金沒有客氣,他知道憑他的功夫,如果過度謙遜,隻會給人留下裝的嫌疑。


    令狐衝本來跟在洪金身邊,此刻跑到他師父君子劍嶽不群身邊坐了。


    嶽不群狠狠地瞪了令狐衝一眼,怪他喝酒誤事,結交田伯光,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隻怕早就出言斥責。


    令狐衝不由吐了吐舌頭,乘著嶽不群不注意,偷偷地向著洪金作了一個鬼臉。


    洪金不由地麵帶微笑,令狐衝天生就是不羈的人,要他伴在嶽不群身邊,可真是為難他了。


    眼看吉時已到,劉正風站起身來,向著眾人告罪,先行進入內府去了。


    眾人都在劉府引領之下,向著大廳外麵走去,因為要見證劉正風金盆洗手之禮的人太多,屋裏實在安排不下。


    亂了一陣,眾人剛剛坐定,就聽到兩聲銃響,鼓樂之聲大作,接著是鳴鑼開道聲,聽來著實威風。


    洪金坐在高處,臉上發出微微地冷笑,一切就緒,好戲要開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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