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聶衝這才坐起來,拉著秦璐一路下去,地窖黑暗無邊,大約走下二十級左右,總算到底了。(..tw無彈窗廣告)周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東西。聶衝摸索了一陣,感覺這個地窖還不算小,七八平方左右,角落裏擺著一個大水缸,裏麵裝滿了水。還有一個大木櫃,從裏麵傳出來的味道應該是食物。看來這劉老財還是有所準備的。另外牆角裏還堆放著八個大木箱,除了一個,其它的都掛著一個大鐵鎖。


    箱子裏存放著的應該是劉偉老爹的整付家產吧?聶衝順手把那沒鎖的箱子打開,箱子裏麵突然間閃出一線青光,把他嚇了一跳,不會有機關吧?他嚇得趕緊合上箱蓋。


    一直在他後麵攬著他的腰的秦璐突然間歡呼一聲道:“哈,還真藏在這……”


    聶衝問道:“璐姐,那是什麽東東?”


    秦璐道:“是我公……我見過,是一個上好的夜明珠。”


    聶衝放下心來,不是暗器就好。他重新打開箱子,果然在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上麵躺著一顆碩大的珠子,青光螢螢,瞬間把鬥室映得透亮。


    聶衝暗自驚喜,這夜明珠的傳說還真是有呀。不是小說,親曆其境哦。有了光源,總算是徹底放心了。


    聶衝仔細察看了一番,這個地窖設計極為精妙,側邊有一個陷洞,能看見水麵,外麵應該是小湖或者水塘之類的,不嫌髒的話,水源不成問題。必要時還可以從水路鑽出去,陷洞上方的牆麵上有一排小孔洞,從那裏傳過來的是陰風陣陣,應該是通風口,不過看不到外麵,應該有個曲折。


    經秦璐指認,外麵應該是劉老財的房屋後麵的後花園的一個由水塘改造的小湖,這小湖跟外麵的一個大水塘相通。小湖上有座小拱橋,通風口估計就在橋底。


    這個設計,秦璐的前夫或者前夫他爹果然是花盡了心思,這成果他也樂得享用。鬼子一時半刻估計也不會離開,這裏還得躲避一段時間。


    櫃頂塞著一床被子,這裏的被單枕頭一應俱全,隻是差了床。聶衝立即動手布置起新家,把櫃子放平堆在一起,床褥一鋪,一張大床便鋪就了。睡覺的地方有了,吃的東西卻是太過簡陋。那就是一團團的米餅,這個容易保存,但吃得多了,就有點反胃,沒辦法將就將就吧。


    奔波了半天,突然間閑了下來,聶衝真的感覺不是很習慣,當然得沒事找點事做啦。隻是怕這裏的隔音有問題,兩個都不敢出聲。挺累的,睡了一覺,這太過安靜的環境讓聶衝極不適應,他驀然驚醒,身邊的秦璐還在熟睡。


    他輕輕地跳下床,去洞口聽聽,一點聲息都聽不見,看來擔心是多餘的,這裏隔間效果很好很好。他閑不住,又跑到水口,幹脆脫光了潛了進去,慢慢探出頭來,秦璐的猜測沒錯,出口正是在一座石拱橋底下。


    不過形勢很嚴峻,外麵是下著小雨,天際間也時不時響著悶雷。但小湖周邊燈籠通明,每個角落都站滿了鬼子,防備得極為周全。他們都拱衛在那劉老財的寢室周圍,那嚴密程度是非同一般。


    聶衝心裏一動,裏麵住的莫非是鬼子的高官不成?一陣的整齊的細碎腳步聲從橋麵上經過,有一隊鬼子的巡邏隊過去了。聶衝悄悄地潛回水裏,遊回洞中,爬回密室,這一番觀察,他得出了結論,一定有鬼子的高官在上麵睡覺,而且這鬼子高官似乎挺怕吵的,所以他的手下都是躡手躡腳,不太敢發出聲響……


    鬼子高官?聶衝是搓手搓腳,心癢難煞。.tw[]是不是……反正沒事幹,閑著都是閑著,是吧?但一鬧出動靜自己就成鱉囉?風險很大,這險值不值得去冒呢?聶衝就如吃了興奮劑一般,在地窖裏騰來騰去,沒得安寧。計劃來計劃去,但沒一個穩妥的好方法。心裏是放棄了幾次,但那鬼子高官的**卻讓他的心如給貓抓來撓去。


    實在是忍不住了,反正現在還是下半夜,時間還早,不如去瞧瞧,有機會就幹他一下,沒機會就跑回來睡覺……嗯,這個選擇不錯。


    聶衝實在經受不住這樣的**,立即裝束起來,發出的一點小動靜驚醒了秦璐,她驚奇地問道:“衝弟,你要幹什麽?”聶衝安慰道:“璐姐,我得出去偵察一下,你放心,很快回來。”秦璐沒攔他,隻是低聲道:“小心點兒。”


    聶衝別了把手槍,掛上五顆手雷,再把三八的刺刀插在皮帶上,然後悄悄地爬上了石級。那開洞門的機關發出的響動很小,在夜半深更時分,他倒是不怕會驚動周圍鬼子,再說現在的風聲雨聲頗大,而且隱隱有雷聲,隻要動作迅速,完全可以把鬼子消滅在醒來時。


    忙活慣了的聶衝實在不適應沒事做的日子,空虛的感覺讓他鋌而走險的心理大盛,有鬼子有高官,無論如何都得去試試,最多死而後已而已。


    機關開動,忽啦一聲響,聶衝左手手槍緊扣,右手刺刀握緊,不顧一切跳了上去。房間內燭火暗弱,一張方台上伏著一個鬼子,大約是給這裏的響動驚醒,他茫然地抬起了頭,癡呆般地望向櫃子這邊,嘴裏“那尼……”一聲。


    驚呼聲未歇,聶衝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過去,一刺刀就劁進了他的喉嚨,身形一閃,衝到這鬼子的身邊,緊緊地把他抱住,防止他垂死掙紮打爛杯杯碗碗,這樣會驚動外麵的鬼子的。


    那鬼子也就動了那麽兩下,便是軟了,聶衝輕輕地把他它放倒地下,抽出刺刀,衝向床邊。那裏還躺著一個鬼子軍官,正在打著響亮的鼾聲,睡得就一條死豬,同類給劁了他也沒任何反應。


    很輕意地把它扼殺在睡夢中,聶衝心裏卻有點失望,這個不是鬼子高官,而是兩個電訊兵,這間鬥室給鬼子做了臨時電報室,那方台上擺著一台電報機,大約是深更半夜沒什麽消息,而且這間房子空間大小,隻留了兩個在這裏值班。


    聶衝悄悄地把房門推開一條縫,外麵雨水依然在下個不停,雨勢還不小,那隱隱的悶雷聲還在遠處不停地回響著。院子靜悄悄的,諾大的院子隻有這房間門外的橫梁上掛著的一個燈籠采光,陰陰暗暗,光線極微。


    聶衝伏在地下,探出頭去,卻見側邊那間房外靜悄悄地站著兩個鬼子,身形筆挺,一動不動地在那裏站崗放哨,就像兩根“木樁”。距離這門大約四米左右。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這兩個鬼子哨兵絕對沒偷懶,精神著呢,是個合格的保鏢。一切都印證了心中的猜想,那裏肯定住著一個鬼子的高官,而且這個老鬼子是怕吵怕光……


    兩個電報兵都死掉了,沒理由就此收手。這鬼子高官的私人癖好如此配合,不幹他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聶衝迅速換上一個死鬼子的白襯衫,披上軍服,戴上軍帽,輕輕地推開門,心裏萬分警惕,表麵卻是大大咧咧地打了個哈欠,那兩個保鏢眼角是梢了過來,但卻沒任何反應。大約是以為這電報室的同類起夜吧。至於這個同事如此鬼鬼崇崇,那是見慣不慣,跟著什麽樣的領導就會有什麽風格嘛。輕手輕腳,那是應該的。


    聶衝低著頭朝那邊走去,一個保鏢緊貼大腿的手掌突然間彈起一根手指,指向聶衝後麵,大約是告訴他:你的,廁所的那邊的幹活……


    聶衝突然間往前一撲,手裏的刺刀極為準確地插進了一個鬼子的喉嚨,他沒停步,一頭撞向另外一邊的鬼子,那鬼子正在張口結舌,不料給人一頭撞得碎了牙齒連血咽。聶衝用了一個技巧,把他撲倒在地,沒發出大響動,同時伸出一腳,撐住另一個倒地鬼子的身軀,把他慢慢放倒地下,同時伸出一手捏緊身下的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扭,咯嚓有響,吱吱卻沒聲。


    很驚險很順利地把兩個鬼子精兵解決掉,聶衝一頭是汗,哪怕是發出一點小動靜,自己絕對會死啦死啦的。這鬼子的牙齒還蠻結實的,把自己的頭頂都撞出了一個包,人都是暈乎乎的。嚴重受傷害啊。


    但沒辦法,要想靜悄悄地解決這兩個鬼子哨兵,他是思索了幾十種方案,但都沒法做到萬無一失,最後思索得他都不耐煩了,這才打定主意,幹了再說,死了拉倒……還好豐富的對敵經驗幫了他,萬分驚險地解決了這兩個“木樁”。


    聶衝坐在地下,拚命地揉著自己的頭頂,這一番辛苦,一定得要那鬼子的高官來補償補償。現在唯一的寄望就是這所謂的鬼子高官不要太小了,最好是少將級別,大佐勉強,要是中佐,老子就死給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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