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白澤吩咐rider到自己房間外麵自由行動,晚上自行尋找房間休息。


    畢竟若是論美貌程度的話,任何凡人都無法同這位身為英靈的大美女相比較,她的容貌已經觸及了神秘的領域,更不用說她那一身的凜然氣質,對於那些禦姐控來說當真是萬中無一的女神了!即使他對“禦姐”這個類型並不感興趣,但是若是讓他跟其身處一室的話、依舊會感到十分不自在。


    而且正如前文所說,此刻聖杯戰爭其實尚未開始,再加上又是身處於經過了數百年的魔術陣地做成的間桐大宅之中,因此暫時來說個人的安全問題根本不需要擔心。


    另外,也隻有把這個此刻通過“偽臣之書”才能夠勉強驅使的從者打發走後,白澤才可以肆無忌憚的研究這枚落到他手中的“令咒”!


    早就在一開始為了轉化聖痕而接觸令咒的相關知識以來,他就一直想要入手一枚真正的“令咒”,畢竟作為對於“令咒”這一神秘構物的了解,白澤自認或許比不上自家的那個老怪物,但是卻遠強於其他的魔術師,甚至其中還包括了自己的那個便宜妹妹。


    這使得他在拿到這枚“令咒”後,腦中就已經構思出了數種利用之策,而其中最為讓他心動的一個,就是作為他在“聖痕煉成”所缺乏的最為關鍵的那個部分,同時為他提供將聖痕轉化類似於令咒結構時所不可或缺的“觸媒”與“能源”,使其具備一部分令咒的魔力儲存和激發之秘,從而部分取代魔術回路的不可或缺性!


    不得不提到的一點是,在秘庫中保留的關於當年三家共同創立聖杯戰爭之時、間桐家所用來製造令咒係統的基礎資料,給予了白澤極其關鍵性的靈感和憑借,因為當年的令咒實際上便是以十字教的諸多秘儀作為基礎模板的進行創造的,並在其中融入了魔術刻印的概念和諸多戒律與傳導之秘――而此刻白澤已經同時擁有了同根同源的聖痕和令咒,那麽隻需要反向推導,或許就可以實現他所需要的諸多功能的再現!


    而且白澤對於煉金術也有了必要的了解,而對聖痕加以改造,讓其擁有類似於令咒和魔術回路的性質,實際上也屬於煉金術的範疇之內,因此白澤有自信,能夠比很多更專注於法術和回路鍛煉方麵知識和技巧的魔術師更為擅長處理此類“改造工程”。


    為了能夠實現自己的計劃,白澤甚至借口說為了補充魔力上的不足,要到市區內襲擊路人,因此幾天都不會回來――這個借口是白澤參考了記載著關於聖杯戰爭的諸多現有戰術後,所尋找出來的一個最具有說服力的理由,而這個理由竟然果真如他所料的在間桐髒硯那裏獲得了支持,甚至連他那個看起來溫柔恬靜得如同小兔子般的妹妹間桐櫻也並不反對。


    於是乎,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家中兩個正式魔術師的視野範圍,並隨後找了家此地最好的酒店就住了進去――間桐家數百年的積攢,雖然如今都在吃老本,但是也足夠自慎二之後的三五代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好好體驗了一回五星級酒店的全套高質服務後,少年便開始了早已準備多時的“刻印煉成”,而這一動手就是整整三天過去了,若不是這家酒店的客房服務當真極為到位的話,他很可能會因為不能擅自離開所設下的魔術陣地而生生餓死在房間中。


    當然,將原本的聖痕拆解並重塑成仿佛“令咒”一般的結構並不是沒有代價的,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手中得到的這枚令咒拆解開,因為已經被間桐髒硯這位大魔術師從原本的所屬魔術師的魔術回路上剝離了下來,因此可以說白澤所麵對的難度係數頓時驟降了一倍不止,再加上其原本穩固的結構已經被初步解封、並分開附著在了“偽臣之書”的書頁之中,這就使得他進行拆解的時候隻需要針對其中的部分就可以了,而不用如其他的那些魔術師一般即使有心想要將其拆開分析一番,但是卻會出現麵對令咒那複雜而牢固的整體性結構而無從下手的難題。


    其次,為了進一步的穩定在轉化聖痕時所必然出現的“能量與概念變換時的臨時儲存問題”,白澤必須要尋找出一個可以附著概念性存在的臨時“庫房”,來存在那些為了進行精細轉化而從整體中移出的部分――這個部分不僅十分重要,並且由於令咒隻能夠依附在魔術回路之上,而很難找到可以用來安置的“媒介”,不過當他剛剛將“偽臣之書”中的令咒結構僅僅拆解了一層,就頓時激起了位於他心靈空間之中的那本已經許久沒有動靜的《遍記萬象之書》的強烈反應,並隨之發出一道白光便將整本偽臣之書一瞬間就攝入其中!


    而當一切異動停止後,少年驚訝的在《遍記萬象之書》中看到一張張新近形成的書頁,其上完全把從櫻身上分離出來的令咒給還原了的“偽臣之書”上的魔術結構展示得曆曆在目,而就在少年將目光投注在這些結構上的時候,無數關於令咒的知識仿佛潮水一般湧入到少年的大腦之中――幸好隨著他靈格的提升,使得大腦的利用效率也同步提升了很多,這才隻是讓他感到頭痛欲裂,而不是直接被這些訊息把意識完全衝碎!


    結果,隨著他不斷地翻閱那些被拆分和記錄的令咒結構,他對於令咒係統的理解也隨之節節攀升,當他將這些內容從頭到尾的梳理了幾遍後,在知識儲備上已經完全達到了就算讓他去剝離以及製造令咒也完全沒有問題的程度!


    而且因為《遍記萬象之書》與白澤同時存在著心靈和能量間的緊密聯係,因此其完全可以支撐白澤調用其中的概念和能量繼續自己的“聖痕煉成”的計劃。


    改造神經是一種極其痛苦的事情,這就仿佛讓人在清醒地狀態進行植皮手術一般無二,但是這對於曾經在時空穿梭中經曆了透支心靈之痛的少年來說,這種皮肉之苦還不至於讓他無法忍受,而最重要的是,似乎直到現在他和自己此刻的這幅身體的融合度也不是很高,以至於其存在著部分“痛感缺失”的小問題,這就使得他隻要可以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的話,就可以麵不改色的對自己的身體隨意擺弄――當然,他所做的這一切,最終的結果就是原本穩定的令咒被拆解成了十數個“部件”,而並且其中儲存的魔力也消耗了小半,但是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當一切完工之後,隨著將右手掌心張開,曾經的十字型聖痕已經不見蹤影,此刻在他掌心中皮膚自然開裂形成的是一枚銀白色的眼狀符文,而就在轉念間,他手掌上傷痕就自行收攏,而銀白色的符文也隨之消失無蹤了――通過這次“刻印煉成”,白澤將原本與自己的契合度並不高而無法利用的聖痕,轉化成了擁有九條魔術回路、和一個核心的“異化聖痕”!


    這九條閃動著銀白色光芒、從作為核心的“聖痕刻印”中伸展而出的回路的其中五條貫通他的五指並纏繞於掌心,而另外的四條則從掌心筆直延伸並蔓延到了整條右臂。


    新生成的魔術回路十分脆弱,因此他之前又用了一天的時間來鞏固這幾條魔術回路,讓其得以穩固下來――或許是因為這幾條回路是由聖痕所構成的,這使得其散發的魔力波動與正規途徑獲得的魔術回路並不一樣,因此也限製了這幾條魔術回路所能夠施展的術式的類別。


    他所能夠憑借這九條魔術回路展現的神秘概念,被限定不能被施展那些具有元素屬性的常規術式,似乎是因為具現這幾條回路的聖痕所具有的核心要素為“天使”的緣故,其的機理在於依靠精神中的正麵情感,驅使對於某一特定概念來改變現實,因此這是一種專注於精神層麵、並由此從概念上改變現實的運用方式,而並不是如魔術一樣專注於物質層麵,主要用於實現能量的轉移和積蓄。


    不過,魔術本身所包含的範圍就十分廣闊,因此就算失去了能量攻擊型的術式,也依舊可以憑此施展相當數量的其他類別的魔術――更不用說在施展特定術式會得到幅度不菲的強化,因此可以稱得上是穩賺不賠的。


    如今已經將“令咒”轉入《遍記萬象之書》中的少年,雖然憑借手中的這枚殘缺的令咒已經失去了其他的那些正牌master所擁有的“絕對命令”、“瞬間召喚”以及“魔力爆發”這些製式能力,以至於也隨之失去了對英靈的威懾力――但是對於白澤來說,就算沒有了這些能力也無所謂,隻要還有兩枚在櫻的手中,他就不用擔心rider的立場問題,更不用說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消耗掉這枚令咒。


    白澤所做的事情都毫無懸念的落入了這段時間一直守在他身邊的rider的眼中,畢竟之前那些天客房人員送來的飯菜也多是其幫忙拿進來的,而每當白澤需要上衛生間和短暫休息的時候,也需要她來幫著穩定少年構築出的魔力結構,因此她自然也清楚地了解到少年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變化。


    但是這個英靈看起來就不是個亂嚼舌根的類型,再加上少年清楚她對於間桐家的老怪物的厭惡還在自己之上,因此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這點小秘密被外人知道――至於間桐櫻,白澤根本不在乎被她知道自己擁有了魔術回路的事情,而且他也十分好奇這個貌似來自古代的英靈,到底認不認得出“魔術回路”這個近千年才發明出來的新事物,也就更不用說他此刻手中的這個集回路和刻印的功能於一體的“異化聖痕”了。


    “說起來,這麽多天過去了,你從來也沒有問過我到底在做些什麽,不過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好奇,憑我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合作,我認為你我之間應該構建起了最基本的信任關係了吧?”


    將自己因為這些天毀得一塌糊塗的儀表整理幹淨,在鏡子前正穿戴著一身幹淨休閑服的少年,對正站在不遠處的窗邊眺望著冬木市夜景的rider說道。


    白澤雖然此刻披上了一個高二男生的皮囊、其的本質畢竟還隻是一個中二的大孩子,此刻他順利完成了這個在很多魔術師眼中不可想象的艱難魔術工程後,自然就需要尋求讚美和認同了,而此刻唯一能夠和他分享這一成就的,也就隻有這個連貌合神離都算不上的孤僻英靈了,更不用說這還是一個美女。


    唯一讓人暗自感到可惜的是,看起來成熟美豔的得rider對於一個心理年齡還不到十四歲的少年來說,早就超出了他的守備範圍之外――畢竟隻看外表的話,rider怎麽看也有二十四五歲上下了,而這麽大的年齡差距,已經是被少年叫做阿姨也不稀奇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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