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林業知道已經夠了,至少已經讓這個定時炸彈開始計時了。


    換句話說就是,王麗雅的這一巴掌已經讓王曉玲心中有了怒。


    人有了怒,就會動怒,隻需要有一個好的切記。


    林業現在要做的便是製造這個切記,讓這個定時炸彈的提前爆炸。


    不過,這個切記不是今晚要製造的。


    “王姐姐是我不好,你別這樣,畢竟我們現在是同伴,還是不要有矛盾的好。”林業站到王麗雅對麵,王曉玲身前,臉上一臉裝出擔憂之色。


    “是啊,王姐,別這樣了、小玲姐你快道歉啊。”甄曉曉緊接著勸道。


    “王姐,不要了。”徐梅拉了拉王麗雅的手。


    王麗雅看了會兒林業,或許是被林業眼中的哀求感動,這才將目光移到王曉玲身上:“你記住,現在我們是一起的,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們一起,你可以離開,我想如果你表明自己喜歡女人,那隻兔子肯定會很樂意把你弄到那些男人那裏!”


    王曉玲咬著嘴唇,眼中很是不甘,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對不起。”但似乎理智還是存在的,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王曉玲咬著牙說道。


    “哼。現在都睡覺!”王麗雅瞪了眼王曉玲,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王麗雅成了這樣,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麽,紛紛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


    林業自然也是如此的,不過當他要走回自己床鋪時,卻被王麗雅一把拉住手腕。


    這讓他不由回頭看向王麗雅,隻見王麗雅臉上沒有了剛剛的咄咄逼人,而是十分溫柔的表情:“不要在意。”


    林業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習慣了,沒事的,姐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好好想想這個技能,按照我所想的,這個技能絕對不這麽簡單。”


    王麗雅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根據你所說的話,姐是想到了一些可能。快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去砍木頭。”


    “嗯。”林業嘻嘻一笑,使勁兒點頭,便轉身朝著自己床鋪走去。


    不過剛轉過身,臉上的笑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這個女人,似乎對我太好了不是嗎?之前那麽多人,而且我站在人群當中,他特意來找我組隊,我自認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為什麽會對我這樣。難道是我的麵具被她識破了?不,她剛剛的笑臉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虛心假意,況且這時候為了我得罪另外一個人十分不明智。最重要的是,為什麽他會將我站在女隊這邊看作是同意了他的組隊,而且還直接道出了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一個同性戀,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方式。


    之前沒有去多想的林業在剛剛王麗雅對自己那淡淡一笑時,突然想到為什麽王麗雅對自己這麽好。


    當他仔細去思索時,這才發現了諸多的疑點。


    果然不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沒辦法讓我去相信。林業拉開自己的被子,也不脫鞋子,直接躺到了床上。


    躺到床上,林業摸了摸貼在肚皮上的92式,便直接閉了眼。


    興許是這短短時間內對林業精神造成了莫大的衝擊,也興許是林業真的想睡覺了,總之當他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睡著了。


    而在他不遠處的王麗雅,自始至終一直坐在床上,時而看看林業,時而看看自己的手機屏幕。


    “哐”的一聲,將在睡夢當中的眾人全部驚醒。包括林業。


    林業雖然睡著了,但大腦中時刻記著自己在什麽地方,處於什麽樣的危險當中。


    就如精神學中一門學術科中說的一樣,人在處於高度緊張時期,不論是聽力,視力甚至於想象力都遠超尋常時期,即便是一隻蒼蠅扇動翅膀的聲音,也能被這人聽的一清二楚,看的異常清晰。


    就在這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林業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馬上看向聲音的來源。


    “起床!巴菲斯大人生氣了!”隻見在門口,一名士兵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


    不論是王麗雅,甄曉曉等人聽到這聲音,馬上竦然起敬,紛紛下了床。


    因為知道不可以隨便說話這一條規矩,所以在這名士兵帶著林業等人出了住所去未知地方的路上,林業等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不過那一句‘巴菲斯大人生氣了’讓所有人心中徒然生氣一種莫名的不安。


    沒走多久,林業幾人便被帶到一處空曠的操場,操場周圍每兩米便插著一根火把,幾十根火將操場照的十分亮堂。


    操場最前方是一個類似於主席台一樣的存在,台子上最前方兔子巴菲斯背負著雙手站立著,在他身後則是吉爾以及一個身上軍裝完全緊繃的魁梧壯漢。


    主席台下,便是那十幾個男子,不過看到這些人,林業皺了皺眉頭,因為這些男人的人數又減少了。


    又有人被殺死了嗎?因為做了什麽事情惹惱了那隻兔子,被殺死的嗎?


    林業一邊思考者,一邊繼續朝前走去,但每走幾步,在他眼前出現的場景,頓時讓他變了臉色。


    在他身後的幾個女人,除了王麗雅跟林業一樣變了臉色,其餘三個更是捂住了嘴,嚇得不敢向前走兩步。


    已經不能用慘絕人寰形容了,不,準確的說在我腦中的詞匯已經找不出形容這些人的詞語了。


    林業用手捂住了嘴,因為他感覺有一股胃酸自下而上湧了上來。


    四個男人,被定在了木頭之上,準確的說是將他們的四肢以及頭全部割下,再用木頭將四肢跟頭完全貫穿,以木頭為根據搭成一個‘人’矗立在主席台前。


    一共有四個男人,也就是四個‘人’。


    “為什麽這些人要逃跑,難道吉爾沒告訴你們逃跑是不對的嗎?”巴菲斯突然開口說道。


    “報告巴菲斯大人!屬下告知過他們。”吉爾用力行禮,大聲喊道。


    “我相信你,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麽要逃跑?要知道每做一次人偶,我就要傷心一次,因為我們這裏可是很缺可以用的木頭的。”巴菲斯毛絨絨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但是從他的眼中以及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很痛心,可是這種痛心是一種完全扭曲變態的痛心,他不在乎人命,隻在乎木頭。


    “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今晚我損失了十三根木頭,所以明天所有人全都去砍樹,你們也是。”說著,巴菲斯看向林業等人的方向特意強調了一句。


    “當然,你們還可以繼續逃跑,但是別再讓我抓住了,因為那樣我又要損失木頭了。”說完這話,巴菲斯轉身看了眼那魁梧漢子,便朝著主席台後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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