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字數有點多,希望大家注意翻頁。


    馬蹄聲不斷敲擊在雪原上,旁邊稀疏的樹木不斷地在視野裏倒退,四處不斷傳來曹軍潰兵的嘶吼。


    “再不拋棄戰馬的盔甲,我們最多還能跑兩裏地!”蔣琬吼道。


    “拋棄你妹!這是我的戰馬,你剛才怎麽就不再拿一匹馬!”趙嫣兒一聲嬌喝,舉起手裏的盾牌擋住了蔣琬的‘門’麵,咚一聲,一支箭狠狠地‘插’在了盾牌上。


    他們現在正好遊離在曹軍潰兵南撤的通道上,到處都是曹兵,頓時被人四麵圍堵,戰馬的盔甲上已經密密麻麻‘插’上了十數支箭,若是沒有馬甲,戰馬早就被‘射’倒了。但是戰馬披著這一身累贅,再加上背著倆人,一路狂奔了半個時辰,隱約已經開始吐白沫了。


    “參謀長大人,這邊跑,我們是遊騎兵!”又一陣喊聲響起,蔣琬剛要搭腔,被趙嫣兒一把捂住嘴。


    “說是遊騎兵就是遊騎兵啊!你個蠢貨,他說他是天皇老子你信不信!”


    “滾!曹軍知道什麽叫參謀長麽?”


    兩人還沒爭執完,一陣馬蹄聲響起。十幾騎在他們附近躥出,迅速散開,一陣弦響,伴隨著無數曹軍潰兵的慘叫聲,近百名曹軍連遊騎兵的樣子都看不清楚,就被打散了。


    “遊騎兵別部司馬許諸,特來接應參謀長!”和飛龍營一樣,作為老牌黃巾騎兵部隊,遊騎兵依然是黃巾裹頭。頭裹黃巾的許諸,有著凶殘的狼虎之相,振聲一呼,殺氣凜然,頓時讓剩餘的曹兵失去了反撲的勇氣,四散而逃。


    “許諸許仲康,蔣琬此番有禮!”蔣琬拱手見禮,道:“我們的戰馬已經快不行了,請仲康派人前往聯係四夫人,集結部隊到此處,敵軍大‘亂’,正是討伐的好機會!”


    “卑職領命!”


    韓黛的蝴蝶騎,正在無名山以南十裏處,與後麵的曹軍正規軍打得‘激’烈。無數的曹軍長槍兵‘挺’著長槍,向蝴蝶騎三麵圍攻。


    “韓將軍!投槍告罄!”疾馳的騎兵隊列中‘射’出的投槍越來越少,曹軍長槍兵開始放肆地脫離刀盾兵衝鋒了起來。三麵合圍之下,騎兵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副將馬蘭焦急地向韓黛吼道:“再不退就退不出去了!”


    “不可!現在曹彰正在我們身後拚死破壞道路阻擊白龍的快反部隊,白龍現在優先要做的就是護路!我們要撐到他們打散曹彰,在此地展開決戰!”韓黛冷著臉,‘摸’出了一把將近一米長的三菱軍刺,往最後一把投槍的槍頭上安裝了上去,變成了一把四米長的大槍。


    其他蝴蝶騎也迅速拿出了軍刺,安裝了自己的三菱大槍,一時間,密集的騎兵隊列裏,猙獰的三菱刺組成了一片讓人望而生畏的槍林。


    “衝鋒!”韓黛一聲怒喝,蝴蝶騎兵排成怪異的細長條隊形向曹軍正麵軍陣衝去。


    “傳令!本將拖住他們,其他兩翼快速合圍!”主將夏侯淵一聲令下,正麵的長槍兵停下了腳步,槍尾‘插’入地下,傾斜向前,強弩手張弓搭弦,隨時‘射’住陣腳,正麵,已經成為了一堵堅硬的牆壁,蝴蝶騎如果繼續硬衝,將會在此撞個頭破血流。而且,兩翼不斷‘逼’近的兵線,正在肆意壓榨著騎兵的活動範圍,夏侯淵頭一次和這些‘女’騎兵‘交’手,依然覺得這幫‘女’人確實很頑強,這種情況下依然發動了自殺式衝鋒。


    “放箭!”


    一百米,強弩的最佳‘射’程,曹軍方陣後麵,無數箭矢‘射’出,呼嘯著向蝴蝶騎覆蓋而來。


    “急轉!”


    隨著一馬當先的韓黛一聲嬌喝,騎兵的長條陣向左急轉,避開了絕大部分的箭矢,向曹‘操’軍正麵方陣的右翼衝了過去。


    “殺!”


    韓黛夾在腋下的長槍狠狠地刺入了曹軍方陣最前排最右邊的一個長槍兵的身軀,在刺穿的一瞬間,韓黛夾著的長槍往上一挑,用離心力把屍體挑飛。這招北方叫挑槍,南方叫抖槍,隻有菜鳥或者武器是一次‘性’的情況下,騎兵的長槍才會直‘挺’‘挺’地‘插’入敵軍的士兵體內,以戰馬的瞬間速度來說,刺入去之後,你拔槍的動作都沒做完,槍估計就已經‘插’入一大半了。所以一旦發生一槍一個窟窿的情況,這就意味著長槍不能再拔回來了。不會挑槍,根本玩不了馬戰。


    看著飛出的屍體,韓黛後麵的‘女’騎兵發出了一陣嗜血的怒吼,無數長槍刺出,再上挑,這些‘女’人,腦海裏同時想起第一個戰術教官——林榮嘉親自指導的時候說的話。


    “保持攻擊麵朝你的最左邊的敵人,也就是敵人的右翼,非必要的時候,不要正麵衝鋒,盡量保持你的敵人在你的右邊,衝過去,手刃掉你的對手,再把戰馬向左邊拉開,調整姿勢後,再向右切入,出槍,殺敵,向左切出躲避,一直到殺穿整個敵軍的右翼,你們就出現在敵軍的身後,這個時候,如果敵人很頑強,你們可以再來一次,保持敵人在右邊,這次還是向左衝,如果敵人士氣完蛋了,你們就可以朝著他們的背後正麵衝鋒,盡情追殺!”


    “糟糕!”


    瞪大了自己的戰鬼之瞳——鷹眼,本來彎弓搭箭死死地瞄準了韓黛的夏侯淵,一下子因為這個教科書式騎兵集體急轉而失去目標,正麵的長槍兵隻有八層的縱深,被蝴蝶騎從側麵撕掉一塊之後,本來應該讓任何騎兵撞個頭破血流的長槍兵橫陣,就這樣被韓黛繞了過去,一下子,曹‘操’軍的軍陣如同一個被人開了瓢的椰子,暴‘露’了裏麵柔軟的椰子‘肉’和椰汁——弓箭兵!


    韓黛的蝴蝶騎長條形從長槍兵側麵切入繞過長槍兵和弓箭兵之後,果斷一個右轉,繞到了後麵的弓箭兵的身後,變成了一條與前麵的弓箭兵和再前麵的長槍兵平行的第三條橫陣,不知道的看這個架勢,還以為這是曹‘操’軍的待命騎兵呢。(..tw)


    利用騎兵機動和林榮嘉的長條陣戰術,跳出了三麵合圍的韓黛,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直接向弓箭兵發起了驅趕式的衝鋒,故意放緩馬速跟在嚇破了膽子的弓箭兵後麵,驅趕著弓箭兵向前麵剛轉過身的長槍兵衝去。


    “滾開!不然老子捅死你!”長槍兵大聲對衝著自己亡命奔跑的弓箭兵怒喝道。而瘋狂逃命的弓箭兵才不管這個,這個時候往旁邊跑絕對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跑。


    隨著一陣長槍捅入‘肉’體的聲音,前麵的弓箭兵被長槍兵捅死了一大片。


    “媽的,你不仁老子不義!”


    逃生無望的弓箭手在兩麵夾擊之下,居然在奔跑中直接彎弓‘射’箭,向自己人‘射’箭,剩下的長槍兵被弓箭‘射’倒了一大片之後,扔下武器直接轉身就跑。


    “tmd再往老子頭上‘射’箭老子殺你們全家!”夏侯淵偏頭閃過了一支照著他‘門’麵‘射’來的箭矢,一聲大喝,‘抽’出腰刀迎向韓黛。


    兩馬‘交’錯之間,韓黛一聲怒喝,手中的大槍拍出,戰鬼之瞳屬‘性’為鷹眼,不適用於近戰的夏侯淵硬著頭皮接了一記,差點被掃下馬來。韓黛眉‘毛’一挑,舉槍就要刺過去,被夏侯淵的親兵用自己的命攔住了這一槍,夏侯淵乘機退回。


    “停下!停下!後麵的別他媽擠了!”


    而再前麵,本來是負責執行合圍任務的其他兩個方陣,因為本陣被打散,到處都是‘亂’跑的人,沒有人發號施令,前麵的士兵眼看要撞了,發出了一陣驚呼,但是後麵的人看不見,還在往前擠,於是合圍的兩個方陣就這樣和自己人撞在了一起,踐踏死傷無數。


    “副將,扛著帥旗,給老子把方陣分開!親衛,跟我上!”危急時刻,夏侯淵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瞬即判斷出了情況,果斷帶著兩百騎親衛,再次向韓黛殺了過來,掩護‘混’‘亂’的步兵,爭取時間讓他們重新整隊。


    韓黛腦子也不慢,這個時候一擁而上殺夏侯淵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個時候帥旗已經被夏侯淵‘交’給了別人,殺他一個光杆司令沒什麽意義,韓黛果斷讓副將馬蘭帶領大部隊繼續對‘亂’成一團的曹軍施壓,自己帶著兩百騎迎了上去。


    “韓馥之‘女’!讓老子看看你的本事!”戰鬼之瞳開啟,夏侯淵咬著牙,張開了自己的青銅強弩。


    這把弩,原來的主人是趙浮的同袍程渙,是袁紹繳獲的唯一一把,輾轉落到了夏侯淵手裏,配合夏侯淵的戰鬼之瞳的屬‘性’——鷹眼,殺傷力恐怖無比,隻是距離越遠,對‘精’神力的消耗越大。


    “夏侯淵!”


    看到這把青銅弩,韓黛怒從心來,狠狠地拋出了自己最後的一把投槍——三菱大槍,與此同時,夏侯淵也扣下了扳機……


    蔣琬,此時在海邊的一個小山峰上,和趙嫣兒等待著消息,作為參謀長的他,現在對情況一無所知,一個參謀‘混’到這份上,按照林榮嘉的話來說,那就是好去死了。


    恍然中,一陣馬蹄聲響起,蔣琬和趙嫣兒條件反‘射’一般跳了起來,一個遊騎兵道:“參謀長勿慮,是四夫人的蝴蝶騎!”


    慌‘亂’的馬蹄聲‘逼’近之後,幾個‘女’兵抬著一個人上了山:“參謀長大人,四夫人中箭!許諸隊長接替了指揮,繼續進攻曹軍,我們帶著她退下來了。”


    腦袋嗡的一聲,蔣琬‘腿’一軟,就要倒下去,被眼疾手快的趙嫣兒一把扶住。他一把甩開趙嫣兒,連滾帶爬跑到擔架旁邊,眼前的四師娘,麵‘色’發白,雙目緊閉,一支猙獰的粗箭從她的肩膀‘射’了進去,打了個對穿,把她和身上的鐵甲串在了一起。


    “這是……青銅弩?”蔣琬眼睛一眯,隨即,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巴掌——他娘的,這個時候還發呆,趕緊‘摸’出紅‘色’的狼煙,點燃,一股醒目的紅‘色’煙霧嫋嫋升起。蔣琬想了想,又點燃了一個青‘色’的狼煙。


    不一會,一大一小兩艘船出現在了小山包附近的海麵。


    小的白‘色’船,船體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紅‘色’十字,是試製的北海水軍的芳芳姑娘號醫療船,大船跟在後麵,正是北海軍水軍的旗艦——璐璐郡主號。


    芳芳姑娘號醫療船,是一首艨艟快速衝鋒戰船改裝的內河近海醫療船,防護‘性’能和速度極佳,吃水淺,可以在各種複雜海麵靠岸,隻需要有淹沒到人的腰部的水深,即可通行。


    而璐璐郡主號遠程攻擊艦,是北海軍最新試製的巨無霸,和漢朝能容納一千人的巨型戰艦——樓船相比,細長的身軀更適合遠航,樣子長得有點像後世的航空母艦,長一百二十米,最寬處二十一米,水麵高度為八米,兩層窗口,最下麵的一層為應急用的劃槳專用小窗孔,第二層窗口為‘床’弩‘射’擊窗,最頂是寬敞的甲板,上麵聳立著十二座高聳的回回炮投石車,艦橋和指揮塔與航空母艦一樣,並非在正中間,而是在甲板左側,為回回炮的發‘射’騰出空間。船尾的運兵艙還有一個活動牆,可以放下去與海麵形成坡度,方便人員上下船,還可以裝上帶輪子的小型戰鬥船——箭船。


    這艘難得一見的劃時代多功能戰艦,北海軍上下都看不上,用賈詡的話說就是,這艘‘花’費十來萬勞動力製造出來的東西,純粹就是一個皮薄餡大的‘肉’包子,沒有裝甲、沒有檣櫓和‘女’牆,甚至沒有撞角,太容易被人攻占。唯一有利於接舷戰的活動艙‘門’,還裝在了後麵!


    當然,林榮嘉也不稀罕他們欣賞,畢竟漢朝人的水戰觀念,還停留於弓箭、撞擊、接舷戰,還有猛火油櫃(一種能噴出大約二十米長的火焰的噴火器,非常沉重,隻能裝在船首附近。)的槍騎兵式對衝。


    比較惡趣味的是,璐璐郡主號沒有帆,也不設專‘門’的劃槳的人,它的主要驅動方式,是螺旋槳,而螺旋槳的動力,來自船上的一百多頭驢,用驢拉磨盤的方式,帶動中央十幾個個巨大的齒輪,大齒輪帶動螺旋槳跟著的小齒輪,利用齒輪直徑差讓螺旋槳快速旋轉,速度達到了驚人的25時速,雖然比不上全速劃槳衝刺的艨艟的23-28公裏的時速,但是勝在穩定輸出。如果加上劃槳和不顧齒輪損耗,全速衝刺,速度能達到35。


    蔣琬用旗語,與芳芳姑娘號的‘女’船長胡月聯係上之後,芳芳姑娘號迅速靠岸,派出舢板與醫生,給中箭昏‘迷’不醒的韓黛用羊腸和土製針頭輸上o型血,把她抬上了醫療船,醫療船隨即離岸,而蔣琬,則登上了璐璐郡主號,見到了下密城縣令李術的兒子,李伏。


    北海軍現在技術崗位大量使用平度書院各種速成班的學生,包括炮兵、參謀、醫生、護士、工程師、基層軍官以及司法刑偵,這些崗位的人平均年齡居然隻有十五歲。


    這個李伏是個幸運兒,父親發跡,從相當於團部文書的主簿,升職到相當於市長的縣令之前,他就加入了漁業學校,恰巧躲過了縣令公子與該學校的地位不符的束縛,父親‘混’到了縣令的位置之後,曾經讓他離開漁業學校,恰巧漁業又實行軍戶製,他已經被編入了軍戶,再開口離開就不合時宜了,此人本身就有腦子,各種航海技術掌握得很快,還天生不暈船,很快‘混’了個風生水起,北海組建海軍,需要忠誠度高和技術過硬的漁業學生,他一下子就被選中,成為北海軍唯一一艘正規戰艦的艦長(芳芳姑娘號不屬於海軍序列,隸屬於關平的左軍),如無意外,他也會是未來的艦隊總司令,再未來的海軍總將。


    15歲的李伏此時叼著個煙鬥,手扶著脖子上掛著的望遠鏡,居高臨下地瞪著矮小的蔣琬:“你小子‘亂’點青‘色’煙霧,要不是我看到了芳芳姑娘號也湊過來了,紅‘色’煙霧也這麽近,我早就把你點青煙的地方炸個底朝天了!老子的船上別的沒有,火油罐絕對管夠!”


    蔣琬也不惱怒,拱手道:“李大哥,咱這個聯係方式確實有點問題,藍‘色’煙霧是引導轟擊的,召喚戰艦的方式隻有旗語,實在太近,回去之後我會改進。小弟聽聞您要實驗最新的霹靂車(艦載長杆投石車),發‘射’猛火油罐,這些東西砸到海裏去也是喂魚,不知道大哥是否有興趣,把這些東西變成軍功?”


    李伏輕蔑地道:“你當老子不想啊!就是現在岸上打成一片了,不敢‘亂’砸,沒人在岸上給我指示……咦?你小子就是步軍的參謀,岸上就是你的地盤,說吧,你的想法!”


    蔣琬一笑,暗道有‘門’!這小子要實驗新武器,沒有呆在城陽郡的試驗場,跑到戰場上來了,顯然是想過手癮的,可惜他這個外來戶不知道情況,岸上全是自己人,不敢‘亂’來,自己這個步兵參謀想要征用這條海軍旗艦,就得抓住這方麵下手!他連忙道:“有,我要帶領一百騎兵,突襲曹軍後方營地,小弟聽聞李大哥的船最遠能打三裏地,所以要請李大哥幫忙,我等從船上殺上岸邊,用狼煙和旗語指示目標,這個軍功,好說,都是李大哥的!”


    “恩……”李伏動心了,剛想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可不可,要打那麽遠,配重杆的繩子要放到最長,會砸壞甲板,這個甲板好說,一個下午就能補好,麻煩的是要打遠,霹靂炮平台就得大仰角,升降機的齒輪得往上打死,容易損壞,這榆木齒輪可不好雕刻,壞了一組怎麽也得一個月才能補回來,現在還沒有那個什麽,什麽生產線,在補回齒輪期間,咱的霹靂炮就隻能打300米了。劃不來啊!”


    “什麽榆木的,多不配老哥你這威武的大船呐!怎麽也得摳點鐵出來給你來個鐵製的齒輪不是?還榆木,這玩意,哎呀,該換啦!”蔣琬那小小的臉,此時張牙舞爪的如同一個市儈的商人在推銷:“我呢,畢竟是大帥的大徒弟,幾個齒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恩……讓我想想……”李伏吸了口煙,道:“你既然答應給我搞來鐵齒輪,我就幫你把夏侯淵軍的大營炸個底朝天,軍功這個我們說了不算,但是齒輪的事兒你小子要是敢忽悠我,別看我漂在海上,我要揍你有的是千八百種方法!”


    “成‘交’!”


    片刻之後,蝴蝶騎兵把戰甲和馬甲放在舢板上運上璐璐郡主號,然後騎著馬直接跳入海中,遊過去。


    璐璐郡主號的船尾,是如上文說的一個類似於現代的登陸艦的可活動尾牆,放下去之後搭在水裏形成一個緩坡,可以從裏麵推出帶有水車輪的箭船或者舢板,戰馬恰好可以從這裏上去,直通運兵艙。


    “哇塞,咱們這是‘豔’福不淺啊!”在艦橋上,看著隻穿緊身衣‘褲’,渾身濕透的‘女’騎兵騎,李伏嘀咕了一句,發現蔣琬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對著通風口的傳音筒吼道:“動力艙,前進一檔!”


    “動力,前進一檔!”


    呆在齒輪倉裏的水兵大聲複述命令,然後擺動扳手,把傳輸帶掛在了小號齒輪上,隨著驢的腳步,巨大的璐璐郡主號開始小幅度加速移動。


    “掌舵手,正南,偏東二度!”李伏又是一聲大吼。


    “航向,正南,偏東二度!”掌舵手大聲回應,把航向舵調到羅盤偏正南偏東二度的位置。


    “巡航檔!”璐璐郡主號加速到10公裏的時速之後,李伏換上了巡航檔,璐璐郡主號再次加速,用二十公裏的時速乘風破‘浪’。


    “發現袁紹軍運輸船隊!”開出十五公裏之後,來自瞭望杆的瞭望手的聲音從傳聲筒管道裏傳出:“十一點方向,兩公裏,運輸船二十艘,護航戰船為艨艟三艘,戈船八艘!戰船發現我們了!正在回頭!”


    “艦橋收到,繼續瞭望!”李伏大聲下令:“動力艙,突擊一檔,掌舵手,正南偏東六度!霹靂炮,羽‘毛’球**預備!兩舷發‘射’窗開啟!弩炮穿甲**預備!”


    隨著李伏的命令,巨大的璐璐郡主號開始了猛然的加速,甲板上,回回炮發‘射’的人員都是站在一個凹下去的掩護坑裏,坑的中間有一個深井,直達最下層的炮彈倉,一箱接一箱的**被類似於井口提水的轉盤轉上來,打開箱,裏麵是一個個拳頭大小的、裝滿壓縮火油的圓形瓦罐,用棉‘花’墊著,圓形瓦罐上還有和羽‘毛’球一樣的尾翼,以便發‘射’軌跡穩定。高聳的配重杆被提了上去,羽‘毛’球**被放置在回回炮的**專用發‘射’籃內,一名‘射’手手持點燃的火把站在邊上,隨時點燃**上的火種。回回炮一次就可以發‘射’一百枚**。


    而甲板二層,一‘門’接一‘門’的‘床’弩上了膛,弩矢長約一米五,箭頭足有拳頭大小,箭頭後麵三十厘米處,還固定了四個和羽‘毛’球**一樣大小的燃燒罐,這樣的弩矢可以在打穿敵方的船板之後,後麵的燃燒罐爆炸,燃燒的火油會隨著慣‘性’往打穿的‘洞’口裏灌入,在敵船內部燒起熊熊大火。


    片刻之間,雙方的距離就縮短到了一千五百米。


    “回回炮,以船首為基準線,向左十二度,目標距離一千五百八十米,提前量負二十米,平台仰角四度,配重六米,點火,準備發‘射’!”


    “一號跑瞄準完畢!”


    “二號炮瞄準完畢!”


    ……


    艦橋的傳聲筒內,傳來個各號炮長的聲音。


    “齊‘射’預備!1!2!3!發‘射’!”


    咚!咚!咚!


    隨著配重物狠狠砸在甲板上的棉‘花’‘洞’裏的聲音,1200個猛火油罐呼嘯著飛向密集的袁紹軍戰船編隊,橘黃‘色’的火光閃過之後,前方被炸出了一條筆直的火牆,膨脹的火柱升起七八米高,視野範圍內,瞬間隻剩下一艘船首剛伸出火牆的艨艟,除了船首,整艘船成了一團大火把,烈火中,李伏隱約看到幾個渾身是火的火人從船上跳下海裏。


    “首輪命中!敵軍一艘艨艟,五艘戈船被直接命中,徹底燒毀,還有一艘艨艟側舷被點燃,暫時失去戰鬥力!”傳聲筒傳來僚望手的聲音。


    “運兵艙,準備五條箭船,戰後執行人道主義救援任務!回回炮,目標距離一千二百米,提前量負二十,平台仰角二度,配重六米,發‘射’!”


    隨著李伏的命令,一千二百發**再次出膛,一陣耀眼的火光之後,剩下的敵艦全部炸成了火把,剩下的一艘失去了側麵甲板的艨艟,還有後麵的袁紹軍商船,紛紛拋掉了袁字旗,掛起了白旗。


    璐璐郡主號放出了五艘箭船去救人,這是一種腳踏螺旋槳的輕型戰船,長八米,寬三米,水車式螺旋槳有點像犁田的拖拉機的輪子,可以用水車輪在陸地上移動,也可以在水中移動,還有一個高越四米的折疊帆杆,上麵裝備著四‘門’配備穿甲**的弩炮,一旦那艘受傷的艨艟有任何小動作,五艘箭船對付它遊刃有餘。


    留下箭船在海上救人,璐璐郡主號巨大的船身‘逼’近了商船的船隊。


    “所有商船,立即拋錨!”一名炮長站在船首,拿著一個鐵喇叭吼道,他吼完第一遍,正要吼第二遍,一支弩箭飛來,打中了他的心窩,把他釘死在了甲板上。


    嗖!嗖!嗖!


    無數的弩矢從商船隊裏飛出,打在了璐璐郡主號的船板上,一號炮站在甲板上看熱鬧的炮手同時遭了秧,‘射’成了篩子倒下。一枚一米多長的‘床’弩弩矢甚至打中了艦橋,‘插’在三十厘米厚的樹脂製成的玻璃上,末端距離李伏的鼻子不到一厘米。


    李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皮跳了幾下之後,怒了:“他‘奶’‘奶’個‘腿’的,這是你們自找的!左滿舵!!”


    小山一般的璐璐郡主號,帶著咯吱咯吱的木板響動聲,狠狠地偏過了船首,讓右舷的發‘射’窗對準了商船船隊。


    “弩炮自由‘射’擊!!”李伏又是一聲怒吼:“甲板‘射’手接管甲板,所有炮手回到掩體裏呆著,別再他媽的看熱鬧!”


    隨著一陣刺耳的呼聲,弩炮的穿甲**‘射’了出去,呼嘯著打中了膽大包天的那幾艘商船,一陣瓦罐炸裂的聲音之後,火光閃過,那幾艘商船外表似乎完好無損,隻是被打了幾個小‘洞’,外麵還有點火星子……


    數秒之後,商船的通風口、艙‘門’和甲板縫隙等地方,都冒出了黑‘色’的濃煙,首當其衝的那艘商船,因為多中了兩枚穿甲**,在燃燒罐灌進去的火焰高溫之下,狹隘的船艙內部的高壓熱‘浪’瞬間就燒穿了甲板,直接把甲板燒到坍縮,甲板上的人慘叫著掉進了燃燒的船內。


    其他隻中了一枚穿甲**的商船也好不到哪兒去,無數渾身是火的火人,慘叫著從外表完好無損的商船內部跑出來,倒在了璐璐郡主號的甲板‘射’手的弩矢下,或者帶著一身的燒傷,跳入了鹽分充足的海水中,撲騰幾下之後,沒了聲息。


    ……


    曹軍,夏侯淵大營。


    前方的廝殺聲並沒有影響後方的大營,大營裏尚有兩萬人馬組成的預備隊,曹軍中郎將曹斌,正焦急地等待眼前的袁軍商船靠岸,對於商船後麵的一艘奇怪的大型巨艦,曹斌總是心驚‘肉’跳。


    “將軍,這艘艨艟巨艦我等從未聽聞,恐防有變!”曹斌身邊,一名年輕文士道。


    “楊修,你有完沒完!你們讀書人就是多疑,袁紹是什麽人物,那樣的有錢人,有一艘巨艦有什麽問題!”曹斌瞪了一眼這個主簿,三分厭惡,七分喜歡,隨後軟聲道:“休要再胡思‘亂’想,一會快快把袁紹軍提供的霹靂車卸下,運往前線,支援夏侯將軍為妙!”


    楊修,字祖德,是個三國時期的官二代,曆史上有名的聰明人,恃才傲物,有詩道:“筆下龍蛇走,‘胸’中錦繡成。開談驚四座,捷對冠群英”。更數次與曹‘操’作對,令曹‘操’十分憤恨;最後於漢中之戰,從暗語“‘雞’肋”推測曹‘操’有意撤兵。曹‘操’早就想除掉楊修,趁機以楊修擾‘亂’軍心定罪,在盛怒之下將楊修軍法處斬,後卻厚葬之,慰藉其親屬,但事後曹‘操’果如楊修所言退兵。


    尚且年幼的楊修,碰了個軟釘子,不以為意,眼看那艘巨艦近到可以靠岸了,楊修的腦子嗡的一聲響,道:“袁紹軍就算有如此大船,又從何處下海!”


    曹斌也不傻,聽了之後腦子一轉,大吼:“有詐!!迎敵!”


    可惜,還是晚了,一陣呼嘯聲之後,曹斌以下五百人,連帶‘雞’肋這個典故的主人翁楊修,一起被火葬在了寒冷的海灘上。


    璐璐郡主號放下了運兵艙的船板,一百‘女’騎兵在趙嫣兒的帶領下,咬著牙頂著嚴寒再次騎馬跳入了海中,往岸上衝去。


    璐璐郡主號火力全開,把視線範圍內的所有曹軍建築物和人群砸翻之後,‘混’上了岸的蝴蝶騎兵,在馬背上突入敵營,四處扔出青‘色’的狼煙,為璐璐郡主號指示目標,夏侯淵的大營,片刻間便葬送在了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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