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隻要不談求婚這件事情上,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可以嗎?"


    ...


    這晚上,斬天雷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沒有發怒,卻借由對林雪妍強烈的占有表示自己對她的不悅跟...失望。


    從肢體上,林雪妍知道斬天雷對自己感到不悅,但她不能給他答案,真的不能!


    雷,請原諒我再一次的自私...


    在斬天雷把她送達高潮的時候,林雪妍在心裏呐喊著斬天雷的原諒,隻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並沒能感受到,她...注定是得不到男人的諒解。


    ...


    翌日,清晨


    溫暖的晨曦灑遍整個天空,照耀著每個昏暗的角落,它的在存就是照耀著每個人冰冷的心。


    一夜無眠的兩個人,誰也不出聲打破臥室裏的靜謐氣氛,隻是互擁摟抱著彼此溫熱的身軀。


    昨晚,一夜的歡愛,去掉林雪妍的半條命,她應該要閉眼休息的,但她沒有,因為心裏裝滿著對斬天雷的內疚;她背後的男人跟她一樣,抱著她一夜無眠,她知道的,也清楚的感受到。


    微微挪動自己的身體,林雪妍轉過身,麵對麵的瞧著閉上眼,不想麵對自己的男人,雪白玉指緩緩地撫上那剛毅、俐落的俊帥臉龐。


    "雷,我們起來好嗎?"


    玉指來到男人那雙性感的薄唇上,人家說男人的嘴唇薄的就意味著花心、濫情,還有薄情,但他對她除了強烈的占有,卻對她的專情。


    雖然,她從來沒有在他嘴裏聽到那三個字,但從他的行為舉止,他對她的一切明顯的感覺到她對他是十分的重要。


    隻是,她永遠都給不了他所想要的東西,唯一讓她不能給他的就是...她不能答應他的求婚,不能成為他的妻子。


    一直以來,在國外長大的她,學會了開放,更學會了墮落以示她對林父的抗議,相反她借由叛逆這個舉動引起林父的注意力,隻可惜效果欠佳,當年在林父的眼裏,她再怎麽叛逆、反抗,她都得不到林父的一丁點注意力,所以她認命了。


    但,十八歲那年,她接到雙胞胎林雪顏的電郵,她要結婚了,而她也草率地辦理了美國那邊的退學手續回來參加婚禮,而她的存在什麽人都沒有吸引不了,偏偏吸引了身邊的男人。


    因為墮落,她甘於成為他的地下情人;


    因為墮落,她甘於成為他的女人;


    因為墮落,她不怕自己的身體髒;


    因為墮落,她遊走於眾個男人的懷抱中;


    因為墮落,驀然回首,她才發覺自己並不貞潔,她的人她的身體都是肮髒的,這要她如何答應,給他一個完美的妻子?


    翟然,放在唇邊徘徊不去的玉指被一隻大掌緊緊地包裹住在溫暖的掌心內,溫熱的氣息瞬間傳遍了林雪妍整個冰涼的身體內,寒氣也瞬間被溫熱的氣息驅走。


    "雪妍,你真的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強烈的不安在斬天雷的身體內擴散,手臂則把懷裏的女人緊緊地抱住,力度頗大,讓林雪妍有些微的窒息。


    "對!隻要你不厭倦我跟孩子,我們母子都會一輩子待在你身邊,也賴定你一輩子。"


    林雪妍從斬天雷的掌心抽出手,雙手主動抱住斬天雷的頸項,兩人溫熱的軀體緊緊地貼著彼此。


    "不管你是貧是富,隻要你回頭,第一眼便能看到我跟孩子在你身邊,雷,我跟孩子都會一輩子愛你的。"


    壓抑的感情終究借由了這句話,全盤托出,胸口頓時沒有沉重,隻有一片的輕鬆。


    "雪妍..."


    "雷,你不用說,我感受到你也是愛我的,我是用心感受到的,孩子也會感受到。"


    "..."


    斬天雷揭了揭唇,想說些什麽最後他卻把到嘴邊的話語給吞回了肚子裏麵,現在的他隻有用行動證明林雪妍對自己的重要性。


    他不能說出那三個字,全是對"情"感到怯步,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遠在台城那端...


    滑下兩滴晶瑩的淚珠,林雪妍捧起斬天雷的臉龐,把自己的嬌唇主動覆了上去。


    良久後,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彼此的唇,林雪妍知道從這個吻她感受到斬天雷對自己的諒解,沒有那張薄薄的紙,他們一家三口都會在一起,一輩子都會在一起...


    "起來好嗎?去看看孩子。"


    "雪妍。"斬天雷不急著到客房看孩子,他倒把急著離去的林雪妍拉回了懷裏,下巴靠在她的纖肩上,低聲呢喃的問道:"雪妍,你會再幫我生孩子嗎?"


    "..."林雪妍身體一僵,隨即點頭還伴隨著喜悅的淚水。"會!隻要你喜歡,我都會幫你生,雷,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渴望擁有自己一個家,雖然婚姻我不能給你,但孩子我可以給,隻要你喜歡,我都會給你。"


    "雪妍,你跟孩子一輩子都是我斬天雷的,我會讓你們過上幸福的日子,我更要你們對我不離不棄..."


    "你這個傻瓜,我不會的。"


    林雪妍以深情的注視,望著被她撲倒在床上的男人,俯頭,一個懲罰性的吻隨即在斬天雷的肩膀上咬出,樣子似是吻痕又似是被蚊子刺到的小傷口。


    "這裏有我的印記,你跑不掉的了,也休想甩掉我跟孩子喲。"


    "你想讓我甩,我還不答應呢。"


    林雪妍勾起一道滿意的笑痕,以吻緘默,把幸福傳達給床上的男人...


    ...


    客房裏,小浩天習慣性地在早上七點鍾起來,因為要上幼稚園的緣故,兩歲大的他得要有個生理時鍾,這是一個好習慣。


    望著比他家那張床大上一倍的床上,隻有他這麽一個小不點,昨晚他被母親哄了兩句後,他就乖乖閉眼睡覺,結果一覺醒來卻是第二天的早上,但他的媽媽呢?


    小浩天從床上跳下,赤著腳丫吃力地打開房門,然後好像昨晚一樣踏進來就探險般,把整個總統套房逛了一遍,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媽媽..."


    每經過一個角落,小浩天就呼叫媽媽一聲,但靜謐的總統套房裏卻沒有媽媽的影子,連凶凶的爸爸也沒見到。


    "媽媽...爸爸..."


    媽媽跟凶爸爸跑去哪裏啦?苦思不解的小浩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乖乖地不吵也不鬧,好像一個小大人的在守著家門,等待著母親的歸來。


    "..."


    當斬天雷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後才放開林雪妍時,兩人相偕從臥室裏走出來便看到客廳坐著一抹小身影。


    斬天雷那雙銳利的鷹目閃過一抹驚訝,以及對孩子的讚賞,才兩歲零兩個月大的孩子就那麽懂事,這證明林雪妍對孩子的教導有方,擁有林雪妍,是他斬天雷這人生之中最大的收獲,財富、權勢永遠都比不上孩子跟孩子的母親。


    "天天,你怎麽坐在這裏?"


    "媽媽。"看到母親跟凶爸爸一起從房裏出來,懂事乖巧的小浩天已經明白了些什麽,但現在的他卻想把媽媽占為已有。"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回家?爸比一定會擔心我們的。"


    爸比?斬天雷劍眉一挑,對兒子口中的"爸比"兩個字十分的不悅,這小子還沒有搞清楚誰是他老子是吧?


    兒子的提醒,讓林雪妍如夢初醒,她抱著兒子立刻轉身,詢問著斬天雷,道:"雷,你什麽時候回台城?"


    "我會在台北逗留半年的時間,怎麽,你想爸爸是嗎?"


    林雪妍輕點一下,回答的說道:"前段時間因為工作忙,連電話都忘記打,向他老人家報個平安,但也想帶浩天回去探望爸爸。"


    斬天雷靜靜地凝視著麵前的女人,大掌撫上林雪妍的臉頰,說道:"雪妍,你不恨他了?"


    "不恨!三年前我離開台城前,我跟爸爸和解了,我也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親情,他對我很好,曾經雖然很怨恨他對我的不公平,但從我再次踏進林家的時候,我居然會看到一個高高在上、嗜錢如命的男人蹲下他高貴的身段栽種花草時,我十分的震撼,我永遠沒有幻想過有那一刻,望著他背影時,閃過我腦海的是他老了,不再是昔日威風的林德雄,他終究是一個會老的老人,為什麽一定要去怨恨他呢?在那一刻我終於弄懂,再怎麽怨恨一個對自己不公平的人,他永遠都是養育你的父親,他是你有血緣的家人,這個認知是不是很遲?"


    "..."


    麵對林雪妍的一席話,斬天雷無從給予她一個答案,他跟她處於剛好相反,他不是斬家有血緣的長子,所以他不能給予她一個正確的答案,而他能給她的是一個避風港。


    "雷,我現在好想爸爸。"


    "雪妍,我答應你,等我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完,我立刻帶你們回去好不好?"


    "好!"林雪妍抱著兒子靠在斬天雷的懷裏,一家三口默默地相擁著,充滿溫馨的幸福緩緩地蔓延在客廳,徘徊不散。


    ...


    半小時後


    斬天雷站在兩房一廳一衛一廚一陽台的公寓內,打量著充滿溫馨的室內擺設,胸口頓時被塞滿了什麽,讓他說不出半句話。


    "你們一直都住在這裏?"


    "嗯!因為近公司又近浩天的幼稚園,價格雖然有些貴,但住得比較舒適。"最重要交通方便。"我已經把你的衣服掛好在衣櫃裏麵,你得跟我、孩子一起住,要不然你生活就一團亂了。"


    "你還知道我的生活一團亂?"還不是沒有她在身邊的緣故。


    "當然!"林雪妍雙手越過斬天雷的壯腰,似是想到什麽般,問道:"要你一個大男人屈就在一個小公寓裏生活半年,你會不會不習慣?"


    "不會!有你跟孩子,住哪裏都沒問題,你要是住在天橋底下我也能屈就。"


    "你這個傻瓜,我才不會窮得住在天橋底的了。"


    "我怎麽知道。"


    "你很瞧不起我耶!你斬天雷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孩子淪落到住天橋底的。"林雪妍故作生氣狀,咬牙切齒地說道。


    斬天雷坐在沙發上,兩隻大掌環抱住林雪妍生了孩子後依舊沒有變形的纖腰,戲謔的說道:"說來聽聽,我家女人是用什麽辦法賺錢養孩子的?"


    "當然工作啊!雖然初來台北頭一年很辛苦,但我堅信自己有能力可以把孩子養活,還可以給他一個好的環境,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我們母子卻過得很幸福,我更堅信當我的能力超越自己的時候,我就可以帶著孩子回台城認祖歸宗,讓孩子與你相認,這一直鼓勵我生存下去的目標,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垮下去,更不能成為雷的包袱,他的累贅,我一定可以成為他背後的賢內助,我會分擔他的一切生活壓力,我不求自己能當一個女強人,但隻要不成為你的負擔,什麽都..."


    "雪妍,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再也聽不下去的斬天雷,狠狠地把她擁入懷裏,一邊斥責她一邊心疼她這三年來所受的苦楚。"你這笨女人,怎麽老是認為你們母子會是我斬天雷的包袱、累贅、負擔?我不準你再自以為是了。"


    "雷,對不起。"


    "你的道歉我不接收。"斬天雷狠下心腸的拒絕林雪妍對自己的纖悔、道歉。


    "那你想怎麽樣嘛?"


    "我想怎麽樣,你都會答應嗎?"


    "對!"林雪妍毫不猶豫地點頭,但她卻忽略了斬天雷那雙鷹目一閃而過的狡黠光茫。


    ...那是一種算計的精茫!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你都能答應嗎?"


    "..."


    毫不遲疑的允諾讓林雪妍跳進陷阱裏,她能答應嗎?答案當然是不!


    除了不能成為他妻子外,其他她什麽都能答應,他想要多少個孩子,她都能為他生,唯獨婚姻她不能給。


    "雪妍,你會答應嗎?"斬天雷知道她想逃避,但她能逃得一時卻不逃不了一輩子不是嗎?


    為什麽...她就不能答應他這個心願,讓他完完全全的擁有她呢?


    "...雷,我們可不可以不談這個問題?"林雪妍現在恨死剛才自己的毫不猶豫,才會讓他有機可趁算她的計,挖個洞讓她跳;但她更恨自己的逃避,如果把實情說出來,雷會不會不強逼她?


    但憑他對自己的專情,她說出緣由更是罪加一等,嫁給他必然是立馬進行,到時候她不是自掘墳墓嗎?


    "不可以。"斬天雷斬釘截鐵地說道。


    "..."


    現在的林雪妍簡直就是進退維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倒不如讓她死了算。


    "雪妍,..."


    "叮咚"...


    門鈴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斬天雷到嘴的話語,鷹目危險地眯起,然後惡狠狠地瞪了緊閉的大門。


    林雪妍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斬天雷的凶神惡煞感到好笑,"我去開門..."


    "媽媽,我去開門。"


    一直乖乖地看動畫不吵不鬧的小浩天,搶先一步離開電視機前,小跑步地走去玄關,小胖手吃力地打開鎖扣,然後把大門打開。


    "公公,小浩天好想你。"


    "嗬嗬...公公也好想小浩天,媽媽呢?"林父在玄關處脫掉鞋子,蹲著身子詢問著乖外孫。


    "媽媽跟爸爸在客廳。"


    爸爸?雪妍結婚了?她願意放棄天雷,嫁別的男人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嗎?


    在林父困惑不已的時候,斬天雷擁著林雪妍來到玄關;自從雪妍沒有隻字片語的離開後,斬天雷足足有三年的時間沒有看過林父,當他們兩人再次麵對麵的站著時,林父比自己所想象中年老了很多,雪妍說得對,林父終究老了。


    "爸,你怎麽大老遠的跑來了?楊媽沒有陪你一起過來?"


    "當然有!我去哪裏楊媽都不放心,我來一趟台北,楊媽怎麽可能不會跟來。"楊媽粘人的功夫一流的呢!


    "那楊..."媽字哢在喉嚨裏,楊媽肥胖的身子隨即映入林雪妍的眼裏,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都是台城的家鄉特產啊。


    "楊媽,你怎麽拿那麽多東西過來?"


    浩天的衣服都有,從台城買過來,拿得都費勁,但楊媽是做過粗重的活兒的人,拎那麽幾袋東西,是不會累著她的了。


    "雪妍,你跟天雷..."


    "我們在宴會上重逢了。"林雪妍挽著林父的手臂,帶著他往客廳裏走去,而斬天雷則以男主人的身份自居,把楊媽手上的東西接過,體貼楊媽一路上拿著行李、東西的辛苦。


    "謝謝你,姑爺。"楊媽客氣的道著謝意。


    斬天雷微笑地搖搖首,然後到廚房倒了兩杯果汁讓林父跟楊媽潤潤喉嚨,讓他們休息一下。


    楊媽:"謝謝..."


    林父:"謝謝。"


    "爸爸,我也要果汁。"小浩天來到斬天雷的腳邊,向他索要著果汁。


    "自己去倒。"


    "好重,我拿不動。"


    "那你不要喝了。"


    "不行!媽媽說喝果汁對身體好。"


    "..."


    "媽媽,爸爸好壞。"小浩天對斬天雷做了個小鬼臉後,來到林雪妍的麵前,環住她的雙膝,說父親的不是。


    林父以驚訝的嘴臉看著外孫與斬天雷的拌嘴戲碼,心頭上的一顆大石終於徹底地放了下來。


    "雪妍,你們重逢了,有打算回台城嗎?"林父問出心底的期盼,女兒遠住在台北,見個麵都不方便,再說她跟天雷現在...


    "爸,雷要在台北逗留半年,等他把工作結束後,我跟孩子都會陪他一起回台城的,到時候你就不用兩邊跑了。"林雪妍解釋的說道。


    望著小倆口的和睦關係,林父也放心了,在台北起碼有斬天雷照顧著,他這副老骨頭就不用老把心往這裏懸著,老是擔心她們母子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


    現在,他倒可以落得一把閑了,可以在台城安心地看他另一外孫出生了。


    "對了!七月份是惠琴的預產期,她第一次做媽媽,你為人母的也算是過來人抽個空回去看看她,教導她一些照顧孩子的方法。"


    斬天雷:"..."


    鍾惠琴懷孕了?!


    斬天雷疑惑地轉頭望著林雪妍,尋求解答。


    接收到斬天雷的疑惑跟好奇,林雪妍不急著向他解釋,她轉頭對林父詢問著鍾惠琴的近況。"爸,惠琴怎麽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那丫頭,本來是要跟我一道過來的,但她有孕在身不方便,都快八個月了,醫生要她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林雪妍了然的額首點頭,問出一直懸在心上的問題,"爸,惠琴跟淩浩辰,...他們怎麽樣了?"


    坐在身邊的斬天雷,一雙劍眉挑得老高,小浩天乖巧地坐在父親的腿上,一邊看動畫,一邊聽著大人們的對話。


    外公跟媽媽說惠琴阿姨的事,隻是他的小臉蛋好失望,沒有看到惠琴阿姨過來,要不然惠琴阿姨就可以陪他玩了。


    林父喝了一口果汁潤潤幹澀的喉嚨,然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都是老樣子,三年了,惠琴好不容易懷上淩家的孩子,他對惠琴不聞不問不說,近年他除了打理淩氏外,其他時間都在那些女人堆裏打滾,就是不回淩家宅邸,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說到鍾惠琴跟淩浩辰這事來,林父就一個心疼,恨不得把鍾惠琴從淩家那裏接走,但她卻有淩家的骨肉,他最不願意看見的是惠琴那落寞寡歡的神情,每次回來一趟看他這副老骨頭,她都是強顏歡笑的,這孩子就是讓人心疼。


    "爸,對不起。"


    "幹嘛要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拉她走進這趟渾水,她又怎麽會那麽苦?"林雪妍把全部錯往自己的身上攬,如果當年不是讓她看到她在淩氏假扮有孕的話,她又怎麽會讓她走進這趟渾水裏麵呢?她還間接讓她嫁進淩家,讓她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怨婦,但她卻絲毫沒有怨恨過她,相反她還把她當成朋友、姐妹的看待。


    她真的...好後悔!


    "雪妍,你這孩子不要胡思亂想,惠琴沒有怪你,她一直都在內疚..."


    內疚?!


    她內疚什麽呢?


    "丫頭,惠琴一直認為是她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的,你們倆都是爸爸的好女兒,一輩子都是。"


    林雪妍轉頭與斬天雷對望了一眼,然後開心地笑開了。


    "爸,你回去告訴她,不需要對我內疚,我的爸爸也是她的爸爸,爸爸對她的愛也是對我的愛,我不會怪她搶走父親的,因為這三年來我沒有做好女兒的責任,但她卻幫我做了,幫我在爸爸身邊照顧他,所以我不恨她,我很謝謝我林雪妍能擁有這麽一個好姐妹,真的。"斬天雷溫柔地為林雪妍抹去眼角的淚水,手臂占有性地抱住她。


    "爸,告訴惠琴,她是我一生的好姐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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