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我們結束吧!"


    把無神的鳳眸從某顆星辰中移回身後的男人身上,林雪妍那張清秀的臉孔沒有任何情緒,語氣中好像在談論著天氣般,無關緊要。


    雷,我們結束吧!


    抱住漸漸纖瘦的身軀,斬天雷的手臂也漸漸放鬆,修長的雙腳也逐步逐步地往後退,腦海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林雪妍那句結束的話語。


    望著漸漸後退的男人,林雪妍伸出纖手,隻是懸在半空中,沒有繼續下一個動作。


    "我..."


    退到門柱的邊上,平靜的話語從斬天雷的口中脫出,"我答應。"


    "...謝謝!"


    斬天雷以幽深的目光再把林雪妍從頭到腳看過一遍,好像要把她深深地刻烙在心坎裏。


    今晚,是他們最後相伴的一夜,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真的是一切的結束嗎?


    還是另一端的開始?


    ...


    淩家宅邸


    臥室裏,林雪妍把落地窗的紗簾一一往兩邊拉開,溫暖的陽光毫無阻礙地照射進來,為臥室裏,為床上的鍾惠琴增添了一絲生氣。


    "姐,我來探你了,你聽到了嗎?"


    床的另一邊,淩浩辰守住,現在的他果真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戀家男人,除了正常上下班外,他哪裏都不會去,更不會惹出任何的緋聞。


    每天晚上,他都會守在鍾惠琴的床邊,訴說一整天的工作,以及他所有的行程,他要讓老婆知道他心裏無時無刻地都卦念著她,思念著她...


    "姐,你還要繼續睡嗎?"


    安祥的臉容猶如在睡覺,根本讓人看不出現在的鍾惠琴是植物人。


    "姐,爸爸好想你,你的心好狠哪!你這個女兒怎麽可以不付責任呢?你不怕爸爸會恨你嗎?"


    "..."


    淩浩辰聆聽著林雪妍的每一句責備,他的心猶如被針刺一樣的悶痛。惠琴變成今天這模樣,都是他的錯。


    深吸一口氣,淩浩辰忍著心中的酸澀,他默默退出臥室,把空間留給這對姐妹倆。


    "姐,你不要睡了好嗎?"


    握住鍾惠琴的手,林雪妍乞求的說道。"我真傻!你跟媽媽一樣都是不要我,為什麽...為什麽我所在乎的人一一都要離開我?"


    "姐,是我害了你,這一切都是我。"


    伸出手,林雪妍抹去眼角湧出的淚水,好一會後才說道:"姐,我告訴你,我跟天雷之間的關係結束了,我恢複了自由之身,今天我過來探望你,是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好像在靜靜地聆聽著林雪妍的傾訴。


    "姐,你會阻止我跟天雷結束之間的關係嗎?"


    "我是不是很傻?跟傻瓜一樣的傻,明知道你是植物人,你又怎麽會阻止得了我跟天雷之間的關係呢?"


    "你管不到也好!因為我也不想要你管,一輩子都不想讓你管..."


    望著沉睡的鍾惠琴,林雪妍抹幹臉孔上哭花的淚水,然後離開床邊,轉身走出臥室。


    "雪妍...你要回去了?"


    躲在臥室外的淩浩辰,聞聲詢問走出臥室的林雪妍。


    "是的!我要回去了。"


    "需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


    林雪妍望著如今成為她姐夫的淩浩辰,沒有拒絕也沒有點頭,直接轉身步下樓梯。


    淩浩辰望著臥室床上的人兒,然後抽起車鑰匙,快步跟上林雪妍的步伐,隻是他們倆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床上的女人漸漸睜開雙眼...


    熟悉的車聲漸漸駛遠,直到消失街道的另一端。


    寂靜的臥室,靜謐的客廳,從女人走出臥室,一路到樓下的大廳,她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女仆,甚至連淩家夫婦都沒有見到蹤影。


    所有人都去了哪裏?


    不過,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環視屋裏的一切,女人沒有任何留戀的跡象,漸漸地消失了蹤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走出了那個男人的世界...


    ...


    車上,淩浩辰一邊開車一邊詢問道:"你已經決定要離開斬天雷?"


    "..."


    "雪妍,有必要嗎?"


    林雪妍從車窗外調回視線來,望著開車的淩浩辰。


    "你真的舍得離開斬天雷?"


    收回視線,林雪妍抿緊了唇,離開斬天雷是她這三個月以來的決定,如果她不想再冒一次險失去至親的人,她就得離開斬天雷。


    她沒有了孩子,她怎麽受得了沒有斬天雷?


    為了兩人都好,再怎麽不舍,她都要離開,離得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雪妍..."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隻有離開,我們彼此才會找到幸福..."


    "林雪妍,你所說的幸福是什麽?你知道斬天雷要的是什麽幸福嗎?你太自作主張了,也太自私了。"


    "..."


    "想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獨鍾於你,哈哈..."


    "..."


    "你根本連幸福都不懂!"


    ——


    PS:妮子卡文,今天隻能碼得這麽一點內容,為補大家的胃口,以下的內容是番外,望親們將就一下:


    番外:韓耀陽VS遊靜


    齊家的喜宴上,新娘休息室


    "篤篤"...


    房門被輕敲兩聲,一抹纖瘦的身影隨即走進新娘休息室裏,手上還拿著一份禮物,看來是送給新娘子的。


    "感覺怎麽樣?累不?"


    "累垮了!現在才知道結婚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我...有些後悔答應這樁婚事了。"新娘子韓詩敏苦著一張苦瓜臉,一副欲哭無淚地訴說道。


    "別胡思亂想!婚禮是神聖的,也是每個女孩子的夢寐以求,再說一生人得一次,累也值得,再重要新郎是你一輩子的最愛,為他犧牲一下體力,有什麽關係呢?"女子含笑的說道。


    "遊靜姐,你倒說得輕鬆喲!"韓詩敏努努嘴,然後望著梳妝鏡裏頭一身白色婚紗的自己,臉上的神情與說話的語氣剛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名喚遊靜的女子勾著一抹笑容,一雙杏眸望著鏡裏頭的新娘子,兩道視線也在鏡中交接。


    "對了,遊靜姐你進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韓詩敏的一個提醒,立刻讓女子記起進來的目的。她把手上的一份禮貌遞到新娘子的手上。


    "這是我的小小心意,你收下吧!"


    "這...遊靜姐不用那麽拘禮了啦!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韓詩敏意有所指的說道,眼神布滿著曖昧的神色。


    "..."


    一家人?她遊靜會很快與韓家成為一家人嗎?這個...應該不可能!再說,那個男人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娶她進韓家的門,更重要她懂得分寸,懂得自己的存在價值,懂得...是他生活上的調劑品。


    "篤篤"...


    "老妹,你看到..."


    敲門聲伴隨著低沉的磁性嗓音躍進休息室裏的兩個女人的耳中。


    "原來,你真的在這裏。"男人目中無人地把女子往懷裏帶,身後也走進一抹英氣逼人的高大男子——今天婚宴上的新郎哥齊勳!


    "老婆,累不累?"


    齊勳寵溺地詢問著,然後蹲下他高貴的身段,則著頭貼在韓詩敏那平坦的腹部上,聆聽著孩子的跳動聲。


    "好累!婚宴什麽時候可以結束?"韓詩敏努著嬌唇,疲累地詢問著新婚夫婿。


    "這個..."


    "老妹啊,你嫌婚禮是個累贅,現在可以帶著孩子逃婚,省下一身煩瑣。"男人帶著一抹狡詐的笑容,假意地勸說道。


    "對噢..."


    "不準!你現在可是我齊勳的妻子,齊家的兒媳婦,孩子的母親。"齊勳霸道地把韓詩敏抱住,語氣裏滿是激動。


    "哈哈...齊勳你太寶貝我老妹了吧?"


    "老婆本來就是要寶貝的,不像某人..."齊勳冷瞄了一眼男人身邊的遊靜,意有所指的說道。


    "..."男人摸摸鼻子,識趣地噤聲。


    韓詩敏瞥了一眼新婚夫婿,轉頭望著相擁的兩個人,語氣飽含著揄揶的味道。"老哥,你什麽時候把遊靜姐娶進家門?"


    "對呀!嶽父嶽母必定不會放過你,說不定..."齊勳丟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眼色,直瞧著反駁不出來的兩個人。


    "你們都在談什麽呢?親朋好友都來齊了,時辰也到了,新郎新娘快點準備一下。"齊母走進休息室,連聲催促。


    "那我們先出去,你們夫妻倆好好準備。"因為齊母的出現,頓時讓兩人逃過一劫。


    "老妹他們剛才說的那番話,不要記在心裏。"


    "嗯!我明白。"


    遊靜抬起一雙杏眸,望著男人那帥氣的則麵,她淡淡地點頭,但心裏卻泛起了陣陣的惆悵,以及失望。


    她與男人之間永遠隻有上司與下屬,地下情人的關係;他們不會進一步的發展,更不會把她娶進韓家的門。


    遊靜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站在齊家偌大的花園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裏,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喜悅,隻有強逼自己的淡然,不在乎。


    可越是不在乎,她的心就越發的疼痛,她的胸口悶痛得發慌。


    深吸一口氣,遊靜走出角落,來到花園一處的噴水池旁,憑著幽靜的漆黑,她坐在噴水池的邊上,一雙充滿痛苦的杏眸凝視著從假山上噴出的泉水,腦袋如播放電影般,閃過兩人初遇的畫麵...


    那天是她在斬氏剛呆滿三個月的日子,在下班前,她接收頂頭上司的內線電話,要她從明天開始直接到韓氏企業集團上班,她隻是一名小秘書,何德何能被他瞧上?


    可事實上,卑微的她就擁有了這個幸運,上司的命令下屬不能不從,第二天她到韓氏報到了。


    一直單純地認為隻是工作,然而她沒有預料第一天就來報到,指名要她過來韓氏上班的男人,居然...


    "當我的情人。"


    那大膽的舉止讓她怯步,但又有些心動,不管她怎麽拒絕、反抗,他都有辦法讓她點頭答應。


    第一天上班,她失去了二十三年的初吻;


    第二天上班,她清白的身子被摸了個遍;


    第三天上班,她守住二十三年的貞潔,沒有了;


    第四天上班,她點頭答應成為他的地下情人...


    保守的她,原來也有開放的一天;最終她的心也因他時而展現的溫柔時而冷淡而淪陷。


    最後,為了能呆在他身邊,成了心甘情願。


    因為心甘情願,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痛,他如願讓她點頭成為他的地下情人,可花心的他身邊不乏主動倒貼的名門淑女,美豔女星、名模。


    他的心從不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停留,包括她的。


    別的女人得不到他的心,她遊靜更不可能得到,但這段沒有結局的痛戀,還要繼續維持下去嗎?


    "跑出來怎麽不說一聲?"在婚宴上尋找一遍不見的女人,卻躲到花園裏,男人有些氣喘地坐在女人的身後,手臂占有性地把她往懷裏帶。


    遊靜回過神,把手上的紅酒遞給他,讓他理順胸口的氣喘。


    "我看你被朋友拖去,來不及說。"


    "你害我倒處瞎找你,氣喘都上來了,你要怎麽補嚐我?"


    "那你想怎麽樣?"


    "我想..."男人的黑眸閃過一抹算計,然後在女人的耳際邊說道:"在床上補償我。"


    "..."


    漆黑的臥室裏,敞開的落地窗緩緩地拂起一抹窗紗,晚風的輕拂形成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偌大的雙人床上,躺著兩副身軀,過分的激情導致女人氣喘籲籲,大口地大口地順著氣;所謂的補償簡直給她吃足了苦頭。


    男人的體力是她這個女人永遠都比不上的,每次男人在她身上索取他應得的的補償時,女人會明白自己在第二天很難下得了床。


    男人輕喘著氣,把溫熱的身體貼向女人的後背,修長的手指帶著魔力的電流在女人那姣美的身段來回地遊移著。


    "明天,我要到巴黎出差一個星期,要想什麽禮物嗎?"


    巴黎出差?!


    她這個秘書怎麽會不知道他有這個行程?對噢!現在的她不是他專屬的秘書了,又怎麽知道他每天的行程呢?


    "...沒有!"所謂的禮物不就是幾十萬,甚至是幾百萬的金銀珠寶嗎?她要來有什麽用呢?根本帶不上也用不上。


    "既然沒有,那我就隨便買個禮物帶回來。"手臂占有性地把女人的身子翻轉躺平,讓女人與他麵對麵。


    "你...不需要買回來的,我用不上。"


    用不上?!男人一手托著頭,另一手沒有離開過女人的身體,俊帥的臉龐微微繃緊,銳利的黑眸直盯住女人那張紅潤的臉頰猛瞧,好像要在女人的臉頰上瞧出什麽端倪來一樣。


    "為什麽用不上?還是你不喜歡那些款式?"


    女人知道男人口中所指的款式是什麽,昂貴的衣裳,金光閃閃的手飾,還有每年最流行一款的限量板L—V皮包...這些對她這個平凡的女人來說,價格太過昂貴了,還有那時尚的觸感對她來說永遠都不配配帶,所以他每一次出差帶回來的禮物都被她鎖住梳妝台最下層的抽屜裏,讓它永遠沒有機會重見天日。


    這回,他到巴黎出差,她應該要跟他說清楚,不要再買無謂的東西而破費那些錢了。


    "不是!我覺得不配帶那些金銀手飾,你不要再買回來了。"沒有任何的承諾,她要這些昂貴的東西又有什麽用呢?


    "..."


    男人再次以幽深的目光看了神情平靜的女人一眼,一個翻身,厚實的大掌扣住女人胸前的柔荑,五隻緊緊地交握。


    女人覷不見男人那雙黑眸一閃而過的銳茫,精明的腦袋在男人的吻舌下,再次迷失了自我,與男人墮入綺麗的天堂...


    ...


    翌日,台城國際機場


    遊靜把行李袋交到男人的手上,平靜的臉孔上微微流露著一抹對男人的貪戀。


    "這個星期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工作忙完我會立刻趕回來。"


    男人接過女人遞來的行李袋,修長的手指扣住女人的下巴,一個極度纏綿的法式熱吻落在女人的唇上。


    "陽,..."遊靜意猶未盡地拉住微微退離的男人,唇蠕動了兩三回,最後化成一句簡單地祝詞。"一路順風!到達巴黎給我一個電話。"


    "前往巴黎的旅客,請做好登機手續..."


    機場的抗音器適時傳出服務人員對旅客登機的提醒,兩人紛紛把視線投向抗音器那方。


    男人把視線調回來,拿起腳邊的行李袋,再次傾身上前在女人的左臉頰上烙下一吻,"我要登機了,回去的時候記得小心。"


    "嗯!"


    女人望著男人那寬厚的背部,目送男人登機。


    第一次,她沒有以秘書的身份陪伴他出差;


    第一次,她以他女人的身份,送他到機場;


    第一次,她以他女人的身份,目送他登機;


    每一次都帶是陌生的感覺,但對他的情愫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強烈;女人往往走到最後對自己的男人都是越來越貪心。


    轉過身,女人強逼著自己走出機場,招了部計程車,告訴司機要前往的地址,然後則頭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沒有他在的一個星期,可能是孤獨、寂寞的,但...可能是老天爺給予他們倆的一個時間考驗吧?!


    ...


    甜甜咖啡館


    遊靜付了司機車資,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望著偌大的咖啡廳,廖廖無幾,所有的座位都是空的,可以預想咖啡館早上並沒有多好的生意。


    "喲,今天什麽風把我家遊二小姐吹過來?"


    從廚房走出來的咖啡館老板娘遊雪甜端著一盤新鮮熱辣辣的蛋糕點心,一個抬眸便看到應該不會出現在咖啡館的女人,語氣便飽含著對唯一小妹的遊靜調侃道。


    "是東北風把我吹過來。"


    遊靜坐上高腳椅,有氣無力地趴在吧台前,對調侃自己的老姐說道。


    "怎麽了?今天看你精神不太好,跟他吵架了?"遊雪甜一邊把糕點放進糕點架上,一邊挑眉詢問著老妹的近況。


    遊靜:"沒有!"


    遊雪甜:"既然沒有,幹嘛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遊靜:"老姐?"


    遊雪甜:"老妹,愛得那麽辛苦,真的值得嗎?"


    遊靜:"..."


    關上糕點架的拉門玻璃,遊雪甜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說道:"我們是平民老百姓,求的是三餐溫飽,這樣的生活已經是幸福了;而他,跟我們有著很懸殊的差別,老姐辛苦把你拉拔長大,又供你讀好書,難道你連門弟之間的觀念都不清楚?"


    遊靜:"老姐..."


    "趁他還沒有厭倦你之前,你是不是要作出一個抉擇?雖然這個抉擇可能會令你很痛苦,但老姐相信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傷痛。"


    遊靜:"..."


    如果說得好像天氣一樣那麽簡單,她遊靜就不需要那麽痛苦了!


    "雪甜,小靜是個思想成熟的女性,感情的事她會懂得處理,你就別瞎搗亂了。"


    一抹粗壯的身影從廚房裏竄了出來,留著一把黑胡子的男人對著遊雪甜說道。


    "老公,你幹嘛在偷聽我們女人家的談話?"遊雪甜插著曼妙的腰身,氣鼓鼓地對自家老公問道。


    "老婆,老公我很冤枉耶!我哪裏是偷聽?我是光明正大的在聽。"


    遊雪甜:"..."


    望著拌嘴成吃飯那樣習慣的老姐、姐夫,遊靜心生羨慕,這樣簡單平凡的幸福一直是她渴望追求的,可是老天爺偏要她遇上一個不平凡的男人,她一生就注定栽在地下情裏麵嗎?


    她不會有幸福?


    她不會跟自己喜歡的男人白頭偕老?她不會有自己的家庭...?


    韓氏企業集團,頂樓秘書室


    "嘿...三點下午茶時間到,親愛的,有想到吃什麽下午茶點嗎?"秘書室的辦公門很準時在三點鍾正被從外打開,一抹苗條的身影躍入埋頭苦幹的眾人眼簾裏麵。


    "君婷你太準時了吧?"助理小妹季美惠說道。


    休閑時間一到,提到吃的一般來說比任何人都會來得準時,除非有特殊情況,要不然絕對不會遲到。


    "嘿...我是剛好被老大派到這層樓來整理資料,所以..."


    "借口吧你!"


    眾人瞥了她一眼,語氣充滿著對她的不相信。


    "喂...你們需要這樣看我嗎?我都是幫你們買下午茶耶!真是好人難做。"


    "你幹嘛不說自己嘴饞?"


    "就是!"


    "..."


    "你們都在,剛好,今天的下午茶點。"一抹高挑的身影拎著好幾袋下午茶點出現在秘書室。"你們的遊秘書呢?怎麽沒有看到她?"


    秘書室十五人,唯獨沒有看到心儀的身影在麵前,男子的胸口不禁泛起一陣惆悵,以及失望。


    "遊秘書?她剛才...好像在整理資料..."


    眾人後知後覺的說道,數十雙眼睛在秘書室裏梭巡了一圈。


    "奇了怪了,楊經理你現在在幹什麽呢?拎著下午茶點無事獻殷勤喲!說,你是不是看中了我們秘書室其中一人?"一名女秘書大著膽子,對男子審問道。


    "...方秘書你在說什麽傻話?"男子被點出了心事,回話之間都有點結巴起來。


    "哦?我說的是傻話嗎?"方秘書故意拉長尾音,臉上的神情充滿著猜疑。


    "你們在幹什麽?"


    遊靜推門而進,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蒼白,但她還是逕自打起精神來,處理每天都忙不完的工作。


    "遊秘書,我剛從客戶那裏回來,買了下午茶點,你吃一點吧!"楊經理一邊說一邊把下午茶點塞進遊靜的手裏。


    "..."


    望著被塞在手上的下午茶點,那種濃香的甜膩味道立刻飄進遊靜的鼻子裏,胸口頓時翻湧起一股惡心的味道。


    "嘔..."


    "遊秘書?"


    男子望著衝出秘書室的遊靜,傻愣愣的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怔忡在原地。


    "你們發現了嗎?"


    "發現什麽?"


    "靜姐嘔吐...她...是不是好像懷孕了?"


    "什麽?"驚天動地的喊叫聲霎時從秘書室裏爆出,讓怔忡又傻愣愣的男子立刻回過神來。


    "你們剛才說什麽?遊秘書懷孕?"


    "應該...是吧?!"她們也不確定,但從近幾天她們的靜姐老往洗手間跑,連她們買回來的下午茶點都吃得很少,還有下餐的時候...也吃得很少,她那種舉止根本就是懷孕的象征嘛!


    "遊秘書懷孕?你們跟遊秘書相處兩年了,你有聽她說交了男朋友了嗎?"沒有男朋友何來的懷孕啊?


    "這個..."


    "沒有!"


    "既然沒有聽說,那你們就不要亂說話。"


    "喂...楊經理,你很奇怪耶!你幹嘛那麽關心我們的靜姐啊?"


    "楊經理你不喜歡上我們的靜姐吧?"


    "你...你們在說什麽混話?我先回辦公室了。"語畢,男子如遇到野獸般,他飛快地竄出秘書室,逃離秘書團的審問。


    "楊經理...越來越莫名其妙。"


    "我說他喜歡了靜姐。"


    "不是吧?"


    "什麽不是?絕對有可能的啦!他每次上來第一個找的人就是靜姐,依我的觀測,他一定是喜歡上靜姐。"


    "但靜姐...究竟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我們可以去問靜姐啊!"


    "你去吧!"


    "美惠姐,你太沒有道義了吧?"


    "這個跟道義沒有任何關聯。"


    "..."


    ...


    洗手間,漱了漱口,遊靜抹去嘴邊的水漬,然後抬起一張蒼白的臉孔望著鏡子裏頭的自己。


    連續三天食欲不振,卻比平時異常的嗜睡,這兩三天她上班都是遲進公司半個小時,不是身體過度疲憊,就是沒精神。


    以前一直都沒有這樣,但近兩三天的反常卻讓她開始懷疑...


    不願再去猜測,遊靜再次用手掬了一把冷水往蒼白的臉孔上潑去,好一會,整理儀容後,她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往秘書室走去。


    回到秘書室,秘書、助理都各自忙碌著自己手邊的工作,偌大的空間隻剩下不到五個人。


    剛坐下辦公椅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皮包裏麵傳來手機的鈴聲,從皮包裏頭拿出手機,望著屏幕裏頭的來電顯示,心是竊喜的,但也是憂鬱的。


    "喂..."


    "怎麽現在才接?"手機另一端的男人有些不悅地問道。


    "我剛才去了洗手間沒把手機帶在身上。"遊靜撇撇嘴角,解釋說道。"你在那邊的工作怎麽樣?"事實上,遊靜想問手機那端的男人什麽時候回來,可是話到嘴邊卻吞了回去。


    "還好!"簡短的兩個字從另一端飄進遊靜的耳裏。


    "..."


    隔著話筒,遊靜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另一端的男人也靜靜地等待著女人的回應。


    隻是,靜寞卻持續著,直到男人那端傳來交談聲,遊靜才對電話裏頭的男人說道:"你工作那麽忙,我先收線了。"


    "好!"


    按下掛斷鍵,遊靜把手機放在胸前,似是感受著男人的聲音般,好一會要把手機放進皮包裏,然...手機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回不是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男人打來,而是...


    "喂!我是遊靜。"


    "小靜嗎?是韓伯母啦!今晚回來吃頓飯,你韓伯父做了些你愛吃的菜式,記得回來嚐嚐。"


    "...哦好!我下班會過去。"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先掛了。"


    "..."


    聽著嘟嘟的忙音,遊靜的胸口頓時被一股沉重壓在心口上,喘息都顯得有些困難。


    麵對韓家夫婦對她的寵溺,她不知道如何去回報他們?


    她...跟他們的兒子,注定不會有未來,為何要把她當成兒媳婦那樣的寵著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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