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覺得時間過得快還是慢,無論你心情是好還是壞,太陽都隻會升與落。卡斯帝都戒嚴已經有整整一個月,特別帝國學院,帝國其它地方都是準出不準進,而學院卻限製所有學子不準出入,學院雖大,但對於一些坐不住的學子來說還是比坐牢還要痛苦。


    正當內城裏居民怨聲載道之際,帝國卻取消了戒嚴。正當半月之前雷進入皇宮和卡斯帝國皇帝洛特.卡斯深談之後,第二天雷就已經離開了帝都,至於他們之間談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塔夫自從和大長老談過之後都沒機會聽大長老的答複,第二天就給派往與吉斯的邊境,布置了二十萬軍隊,再加上邊城上那足以讓大魔導師都懼怕的魔法巨炮,頓時讓吉斯與瑪斯都緊張無比,邊境各自都布陳大軍,當然少不了也要帶上魔法炮。


    三大帝國邊境劍拔弓張,而卡斯帝都則鶯歌燕語,由於帝都解除戒嚴,一個個都忍了個月的坐牢生活,頓時如同放監一樣,使帝都出現空前的繁鬧。


    “不錯,不錯,這裏不錯,走我們進去看看。”太陽已經下山一會,天才剛剛暗下來不久,卡斯很多地方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一個臉麵僵硬沒有表情的中年男子正拉著一個男子要進入一熱鬧非凡的酒館。仔細一看,被拉的男子居然是葛蘭家族塔夫的弟弟希伯來,明顯希伯來對於這種娛樂場所並不熟識,更不喜歡這種場所,正和拉他的男子拉扯著不想進去。


    “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正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幫我解答。”希伯來邊抗拒邊說著。


    “有什麽好問的,前一個問題你都沒想明白,你先弄明白前一個這一個才會想明白。進去!不去以後我自己出來,不帶你。”聽語音臉麵僵硬的男子居然是吳天。原來自從塔夫離開了帝都,那雷霸自然跟著塔夫離開。長老殿的人不會輕易離開長老殿,自然能接觸吳天的人就剩下希伯來一人。當吳天和希伯來研究了幾個武學問題之後,這個武癡就讓吳天哄得服服貼貼的,為了讓吳天能在外麵走動。希伯來給吳天弄來一個假皮麵具,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容易認得出來,但在晚上隻要不是仔細觀看還是能瞞得過去。


    聽吳天說不進去就不理他,希伯來立刻軟了下來,隻能跟著吳天進去。希伯來是個大武癡,要不是當初受到吳天的傷害逐漸侵害心肺,雖然不至於閉關一年半載,但一兩個月肯定難免。當吳天看到希伯來幾乎算是爬著進來密室,居然哈哈大笑,開心得快要瘋掉。要是讓人看到還以為他跟希伯來有什麽深仇大恨。由於希伯來已經傷得入心入肺,害得吳天都醫治了整整三天才讓希伯來能走能跳。在這三天,希伯來直接在密室住了下來,醫治間間接讓希伯來明白了許多之前不明白的武學問題,搞得希伯來都不願意走。雖然能蹦能跳還是賴著不走,最後是吳天把他直接踹出密室,才讓吳天耳根清靜。但即便這樣,希伯來還是三頭兩天就過來一趟,要不是思考問題要花時間,估計天天都往密室走一趟。


    內城和外城不一樣,內城不允許一些三教九流。背後沒有家族背景的人進入的。雖然同樣是喝酒嬉鬧之地,但並沒外城那樣的吵鬧上,而且布置更比外城高雅,服務員比外城更高質素。進得酒館,裏麵坐滿了一個個穿著魔法袍的法師,看來一個月的“監牢”生活讓許多人壓抑得太久。


    “法師!?我們還是走吧。”希伯來遺傳了葛蘭家族通病。不喜歡和法師一起。


    “戰士要打敗法師最快捷的方法是什麽?”吳天突然問希伯來。


    “嗯,當然是越近身越好。”希伯來其他事是慢,但有關武學的反應卻非常快。


    “法師冥思專練精神,靠近他們的任何物件都會被他們的精神鎖定,你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的精神鎖定下都會給分析得一清二楚。根據你的攻擊判斷使用何種魔法。”吳天搭著希伯來的肩膀正慢慢的把希伯來拉向“深淵”。“但武學講究內斂,當你達到返樸歸真這境,做到‘虛’與‘靜’,你站在他們麵前他們都不會注意你。”


    “返樸歸真,虛與靜?”希伯來又在反複念著,果然上當。


    “看我的。”吳天為了能讓希伯來更墮落點,準備“以身作則”。隻見吳天慢慢的走向旁邊的一桌人處,慢慢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再放下酒杯離開,期間圍坐在桌旁邊的人還和他遙碰了下杯。


    “怎麽樣?”吳天回到希伯來身邊擺著pose問他。


    “一杯酒而已,他們又不在乎。”希伯來說完也學吳天慢慢走過去,可是當他靠近那桌人時,整桌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著他,害得希伯來已經抬起一半的手僵住,隻好慢慢的退了回去吳天身邊,當他一退開那一桌人又收回視線繼續相談甚歡。


    “他們為什麽就注意我,不理你,你把人家酒都喝了。”希伯來委屈的說。


    “人與人之間都存在安全距離,隨著兩人之間的親密友好程度決定距離的遠近。”吳天首次這麽詳細給希伯來解釋,主要是要讓希伯來一次墮落到底。“決定這安全距離的歸根到底是每個人都有都自己的氣場,朋友相處久了,氣場互相溶合,就使兩者之間可以靠得很近都沒感覺。隻要你把內氣完全內斂,把氣場完全控製,你會像他們的朋友一樣過去,甚至和他們碰下杯都行,當然不能逗留太久,畢竟不是真正的朋友,給認出長相就麻煩。”


    “原來這樣,教我!”希伯來聽完立刻熱切的要吳天教他。


    “嗯,這就乖了,走!喝酒!”吳天把手一抱,拉著希伯來往酒館櫃台走去。


    “嗯,那人我認識!”吳天正和希伯來坐在櫃台前喝酒,突然發現坐在10點鍾方向那桌人有幾個人他認識。


    “哦,我也認識。是帝國學院的,挺出名的。我們家族典禮殿下帶他來的。”希伯來順著吳天的眼神望去,認出了那人是學院的魔法尖子,亞曆桑德的弟子傑倫。“咦,小殿下也在。”


    “什麽小殿下?”吳天奇怪的問。


    “亞曆桑德殿下的兒子。”希伯來認識的人不多。但帝國一些重要的人都在家族重要的場合出現過他自然記得。


    “哦,走,過去一起。”吳天起身拉希伯來一起過去。


    “幹嘛,我和他們不熟的。”希伯來緊張的說。


    “氣場,氣場!”吳天認真的“催眠”希伯來。


    “那如何做到收斂內氣,控製氣場。”希伯來一說到武學勁頭又來了。


    “功法我說給你聽,領悟到多少靠你自己,當然還要多練。”吳天指了指傑倫那桌人。“虛無不受,靜無不待,至虛極。守靜篤。不認不知,無聲無臭,凝神守一,不懈不僵。”希伯來靜靜的聽完,來回念嘮了幾遍。方法是完全記得下來,但卻一句都聽不明白。“好了,別總是一下就想弄明白,武之道最講究悟性,悟是需要時間和契機的,武隻需固靈根而動心,道則需養靈根而靜心。慢慢來吧。”這一次,吳天沒拉著希伯來他自己都自動自覺的跟著吳天走向傑倫他們那桌人,吳天的話已經深深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估計現在吳天說他額頭長出花來都信得十足。


    “咦,希伯來……叔叔,你也會來這地方?”說話的是亞曆桑德的兒子哈瑞。希伯來人是怪點,但身份在那,哈瑞也隻能叫他叔叔,雖然有點勉強。


    “我……我是帶朋友來的。”希伯來對武學癡愛,天賦極高。但在人與人交際方麵卻很差。


    “朋友?你朋友呢?”哈瑞奇怪的看了看希伯來,沒看見有其他人。


    嗯?希伯來看哈瑞神情不由轉過頭一看,果然吳天已經不在身邊,心中反而更加激動,居然連自己都察覺不到吳天的行動,這樣無聲無色的行動效果,當真恐怖。回過頭來再仔細一看,吳天居然已經混在這一大桌人之中和人家相談甚歡,這一大桌人除了幾個到過拿斯交流賽的,其他還有十幾個在學院上學的,由各個朋友各自帶來的,其實有些人各自間都並不熟,多了個人其實他們也並不計較。


    到得此時傑倫也把注意力放在希伯來身上,傑倫和哈瑞順著希伯來的目光看過去,看了半天終於發現,原來這裏還有個人他們並沒有察覺。在意不在意是一回事,在不在自己的精神控製之下就是另一回事。雖然在場有許多他們並不熟甚至都可以說完全不認識的人,但所有人在何位置他們腦中其實都有計較,而現在突然有個人在他們完全沒注意之下已經進入他們的安全距離,不由心中一驚。


    “原來你在這,我剛剛也試著把內息完全壓製在體內,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希伯來一說到武學,哪還管什麽學院尖子,什麽小殿下,問清楚訣竅才是最重要的。隻可憐吳天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盯著希伯來,心中隻想掐死他。吳天一把把希伯來拉了過來坐在他身邊,在此同時手指一彈,一縷指力鑽進了旁邊一個人的體內。


    “都說了……”吳天一時不知道說他什麽好,總不能在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他礙他好事。“算了,喝酒。”嘴上沒說,心中早想毒啞希伯來這混蛋。


    “希伯來叔叔,不介紹下。”哈瑞非常在意這個讓他無法感應的人,直到現在他都無法鎖定此人。


    “他……”突然希伯來才發現他其實是不知道吳天叫什麽名字的,隻聽他哥說過他的外號“雙臉怪”,但明顯這個外號不能說出來。


    “索亞龍。”吳天趕緊把話接過來。


    “哈瑞。”“傑倫”……既然小殿下都主動自我介紹,其他人都主動作介紹。


    “索亞龍先生很特別,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先生何時到了我們這一桌來的。”哈瑞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吳天。


    “對啊,他有個功法能夠控製個人氣場,能夠像和你們朋友一樣接近你們都不會給發現。”一說到和這方麵有關的事希伯來反應永遠第一。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吳天湊到希伯來耳邊,咬著牙從牙縫吐出話來,除了希伯來其他人都沒聽清他說了什麽。警告完希伯來才轉過來看向哈瑞,“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控製好自己的心情,當你們朋友一樣,對你們完全沒有惡意,當然對自己的內氣也要有所控製。沒什麽特別的。”


    “你原來不是……”希伯來剛要說話就給吳天按住了嘴巴,同時又給吳天咬著牙再一次警告了一句:“再說話點你啞穴,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


    “朋友?內氣?你們戰士還有這麽奇怪的修煉方式。”這回輪到傑倫也忍不住說話。


    “不奇怪的,隻是用來交朋友的。啊,夜了,我們回去了,再不回去,就沒時間練功了。”吳天突然要和希伯來回去,本來希伯來還猶豫,一聽到練功立刻起身告辭。


    “你們不是剛來嗎?這就走?”哈瑞奇怪的問。


    “我們出來很久了。隻不過看到這酒館才帶他進來稍微,稍微見識一下,走了,走了,再見了各位。”希伯來自從給吳天警告了兩次之後真的一句話都不說。全部由吳天代勞。說完之後,吳天拉著希伯來像逃難一樣逃出酒館。“以後,出了家族有外人在你別說話,隻有我們倆你才能說。行了,現在就我們倆,說吧。”


    “你原來不是這樣說的,為什麽對他們那樣說。”希伯來居然還在想著他剛才還沒有說完的那句話。


    “我說的功法你明白嗎?”吳天不答反問。


    “不明白。”


    “你都不明白。他們那幫法師聽了還不當我發瘋,總之,你在完全明白我說的功法的意思,完全吸收創出你自己的功法之前,連你哥都不能說,不然以後我什麽都不說給你聽。”吳天趁熱打鐵。有些事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而且他必須防止自己的有關消息給一個人知道,就是雷。


    “哦,但這些我哥也很想聽的。好吧,我以後再告訴他。”希伯來從小和他哥無話不談。突然要他瞞著他哥有點不自然,但給吳天瞪了一眼之後隻能答應吳天。


    從這裏到葛蘭家族是挺遠的,但坐上城裏的交通工具迅龍獸沒多長時間就回到葛蘭家族。回到家族裏,吳天再“花言巧語”把希伯來勸了回去,獨自一人回到密室。


    “回來了。”見到吳天回來,麗藍乖巧的迎接吳天進去。


    “嗯,到了半夜我要夜探帝國學院。”吳天關上密室門後摘下臉上帶的假皮麵具。“剛才我在一個學院裏的人身上施了‘傀儡’之術,但時間太短,術能量很弱,還好剛剛我發現那有人原來是因為心煩才去酒館喝酒的,等他回到學院肯定醉得昏昏沉沉的,意誌力變得非常弱,我一發動術他就會幫我刻下傳送標誌,這‘傀儡’術在他刻下術的一瞬間消失把所有能量傳給傳送標誌,我就能直接傳送過去。”吳天見麗藍聽得一頭冒水,隻好又把他剛剛和希伯來在酒館裏的經過從頭說了一遍給她聽。


    “我也去!”麗藍聽完堅決的說。


    “不行,標誌能量有限,隻能傳送一人。到了學院我不能刻傳送陣,會給那該死的水晶球探測到的。乖,留在密室好好練功,太極功的招式想起來了沒有。”吳天不答應麗藍跟著去。


    “我都不明白,學了招式要忘記,怎麽現在又要想起來,再想起來不是和原來的招式一樣的嗎?”麗藍雖然對於吳天的話是言聽計從,但之前吳天教她的實在無法明白。吳天教她太極功法,第一階段要她按那一招一式的練,第二階段要她忘記招式隻是保留那種意境就行,這點她也明白,保留以柔克剛的意境,以無招勝有招。但第三階段又要她記起招式,她根本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


    “一開始的招式是要你通過它參悟到太極的真正意境,所有初學者學到的招式都是一樣。但當你已經悟透就證明你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現在要你在這境界之上再次想起招式,就不再是原來的招式,因為這已經是你在這境界意境之下研究出來的招式,這已經是在創造招式,又怎麽會是一樣的呢。可以說第三階段開始每個人都將有屬於自己的招式,可以說是一人一個樣,不帶重複的。”吳天知道麗藍已經遇到瓶頸,有必要提點下她。


    “好了,你一定要好好參悟,以後師父全靠你了。”見麗藍又要開口,估計她可能不會放棄進學院的機會,連忙阻止她,再加上自己的安危,麗藍肯定會就範。果然,吳天說完這句,麗藍立刻就範,點了點頭再沒提進學院的事。


    吳天和希伯來回到家族其實已經很晚,但在不知道那幫學院學子何時才舍得回學院,隻能在家等到半夜再說,因為吳天打聽過,雖然戒嚴已經解除,但學院一直有規矩,在外麵玩耍可以,不過午夜之前必須回學院,要不然嚴懲。吳天就是在等候那半夜的一刻,進行他進入卡斯內城以來的第一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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