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姐姐,母親!是這樣做的對不對?”罪惡之都吳天的老家中的廚房裏,三個少女一個女子正在做餃子。


    正在大聲叫嚷的是麗藍的妹妹安妮絲,其他三個自然是麗藍、瑪雅卡瑪和麗藍的母親琳娜。吳天出關後,讓吳法置於格赫體內控製格赫,而自己則趕回罪惡之都過年。至於龍珠,則已經得到了它需要的吳天的精血,已經回魔獸之界了。這一次龍珠趕回魔獸之界啟動陰陽陣法之後,估計再也不可能出現於大陸之上了,因為它要把它僅存的能量都置於陰陽陣之中作為小龍恢複的最後一步,一旦小龍蘇醒則龍珠就要在小龍體內休養生息了。


    吳天這次回來,順便還到精靈村把琳娜和安妮絲兩母女接了過來同麗藍相聚。不知是不是魔神的源心的緣故,對於三女的母女關係已經不像當初那樣抗拒,為了此事洪亮已經說了吳天好幾次,就像現在一樣……


    “你要是敢和三女結合,以後別回這了!”洪亮看著三朵豔花很堅決地說。


    “源心不會奪取我對身體的決定權,但多少影響了我一些性情,我承認我已經沒有以前那樣抗拒她們的關係,不過放心,我還不至於荒唐到那種地步,怎麽說我也是大學生不是。”吳天白了洪亮一眼說,“之前麗藍可以說是在死門關走了一回,這都是我的過錯,我要補償給她。她一直想與母親和妹妹相聚,我就幫她達成這心願,就算隻是一兩天。接下來我們的路會更難走,我估計塔域方麵已經派了人出來,他們的實力如何我也不清楚,現在能夠快活一陣是一陣,省得到時候我連放屁的機會都沒有。而且琳娜和安妮絲也是兩個可憐人,我已經接受了她們的血之印記,就算我給不了她們那方麵的滿足,精神上的我還是可以做到。放心,我會把持住,大學生,放心好了。”


    吳天大聲叫出“大學生”三字,再拍拍自己的胸膛,讓洪亮放心好了,穿越前的十幾年教育不是蓋的,早就已經根深蒂固。可惜洪亮那懷疑的眼神依舊,畢竟聽吳天說在魔獸之界生活了60年之久,再加上聽吳天說其腦子裏有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讓洪亮對吳天說的沒什麽信心。


    “別說我的,你確定今天還是年。按我的算法新曆都已經二月多了,這才過年?”吳天翻著白眼,相當懷疑洪亮的計算。錯過年頂多可惜,過錯年多沒麵子。


    洪亮更絕,聽到吳天的疑問,臉上立刻露出蔑視的神色,頭一甩向廚房外走去,丟下句話:“大學生?”


    “怎麽了?當年我的曆史和地理會考可是優……良!”吳天一聽洪亮丟下的話立馬不樂意了,大過年的給人擠兌可會影響一年的運程。


    “我國農曆可是一門大學問,算法遠比公曆複雜。二十四個節氣是由太陽的角度來確定,至於什麽周期,什麽天幹地支,我說了你也不懂。月全黑的日子是農曆月的第一天,這裏不是我們的家鄉也沒意義。冬至必須落在農曆冬月也就是11月之內,如果落不上,那臘月也就是十二月之前就要添上一個閏月,那這一年就是閏年。如果是閏年,冬月後邊第一個不含主節氣的月分定為閏月,而算起來,今年是閏年明白了嗎?大學生!”洪亮一點麵子都不給吳天數落起他來。


    “咳,”吳天聽洪亮說得好像挺專業的,應該不會是假,一時間隻能幹咳掩飾,不過麵子還是要的,“什麽嘛,你在大陸生活了12年,我在魔獸之界卻是生活了60年,再加上大陸的6年,算法當然就不同了。”


    吳天一開始隻是要死撐而已,但說著說著卻發現理由還是挺充分的,不由又昂首先洪亮一步離開廚房。


    洪亮並不是真的想下吳天麵子,也不和吳天較真,隻是笑了笑緊跟吳天之後走出大廳。在大廳中間的桌台之上,以早就置於那的茶具為自己和吳天準備熱茶,既然要過年,當然要過最中國式的。


    “塔域、獸人、三大帝國和魔族,惹上這麽多你真的能夠應付?”洪亮為吳天倒上一杯茶,再給自己倒上一杯後坐下輕聲問道。


    “沒有退路了。”吳天輕輕嚐了一口洪亮自己多年改良的茶葉泡出來的茶唉了口氣說,“先不說這些,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回家。”


    “回家?”洪亮從吳天嘴中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但此時聽了還是難免一陣出神,“再說吧。”


    “以前我也許是說笑居多,但這次我是真的已經感覺到了。”吳天望著遠處大廳大門透進來的光亮,“隻要能夠與卡瑪同等對話,我們就可以回家,卡瑪知道回家的方法。”


    “12年了,回到家又能如何。”洪亮在大陸生活了這麽多年,心中的期望早就被歲月磨滅了。


    “時空這東西很奇特,如果真的可以回去,我們回到家的時間隻會比我們穿越至這邊時早或者一樣,卻不會落在我們失蹤的時間之後。”吳天收回眼神望向洪亮,“所以我們如果回到家,隻會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還是在我們觀看天文奇觀之時,最鬱悶的就會是比之那時會倒退幾年到幾天不等。”


    “哦,”洪亮一時也被吳天說的提起了興趣,“倒退幾年不是更好嗎?我在那時一直想著,要是時光可以倒退我會把一些事做得更好。”


    “有些事,當你知道了結果了也許會讓你做得更錯。而且,曆史能不能改變誰也說不準,說不定你再如何做,也打不破曆史的枷鎖。”吳天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很是感觸地說。


    “怎麽了?”吳天的話中有話當然瞞不過洪亮。


    “我總是感覺似乎冥冥中有人主宰著一切,我怎麽掙紮都逃不掉。”吳天回想起卡斯之行,要是當時自己死掉,那一切就已經結束,但那殘缺的地圖卻教會了麗藍拯救自己的方法。又好像是麗藍受到真龍小曼的攻擊,龍珠卻這麽巧出來幫麗藍擋住了那一擊。要知道如果麗藍真的失去性命,那吳天的計劃肯定會立刻被複仇的火焰代替。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某一個存在控製著,讓曆史不會偏離軌跡。


    “會不會就是卡瑪?”洪亮覺得有如此能力的就隻有那傳說中的卡瑪而已。


    “應該不會吧,如果是卡瑪,那這個玩笑可開大了。你不知道,現在整個大陸的族群和勢力有九成是反對卡瑪回來的。”吳天苦笑不以,“那卡瑪這玩笑可開得有點大了。”


    “那就是你的感覺不靠譜,大陸之上能夠做到讓你們都在不知不覺中入局的,除了卡瑪還有誰?”


    “還有一個……”吳天側著頭快速向大廳頂上斜斜掃了一眼。


    “誰?”洪亮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順著吳天的的眼神望了半天屋頂才醒悟過來,“天?”


    “對,天。”吳天的聲音突然深沉起來,臉色更加是嚴肅得讓人害怕。


    “省省吧,我們是過年,不是過愚人節。”洪亮看得出,就算真的是冥冥中有些東西讓吳天看不透推到“天”的身上,也不至於讓吳天如此嚴肅地說出來。


    “咳,看出來了。”吳天尷尬地幹咳了一聲,“我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大學生。”洪亮永遠不會放過擠兌吳天的機會。


    奇怪的是吳天這次並沒有反駁,還是認真地問:“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


    “咳……”洪亮本來剛剛喝了一口茶水,聽到吳天的問題不由嗆到,“你……你還……想不想過年,要過愚人節就滾!”


    吳天冤枉地望著立起身走回內室的洪亮,無奈地攤了攤手“拜托,我是認真的。我是看你吃多幾年飯才問你,不過這麽哲學性的問題我估計你也不會了,還是我自己慢慢想吧。”


    可惜吳天也沒時間去考慮什麽哲學問題,因為就在此時,廚房裏的四女跑了出來。


    “師父,師父,你說我這個漂亮還是姐姐的漂亮。”先跑出來的是安妮絲,一手拿著一個餃子跑過來問吳天哪個好點。安妮絲從小跟隨母親在魔魂殿中長大,自從自己的血之印記進入了吳天體內,作為一個魔族人,安妮絲已經認為自己是吳天的人,但吳天把自己扔到了精靈村再也沒有來探望過自己,雖然有她母親琳娜在一旁安慰,可是依然還是很傷心,這次被吳天接過來過年,盡管她不知道何為過年,不過仍然開心得不得了。


    “餃子不是以漂亮來算的,是按好吃不好吃來算的,快快煮了,都要餓死了。”吳天拍了拍肚皮。


    “哦,”安妮絲愣了一下,很快又快樂地往回跑,順手還抓著要過來的麗藍,又要鑽回廚房煮餃子。


    “小心呀,我們是用柴火的,不是用魔法火焰的。”小妹瑪雅卡瑪見安妮絲拉著麗藍跑進廚房,不由擔心地跟了進去。


    琳娜並沒有跟進去,卻慢慢走到大廳中央坐到吳天的下首,看了看廳外,又轉回頭看向吳天。


    “人類有許多人都有幾個妻子,其中也不乏是姐妹。我知道人類接受不了母女關係的妻子,但我希望你能夠接受安妮絲。”琳娜和麗藍深談過,知道吳天的一些性情,也不再叫吳天作主人。


    “安妮絲太單純,她接受我隻是因為我接受了她的血之印記,按魔族的規矩她就要和我在一起,和麗藍不同。”吳天定盯看著琳娜那美得炫目的臉,“放心,不出一年,我會有能力把這個血印解除,讓她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男人。”


    “血之印記的血祭方式是主仆方式,雖然你有解除的能力,但那樣我們就會……”琳娜不由擔憂地說。


    “我說的有能力當然不會危及你們的性命,總之我會解除掉這樣不合理的契約。我喜歡麗藍,我會和她在一起,不過這樣的契約我一樣會解除掉,接不接受人和接不接受這個契約沒有關係。”吳天知道琳娜擔憂什麽,他已經知道魔族的血祭的一些基本知識,隻要到達一定的實力,是完全可以安全地解除掉的。


    魔族的血契約是主仆式的,主方能夠以血之印記影響到仆方的血精,能夠隨時讓仆方的血液失去功效從而失去生命。琳娜所知道的解除契約都是主方的單方麵解除,其實是主方認為仆方不忠誠而取對方性命的方式,基本可以算是毀滅而不是解除。仆方的血之印記進入了主方體內已經和主方溶合,根本就已經分不開來,所以是一個單方麵的永久性的契約。不過,隻要能夠到達卡瑪的高度,以空間能力來解除這個契約,吳天還是有把握安全解除,畢竟卡瑪是可以封印魔神的主。


    “這個契約是魔族千古以來的傳統契約,就算是魔神大人都解除不了的,怎麽可能?”琳娜狐疑地低語。


    “將來,沒什麽是我做不到的!”琳娜的聲音雖小,但照樣被吳天聽到,吳天不由感觸地望向大廳大門方向。


    聽到吳天的豪言壯語,琳娜不由驚訝地望著吳天,像吳天說的這句話,恐怕就連魔神都不敢說出來,畢竟就算是強大如魔神也被冥神壓製著,要不然也不會帶領全族幫冥神打頭陣,入侵卡瑪大陸。


    “我隻想安妮絲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她已經接受了你,其實隻要你接受,她就會快樂。如果你不接受,不用做什麽,偶爾像現在這樣做些事她就會很快樂了。”琳娜還是不信吳天可以安全解除契約,不想讓安妮絲冒這樣的險。


    “那你呢?”吳天突然回頭盯著琳娜,“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你們都有權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和麗藍正在做的就是這些事。就算打不敗卡瑪,也要和之平分秋色,到時滅殺了冥神,完成卡瑪回歸要做的事,再從他那得到一個回家的秘密。你要知道,在我的老家,一個男人隻能有一個女人,多一個就不再是幸福,而是折福。”


    琳娜沒有再出聲,但對吳天的話卻還是狐疑不已。身在魔族的她當然不明白一個男子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女子,即使是三大人類帝國,一人一妻的也有,不過那隻是沒錢過日子的窮鬼,國法上男人是允許多妻的。


    吳天也不求琳娜能夠理解,隻要解除掉契約,那就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最起碼還能夠對得起麗藍。


    現在吳天要擔心的不是這些,要擔心的很多,塔域的人,神秘組織的人,最要緊的還是卡瑪的肉身現在何處。要是卡瑪的肉身真的回歸,各方麵的勢力沒理由如此安靜。每次想到這吳天都有笑的感覺,無論如何講,卡瑪都是救了大陸一次,就算存了什麽私心,憑著這一點就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可是得來的卻是大陸上各大勢力的猜忌,甚至完全不願意卡瑪再次光臨大陸。


    算算時間,離塔域的開放已經沒有多久,按照吳天推算,塔域中三大巨頭肯定有特殊的手法出入塔域,就算有人數限製,送幾個出色的弟子出來,或者自己出來肯定沒有問題,就像被龍珠滅殺的詹利的能量身一樣。


    吳天讓吳法進入格赫體內控製格赫,其中一個原因是格赫的身體在吳天的閉關三天已經在陰陽交融之中成為了一個最適合蘊育生命的地方。吳法作為一個新生的生命體,在格赫身體內最好不過,因為吳天聽了吳法的打鬥經過,對吳法對“天地無用”的使用很不滿意,要他在格赫體內蘊育身體,順便修煉自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吳天現在要自由之身行走大陸,有些事情他要親自去查清楚。


    這次在狼國吸收了的能量陣並不算大,能量並不算多,就如同龍珠所說,隻是那麽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卻已經在吳天體內進行了陰陽交融的初次交融,已經在吳天的體內播下了陰陽種子,這是一次質變的過程。也許還不能夠和曼爾麗等要進行神咒師衝關的人物相比,但卻已經跨過了一個坎。吳天自問打是打不過曼爾麗,卻不至於會在曼爾麗的掌控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格赫的一萬侍者隊伍在和詹利的一戰之中已經失去了5000。像以前這樣的侍都培養起來很快,但要像現在的侍者這樣對五行了解如此之深卻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培養出來的,而吳天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以侍者隊伍為協助跨境界和曼爾麗這樣的高手對戰已經相當勉強,畢竟不是每次都有好的位置,好的時間讓侍者準備五行陣法。


    到了曼爾麗這樣的層次,已經可以掌控一片天地,讓不足以抵抗她的人都無法在這片天地間使用能量,這是禁咒師的特有能力。在出關之前,吳天沒有侍者的五行陣的協助,根本不可能在曼爾麗掌控的天地間對抗曼爾麗,不過出關之後那就完全另算了。


    很快,吳天就拋開了這些頭緒,因為他回來這裏不是真的要思考什麽哲學問題,他要做的是開開心心地過完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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