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瘋狂奔馳,引擎狂鳴間,景物飛快地倒退而去。暴怒的吳天,已經忘記何為交通規則。還好這一天是周末,這附近又不是商業區,路上車並不多,不過有一點是注定的了,洪亮的兒子洪興強要收到無數罰單。


    吳天一路往郊外駛去,速度越來越快,隻過了幾個路口就已經有警車跟了上來,可惜吳天速度實在太快,沒幾公裏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不是吳天想去荒山野外,而是去往這方向的人較少,已經無意識地憑感覺而駛車的吳天自然而然地往效外駛去。可惜吳天開的是跑車不是越野車,而且蘭博基尼這款車底盤極低,隨著地形越來越荒,而吳天又是完全不擇路而駛,很快車子就因為差點翻車而撞向路旁的樹上。


    “哐”,“啪啪啪”,吳天並沒係安全帶,不過雖然意識混亂但並影響不了他的武功,整個人順勢從車的前窗撞了出去,三掌拍到樹上把力道卸掉,右腳一勾樹幹,繞著大樹轉了差不多十圈才停了下來。


    “呼呼呼”,吳天無視那幾乎要報廢的跑車,順著之前的勢舞了起來,身體轉動間,卷起了大風,把樹上的葉子都卷了不少下來,直到樹上葉子幾乎卷光,樹枝也給刮得“沙沙”響時,吳天那心中之怒氣才慢慢平息了不少,手腳也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坐在了地上,繼而更是躺了下去,看著逐漸開始暗下去的天空,直到呼吸平穩下來,仍然是不願意動彈一下。


    吳天清楚自己爺爺的為人,當趙強龍說其弑師他不信,但又不覺得趙強龍會騙自己。一時間會覺得憤怒,直到拳打腳踢二十壯男後,見了朱小妍。他想明白了許許多多事情,覺得自己爺爺肯定是有何苦處而如此做。師祖之死也可能是有著隱情。直到見到朱旭海夫婦後,吳天認為自己想清楚了一切,趙強龍所謂的查到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爺爺設下的局,隻是這個局的目標並不是趙強龍,而是將來長大了的孫子——吳天。


    像朱旭海這樣的存在,對於吳門來講永遠是個要清除的淤血,並不是一代人說了算的事情,將來吳天執掌掌門。隻要把這問題再提出來,或者有人提了出來,而吳天也不拒絕的話,照樣會派人處理掉,甚至親自處理。而到時候,已經退下掌門之位而作為本門長老的吳震勇卻是不能夠阻止了。所以吳天以為,吳震勇所做的一切隻是讓自己給一個承諾,永遠不傷害其的心愛的女人的承諾。


    不過,吳天對此倒是不抗拒,畢竟其奶奶死得早。吳天根本就沒見過麵,至於什麽為其奶奶抱不平是沒有的事情。可是吳天卻是沒想到,吳震勇為了其心愛的女人做到了如此的地步。吳震勇的確沒怎麽研究那逆轉太極的陣法。因為吳震勇沒有研究的對象,這是吳天想通一切而唯一有一點點覺得不合理的地方。吳天跟吳震勇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離開家前來香港就學,所以吳天不認為吳震勇有偷偷研究的可能。不過,吳天也為此找到了一個較為合理的理由,那就是吳震勇一直強調讓自己別放下對陣法的研究,事實上吳天在香港就學期間就已經對太極陣法的研究很是著迷,所以吳天認為這個理由很充分。中國就有那麽一句,父債子還。這道理應用在爺孫上也是可以。


    直到剛剛不久,吳天才知道自己全錯了。以吳震勇對李妍的癡迷,根本不會放下唯一可以救其心愛的女子的方法。沒有研究對象吳震勇就弄一個。用在別的人身上會有違良心,吳震勇就直接以自己後代作為對象。吳天佩服吳震勇的癡情,但絕對不會原諒這種行為,可是無論如何吳震勇都是吳天的爺爺,所以這讓吳天怒氣難泄而差點發狂。


    “幹!”吳天見天色漸漸已晚,終於想趕快自己早就計劃好的事情,不由一個彈身立了起來,可是卻是發覺車子已經是完全發動不起來,整個車架還是完整的,隻是車頭卻是已經撞得不成車型,“醫”倒是還可以“醫”,不過明顯吳天是拿它沒轍了。


    “什麽破車,我都沒事,你倒是成了這樣,看來我的二侄子也是條水魚,給騙了。”吳天鬱悶地踢了車子後輪一下,倒是怨起洪興強買了輛假車坑自己,卻是不想想自己開得多快撞上大樹,以他之前撞出車子的力道,鐵人都散了,也就是他才沒事,還敢說。


    荒山野嶺的,吳天也隻能夠用走的了,這倒問題不大,在吳天很小的時候,幾乎就認為路都是用腳走的,從來就沒想過有車這樣的物件,直到往香港就學後,價值觀才轉變了許多。可是,用走的是沒問題,那也要認識路呀,吳天本來就是完全不擇路而駛,哪知道這是哪裏。


    路肯定要走,就算不認識,走到外麵隻要碰上有車經過搭個順風車也好,隻可惜,吳天是越走越遠,地形越來越荒,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已經是全黑了下來,路就更加難走,別說找個人,鬼都沒一個。


    鬼?吳天突然見到了如同鬼火的東西在樹林間飄著,不過他不是怕,而是興奮,他知道附近肯定是有墳場之類的東西,雖然同樣是沒有人,可是有墳場就會有路出去。現代社會的人都已經不可以土葬,野外的墳地不是已經留下來的亂葬崗就是一些大戶人家留下來的大墓地,要不然一般都讓集中到了各個墳場裏,都不會在這樣的荒山野嶺的地方。要知道現代的墳場地點也許偏,可是都建設得很好,交通也是極為方便。


    火光?吳天專往有磷火閃動的地方走去,走得不遠卻是看到了光亮,不過按理火光不會如此之白。正在吳天驚奇間,卻是聽到了有人聲傳來。


    哈……,吳天想歡呼,卻是適時壓住沒發出聲。要知道自己不怕鬼不代表別人不怕,要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死人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就沒人帶自己離開這鬼地方了。


    吳天輕手輕腳之下靠近了光源的地方,穿過樹林間看去。卻是發現前方是一片坡地,果真有一個大墳地,看樣子還真的是家大戶人家的墓地。不過光源並不是由於有人前來拜祭過留下的蠟燭什麽的,而是車燈的光。


    在墓地前方平地,有四輛車子,都開著前燈,在車燈的照耀下,那裏簡直亮如白晝。隻是有點刺眼而已。


    “有車子用了。”一看之下,吳天卻是大喜,隻因吳天仔細一看之下,卻是發現那並不是前來拜祭的人,而是有人在進行交易,選擇這樣的地方交易當然不是正當生意。既然不是正當生意,那交易的人自然也是不正當的人,那就取之有道了。以吳天的成長曆程,說實話,法律觀並不怎麽樣。在他眼中隻有對與錯,特別他從卡瑪大陸歸來,又受了在卡瑪大陸的曆程的影響。法律觀就更弱了,隻要是對的就什麽都敢做。


    吳天想的沒錯,在此交易的並不是好人,是有人正在進行毒品交易,這種交易當然要選另類的時間跟另類的地方。而且,正當吳天到來時,雙方交易已經完成,毒品驗完,錢幣也已經驗完。


    不過。這幫匪徒不知的是,他們的交易早就在警方的監視之下。此時,在他們的外麵。有著一大幫的警察包圍著了。不過,這幫警察圍的方向當然是出去的路,所以並沒有人守在吳天前來的這邊,所以連吳天也不知還有幫警察的存在,而且更不知,這一次警察領隊的就是洪亮的大兒子洪興明和兒媳婦梁英梅,由於這幫毒販中還有通緝的重犯,這一次毒品科跟重案組合作,而洪興明正是毒品科的,而他妻子則是重案組的。


    正當他們看到毒販已經就要完成交易可以收網了,卻是突然看見有人正悠哉猶哉地靠近交易地點,這讓他們又不得不下令暫停收網,看究竟是什麽人。這單案件可是跨國的大案,洪興明夫婦不想出任何紕漏。


    “什麽人?”


    不但是守在外麵的警察發現了吳天,就連那兩隊正要完成最後交易的毒販也發現了吳天,做他們這一行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以為是警察,所以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槍,不過在如此夜深人靜的地方開槍實在是刺耳,在還沒完全清楚對方意圖時,他們倒是沒有開槍。


    而慢慢行來的吳天卻是發現了熟人,交易雙方有一幫人西裝領帶,讓吳天有一種熟識的感覺,不過一個人都不認識。但在另一邊,衣著就很隨便,可是吳天卻是認識其中兩個,居然是在昨天被吳天痛扁了一頓的那位人兄。此時這位人兄在手上與頭上都還貼著傷布,由於當時吳天隻是發泄沒使上內力,皮外傷,而且這位人兄也是江湖打滾慣的,居然今天就已經能夠行行走走,還跑來這跟人交易。


    麵對十幾支黑漆漆的槍口,吳天沒事人般往那位曾經被其狂揍的人兄行去,而在場的人由於不知吳天來曆,加上做這種買賣的人,時刻都預防著被對家黑吃黑。特別是西裝筆挺的這一幫人,見吳天直接走向對麵,似乎還跟對麵領頭的挺熟的樣子,笑咪咪地伸出手要握手問好,讓這幫人領頭的暗暗下令防範,把裝著毒品的車尾箱合了起來,交易可以說是宣告暫停,而且雙方到對方檢驗的人員也退了回去,大戰是一觸即發。


    “是他!”


    “誰?”


    被吳天揍過的大哥當時被揍時喝得醉熏熏的,根本認不得吳天的樣子,可是他的小弟卻是認得,雖然隻是一個照麵後就已經給打暈,可是他當時是準備跟吳天談判,順便坑吳天一筆錢的,樣子自然是第一時間認準了。


    “庭哥,就是那晚把你打得進了醫院的人呀!”


    “什麽?!”庭哥一聽之下火氣立刻上來了,那可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大醉之時被狂揍一頓,清醒過來已經在醫院,自己帶著的兩個馬子嚇得離自己遠遠的,再也不敢靠近自己。馬子事小,全香港大把的。可是麵子要緊,這事將來傳了出去,他就不用在香港混了。要不是今天晚上他有這種重要的交易要進行。他早就廣派人手去把吳天找出來了。


    “給我揍他!”庭哥一聲怒喝,要手下人出手揍吳天。雖然他們手中有槍,可是在現在這環境中使槍不但會有可能惹人注意,就算荒山野嶺的沒有人注意到,也怕對麵的賣家誤會,到時引起槍戰就麻煩了。


    “是,大哥!”庭哥開了兩車來,一輛麵包車坐了七人,除了那名跟他坐一車的當初給吳天踹暈過去的小弟外。這七人都衝了上來。做得這一行,自然也知自己老大怕什麽,別的不說,單單是見過去驗貨的人神情緊張回來就知道對麵的人已經有所提防,再弄出槍聲來,保證還沒打死吳天就要跟對麵的人先來一場槍戰。


    可惜,連槍都不怕的吳天更不是這幾個隻會對一般人打打殺殺的混混可以對付的。沒有電影上那種混亂場麵,什麽打倒在地再爬起來打,什麽打得麵青鼻腫,一個都沒有出現。輕輕鬆鬆被吳天一拳一個,直接就躺在地上無法起來。當然,讓幾個混混對上一個武林高手得確是沒什麽可強求的了。招招打穴位,普通人哪受得了。


    “別動,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庭哥的手下上得快,躺下更快,不足十秒鍾全部躺在地上哀叫,讓庭哥不由恐懼地握槍威脅正靠近過來的吳天。


    “問你借輛車你緊張什麽勁?”吳天不當回事地繼續前行,真把眼前這位仁兄當成自己朋友一般,還借呢。


    “呯”,緊張的庭哥終是顧不得對麵賣家是否會誤會。右手握著的槍終是響了起來,子彈瞬間射向了吳天。


    一般武林中人。對槍這種東西還是相當忌憚,速度快。力道強,那顆子彈根本接不下來。也許習武之人憑著強於一般人的感應力,可以感覺到那子彈的射向,可是能夠感覺到的東西卻是不代表可以接得下來。隻有那種宗師級的武人,普通槍支已經可以說是無視,不過這種宗師級的不是一派之主,也是一派之長老,哪會跟普通人一般見識,而且作為一派之中的重要人物,普通人也不敢招惹,甚至連碰麵的機會都沒,所以一般人還不知還有這種人的存在。


    不過,這回庭哥是踩了狗屎,他這回是碰到了這麽一位,武藝已經是宗師級的,但卻還在普通人之間瞎混的吳天。子彈急射而至,隻見吳天頭是搶先一偏把子彈讓了過去,人卻是仍然悠閑地往庭哥靠了過去。


    “呯呯呯”,庭哥終於發現不對,以自己的槍法不可能打偏,可是……,這位庭哥行走江湖也是有十多年了,哪見過有能夠躲過子彈的人,這已經嚇得不輕,完全不管對麵的人已經緊張得不得了,要不是見吳天居然把庭哥的人都打倒在地,不像是跟庭哥一夥的,早就上車走人,誰敢攔那就大戰一場。


    庭哥連續開槍,吳天就躲不下去了,不是不可以躲,而是要是給子彈給逼得左蹦右跳的,會讓吳天覺得很沒麵子。“唰”,吳天不再躲避,右手劃了一圈,奇異的牽引力把所有射向吳天的子彈全部收了過去,被吳天握在手中。


    “鐺鐺鐺”,吳天右手一鬆,一顆顆子彈掉落地麵,還冒著煙氣,因為剛剛射出槍鏜還帶著高溫。隻是吳天是悠閑了,但站在他對麵的庭哥卻是嚇得雙腿發軟,要知道現在的位置可是墓地,碰上吳天這種身手的人,庭哥絕對不會以為自己碰上絕頂武林高手,隻會以為,碰上了那種東西。


    “走!”


    庭哥會以為自己碰上那種東西,可是對麵“西裝”幫就不會這樣以為,因為他們所在的勢力靠山就是一個幫派勢力,那幫派中也有這樣的人存在。這讓他們以為碰上了有別的幫派要吃掉自己這一批貨物,一下子就派出派中高手前來,這讓領頭的人遠比知道庭哥要黑吃黑要恐懼得多,立刻要強行跑路。


    他們一幫人跑路不要緊,要緊的是這立刻刺激了一直包圍著的警察。要知道,做這行生意的人極為小心,警察雖然說包圍了,但隻是意義上的包圍,對於通往外麵的主要通道隻是派人看著卻是不敢顯眼地封路,這可是荒山野嶺的地方,要全部圍住肯定不可能,要是驚動了毒販,直接往山中一鑽就難搞了。所以,當毒販一開車要跑,警察就不可心不動了,一旦上了主道,他們未必能夠攔得下來,做毒品交易的人不會隻有幾隻手槍,也會有重軍火在手。


    警笛鳴響,呼喝聲不斷,鳴槍喝止一波接一波。警察雖然現在把捉拿要跑的“西裝”幫放在首位,但也是把吳天這邊嚇了一跳。庭哥不用說了,一直別著腦袋做黑幫生意,“警察”二字是他們最為忌憚的,無論現在是不是給吳天的舉動嚇呆了,一聽到“警察”二字立刻清醒過來,慌忙放下一切上車就要跑路,哪還管吳天是鬼是人。


    而吳天呢,則不得不放下搶車的計劃,現在明顯這兩幫人已經被警察盯住了,開著賊車隻會給當毒販來追,吳天當然不喜歡做這種事情。還好,吳天本來就是要走出去,隻是不認得路而已,現在好了,有警察帶路,警察抓了人肯定要回去,到時候搭“順風”車就行了。所以見警察開始捕捉毒販,吳天卻是先躲了起來,身形連閃,往樹林中躲了過去。


    吳天要躲,有人卻是要找他,那就是洪興明。守在外麵的警察由於距離問題而看不太清楚,但大概情景仍然是看到的。他們見到有人對著吳天開槍,可是吳天卻是沒事人一樣站著,他們不會相信毒販會帶支隻響沒效果的假槍,更不會相信這一次他們會碰上那種東西,可是除掉這兩種可能又無法解釋這一切。可惜,兩幫人中突然有一幫人要逃,這讓警察無法思考為何會如此,隻能夠立刻行動,把毒販先抓起來再說。


    不過,在眾警察之中,洪興明卻是突然想起了家中發生的事故,他雖然沒有從母親那知道詳細的事情經過,但也知道了個大概。慈祥的母親永遠不會隱瞞自己的兒子,礙於洪亮的威嚴,張汝蘭不會把所有事情告訴洪興明,但在自己兒子與兒媳的水磨功夫之下,還是把部分告訴了洪興明。驚人的身手,出奇的年輕的來自內陸的男子,這一切都在吳天身上找到了相似的影子,這讓洪興明在下了抓捕命令之後,一雙眼卻是盯住了要往樹林裏躲的吳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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