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天問法提翰時,法提翰心中已經轉了無數念頭。法提翰雖然知道自己父母是何人,來自哪裏,但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麵。他的父母可以說是通過鬼混而識,甚至連相識都說不上,最後其母親迫不得已才生下他,當然也就無心養育,把他送進了孤兒院。可能就因為此等身世,加上其混血相貌奇特,一直都並沒有人領養,最後其長大後就一直在香港黑道上混,後來出了事逃到了外國,最後被“king”組織吸收,改頭換麵後回到香港,一直作販毒買賣。


    就是這種經曆,讓法提翰極為珍惜生命,一向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理混著。當然,為了不讓組織舍棄自己,功勞還是要有的,比如生意額要做得足,錢要賺得最多。不過法提翰倒不是為了能夠在組織中步步高升,隻求能夠保得現在位置就足已。可惜,現在明顯吳天起了殺意,但法提翰看得出吳天似乎有點遲疑,好像有什麽想法,但又不太願意。什麽想法呢?


    法提翰腦中轉動了無數次,終於,當他看見吳天後方驚奇帶著些許恐懼的朱小妍等人時,讓其想明白了個中原因,是為了她?


    “要殺我對於吳先生當然容易,可是我若死了,不出三個月,組織內必然發現不妥,到時候再派別人前來,我怕他們又會擾亂先生朋友的生活。”法提翰終於決定賭上一賭。


    “威脅我?”吳天雙眼微微一眯,殺意再起,不是因為法提翰會錯了意,而恰恰是法提翰此次是猜對了。


    什麽“king”,什麽“天神”,對吳天來講都並不在乎。可是還有一年他才接掌吳門。要對付兩大組織單靠一人很難做到,畢竟兩大組織都在國外,單人匹馬很難過境滅之。正如法提翰所說。吳天要殺法提翰很簡單,可是“king”組織的人全栽在香港。久了組織必然思疑,再派人前來時,必然清楚一切,自己是不怕,可是小妍呢?如果叫爺爺派人來守護倒是可以,但對方實力不弱,又有忍者為盟,終是不能放心。最好是能夠拖得一年。


    不過,吳天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心中不認為法提翰能夠幫自己做到此點,畢竟在香港湯米才是頭目,吳天當初在倉庫親耳聽到法提翰叫湯米為使者,試問組織內派來的使者都死了,法提翰作為一個下屬又哪能夠瞞得住,而湯米很可能也需要按時向組織內匯報,就像湯米當時曾說的:主人需要知道一切。


    “不不不!”法提翰感覺到吳天的殺意,急忙解釋。“雖然湯米法師的命令我要遵從,但生意上的事情他卻是不可以管。他們隻需要清除香港生意的障礙,可是卻是不可以插手我所經營的生意。不過。我雖然不用對他們負責,但他們也有監督之責,若是我有做了什麽違反組織紀律的事情,他們就會向組織匯報,組織隻要一同意立刻就會殺掉我,不過接任我的位置的人必須要組織上任命。每隔三個月我就要向組織上匯報,除了上交生意所得,更要匯報詳細生意經過。而湯米法師他們卻是不需要向組織匯報,也許是組織根本不相信他們也會被人全殲吧。總之隻要我願意。組織上不會知道任何事情,不過我的生意不可以斷。”


    “你認為我會為了些許威脅而幫你做販毒買賣?”吳天眼睛仍然冰冷。右手微微抬起。雖然吳天並不懼傷人性命,可是販毒之事仍然是接受不了。


    “不一定要販毒!”法提翰見吳天有動手之意不由一急。“我們隻是因為組織上給下的任務太重,隻有販毒才能夠在三個月內賺到足夠的錢上交組織。上一次毒品被警方收了去,我們也隻得向新興社追討賠償,為的也隻是怕在三月內無法賺夠一億。”


    “一個億?三個月?”吳天眼睛仍然半眯著,不過那冰冷之意卻是漸解,“也就是說,一年內隻要上交四個億,組織就完全不管你了?”


    “對,隻要能夠上交足夠的錢財,無論我在香港做任何事他們都不會管。當然不可以做對不起組織的事,這也是湯米法師他們會在香港的原因。他們的存在是為了讓我們一心一意為組織賣命,但隻要我們不變節,無論我們做任何事情,湯米法師他們都不會管。我想問一句,湯米法師他們……?”


    “看管你的人已經不存在了!”吳天並沒有正麵回答,但吳天的話語中也給了法提翰答案,讓法提翰心中雖然猜到了些許,可是仍然是不由一驚,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因為他發現吳天心中已經有了鬆動,並不一定要殺死自己。


    “外麵的車是不是你的?”吳天話音一改,居然問起不相關之事。


    “呃?”法提翰一愣,不過為了性命他什麽事情都反應得極為快速,“是,你……你要用?”


    法提翰急忙拿出車匙遞了過去:“紅色那輛是我的,另外兩輛是那幫忍者和我的手下的,我沒有鑰匙,搜下他們的身應該可以找得到,要不要……”


    “一輛夠了。”吳天打斷法提翰,接過鑰匙回頭向朱小妍等人走過去。


    朱小妍等人一直瞪圓了雙眼看著吳天所做的一切,特別是兆龍,曾經要和吳天較量,好讓朱小妍對其觀感更佳,畢竟吳天是朱小妍前度男友,打敗了無論怎麽講心理上都會感覺很爽,可是今天看到了如此一幕,吳天居然殺人不眨眼,此時的他們,都已經忘記自己是一名將要成為警察的學員,除了朱小妍外,其餘三個更是眼中帶著恐懼,電影都有演,劇情發展到這,肯定就隻有一條路走,就是殺人滅口。


    “我們……我們可……可是警察學員,我們……我們失蹤了查起來你也會麻煩!”小珍先是開了口,卻是拿警察來威脅吳天。


    吳天一聽不由無語,綁他們的是那幫忍者。自己若是在此殺了他們,警方從可查起。要知道忍者辦事一向幹淨利落,肯定不留痕跡。而自己是從忍者手中接手過來,更查不到自己頭上。


    “外麵有車。紅色那輛,你先回去。”吳天笑著微微搖了搖頭,看向朱小妍,把車鑰匙遞了過去,要朱小妍先回去。


    “小天,你怎麽會和這種人扯上關係,你想把他怎麽樣?”朱小妍接過車鑰匙,但卻是指著法提翰說。“你不可以亂殺人!”


    “唉,小妍,你要適應一下,將來我殺的人會更多!”吳天無語地聳聳肩。


    “我很快就是警察,到時候我不會手軟!”小妍堅決地說。


    “剛當警察就想抓我?”吳天笑了笑,自己就算要當賊也是大賊,哪是她這個剛進警察部的小小警員能夠抓的。“好了,本來我可以等你走了再處理這裏的事情,我當著你麵處理隻是想你知道,香港很亂。將來你當了警察有些事情你也別理。哦,我並不是要你什麽都別做,隨意就行。一般這種事情你在一兩年內都不會接觸到,一年後我會把那些人渣清一清。”


    “這是警察的責任,小天,你別想著要當地下判官,這是違法的!”


    “嗬嗬,小妍,你知道警察的責任是什麽嗎?”


    “維護法紀!”


    “沒錯,不過你要知道你們服務的對象是誰。”吳天突然嚴肅起來,“你們的服務對象是讓所有正常人覺得這世界是有法可依。正義常存。聽清楚,是正常人。”


    “你不是正常人?”一邊的小珍終是忍不住插嘴。


    “對上你們我是正常人。對上他們,”吳天指了指法提翰。“我就是神!”


    “神?”一邊的小輝見吳天給朱小妍車鑰匙就知道吳天不會傷害自己這四人,心神也活了過來,“怎麽講?”


    “神分很多種,我卻是最不讓人待見的一種,死神!”


    “小天……”


    “好了!”吳天阻止了朱小妍說下去,“相信我,我永遠不會害你!”


    朱小妍聽了眼神不由迷離,兩人畢竟好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李妍為了讓朱小妍不學太極武學而從小讓其對太極從心底有著一種厭惡,兩人也許就不會分開,盡管吳天曾經因為研究太極而忽略過朱小妍。所以朱小妍最終與吳天分手,隻是因為她從心底就有一種對太極的厭惡,進而一見到吳天進行與太極有關的事情時就心中煩悶,脾氣暴躁,最終導致兩人的分開,但朱小妍心底對吳天仍然是極為信任。


    最終朱小妍都給吳天勸走了,朱小妍沒意見離開,其他三人就更沒意見了,他們可不像朱小妍那樣,在吳天這樣的“惡魔”麵前還要講什麽原則。事實在他們三人心目中,都認為,如果朱小妍不是剛好是認識吳天的,也不敢在吳天麵前如此,隻要看過吳天剛剛使用的手段,就知道吳天根本不在乎什麽法律,殺人與否隻以自己心目中的一把尺為準。


    “好了,他們走了,現在說我們的事情。”送走小妍,吳天回頭到法提翰麵前,見識過吳天的手段,法提翰並不敢在吳天送走朱小妍他們時偷偷走開。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隻要不讓組織知道我如此做!”法提翰及時表忠心。


    “我知道,必要時你隻要找個借口讓英國的組織懷疑香港的法師隊出了問題,派人到香港一查,因為你是不可以過問法師隊的事情,他們出了事當然你也不用負責任,對吧?”


    的確,法提翰可以跟吳天合作,不但可以賺到足夠的錢給組織,必要時隻要找個借口,比如需要法師隊清除障礙時卻是不見法師隊出手,就可以讓組織的人懷疑香港的人出了問題,派人來一查就可以查到出了什麽事情,而法提翰卻可以撇得幹幹靜靜。


    “不不不,我絕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法提翰急忙搖頭解說。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怪你,”誰知吳天卻是笑了笑,“正所謂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英國那邊遲早會知道這一切。不過。我要你瞞住你的組織一年時間,做不做得到?”


    在此時此景之下。法提翰很想高呼做得到,無論如何要先答應了先,好讓吳天相信自己的誠意。可是法提翰見到吳天那嚴肅的樣子,一時間卻是不敢隨便答應,此時的他似乎覺得,一旦自己口不對心就會讓吳天當場殺死,而且這種感覺極為強烈。


    “你……你會讓我再販毒嗎?我過來已經兩個月了,還有一個月。不搞毒品我找不到一個億。”


    “一年時間,四個億我給你,你在香港我會安排事情給你做。你手下的兄弟信不信得過?”


    “信得過,組織收人很嚴,隻是我一人算是組織的人,我的手下是一直跟我的,並不是組織的人。”法提翰反應也快,很快明白吳天的主意。


    如果法提翰繼續做毒品生意,就算組織查起也不會相信其已經背叛組織,正如法提翰所說。隻要他不背叛組織,有了錢給組織那邊,組織那邊就不會追究他什麽。可是現在吳天要指定事情給他做。一旦組織查到,無論法提翰有沒有做過對不起組織的事,組織都不再用法提翰,到時其隻能夠離開組織,而像這種組織,離開就等於死亡。


    “好好在香港呆著,我會讓洪天霸找你,讓他安排事情給你做。四個億我會分期給你,而你在香港賺到的錢歸你自己所有。記住了,一年時間。我要你拖住一年時間。別耍滑頭,我可以很負責任告訴你。無論‘king’多強大,無論‘天神’多厲害,我都有十足把握滅了它們,如果你做好這件事情,我會考慮放過你,要不然,地球再大也無容你之所。”


    “卟卟”吳天冷冷地看著法提翰說著,說完後迅速在其身上連點兩下,接著又說:“我知道你對武學沒多少認識,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信與不信你可以自己決定。我在你身上點的穴道並不致命,但一年後如果我還不幫你解穴,那你就必死無疑。”


    “啊!”吳天是低估了自己之前殺死忍者的那招對法提翰的衝擊,法提翰哪會不信,吳天一說他就大驚,“我會照做的,一年後你真的會幫我解掉嗎?我不要錢,我不要錢幫你做事都可以!”


    “放心,我可是點穴大家,我說沒事就沒事,這是股暗勁,一年後才會爆發取你性命。記住,好好呆著,等我命令,手機拿來,需要錢時打這個電話!”


    吳天拍了拍開始變得激動的法提翰,他發現法提翰這人看起來冷靜,可是一旦涉及性命之危就會充滿恐懼。吳天在法提翰的手機上輸入個號碼,那是洪亮的號碼,因為現在的吳天說得輕巧,可是四個億現在的他還是拿不出來的,隻能夠再次“出賣”洪亮了。


    吳天吩咐完就與法提翰分了手,他的這種鎮定更讓法提翰相信了他剛才那所謂的穴道說法,對自己身上的“傷勢”更是忐忑不安。


    法提翰說白了是“king”組織的外線人員,隻幫組織賺錢,根本不涉及組織任何事情,對組織內的所有事情也同樣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隻有在瑞士銀行的一個戶口,每個季度都要往裏麵匯進一個億。像法提翰這樣的外線人員組織還有很多,每個人身邊暗處還被組織派出法師隊監視和暗中清除障礙,而當初湯米所說主人欲知道像法提翰這種外線人員的一切事情,欲做到這一點靠的也是這隊法師。正如當初湯米所說,組織需要的是合作人而不是奴隸,雖然兩者合作也是有著主仆關係,但組織同樣給了這個“合作人”足夠的自由,隻要有錢,組織不管你做任何事情,任何生意。而監視作用的法師隊,隻要做生意的法提翰不出什麽差錯,法師頭目湯米也不需要往組織匯報什麽,除非法師隊出了事,要不然一兩年不和組織聯係都很是正常。


    總之,吳天的計劃的確有可行性,可是他卻是忘記了香港出事的除了“king”組織的人還有“天神”組織的忍者,“king”組織是鬼佬性格當然如此,但小日本卻不是如此,組織內的人一出事,不出三日,組織裏必然會知道,遲早會查到法提翰的頭上,這一點也是吳天後來才發現,當然這是後話。


    再說開著車子往洪亮家趕的吳天,此時正想著如何對洪亮說出整件事情,畢竟要洪亮又拿出四個億,怎麽也要有個說法。不過,由於吳天對於錢財並沒什麽概念,所以他擔心的並不是洪亮是不是拿得出來,是不是願意拿出來,而是擔心自己隨便說出來好像有點沒麵子的感覺。對,沒麵子,借錢本來就是一種很沒麵子的事情,現在吳天就是這樣想的。


    當吳天回到洪亮家中時,天色又是接近天亮時分。並不是路遠而消耗太多時間,而是夜晚天黑吳天認路本事太低,在郊外兜了好幾圈冤枉路。


    “怎麽又搞到天亮才回來,害我等了一晚!”


    當吳天回到洪亮家,就被洪亮拉上四樓談事,因為昨晚的事情洪亮一直心中沒底,這裏畢竟不是卡瑪大陸,更不是罪惡之都,殺人當吃飯一樣,怎麽也要有個說法,要是給警察發現了,這個說法可就變成麻煩了。


    “我不在睡不著?還等一晚呢!”吳天撇撇嘴,不當一回事。


    “少貧嘴!”洪亮翻了翻白眼,“怎麽樣?”


    “他們抓了我的朋友,我過去送走了他們,救出了我的朋友,就這樣,還能夠怎麽樣?”


    洪亮當然明白吳天口中的“送走”是什麽意思,不過他擔心的不是這些:“我是問新興社的事情怎麽樣了?誰問你的事情。”


    “哎,怎麽說我朋友被抓也是因為……”吳天突然想到,朱小妍被抓並不是因為徐小媛的事情,純粹是因為自己抓了湯米和宮騰真一,不過吳天也沒想過糾正自己,隻是不再說下去而已。“算了,沒事,有專業的人處理那些事情,警察頂多知道在飯店內曾經發生過毆鬥,查不到你的頭上。社團之間,發生毆鬥再正常不過,警察哪會多管。”


    “那就好,你呀,處理得這麽高調不早說,要知道小媛有了身孕在身的,要是給嚇出個好歹來,看我怎麽跟你算賬!”洪亮終是放心地坐回沙發之上,他可真是一夜沒睡好。


    “別忙著坐,我要四個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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