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酒店,當吳天第二次到此,他終於記住了這個名字。全京最貴酒店,基本情況下吳天都不會來此吃飯,上次若不是為了道歉,根本就不會來這裏,當然不是錢財問題,而是吳天吃不習慣西餐。倒不是酒店內沒有中餐可吃,可惜那種中餐都是有“看”頭多過有“吃”頭,名酒店都是如此。什麽名廚什麽的,都是當那種有一定地位的人前來才會親自下廚,普通人,都是二廚以下出手。


    君豪酒店內,有一個名人會所,會所內的會員都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名人。不過,會所內倒是沒有明文規定說必須是名人才可以入會,可是就是沒有講清楚要何條件更讓人望而卻步。名人,由字麵上解釋就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人,可是就算你在社會中小有名氣,一般人哪會厚著臉皮對別人說自己是名人,說不定就會突然跑個人出來說你並不夠分量。所以,加入這個會所的都是那種隻要把名字拿出來都是無愧於“名人”二字的人。比如,蘇長青,中國醫學會會長,估計就沒人會說他還不夠分量。


    會所之內,非會員不得入內,當然也會有例外,蘇小潔就是個例外,因為她是蘇長青孫女,侍者曾被蘇長青叮囑過其孫女會帶一人前來,所以二人並沒有受到阻攔,當然也要在侍者親自帶領下進入,進入蘇長青的專房。


    建立這個會所的人也是個心巧之人,會所之內,雖然名人眾多,但每人都有個專房,而且擺設雖然不一,但造價卻是統一。沒有高低之分。專房有限,自然會員名額也是有限。100個名人專房,間間豪華無比。使這個並不賺錢的會所反而成為了諾大酒店的主體。100間豪華專房,讓所有加入這個會所的人都要自量。因為樹大招風,如果你還不夠資格,卻是加入了這個會所霸著一間專房,那遲早會得罪遠比你還要出名,還要有勢力的卻是無法加入這個會所的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敢建下這個會所的人後台肯定很硬,要不然他得罪的人遠遠比別人多得多。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卻是不為賺錢,那酒店的老板卻是為何?原來在專房之外。還有個會所大廳,這些所謂的名人時不時也會在大廳內互相聊天,而且會所主人也會偶爾舉行類似派對的集會,就算有些人不喜也不要緊,主人時不時會逐個房間慰問。要知道這個會所之內都是膽敢認為自己是京都排名前一百的名人的人,這個社會什麽最珍貴,也許答案不是唯一,但如果你說是信息,估計也沒有人會反對。往往一條新聞會讓某一天的股市發生動蕩,比別人先一步知道。這就是一種財富,而且,國內做生意看的是什麽。就是關係,多一條關係多一份保險,酒店老板當然不隻這一間酒店,還有其它大把的生意,說白了,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為的始終是利益。


    當蘇小潔帶著吳天進入房內,房內有著兩人,一個年紀較老。不過可能保養得較好,倒是看不出其真實年齡。另一個年紀也不小。不過卻是年輕不少,估計隻有五十多歲。房內並不是豪華單間。有著一個古典式大廳,還有兩個側房,有何用處則是不知。


    吳月明?吳天見到那較為年輕的男人時心中一緊,並不是他認得吳月明的樣貌,而是對於本門心法吳天熟識得很,雖然吳月明體內內勁極為收斂,可是仍然被吳天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有著如此純正的本門內力卻是吳天不認識的,估計隻有前不久自己爺爺對自己提起的吳月明了。


    原來被蘇長青請來幫唐鐵軍看病的是他!吳天終於明白,更是清楚了今天為何會被蘇長青“傳召”,想清這一點,吳天眼神漸冷,如果吳月明想以長輩身份壓自己一壓,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爺爺!”蘇小潔見到蘇長青,一下子撲了過去,在蘇長青的懷中撒起嬌來。


    “爺爺呀!”不知蘇長青低頭對蘇小潔說了些什麽,蘇小潔神情似乎不願,不過蘇長青看起來慈祥,在蘇家中卻是威望很高,一般蘇家的人都不敢違抗,蘇小潔隻是撒了一小會嬌後,很不情願地走向那兩間側房中的一間,並關上了房門。


    吳天看著蘇小潔離開,一句話也沒說,事實上他也不想蘇小潔在此,因為有她在,許多事情許多話他都不好做不好說。蘇小潔離開之後,吳天隻是擔心,那側房的隔間效果好不好。


    “卟”,吳天見蘇小潔走後,一屁股坐落木椅之上,木椅手工很好,木的材料估計也是上乘,不過吳天拍了拍椅子扶手隻是習慣性動作,倒不是會欣賞這種椅子的珍貴與否。


    別一邊,本來蘇長青讓自己孫女離開是方便談話,回頭就會招呼吳天坐下,回頭間卻是見吳天自主坐落,雖然沒說什麽,但眼中明顯有著一絲不悅。而房內另外那個男人正是吳月明,此次他上京主要是賣蘇長青麵子,幫其治好唐鐵軍的傷痛,好讓自己跟蘇長青搭上關係。此次要見吳天,是吳月明提出的,不過卻是沒有告訴蘇長青真相。上一次,劉業拜見蘇長青,談著談著聊到了有關吳天使用金針的事情,不過蘇長青則也並不是很放在心上。畢竟中國人傑地靈,什麽奇人異士沒有,有些醫學世家,有年輕一代得自家傳在針灸方麵有所特長也是可能的,但能使並不代表會使,會使並不代表精通有效。


    不過,一邊的吳月明卻是心中一動,關於吳天的事問得很詳細,最後問到吳天的姓名,吳月明一聽之下立刻明白過來。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麵,但吳天早在兒時就被吳震勇定為下一代掌門,吳月明雖然長年在外,對於有吳天這麽一個人還是清楚的。


    蘇長青欠吳月明一個人情,吳月明開到口自然答應,當聽說吳天姓吳時。還認為是吳月明的子侄之類,而且吳月明也沒有糾正,那就等於默認。不過。現在吳天見到吳月明,不但不打招呼。更是毫無禮貌地坐落,這又讓蘇長青不由推翻之前的推斷,一時間弄不清兩人關係。要知道,當初蘇長青南下的確是想請吳震勇上京,不過蘇長青跟陳天賜雖然是師兄弟,但二人關係並不好,若有其他人選,其實蘇長青是不想去請吳震勇的。後來到了南方。卻是有朋友向其推薦吳月明,並介紹說吳月明是吳門中人,其針灸之術更在吳震勇之上,就這樣,蘇長青把剛剛回國不久的吳月明帶上了京都。


    不過,蘇長青心中很快開始生出怨氣,沒想到居然給人當槍使,對於吳月明在吳門內的那點恩怨蘇長青也聽朋友解說過,能夠讓吳月明想見的,既然不是吳月明的親子侄。雙方關係又不太好甚至反感的,很可能就是跟吳月明有著奪“宗”之怨的吳門宗家吳震勇的後輩。雖然蘇長青背後也有其宗門,而且勢力比吳門還要大。但這邊畢竟是吳門宗家,而自己則是下屬門派,兩者間的差別就出現了。若是吳月明突然想在這裏做些什麽,蘇長青又欠其人情,都不知應該如何,現在隻希望吳天並不是吳震勇的極親之人。


    “怎麽說我也跟你爺爺同輩,即使你是未來吳門門主,在還沒上位之前見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叫一聲叔祖?我想。你爺爺也告訴過你關於我的事情吧?”吳震勇上京並沒有刻意隱瞞,吳月明自然有消息來源知道。


    “你不配!”


    吳月明一邊品嚐著他的茶水一邊跟吳天說話。語氣十足長輩派頭,隻可惜這種優越感卻是被吳天的這三個字完全打得粉碎。


    “你……”果然。吳月明一說瞬間讓吳月明差點抓狂,他本為本宗,卻是要居於分家之下,心中一直對這身份有根刺,現在突然聽吳天如此說,哪能不火,“我不配?你爺爺這宗家之名是他搶回來的!”


    “搶?”吳天眼掃了吳月明一眼,“沒錯,是搶回來的!作為分家,沒有太極上乘奧義,卻是屈身於人習武,千辛萬苦重奪武林名聲,重振吳門,奪回本是吳門的一切。你是宗家?你倒是出來‘搶’,估計會比我們輕鬆一點,隻是不知當時你在哪裏?”


    吳天說的倒是沒錯,吳月明比吳震勇也就年輕那麽十年左右,而吳震勇真正強奪傳承時已經三十多,如果吳月明有重振家聲之誌,當時就應該跳出來,而且當時如果他有膽量跳出來,估計就是另一翻局麵,很可能讓吳震勇都無法以宗家之名號令吳門。可惜,吳月明沒有這個膽量,吳震勇說得輕巧,看守傳承的隻有仇家的幾個手下,問不出仇家消息。其實能夠被派往看守如此重要的地方,肯定是仇家親信,而無法問出信息的親信自然是真正的死士,不是戰鬥就是死亡,隻有死人才問不出任何信息。奪下傳承不是最終,怕的是傳承被奪後,仇家可能的報複,事實上,吳震勇就在奪回後,一直都沒有放鬆過對周圍一切動靜的打探,,就是預防不能夠笑到最後。而吳月明選擇在吳門已經完全站穩腳跟之後才出現,其原因不用想就可以知道。


    “我是吳門宗家,受到仇家追捕,一直躲藏著,倒是便宜了你爺爺!”吳月明給吳天說得開始動了真氣,說話開始沒了分寸,雖然他原是宗家,可是現在吳門宗家是吳震勇,他如此說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便宜?”吳天語氣漸冷,“我爺爺曆盡千辛萬苦才有今時今日,你有何資格說這些?不過,我也明白,堂堂宗家淪落到如此……等著吧,等我上位,說不定我會把傳承還給你。”


    吳月明一聽之下臉色大變,他當然不信吳天真的會把宗家之位還給自己,隻會了解成吳天把自己當成乞丐一樣施舍,這讓他更是難以忍受。


    “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跟你爺爺一拍兩散,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看你爺爺也再培養不了第二個接班人!”


    “吳先生!”吳天還沒反應,蘇長青卻是驚叫出聲,到了此時,蘇長青如果再不明白兩人間的關係和吳天的身份。那他就是在這世上白活了大半世了。


    蘇長青聽吳月明語氣含有威脅之意,驚怕吳月明真的要動粗。要知道吳天是吳震勇接班人,這樣的人一定會有專人保護。說不定,現在吳天出現在這裏的消息已經放到了吳震勇的麵前。若吳天出事,吳門遲早找到自己頭上。


    的確,其實吳天身邊一直有專人監視,這是門派中的暗衛,平時如影子般藏匿在暗中,加上隻是監視著是否有人對吳天不利,對吳天反而不會如何理會,所以連吳天也是不知。當然。在香港之時,由於吳天遇險都自己全部解決了,根本不需要支援,不過遇到什麽事情,吳震勇還是會知道的。


    “蘇會長放心,無論如何,他也是我的侄孫,我不會對他如何,隻是讓他明白,對長輩要有尊敬之心。”吳月明見蘇長青擔憂。心中反而有種滿足感,似乎已經壓吳天一頭,壓吳天一頭就相當於壓吳震勇一頭。


    “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可惜吳天卻是不如此想。吳月明在他眼中連小醜都不如,“作為中國人,尊敬長輩是傳統,可是你的行為已經讓我無法把你當作長輩看待。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而且我即將是吳門門主,在公眾場合,連我爸都不會跟我如此說話,更何況你!”


    吳天說的,吳月明聽了自然頂心頂肺。但蘇長青聽了卻是暗暗點了點頭。的確,門派之中規矩極嚴。雖然吳天還不是門主,可是全門上下都已經知道。吳天當這個掌門是當定了的,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而且這剩下的時間也不會有多長。吳月明雖然是吳天的長輩,但以他現在“分家”的身份,見到未來的本門門主,別說吳天不以長輩相稱,就算吳天把他當作“分家”下屬般對待,他都沒有話可以說。


    “哼!”吳月明怒哼一聲,他要蘇長青叫吳天前來,就是知道憑自己能量並不能夠把吳天叫來,反而現在吳天居然在附屬醫院內行醫,又跟蘇小潔談戀愛,蘇長青出聲,吳天必來無疑。要吳天來如何?不外乎是想在蘇長青麵前壓製吳天一翻,讓蘇長青看看,自己這個曾經是宗家的分家,還是有點魄力的,順便也有件事情要知會吳天。可惜,吳天根本不在乎他這個長輩,而說實話,他也真不敢對吳天動粗。


    作為曾經是宗家的吳月明,自持有著太極真本,自認真要打起來,自己不會弱於吳震勇,怕的隻是吳震勇已經成了氣候的勢力,既然連吳震勇都不懼,自然更不怕一個小小後輩吳天,盡管吳天已經是作為未來掌門的存在。不過,這裏畢竟是高級會所,房間主人又是蘇長青,吳月明自然不能在這裏跟吳天動武,不過口頭上仍然是不可以示弱的。


    “作為未來掌門,看來對本門武功有很高認識,是否可以指點下作為‘分家’的我?”吳月明終於拾回自信,在太極奧義之上,有著真本的他很自信可以壓吳天一頭。


    “吳先生,這裏是高等會所,不可以發生打鬥的事情。”蘇長青一聽吳月明真的想動粗,立刻阻止,不過在這裏的確是不可以進行打鬥的。


    “蘇會長放心,我隻是想跟我們的未來掌門另約時間。”吳月明很有台型地對蘇長青解說,似乎已經看到吳天害怕應戰的樣子。


    “嗬嗬,”突然,吳天失笑出聲,旁人一看吳天現在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是實在忍不住才笑出來的。“對不起,一時沒忍住!”


    “沒事,不知吳先生為何而笑?”蘇長青雖然是叫吳天前來的人,不過卻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角,本來隻是以為幫吳月明約一個子侄,而這個子侄又剛好是自己孫女的男友,自然把吳天當作一個後輩,所以讓小潔傳口訊時有著傳召的語氣,不過現在知道吳天的身份,稱呼上自然要尊敬一些。


    “沒什麽,隻是見一個小醜在麵前叫囂,我實在是不知作何反應。”吳天說時眼神掃向了吳月明。


    “你……”吳月明整個人彈了起來,什麽風度,什麽台型都因他那有著些許扭曲的臉而崩潰,“好!好!好!”


    吳月明連續叫了三個“好”都沒有下文,最後猛地坐落椅子上,端起杯茶一口而盡,好半晌後,心神終是回複不少。


    “我與你的一戰終是免不了的,不過,”吳月明終於說到了他今天約吳天過來的真正目的,“要等到武林大會之時!”


    “你也有資格參加大會?”吳天的話讓吳月明差點又要崩潰,不過,吳月明還是忍住了。


    “吳震勇居然為了自己的孫子孫女而損壞集團的利益,吳氏集團遲早會毀在他的手中,我已經向‘天門’提出申請,奪回我的宗家地位。”吳月明站在那裏,十足向吳天宣戰一樣。“吳震勇以為不把宗門真相告訴各位股東就會少些麻煩,畢竟一身銅錢臭的生意人好管理一點。哼,大家同坐一船,他們就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原來,吳氏集團除了陳天賜與張鐵鷹外,其他股東並不知吳門修仙真相,所以陳天賜與張鐵鷹說他們支持吳震勇做了許多事情並沒有誇大,因為吳震勇做如此多的事情,支持力量隻有他們倆。


    “天門有權管我們內務?”吳天並不在乎吳月明做些什麽,卻是奇怪其它的事情。


    “天門不出手,但有權作個公證,大會之上,我會跟你公平一戰!”吳月明講到本門武學,終於有了自信。


    “其實怎麽要等一年?”吳天古怪地問,“幹脆你現在就回去找我爺爺,直接找我爺爺單挑不更好,何必要一年這麽久?”


    “我……我要在天下所有門派的人的公證之下進行!”吳月明雖然說得正義,但明顯是怕吳震勇的勢力,憑吳月明單人匹馬根本不可以跟吳震勇鬥,在大會之上,天下門派齊集,又有“天門”作主,吳震勇就不可以如何,當然,他還要盡量取得各門派的信任,畢竟換“宗家”還沒有先例,隻有盡量取得更多門派支持,才可以把無可能變為可能。


    “唉,可憐!”吳天歎著氣搖了搖頭,那樣子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為可憐的人一樣,眼中充滿憐憫,“如果你的對手是我爺爺,勝負真不敢說,看你體內氣息充盈,也算是高手,爺爺雖然比你早幾年進入太極虛境,但畢竟年紀比你大上不少,算是打個和吧。可是,對上我,省省吧,你不是我對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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