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散去,佐木也離開。吳天不但沒有在佐木身上留下任何限製,反而以非常之法助佐木血脈變異激活寫輪眼。其實這非常瞳術就是吳天下的限製,正如佐木所說,這是天神一族才能夠擁有的神眼,雖然是最初形態,可是一旦給天神得知,佐木仍然難逃一死。而且,在此瞳術的道路之上,佐木是一無所知,天神那邊她是不可能詢問任何有關於寫輪眼的事情的,唯一能夠問的隻能夠是吳天,她若是想得到最終形態輪回眼,她就需要吳天這盞明燈。


    從結界中出來,時間已經是深夜,那隻是一個特殊的結界空間,無法做到擁有獨立的時間係統,仍然是與地球時間一致。吳天走在回去他姐的家的路上,身體很是疲累。佐木的召喚術,激活了他那深深埋藏的記憶,憶起他的天地二魂居然就是所謂的忍界第一代天神。那是天地二魂以監視者那具神體創下的忍術,以吳天現在的身體施展居然有點勉強,皆因上一次召喚“仙之劫”消耗了他實在太多的生命之源,直到現在都是遠遠未能夠恢複過來。


    “打劫!”


    當吳天貪圖方便從一條偏僻後巷走過時,突然衝出兩名凶神惡煞的男子,其中一人正拿著一把鋒利彈簧刀指著吳天,倒黴的吳天,居然遇上打劫的人。


    “快,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不然捅死你!”拿著刀的男子惡狠狠地說,而另一名男子則已經撲向吳天,要親自搜身。


    “嗡”,突然,吳天的右眼居然不受吳天的意識控製產生變化,輪回眼居然主動起動。前方拿刀男子雙眼突然變得呆滯,下一瞬間,拿著本來威脅著吳天的刀子捅向了自己的同伴。他的同伴本來是撲向吳天的。自然看不到後麵的對其有著生命威脅的刀子,毫無防禦地讓自己的同伴把刀子從自己的腰間捅了進去。


    “啊!你……你幹什麽?”這是一幽靜而偏僻的巷子。周圍是一些沒人居住的鋪子之類的,慘叫之聲雖然刺耳,但根本不會有人聽到,這也是兩名男子在這裏守株待兔準備打劫的原因。


    可惜,受傷男子的質問得不到回答,他的同伴隻是紅著眼拔出刀子再一次插入男子的肚子,一刀接著一刀。由於第一刀刺在男子腰間,而且刺得很深。讓男子失去反抗的力量,隻能夠被動挨打,直至全身變得虛弱,緩緩鬆開抓住同伴的手臂的雙手,倒在血泊之中。


    “啊!”聲音如鬼魅厲叫,拿刀男子突然紅著眼反轉刀子往自己心口一刀插落,很快軟倒在地,呼吸慢慢變得虛弱,直至停止。


    這詭異的一幕都是出自吳天那隻右眼的手筆,施展輪回眼讓吳天變得更是虛弱。不得不捂著右眼,一手撐著旁邊牆壁喘著粗氣。


    “失控?”吳天心中一驚,因為他根本沒打算施展輪回眼。對付兩個深夜打劫的憋三還不至於要他大打出手,身體再虛弱,要打發兩個不長眼的宵小之徒還是非常簡單,可是輪回眼突然啟動,連吳天自己都控製不了。


    “天地二魂!”突然吳天明白了什麽,那是天地二魂回歸自己身體使自己得到的記憶,同時激活了自己體內的潛能,有足夠的能力使用天地二魂會的一切。但,吳天從來沒有使用過這一類的能力。而天地二魂此刻也不在體內,居然讓這種力量失去了控製。


    吳天捂著右眼。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辦法,因為這事情的解決隻能夠靠自己。那深深埋藏的記憶幫不了他。天地二魂能夠完全控製這種力量,它根本不會想什麽解決失控問題的辦法,所以吳天再挖掘記憶也不會找到答案。


    該死!吳天微微跺了一下腳,不再顧慮疲倦的身體,深呼一口氣躍身而起,躍上旁邊大樓之頂,由建築的頂部躍到另一建築的頂部,在這已經夜深無人的深夜飛躍而回。


    回到吳劍娜住處,兩兄妹已經睡下。兩人自然明白自己的弟弟的能力和身份,這世上沒哪個不長眼的敢傷害吳天,以為吳天隻是有事要辦以至深夜不歸,既然不擔心吳天的安全,當然早早睡下,畢竟剛從香港回來兩人也沒休息過來。


    吳天剛剛進入作為客房的自己的臨時房間,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吳天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爺爺吳震勇的電話,不由疑惑地接通。


    “小天,之前怎麽打也打不通,究竟出了什麽事?我到過你消失的地方,可是怎麽找都找不到你,問劍娜與永明,他們說你也沒回去。”吳震勇的聲音很急,吳天身邊一直有暗衛保護,可是這一次,吳天突然從他們眼前消失,百尋無果,隻能夠急報吳震勇,可是幾小時下來都是無跡可尋,意味到什麽的吳震勇無奈之下隻好回去等待,並托人向某些老一輩的人請教。


    “沒事,放心吧,這世上還沒有人可以取我性命。”吳天雖然沒有刻意留意過暗衛的存在,可是現今的吳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隻知鑽研武學與陣法的武癡,當然留意到自己無論做些什麽,都瞞不過自己爺爺,心中已經明白自己周圍有著護衛之類的人,不過,隻要這些人不出來影響到自己,吳天當然也懶得理會。


    “是誰?”吳震勇語氣中蘊含著冷冽殺氣。


    “嗬嗬,這事您別管了。”吳天知道吳震勇想興師問罪,不過,吳天知道,當年吳門的確強大無比,但現在才在吳震勇的領導下恢複些許,還沒能力跟“天神”大打出手,特別是在境外之地。“既然他們找的是我,自然是我親自處理,他日,我會把他們連根拔起。”


    “……好吧,唉,沒想到我們吳門給人欺負至斯,枉我還口口聲聲說振興家門。”電話那邊。吳震勇有一種虎落平陽之感。


    “爺爺,”自從吳天知道吳震勇以吳峰作試驗之後,吳天就沒試過如此真誠地跟吳震勇說話。“您已經做得很好了,路要一步步走。您要走的路已經完成了,這棒可以交給我了,我一定會讓吳門恢複當年盛況。”


    “……”吳震勇頓住好一會不說話,最後才說,“我知道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好了,明天過來找爺爺,有些事情要你知道的。”


    電話交談就此打住。吳天知道,也許之前吳震勇已經算是把大權明麵上交給自己,但卻是還是有所保留。明天,也許就將有所不同。


    一夜無話,吳天一早就打電話給周全要多了一天的假,另外又讓吳劍娜幫自己訂了下午回京都的機票,他知道今天見吳震勇隻是要交待些事情,應該不會拖太久。不過,這一次吳天卻是隻算對了一半,一天時間還真的不夠。


    當吳天再次去到吳震勇落腳的別墅時。景物依舊,可是屋裏的人卻是大變。在大廳之內,除了吳震勇外。當然還有吳震勇的弟子趙仁,更讓吳天驚奇的是,陳天賜與張鐵鷹居然也在此處,看樣子是連夜趕了過來。


    除了這些吳天認識的人外,還有四名男子立在吳震勇身後,相貌普通,但從那鼓起的太陽穴來看,都是高手。


    “小天,他們你都認識。”吳震勇指了指陳天賜、張鐵鷹和趙仁,又指向身後四人。”他們是你的暗衛,負責你的安全。隨時把信息回饋給我,昨晚你失蹤的事情就是他們回報給我知道的。從今天開始,他們直接向你回報,你可以命令他們做任何事情。7號、8號、9號、10號過來,見過你們的新主人。”


    四人沒有名字,隻有代號,除了身份需要外,這也是暗衛規矩。吳門暗衛,學的並不是吳門門主傳下的武學,而是有暗衛一係特有的技能,特殊得除了門主外,沒人知曉。


    “參見主人!”四人齊齊麵對吳天跪倒,在他們眼中,沒有錯與對,主人的話大於一切。


    “起來吧。”吳天不喜有人跟出跟入,以前當他們不存在也就罷了,現在突然歸自己管,那就等於自己知曉一切,反而覺得不自在,不過他知道,這是吳門規矩,算了,反正四人都聽自己的命令做事,頂多自己讓四人離自己遠一點。


    “是!”四人答應一聲站直身子,齊齊站到吳天身後,四人不但是吳天的近身暗衛,更是四大暗衛係統統領,吳震勇這相當於向吳天移交暗衛一係力量,這是權力移交之舉。


    “暗衛一係是吳門最主要的攻擊力量,還有的就是集團與公司,還有各屬門派,這些一年後將要交到你的手上。”吳震勇繼續說,“現在,我們回家族宗祠,儀式雖然要一年後舉行,但有樣東西卻是要交到你的手上。”


    “吳老大!”陳天賜與張鐵鷹兩人齊齊驚呼,他們知道吳震勇要移交的是什麽東西。


    “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接受這一事實。”吳震勇推開兩人伸過來的手,他明白兩人擔心什麽。


    “回家?”吳天聽了卻也是一驚,因為他隻向周全要多了一天假期,沒想到這一天還沒結束,又要要多一天,可能還不止一天。算了,吳天最後撥通電話,向周全要多了整個禮拜,至於蘇小潔那邊,他一時間不敢打電話回去,多一天時間蘇小潔已經說了吳天半天,又多一周時間,估計要把吳天批鬥才行。而吳天要吳劍娜買的機票,吳天也隻能夠信息告訴他姐取消,無論如何,今天的飛機是肯定趕不上的。


    吳天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此次回去,吳震勇首次高調地調派了兩架直升飛機飛回去,在宗祠之中,有極大的廣場,原來除了適合節日聚會用的廣場,還適宜讓直升機停靠。


    宗祠之中,吳震勇的另外三名弟子早已經等候著,不過到達之後,除了吳天爺孫倆和陳天賜與張鐵鷹外,三名弟子與留下來的趙仁都隻能夠留在廣場之上,反而四名暗衛統領則跟在吳天身後步入供奉自牌位的大堂之內。


    大堂內,吳天並不陌生,他曾經在這裏跟陳天賜和張鐵鷹兩人大打出手,為的就是要確定吳天是否有接受傳承的資格。不過,現在吳天已經擁有傳承的資格。此次回來,卻是吳震勇要進行某種權力交替。


    “一直以來,你想看下吳門留下的傳送之門。今天,我就把之交到你的手中。”吳震勇挽起右手袖子。居然作出一副要跳躍而上的動作,吳天一時都不明白他爺爺為何如此。


    “喝!”吳震勇突然大喝一聲飛躍而起,躍上三層牌位高度,左手一掀把那最上麵蓋著的紅布一下掀開,右手探了出去。


    終於,猜測了十幾年的東西呈現在眼前,吳天終於看到那紅布蓋著的是什麽。記憶深處,某處記憶恢複過來。吳天心中的疑惑瞬間消散。


    最上一層,供奉著的不是牌位,卻是一塊小石碑。牌位架緊靠大堂牆壁,石碑似乎與牆壁連為一體,說是石碑,不如說是浮雕合理得多。


    浮雕石碑渾然一體,沒字沒雕花,若不是樣子像一塊石碑,那就可以稱之為石塊了。當吳震勇手掌按在石碑之上,手掌按住之處深深陷落。吳震勇整支手掌深深陷進去,直沒手腕。


    吳震勇一觸即退,手掌剛剛插入就抽出。但當吳震勇雙腳剛剛落地,大堂開始劇烈震動,在眾人腳下,突然下陷,而供奉牌位的架子則開始上升,在牌位架子前麵,居然出現一條地道,寬有十米的階梯一直往下延伸,直至幽黑的地道深處。


    暗道出現。四暗衛統領留了下來,隻是吳震勇和吳爺孫。連同陳天賜和張鐵鷹一起向暗道深處走去。


    如此地理環境,由暗道口往下走。那下麵應該是地洞之類,但當四人走到地洞盡頭,卻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空間。說是洞也沒錯,說不是洞也說得通,地洞的盡頭居然是在宗祠靠著而建的長河的河底之下,不知是以何種方法做到,洞頂是以河水為麵,河水蕩漾著,卻是不向下方砸落,很是詭異。但,在巨大的空間的中心處,一個靜止不動的能量門矗立在那,似乎是一扇已經棄用多時沒什麽用處的死門。


    “結界?”別人見了也許會覺得詭異,甚至站在這兒會覺得那頭頂上的河水會隨時砸落,但吳天不同,他明白頭頂上的河水為何會超出科學解釋如此存在,不是存在結界,就是……


    “結界?”果然,吳震勇一聽之下愣了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先祖留下的陣法,借天地之力維持,些許河水不在話下。據說古時這裏並不是河,那可是靠海不遠的一個大湖,那才叫壯觀。”


    “陰陽定天之陣,以天地陰陽為源,的確可以維持數千年而不衰。不像結界之術,要依靠施術者之力量,一旦施術者逝去,結界會隨歲月而衰。”吳天對陣法最有研究,開初會第一反應以為是結界,也是由於昨晚與佐木相遇而受到影響。像吳門這種傳承幾千年古門,留下來的保管宗門最緊要之物自然不是易受到損害的結界,而是借天地而生的陣法,隻要陣法生死之門不毀,那幾乎是永垂不朽。


    “小天對陣法從小就很有研究,陣法可是他的長項。”吳震勇很是滿意地對陳天賜與張鐵鷹說,說完之後稍作停頓後又說,“我跟小天進去,你們留在這看著。”


    “放心吧,吳老大。”陳天賜與張鐵鷹齊齊回答。


    陳天賜與張鐵鷹應聲之後停住不再往前走,而吳震勇則帶著吳天直往那死氣沉沉的能量門走去。


    “這……這好像不是通向修煉界的傳送門吧?”吳天記憶中,似乎並不是這一道門。


    “當然不是,這是通向傳送之地的門戶。”吳震勇點了點頭,雖然奇怪吳天為何會有如此疑問,但也不作深究。


    兩人走到能量門跟前,吳震勇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往嘴中一咬,指破血流,手掌一圈一兜,血滴懸浮於拳掌之間,漸漸延展開來,如蟬衣般薄,狀如吳震勇的手掌。


    “啪”,吳震勇手掌印於“血衣”之上,再拍落能量門的中心之處。“嗡”一聲,能量門猛地顫抖了一下,接著如水般蕩漾起來,似乎恢複了生氣一樣。


    “此門要我的血液激活,呆會要從裏麵找到生死之門重改陣門,以你之血液封印,到時此門就能夠換你來掌管了。”能量門確已複活,生與死之間就靠掌管裏陣生死門的陣主之血液,以吳門太極奧義打出而轉換,真的是閑人莫進。


    吳天唯唯喏喏間,跟著吳震勇步入能量門,恍惚間,眼前一亮兩人步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是一個奇異的空間,天穹白茫茫一遍,刺眼但卻是沒有外界能夠射出刺眼光芒的太陽,整個天穹似乎就是一盞光芒四射的大燈,讓人無法直視。


    這個空間似乎很大,至少吳天從兩人出現的地方往四周望去,無論怎麽也是望不到邊緣,不過刺眼光芒照耀之下,能夠望到的距離也極為有限,看不到邊緣也不代表有多大。


    “就是這裏了!”吳震勇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地上一個三步大小的陰陽圖刻說。


    天穹之下,盡是石板之地。奇怪的是,石板似乎隻有整體一塊,沒有任何邊框,並不是拚湊而成,不過在石板之上,到處可見各種劃痕,以吳天的經驗,那應該是刀劍所刻,而且是打鬥而留,可能是當年吳震勇帶人重奪傳承地與人打鬥留下的。


    吳天一聽,應該是那種要以能量激活才會出現傳送門的傳送陣,這種方式要比外麵那會在死活間轉換的生死門要高級得多,需要的能量更多,就因為這能量之故,地球國內各幫各派完全被“天門”壓製住,沒“天門”供應的能量,沒人可以激活傳送門。


    吳天對陣法的研究還在吳震勇之上,他蹲在刻陣之前,仔細但又不太過深入地粗略研究了一翻,最後拍拍手掌上的塵土。


    “激活傳送門需要的能量不大,一顆綠晶足夠,當然是一人一顆,人越多,需要的越多。”吳天手指點在陣邊的一個刻點之上,“這不是我們祖先刻下的。”


    “為何?”吳震勇古怪地蹲下仔細看了半天,看不明白那一刻點與整個刻陣有何不同。“也許是祖先為了保護陣法刻下的保護陣的一部分?”


    “不是,”吳天搖了搖頭,這方麵他可比吳震勇權威,“這是天門留下的監視之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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