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神降臨的一刻,李擎天與任宇行仍然猜不透吳天的身份。猜對了一半?問題是這一半是哪一半,隻可惜兩人已經得不到確實的答案。


    滿天的黑色閃電,無差別的攻擊,吳天的這一攻擊是要把輪回眼吸收的力量全部一次性用光,攻擊的不但是平台上的人,更是整個平台,他要毀滅掉這整個修煉小鎮。至於誤傷什麽的,黑色閃電威力雖強,卻是奈何不了小龍那恐怖的防禦。封印之力?那對小龍來講根本就不存在……


    修煉界很大,李擎天所處的這一修煉小鎮隻相當於一個星球上的一處角落而已,更別說這個星球遠比地球要大得多。由於這裏是天門之分堂,劃分了勢力範圍,一般情況下,一些散修是不會進入堂口結界之內的,直到有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常。很快,有人嚐試著進入天門分堂範圍之內打探,但他們除了看到一些崩壞的山石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東西,整個堂口似乎已經銷聲匿跡。人員也許可以說是撤走了,勉強找個什麽“天門撤堂口”之類的借口都解釋得通,可是撤堂口沒理由連整個城鎮都要搬走,更何況堂口所在地可是天門花了大力氣把整片山脈的靈根都拘禁到一起的地方。把整片山脈的靈根拘禁到山脈裏的某一山穀,還是有強者能夠做到的,但說把靈根也帶走,那就真的沒人能夠辦到了,事關靈根是借天地而生,離開這一片山脈,那靈根就不再是靈根。


    總之,在天門還沒有消息傳出之前,修煉界對這裏發生的一切都隻能夠猜測。反而造成這一切發生的某人,此時卻已經施施然地靠在椅背上,品嚐著杯中好茶。


    滅了分堂之後。吳天就帶著小龍回到了地球,帶著小龍瘋狂了吃了幾天後。讓小龍回香港,自己則在假期完後回到醫院。由於吳天請了一個禮拜假,回到醫院後,學校裏的活動已經結束,倒是不用再回學校中去,繼續在醫院中過著悠閑日子,畢竟行醫證還沒有,身份又特殊。周全特意吩咐下來對吳天不作任何安排,一切由他親自安排,隻要周全沒出聲,吳天可以說是在醫院中閑坐的主,若是別人會給悶得慌,不過吳天則不會,有時間就打打坐,煉煉藥,修心養性。每逢休息日就帶著蘇小潔出去逛逛街談談情什麽的,有時候也會飛到香港跟洪亮談兩人的醫藥大計。其實吳天研製出來的藥品在加入“清心草”之前還是比較簡單的,一般的製藥生產線都能夠生產出來,而吳天隻是跟洪亮商量製作最後一個步驟。總之。在洪亮各種暗箱操作配合之下,兩人的醫藥生意很快上市。當然,吳天每次前去香港,兩人都隻是談些關鍵性問題,隻要時間安排得緊一點,一天來回,兩頭不見太陽,時間還是勉強夠的。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個月,時間已經是第二年初。眼看春節就要來臨,吳天也從蘇長青的手中得到自己的醫師證明。正式在醫院掛牌行醫,而周全則似乎要為吳天得到醫師證“慶祝”一樣。在吳天得到行醫證的同時給吳天安排了一名病人。病人不要緊,做醫生自然不怕給人看病,要緊的是,周全還安排了記者追擊,明顯是借題發揮打順便搞宣傳的主意。


    給人當猴子一樣擺上舞台給人看,吳天當然不同意,最終在周全打愛情牌,讓蘇小潔勸說吳天才勉強同意讓記者跟隨治療,不過拍照不準拍到自己,隻可以拍病人,要不然追究法律責任。


    病人身份也沒有什麽特殊,不過卻是一位名人。病人名叫張倩,對於吳天來講並不出名,但在社會中還是有點名氣的。張倩今年五十有三,寫過小說無數,有十幾部小說更是拍成了電視劇,所以還是可以稱之為是位名作家的。讓張倩出名的除了她的小說,還有她的身體。張倩在年輕時曾經在爬山當中摔傷以致下身癱瘓,就是這樣還堅持寫作,寫出一篇篇名作,這也算是媒體的一種炒作,當然張倩本身對於這事也是不喜,但無論如何講,對於她的名氣也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讓以她的作品拍成的電視劇都有很高的收視率。


    張倩的病說簡單也很簡單,就是摔傷了脊椎神經,加上長年累月下身沒有活動而有所萎縮。說難吧,也是極難,人體神經這可是人類醫學的一大難體,若不然以張倩的名氣和財力早就已經治好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本來,多年以來,張倩早已經習慣了輪椅的生活,但當她見到有關於一名叫作阿海的農民工在摔傷後全身癱瘓,卻是最終在京都附屬醫院治好痊愈能走能跳的報道後,還是忍不住那種對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在人間大地上的渴望而來到了京都附屬醫院。剛好媒體一直想追蹤報道有關於附屬醫院出現了一名“神針”醫生的新聞,於是就被周全借來搞宣傳。


    記者名叫周小麗,據說是周全的小侄女,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周全在為醫院搞宣傳之作餘也是順便把成名的機會讓給自己的侄女,畢竟由於吳天拒絕一切采訪,這可是一家獨家報道,做記者的就是需要這種又獨又熱的新聞,要不然你一輩子都隻能夠默默無聞。


    “吳醫師可真年輕!”當吳天到病房給為了治病已經留院的張倩看病之時,一邊脖子之上掛著相機,手上則拿著本子作記錄的記者周小麗驚奇地說,眼中也流露出疑惑的不信任。


    相對於周小麗的“真情”流露,張倩則含蓄得多。對於吳天的年紀,張倩也是有點不信任,不過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在社會中混的日子比周小麗年紀還要多得多,當然不會當麵表露出來,而且以張倩的分析,若醫院不是有著把握,也絕不會讓周小麗在此記錄整個治療過程來報道。基於這些,張倩還是把心中的不信任壓了下去。


    “我看這也是吳醫生能夠在剛畢業就能夠得到行醫證的原因,對吧?”張倩不但不表露出心底的不信任。語氣上更是充滿著信任,看來作家天生就有做演員的天分。


    吳天並沒有回答。臉上表情也很冷淡。雖然吳天年紀看起來比張倩年輕得多,甚至比周小麗也要小上一兩歲,可是以吳天的經曆,兩人在吳天的眼中隻是一個小屁孩,兩個小屁孩說些什麽,自然無法影響到吳天的心情。不過,這件事情的本身就是吳天抗拒的,若不是蘇小潔的原因。周全就算是把周長青請來也是無法讓吳天接受這樣的治療方式,所以吳天冷淡的表情之下,對二人的態度就更加冷淡了。


    “若是你覺得不妥,現在就可以另請高明!”吳天隻是簡單地在張倩那有明顯萎縮的撩起了褲管的雙腳上摸了一遍就已經清楚其病情,此時正慢慢站直身子看著張倩,治與不治隨她便。


    “你……”一邊的周小麗聽了不覺有氣,剛要說什麽卻是被張倩一手攔下。


    由於周全並沒有對於吳天的身份作任何特殊說明,在周小麗的眼中,吳天隻是有些本事和關係,讓她的叔叔周全如此看重。甚至讓自己來幫吳天作追蹤報道,而且治療的還是名人張倩,報道一旦出了社會。那吳天的名氣可是被抬得老高老高的,以後的前程一片光明。總之,周小麗認為吳天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自己簡單是吳天的“恩人”,現在卻是被吳天如此對待她當然不服,甚至有氣。


    不過,在張倩看來,她反而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如果吳天一點把握都沒有,吳天不敢接自己這樣的病人。而且還要追蹤報道;如果把握不大,吳天不敢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畢竟在一開始就得罪了自己,那如果治不好自己的腳的話。盡管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而不會對吳天如何,可是由於自己對吳天印象不好,也不會對吳天作任何解說,那這報道一出,那社會上就會有扭曲性的認知,對吳天的名聲有極大的影響。總之,在張倩看來,吳天敢有如此態度,隻是因為吳天有極大把握治好自己,至少治療的效果足以讓自己滿意,正所謂清高之人也是藝高之人。


    “我絕對信任吳醫生,吳醫生放手醫吧!”張倩真誠地說。


    這一回,卻是輪到吳天意外,因為張倩雖然含蓄,可是吳天在一開始仍然是聽得出張倩的口不對心,對自己是不信任的。但,現在吳天從張倩的語氣和表情上都看不出張倩有任何做作。


    “好吧,”吳天回頭望向周小麗,“記住,你隻是負責寫,要拍照不可以在這時候拍,等我走後你可以拍她拍個夠,明白嗎?我治療的時候不準有任何事情影響到我,要不然,我隨時讓周全把你換掉,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有這樣的能力。”


    吳天說時語氣仍然淡淡的,可是卻是讓周小麗聽了眼皮一跳,從吳天的隨意神態和語氣,周小麗似乎聽得出自己的叔叔,醫院的院長在吳天的眼中並沒自己想象中重要。周小麗把吳天的話很是消化了一下,好一會後咽了口口水,機械地點了點頭,不再敢出聲說話。


    “你的病若是早些時候讓我治很簡單,”吳天不再理會周小麗,回頭再次望向張倩,“不過,畢竟拖了這麽多年,你雙腳的肌肉已經開始萎縮,經脈阻塞得厲害,我要先幫你疏通經脈,讓你的雙腳恢複過來,再幫你治療摔傷的經絡。嗯,春節放假之前吧,柱著拐杖走動一下還是可以的,要完全治好的話還要更長時間,假期之後我再以恢複情況作決定。”


    “……”


    “聽不明白?”吳天見張倩微張著口卻是不說話,不由微蹙著眉頭,“你的傷畢竟拖得太長時間了,不可能像阿海那樣恢複得那麽快。”


    其實阿海能夠恢複得那麽快隻是因為吳天使用了非常手段和品,但這一點吳天自然不會告訴張倩。


    “……”


    “好吧,如果這還不滿意,你隻好另請高明了。”吳天見張倩還是沒反應不由失去了耐心,身子轉動就要離開病房。


    “不!噢不!”張倩見吳天身子轉動終是清醒過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我也不知如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不過我絕對沒有任何輕視吳醫生的意思。三十年了,您可知道我已經坐著輪椅三十年了。當您說我春節前,不用一個月就可以柱著拐杖走動。我是激動啊。一切按您的意思去辦!一切按您的意思去辦!”


    張倩的確是激動,在她的預期,隻要能夠讓自己的雙腳有一點感覺,能夠動彈一下已經是最好了,所謂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走動在人間大地之上,那隻是夜裏睡夢時的一種奢望。激動的張倩在對年紀遠比她要年輕的吳天稱呼時使用了敬稱,柱著拐杖走動,對於吳天來講是他自己在不用特別勞累的情況下的“偷工減料”結果。但對於張倩來講卻是有著夢想成真的感覺。


    “嗯,今天就這樣吧,你在病房休息一下,下午我開始給你第一次針灸。”吳天看了看手表,發現已到午飯時間,就扔下一句話後,看也不看周小麗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不是夢吧?你是記者不是導演吧?不是要我來配合演戲的吧?”見吳天離開了病房後,張倩不由開始握著同樣微張著口,連手中執著的筆也是停在半空無法落筆的周小麗。張倩知道周小麗跟周全的關係,她以為吳天是不是說大話周小麗應該知道得很清楚。


    “當然不是演戲……我當然是記者。”周小麗放下了筆。握著張倩的手安慰著,不過她心中已經決定要向她的叔叔問清楚,現在的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叔叔賣了。不顧後果地借自己的筆搞宣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別看張倩和和氣氣,若是自己騙了張倩,以張倩的名氣,不用張倩出聲,自己就將名譽掃地,再也別想混記者這一行了。


    不說周小麗如何向她叔叔周全“質問”,再說離天病房的吳天,回辦公室脫了白馬褂後就往醫院外走去。由於吳天是南方人。醫院的飯堂夥食吳天吃不慣,一向是跟蘇小吉在醫院外吃的。此時正是兩人戀愛蜜月期。兩人對於一起就餐很是享受,一直都是在醫院外找間有情調的餐廳就餐。至於醫院允不允許。吳天就不知道了,反正沒人管,他也懶得問。


    “聽說你給名作家張倩治病呀?”吳天到了老地方,蘇小潔早就已經等在那裏,興奮地問吳天。


    “嗯,似乎是叫做張倩。”吳天歪頭想了想,他還真的沒注意病人名字。


    “你讀書的時候沒看過她的小說?”蘇小潔好奇的看著吳天,要知道張倩最出名的是愛情小說,蘇小潔正是張倩的粉絲,“書沒看過,電視劇總看過吧?”


    “你要知道,我是武癡!”吳天聳聳肩說。


    “騙人!”對於吳天的真誠蘇小潔的回應是一個白眼,“要不是看過愛情小說,你會那樣騙女孩,我就是你這樣騙過來的。”


    吳天看著蘇小潔搖頭歎氣,一副被“騙”的“慘樣”不由覺得好笑,不過跟女生爭論明顯不是明智之舉,隻好說:“好吧,反正她是我的長期病人,我會好好反省,努力想起自己是不是看過她的小說的。”


    蘇小潔一聽也不再裝著一副慘樣,眉開眼笑地眼眉都彎成了月牙,她極其享受吳天對自己的遷就,若不是兩人之間隔著一張飯桌,她可能又撲進了吳天的懷中。


    情要談,愛要說,工作還是要做。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很快結束,盡管吳天已經專管針灸部,張倩是他的專屬病人,休息時間會長一點,但蘇小潔休息時間一到,留下吳天獨自一人還是不願一人傻坐,提前為張倩進行針灸。


    周小麗似乎已經得到“真正”的答案,午體之後的針灸,從開始到結束,她都極其安靜地在一邊書寫,真的做到吳天要求的,不做任何影響吳天的事情。


    至於張倩,經過午休時間之後,那心中的激動已經冷了下來。雖然吳天說得漂亮,可是在還沒有見到真正的成效之前,張倩還是半信半疑,而且張倩也明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在沒有真正有效果之前。她不想抱太大的希望,隻有永遠以最壞的結局作底線,才不會讓自己由於失望過多而對生活失去信心。這是她能夠快快樂樂地坐在輪椅之上活到現在的原因。


    果然,當吳天的第一次針灸完成後。張倩撐坐起身子摸了下自己的一雙大腿,在得不到半點感覺後,心底深處隻是掠過一絲微微的失望,情緒倒是沒有低落。


    “你癱瘓了三十年,不是三十天,你想今天就會有感覺?”吳天捕捉到了張倩的那一絲微弱的失望,無語地說了張倩一句。


    “對……對不起,是我心急了。”張倩給吳天一說。不由暗責自己一句,居然會犯如此的錯誤。其實這也是因為上午吳天說的話讓張倩太過震撼所致。在張倩想來,一個月不夠就可以柱拐杖走路,那起碼要一天一個樣,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點的異常才對。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吳天說完完全不理房內的兩人反應就轉身離開,這一次針灸足足花了三個小時,吳天隻要再回到辦公室內傻坐一會就可以下班了。


    在張倩看來,吳天要兌現“春節前就可以柱拐杖走路”的諾言,那時間上還是較緊的。吳天肯定要天天來為自己針灸,甚至一天要針灸幾次。可是,第二天。張倩就失望了。因為在第二天,一整天時間吳天都沒為自己針灸,而張倩由於吳天之前語氣的冷淡又不敢明著問,就這樣,吳天隻是在張倩的腳上摸摸捏捏就算了事,一到下班時間就離開病房回家,完全不對張倩說些任何有關於她病情進度的事情。而一邊做記錄的周小麗,可能真的被她叔叔周全說了些什麽,一天下來雖然眉頭皺了幾次。卻是不敢出一句聲。


    兩個女子也許以為這一天吳天的行為已經算是過份了,可是第三天。她們才知道什麽才叫做過份,因為第三天吳天一整天連病房都沒來過一次。就這樣把病人撩在了那裏不聞不問,不過,張倩那高等教育的素養仍然讓她忍了下來,隻是讓周小麗推著自己出醫院院子曬了曬太陽,並沒有去找吳天理論。


    “周院長,您不會當我是您醫院找來的臨時演員為醫院拍廣告搞宣傳的吧,昨天不見人,今天也不見人,這也叫治病?”第四天,吳天還是一天不見人影,修養極好的張倩終是忍受不住了,在醫院就要下班的那一刻在周小麗的推動下找到了院長室。


    “嗬嗬,張女士,熄熄火。”周全雖然覺得吳天的行為有點過份,就算不用針灸也過去看看嘛,不過,周全也知道吳天能夠答應這一次的治療已經算不錯了,還想吳天按自己的方式行事那就是奢望了。“對於吳醫生我是百分百信任,他說能夠治好張女士的病,就肯定可以。我這樣跟你說吧,就連我的老師蘇長青蘇會長都說,吳醫生的的針灸之術是天下無雙的。不怕老實跟你說,按規矩吳醫生現在還是得不到行醫證的,那是老師親自開的後門。小麗,這些可不要也寫到本子上。”


    “我來又不是要報道這些的。”周小麗見叔叔開玩笑開到自己頭上,不由輕輕甩了甩同時拿著筆和本子的左手,這哪是做筆錄的姿勢。


    “哦,”張倩聽了周全所說不由心中一動,蘇長青大名她還是知道的,那可不是捧出來的名聲,不過她仍然是對吳天的態度有點意見。“可是……”


    “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有點怪脾氣,若是張女士不服吳醫生的醫療方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醫院沒人可以治好張女士的腳,還是辦理出院手續吧。”周全裝作無奈地說,事實上他的確是沒辦法。


    “好……好吧!”張倩臉色變幻了幾下,終於還是軟了下來,三十年都過了,也不在乎在醫院耗上一個月,到時沒效果再說吧。


    張倩以為,自己隻要忍耐一點,一個月並不難過,隻是把家換成醫院而已。可是難受的並不是躺在床上的單調生活,而是那種等待無果的感覺,吳天的治療方式給人一種輕視的感覺,那種得不到尊重的感覺是最讓人抓狂的。


    一星期下來,吳天隻給張倩針灸了兩次,休息日一到,吳天是更見不到人影了。第二個星期,吳天更過份,隻是給張倩針灸了一次,其餘時間,連人影都見不到。張倩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自己根本無法忍受這種無視。待到第三個星期,吳天在前後連續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到過病房之後終於出現在了張倩的眼前,張倩終於不想忍受下去要質問吳天,這當然得到周小麗的支持,因為周小麗也發現這樣的治療已經無法記錄下去了,這樣的方式叫自己怎麽報道出去,這簡直是在打自己叔叔周全的臉嘛。


    “吳醫生,如果你不想幫我治,那我也隻好另請高明,就算治不好了,我也無所謂了,反正好與不好我也過了三十年。人家打魚的懶惰也是三兩天撒一次網,你倒好,一個禮拜不見人影,這……這叫我如何信任你!”張倩在吳天進入病房掀開自己蓋著大腿的的被單的一角察看自己朋腿時終於爆發出來,不再婉轉地質問吳天。


    “不治了?”吳天聽了一愣,也沒任何解釋的話,反而認真地問張倩。


    “你這樣叫我怎麽治?”張倩氣極,但極好的涵養仍然讓她對吳天發怒,但明顯她對吳天的稱呼已經不再用敬語。


    “張姨,張姨!”本來已經是支持張倩質問吳天的周小麗此時應該出口相助,但她卻是眼睛瞪大了盯著張倩的腳看,還伸手拉了幾下張倩。


    原來,吳天已經掀天張倩的蓋住腳的部分床單,更是撩起了張倩的褲管,露出了張倩的大半隻右腳。


    “怎麽了?”張倩對於周小麗的表現很不滿,不支持就算了,還在這時候打斷自己的質問。


    “您的腳!”周小麗指了指她一直盯著看的張倩自己的腳,整個過程周小麗都沒有移開過自己的眼神。


    “我的腳我知道,和以前還不是一樣,一點感覺都沒……”


    張倩嘴如此說,但眼神仍然是順著周小麗的手指指的方向低頭往自己的露出來的腳看了過去,眼神瞬間也定住了。


    本來,張倩由於長時間癱瘓,雙腳的血液早就已經開始萎縮。雖然經常性請專人進行護理,使雙腳肌肉不至於壞死,萎縮也得到控製,但仍然能夠明顯看得出來,特別是雙腳上的皮膚,如同七十多歲的老人,褶皺而無光澤,很是難看。


    可是此時,張倩看到的卻是一隻正常人的腳。五十三歲的張倩極重視保養,臉上皮膚如同少女般嬌滑,而此時她的腳,那皮膚和膚色,雖然還比不上她的臉皮,但也是極為嬌嫩,似乎她的這隻腳從來就沒有萎縮過,幾十年來她一直保養得很好,才會有如此的色澤。


    “呼”,張倩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一下子把整張床單掀下了病床,一雙手拚命地把左腳的褲腳扒上大腿,不再理會這種舉動是不是符合禮儀。由於張倩一直著重於自己的腳有沒有感覺,隻是隔著褲管揉捏,一直都沒試過拉起褲子看過,她倒真的不知自己的腳是何時變成這樣子的。


    “我的腳……?”張倩驚喜欲泣地抬頭望向吳天,不再記得就在不久前她剛剛質問過吳天的事情。


    “兩個星期下來,你的腳恢複情況良好。”吳天蹙了蹙眉,暫時不計較張倩的健忘,不過吳天永遠不會放棄可以偷懶的機會,“既然你不想再治下去了,那我先走了。”


    “啊?”


    吳天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居然轉身就走,這讓房內兩位女子同時驚呼一聲,一時間愣在那裏,居然也沒有一人出聲挽留,白白讓吳天的“奸計”得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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