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耍點小手段得到了與損友鬼混的許可,不過時候尚早,吳天打算把蘇小潔送回家先,當然不是現在兩人自己住著的安樂窩,而是蘇小潔爹娘的屋子。


    “爸媽不在家。”吳天剛要讓司機前往蘇小潔的老家,卻是被蘇小潔阻止了。


    “去你爺爺家了?那就去你爺爺家唄,我又不是不認識你爺爺。”吳天又要讓司機開往蘇長青家。


    “也不在爺爺家。”


    “去名人會所了?”吳天伸出去的手就是收不回來,很是鬱悶。


    ~


    “不是,回……回我姥姥家了。”蘇小潔說話有點結巴,讓吳天更是鬱悶。


    “姥姥家呀,遠不遠?”看來吳天是鐵了心要見未來丈母娘和嶽父一麵。


    “媽是日本人,在日本呢!”蘇小潔小聲地說。


    “也不是太遠,不過今天是不行了。”吳天可惜地說,“還想見下未來嶽父和丈母娘呢,看來要等下次了。”


    “以後……以後總有機會的。”蘇小潔靠到吳天身上,抱緊了吳天的手臂說著,此時她的頭靠到了吳天的肩膀之上,吳天看不到她眼睛之中閃過的一絲憂慮的眼神。


    雖然吳天聽蘇小潔的話語間有點怪怪的,可是左想想右想想也沒察覺到古怪在哪,也就不再多想。


    吳天把蘇小潔送回兩人的愛巢後,時間也快到了醫院下班的時間,為了“響應”蘇小潔的早回命令,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早去。本來應該七、八點才開始的節目,提前到五點半。在蘇小潔看來,也夠時間讓吳天早回。可是。時間尚早,玩起來沒有感覺,隻是吳天卻是不能說,隻能照辦。


    “也太早了吧?”果然,當吳天去接幾個哥們時,何軍瞪著吳天說。“我們包的ktv間是十點開始的呀,你要吃五個小時?”


    “你們看這是什麽?”吳天拿出派人去買回來的幾張票揚了揚,“我們先吃飯填下肚子,19點半有一場足球賽。我們看完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吧。”


    “喲,還有這節目,我記得我們四個也很久沒試過去現場看球賽了吧,好!就這個!”一邊的鄭書友一聽樂了,看完球賽的確到點了,說不定還不夠時間回ktv廳這邊。


    四人都很開心,大學時代看球賽不少,不過到現場的卻是屈指可數。先不提錢的問題。畢竟隻有本地球隊主場才是在京城舉行,其它的球賽總不能瘋狂到踢一場就大老遠地跨省跨市地趕過去看。看過球賽的哥們都知道,電視看的和現場看的完全不一樣,上學時候看和工作時候看感覺更是不一樣。現在四哥們就是在找當初那種感覺。那種感覺最讓人回味。


    四人盡情而瘋狂地吃了一大頓,然後施施然地前往體育館看球賽。球賽也許很精彩激烈,從現場中球迷的瘋狂就可以看得出。可是四人已經沒有當年的感覺,尋找是一回事。但那種感覺已經一去不回頭卻是事實,要不然記憶就不會如此讓人懷念。


    看完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麽的球賽。四人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京城另一邊喝酒唱歌,前麵都很順利地進行,直到四人在ktv包間內唱歌時,終是出現了狀況。


    “我們就是要這間,誰包了?不管是誰,都給我滾!”


    吳天四人在包間內已經玩了半小時之後,突然有四個凶神惡煞的男子前來搞事。雖然四人擺著一個喝醉酒的模樣,不過吳天卻是察覺到四人沒一個喝醉酒,看樣子是專程過來沒事找事的主。


    “你們,得罪人了?”吳天站在門口堵住四個不速之客的前進之路,卻是扭頭問房內的三位損友。


    “我們倒是想。”三位損友聳聳肩,作為醫生,若是得罪人,肯定是因為患者而惹上患者家屬,那就代表三人已經可以獨立行醫,擁有屬於自己的行醫資格證,盡管出了醫療事故是壞事,但至少現在對於三人來講,資格證明才是他們的最大目標。


    “除了在醫院,就沒幹了別的事情?”吳天認為自己回家休假,惹事的肯定不是自己。


    “嗯嗯”三人齊齊搖頭,他們實在想不出最近有得罪人的地方,可是,門口正鬧著的四人明顯是衝著自己四人而來,那裝醉裝得太假了,與聞聲前來的保安糾纏時,那時而露出的閃爍眼神根本就是一直注意著房門這邊,不是醉鬼行為。


    “確定沒有?”吳天微微蹙起眉頭鬆開,若是自己這邊有錯在先,那就不好意思動武,按遊戲規則來的話,說不定這房間就保不住了,可是如果是眼前四人無理取鬧,那他們就找錯人了,“good!你們繼續,我呆會回來!”


    吳天說完一腳步出房間,順手把房門關上,抱著雙手斜靠在門牆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還在跟保安糾纏著的四名男子。


    “我就要這間房,你走開,你走……不走開?信……不信我……拆了這裏?”四名男子之中一名扮著醉酒的樣子威脅保安。四名男子身材很是高大,而且趕來的保安也隻有兩名,根本不是四名男子對手,很快給推過一邊,其中有兩名蹌踉著身體衝到吳天跟前。


    “呼”,二話不說,男子就一拳打到吳天跟前,若是普通人肯定躲不掉如此突然的一拳,而且這一拳足以讓如同吳天這樣的身材的普通人當場給打暈。


    “歐”,男子的手被吳天一抓一扭,當場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一聲慘呼,男子高大的身體當場軟了下來,疼得滿臉冒出冷汗,當場跪倒在地。當吳天鬆開其手時,男子整個人頭匍匐在地,嘴裏不斷痛呼,骨裂之痛足以讓強壯的男子忘記一切。跪在那裏,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混慣了江湖的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吹牛說以前受到的傷無論多重都是小意思並不是吹牛。而是真的,起碼像現在這樣的傷他就沒有受到過。吳天的手法表麵看起來不重,而且就算是到了醫院驗傷也是一樣會被判定為輕傷,可是卻是被吳天以特殊的手法讓男子感受到如骨碎般的痛,而且意識並沒有因為疼痛而迷糊,一直保持著清醒,讓疼痛感達到極致。


    四名男子其餘三人見到同伴突然被打倒隻是一愣,平時的凶狠性格讓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懼怕,隻是一愣過後。三人齊齊撲了上來,眼中露出嚇死人之凶光。若在平時,與他們作對的人光是看到他們的眼神就嚇得手軟腳軟,這也是他們能夠在這一帶混得出一點小名堂的原因。


    可惜吳天不是他們以前碰到的小混混,像他們這樣的混混,別說仨,就算是三十,三百,甚至三千。吳天一樣能夠把他們打趴下了,想當初吳天被吳震勇訓練,組成羅漢大陣的108個機關人都攔不住吳天,更何況三個混混。


    “啪啪啪”三聲過後。三名男子齊齊趴倒在地,和第一名男子一樣,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腕哀號著。混江湖這麽久,悔意首次在四人心中冒起。


    “誰?是誰在這裏鬧事?”


    還沒等吳天叫保安把四人拉出去。突然兩名警察冒了出來,大聲叫了兩句。兩雙眼睛掃了一眼四周逐漸多起來的圍觀者後,齊齊定睛盯著仍然靠在門牆之上的吳天。


    兩名警察雖然穿著警服,警帽也歪歪斜斜地戴著,可是明顯不是值班人員,因為兩人臉上都泛紅,嘴裏也噴著酒氣,明顯是剛剛喝完酒。


    “哦,原來這樣。”突然,吳天在微暗的ktv廳走廊遠處拐角看到了一個身影,頓時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還真的冤枉了自己的三位損友,惹事的不是他們,而是吳天自己。那個躲在暗處的身影不是別人,竟然是前不久在同學聚會之上被吳天弄得很沒麵子的王誌軍。


    這一切的確是出自王誌軍手筆,對於初二晚被吳天耍弄的事情王誌軍耿耿於懷,在那一晚後,他對吳天的背景調查得清清楚楚,當然他查到的也隻是表麵的東西。比如吳震勇是市內出名的神醫,家中也很有錢,在市內很多地方都有生意,但這些也僅僅是吳天背景的極小一部分,隻是王誌軍卻是已經當其是吳天的所有。不過,王誌軍也認為,在市內,他是無法對吳天如何的了,因為吳家在市內威望太高,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不得不放棄報仇的想法。


    不過,機會總是來得如此之突然,當王誌軍回到京城的今天,當他帶著京城這一區的公安局副局長和刑警大隊的隊長前來這個歌廳唱k談事情時,卻是無意看到某個包間的預定者中有著吳天的名字。這間歌廳雖然無法跟君豪酒店相比,但也是在市內較為有名,何軍三人要“坑”吳天一筆自然要選好的,而且還在預定人上填上了吳天的名字,真的是“坑”得天衣無縫,卻是沒想這樣惹上了麻煩。


    之前,王誌軍被吳天下了麵子,就是倒黴在警察的手上(打不過吳天他心底深處是承認,但心中明麵上是不承認的),這一次王誌軍就要讓吳天也在公安局摔一跟鬥,這才能夠消了他心中之氣。四名混混是王誌軍找來的,就是要他們跟吳天鬧起來,原來他才讓本來就跟自己一起喝酒談事的廖局和張隊前去抓個現成,然後四個混混再把所有罪名推到吳天身上,並不是他們找事,是吳天無緣無故打了他們。王誌軍知道吳天能打,四人肯定不是對手,傷得肯定不輕,而吳天也肯定毫發無傷,那表麵的證供成立。當然,現場會有人看到事情的真相,但這年代,獨善其身的人大把,敢出聲為陌生人分辨的人卻是少得可憐,隻要廖局和張隊擺明了偏袒四個混混,旁人自然會領會到是什麽情況,不敢為吳天說話。


    事情都發展得很順利,隻有一點,四個混混都疼得就差沒暈過去,根本無法開口冤枉吳天,腳步已經有點輕浮的張隊走上去。想從混混口中知道點“真相”,可是該名混混隻是疼得呻吟。想說話卻是被疼痛充斥得上下門牙打顫,無法說話。


    “居然把人打得如此嚴重。你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你跟我們走一趟!”一邊看著的廖局眼睛一眨主意上來了,要把吳天帶回去,卻是把顫動著嘴唇卻是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站出來說話的保安支走,要他們去叫救護車。


    吳天一聽知道申辯也是無用,動手也是不妥,隻好回頭打開房門,剛好此時他的三位哥們見吳天這麽久都沒好也都齊齊要走出來看個究竟。


    “碰上了仇家,沒事。你們打電話給小潔,我跟他們走一趟,別亂說話,四人全部給抓進去就麻煩了。”吳天推了三人一把,說完就扭頭走向那個廖局。


    說真的,三位損友一時半會還不明白是何事,直到吳天都走到廖局那邊時,他們大概猜測到了是什麽情況,再加上吳天的一句碰上仇家。讓三人也很快想明白,兩個警察可能也是這位仇家以關係找來的人,自己三人什麽都不知道就上去分辨,說不定四兄弟一起給抓進局裏。連求救電話都打不了,所以三人隻是邁出了一步就收了回去,靜靜看著吳天跟警察離開。


    見到吳天有朋友在。廖局也不是沒想過最好一起抓進局裏,可是。何軍三人明顯是在包間裏麵並沒參與外麵的事情,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敢過於蠻橫,畢竟當今社會還是一個法製社會,任何黑手過火了都沒好下場。


    一切都是早就準備好的,現成的警察,現成的警車,吳天就這樣跟廖局和張隊回了局裏,吳天麵臨的當然不是審訊,因為沒有四名混混的證詞,定不了吳天什麽罪名,王誌軍就是要把傷人罪給吳天定死了,就算吳天家中有錢可以保釋出來,但案底卻是有了,這才真的讓王誌軍可以消了心中的一口氣。


    吳天被拘留了起來,理由當然是要等四名混混傷勢好一點,直到可以說話為止,隻要四名混混說出點對吳天不利的證詞,再由廖局和張隊在局裏照應,那吳天的傷人罪名就算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雖然世上一直流傳著“有錢並不是萬能的”的話語,可是世人都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錢的人辦起事情方便不少,的確給人萬能的感覺。就像冤枉吳天的最關鍵的就是四名混混,明顯四人是收了王誌軍的錢的,而廖局與張隊,平時也是沒少收王誌軍好處,這一次,就算沒收錢,單單是請他們吃頓飯,他們也是會把此事給辦了。不為什麽,隻因為這一次他們也不用擔太多風險,如果真相被捅了出來,他們也可以把冤枉人的罪名推到四名混混身上,反正四人收了錢的,自然不會亂說什麽,冤枉人打人而已,罪名大不到哪去,頂多是個阻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像今晚這樣的情形,罪名肯定不會大到要按偽證罪判個三年,很可能是一年以下,還可以保釋,最大可能還是罰款了事,除非吳天這邊不肯。


    總之,事情就等四名混混的證供,把吳天拘留之後,廖局和張隊就繼續前去跟王誌軍喝酒去了,也算是慶功酒吧。


    “廖局,張隊,這一次就多謝了,您們不知道,我在那邊受了多大的氣,硬是給安了個聚眾鬥毆的罪名,可氣呀,今天總算是出了這口氣!”包間之內,王誌軍正不斷給廖局和張隊敬酒。


    “這是小事,”張隊長得很是粗壯,此時說話也是舌頭有點大了,“傷人罪名他是跑不掉的了,放心吧,王少!”


    “不過這人身手還真是了得,那四個混混身手也是不弱呀,就這樣給他撂倒,他家裏究竟是幹什麽的?”一邊的廖局倒還是清醒,突然皺眉問了句,他本來以為吳天隻是一個普通人,但看事情的發展,似乎還有點背景。


    “他家是行醫的,也有點其它生意,有點錢罷了。不過在京城他沒什麽背景,好像是附屬醫院的一名醫生,沒事!”王誌軍自然明白廖局擔心什麽。


    “那就好,”廖局聽了皺著的眉頭也是散開,不過仍然叮囑了一句,“那四人的證詞最為重要。不會出錯吧?”


    “不會,四人都是走慣江湖的了。這點信用還是有的。不過江湖名聲這東西還真的信不過,四人也算是見過點場麵的了。居然給打得話都說不出來,真窩囊。放心,他們會知道反悔對他們更不利,頂多就拉我下水,這對他們沒啥好處。”王誌軍拍著胸脯說,最重要是表明這事絕對不會讓廖局和張隊兩人擔上風險,這才讓廖局放心地點了點頭。


    事情定了下來,三人就開始放心地大吃大喝起來,特別是張隊。很快就醉得不行了,倒是廖局,位置坐得畢竟比張隊高點,為人也是小心謹慎,仍然保持著意識清醒,不過腦袋卻也是有點沉重了,要知道再謹慎,酒精這東西還是無法想抵擋就可以抵擋得住的。


    “鈴……”突然,廖局的手機響了起來。廖局抓著酒杯的手條件反射地一抖,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午時到了零晨兩點,此時手機突然響起來,為的肯定是急事。會有何急事?


    廖局想到這裏身子也是一顫,急忙站起來,並對王誌軍作了個禁聲的手勢。而張隊早就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想出聲也是出不了了。


    “喂。什麽事?”


    “廖局呀,局長來了。您……您回來一趟吧,他們現在正去見被您抓回來的那個人。”電話那頭是當晚值班的人員,說到這裏似乎把電話捂住了小聲地說了句,“和局長一起的還有,還有魯市長,市長身邊還有一個人,連市長對那人都好聲好氣的,哦對,還有一老頭……老人,他們叫他蘇會長。”


    “啪”廖局手機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呆住了,此時他的心“咚咚”急跳了起來,那連市長都要尊敬的人是誰他不管,這事情其實連市長都不用出現,單單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孫局出現就足以讓自己無法招架,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正與副那就是天與地之別。有人會說,副的有關係也不怕正的如何,如果副局的關係比正局的關係好,位置早就坐正了,何必等到現在,關係比你硬,明麵上位置又坐得比你高,隨便給你穿個小鞋就讓你受不了。


    “怎……怎麽了,廖局?”一邊的王誌軍身子也是一僵,勾心鬥角慣了的王誌軍,也是明白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還不小。


    “就知道喝喝喝!”廖局不理王誌軍,卻是坐回到張隊旁邊,很是惱怒地對著已經不醒人事的張隊罵了起來,好一會後才對著王誌軍說,“出事了,你要整的那個……?”


    “吳天。”


    “對,吳天,他背景硬著呢!”廖局拍了拍大腿,“現在魯市長都親自去提人了,你呀……唉,快想想,怎麽辦?”


    “怎麽……怎麽可能?”王誌軍一聽也是瞬間愣住,嘴中雖然說著不可能,可是他也明白,現在這時候廖局不會逗他玩,事情肯定是真的,臉上變幻了好幾下的王誌軍也是在腦子裏不斷找著解決事情的辦法,心中開始在懊悔,因為事情若是解決得不好,倒黴的肯定是他,“我……我現在去醫院見那四個混混,我要他們承認醉酒鬧事,廖局你回去,回去就說事情已經,已經查明白了,罪不在他,那個吳天是無辜的。”


    王誌軍雖然說得有點結巴,但已經在商場打滾的他也是有點急智,現在隻能夠讓四個混混把罪名擔了下來,反正還沒提審吳天,而且四個混混要冤枉吳天的話也沒當場說出來,現在倒是成了他們的救命符。


    “對,對,對!”廖局聽了猛拍下大腿,這的確是最好辦法,而且本來就是四個混混鬧事,隻不過四人是被雇去如此做的而已,真要查起來,隻要四名混混不說,當時圍觀的人,甚至是那兩名保安也都可以證明是四個混混借酒鬧事,“那這樣,你去醫院,我回局裏去,至於……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讓他醉在這裏吧。”


    兩人分頭行事去了,至於醉酒的張隊,兩人讓酒店中相熟的經理照顧一下就不管了,現在必須搶在孫局弄清所有事情之前把事情搞妥,要不然這事捅著捅著就會捅到兩人的頭上,官相勾結可不是鬧著玩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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