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百米寬的渾河,後麵是大量全副武裝的追兵,醜牛見警衛員刹車,喝道:“不許停,繼續開。”


    警衛員通過後視鏡看到醜牛麵露猙獰,槍口死死地頂在上校的頭上,隻得踩下油門。


    車子還有幾米就要衝進渾河時,警衛員聽到醜牛的聲音:“一直開,不許停。”


    在她的命令下,警衛員隻得硬著頭皮加速。汽車從馬路上飛起,劃出一道弧線,大頭衝下朝著渾河中紮去。


    車頭狠狠地撞在水麵上,將裏麵的三人震得有些發暈。車子慢慢朝水底沉去,可醜牛的俏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她調轉槍口,對著警衛員的後腦勺就是一槍。


    子彈穿透警衛員的頭部,將擋風玻璃打出個孔洞,洶湧的河水從小洞中湧了進來。


    上校掉到水中已經很慌張,見自己的警衛員還死了,拚命地去扳車門把手,想要逃跑,以免被打死。可水的壓力很大,根本無法打開車門。


    他有些絕望,難道今天要和這名女殺手淹死在這裏?


    嘩啦啦!


    前擋風玻璃禁不住水的壓力,全部破碎,河水立刻洶湧地湧進車內。巨大的水流讓醜牛無法瞄準,沒法再殺死上校。


    她見機會已逝,雙腿一蹬,從前風擋玻璃衝進冰冷的河水中。


    渾河,又稱小遼河,河水非常渾濁,從上麵根本都看不見水底。


    眾士兵的車輛在看到上校的車衝入到渾河中,在一陣急刹車聲中紛紛停了下來。十幾輛汽車的大燈照在水麵上,數十名士兵脫下避彈衣,跳入到渾濁的河水中,去救上校,順便將醜牛抓住。


    剩餘的士兵都是水性不好的人,分散在岸邊,端槍警戒。隻要醜牛剛浮出水麵,肯定送她一粒花生米。


    不一會,下水的士兵就找到落水的車子,將警衛員和上校救了上來。


    上校倒是沒什麽事,隻是喝了幾口水。而警衛員頭部中彈,救上來已經沒有了呼吸。


    眾士兵見戰友被殺,一個個雙眼血紅,沿著河岸尋找。那些下水的人更是拚命地搜尋醜牛的蹤跡。


    在夜晚,還是百米寬的河裏想找個人,那簡直太難了,足足找了一個小時,直到大批警察趕來,也沒抓到醜牛,隻是在車子落水出幾百米的地方,發現岸邊有大量水跡,懷疑她從這裏逃跑。


    上校被氣瘋了,被女人挾持,還導致她逃跑,絕對是他軍旅生涯的汙點,搞不好以後都會因此而難以升職。見無法再找到她,隻能氣呼呼地帶著手下離開。


    廖飛在霍英傑等人的護送下,回到趙冠男的家中。


    趙冠男今天是真被嚇到了!不但親眼看到兩具屍體,還看到小魚被先奸後殺,張華鬆被淩遲處死。尤其是那總拿著刀子修理指甲的醜牛,每次想起她含笑削下張華鬆身上的肉,都會渾身發抖。


    廖飛扶她坐在床上,緊緊地摟住,輕聲安慰道:“沒事,殺手已經死了!你安全了!”


    “我怕!”


    “不怕,隻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你動你一根汗毛的。”


    趙冠男靠在廖飛的胸膛上,感受他帶來的溫暖和安全。她在極度驚恐中,身心俱疲,沒幾分鍾就沉沉睡去。


    天一亮,霍英傑就打來電話,將醜牛逃脫的消息告訴廖飛,讓他小心。


    廖飛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之鬱悶那就不用提了!在近百名士兵追捕中,她竟然能逃跑,這種敵人是誰都不想招惹的。尤其是她那種未達目的,不折手段,敢在大群士兵環繞的時候對自己開火的做法,更是令他無比擔心。


    陰險、狡詐、凶狠、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她不僅僅隻有這些標簽,最重要是她知道進退,在子鼠和孤狼被殺後,沒有貿然衝出。而在上校身邊時,也隻開三槍。如果當時她多開幾槍,固然廖飛和趙冠男要死,她也會被一眾士兵打成馬蜂窩。


    知進退固然是優點,同樣也是缺點,那就是惜命。


    知道她還活著,廖飛就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他不禁要擔心自己的小命,更要防備趙冠男不被傷害,這才是最難的事情。


    趙冠男被電話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廖飛的懷中,就這樣抱了自己一夜,萬分感動。見廖飛接完電話愁眉不展,伸手輕撫他的麵頰。


    “你醒了?”


    “嗯!有什麽壞消息?”


    “昨天那個女殺手逃跑了。”


    “啊!那她還會不會再來?”趙冠男恐懼地問道。


    “應該不會,警方和軍方四處找她,相信她不敢露麵。”廖飛嘴上這麽說,心裏確認為那個女殺手一定會再回來的。


    也許是她相信廖飛,也許是不想讓他擔心,趙冠男沒有再說。


    兩人簡單吃了點早飯,趕去上班。


    剛到公司,廖飛就接到林嘉琴的電話,讓他來辦公室一趟。


    廖飛隻得先去林嘉琴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上校坐在沙發上,怒氣衝衝,身邊站著四名精裝的士兵。林嘉琴和林嘉琪坐在另一邊,見廖飛進來,都露出擔憂的目光。


    “林總,你找我?”


    “是這位上校找你。”


    廖飛看向憤怒的上校,等待他說話。


    “廖飛,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擅自行動讓我損失一名士兵?”


    “不知道。”


    “你……,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你要付全責。”


    廖飛又不是士兵,聽他舊話重提,根本懶得理他。對林嘉琴道:“林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廖飛……”上校憤怒的大吼,氣得差點將麵前的桌子砸了。


    “你自己無能,不要怪別人,如果不是你看對方漂亮,非得要送她回家,你能被殺手挾持嗎?如果不是你被殺手挾持,她能跑掉嗎?如果你之前多用用腦子,殺手都被你抓到,而不是害得一名士兵犧牲。你不反省自己的錯誤,竟然還來找我的麻煩?真不知道你是早上便秘?還是性生活不協調?才會腦子如此秀逗。”


    廖飛一連串的話語讓上校差點發狂,直接掏槍將他擊斃。


    “遇事多想想,不要總是推卸責任。”廖飛說完,就要離開。


    四名士兵迅速擋在門前,阻止他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抓我?”廖飛一挑眉毛,沒好氣地問道。


    上校平息了下怒氣,“對,就是要抓你。”


    “憑什麽?難道就因為昨天我輕鬆地甩掉你們?就因為我扔掉手機?還是因為你笨,被殺手抓呢?”


    上校被氣得呼呼直喘,惡狠狠地道:“廖飛,我懷疑你雇傭殺手,截警車,殺害小魚、張華鬆、趙亮和三名警察、一名現役軍人。”


    廖飛被他氣樂了,問道:“你腦袋被球門夾了?我雇殺手殺自己?”


    “誰能證明殺手要殺你,當時現場隻有你和趙冠男,你們什麽事都沒有,殺手反而死了,你怎麽解釋?何況這次事件中,和你有仇的幾人不是死了,就是傻了!而你毫發無損,怎麽解釋?”


    廖飛怒了,大罵道:“解釋個屁?沒憑沒據的你怎麽說都行。”


    “證據,那容易,我將你帶回,慢慢查。”上校揮手,示意手下將廖飛拿下。


    “住手。”林嘉琴看不下去了,沒見過這種人,自己無能,竟然還看不得別人好,試圖往廖飛身上潑髒水的。


    “林總,這是軍方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上校冷冷地道。


    “哼!就算廖飛買凶,那也是警察管,而不是你。”


    “看來林總不太懂法,他買凶殺普通人是歸警察管,可他涉嫌謀殺現役軍人,那就是軍方的事了!”


    “……”


    上校見林嘉琴無話可說,道:“帶走。”


    廖飛見上校是鐵了心要拿下自己,本想反抗,考慮了下,沒有動,任憑軍人拿住自己胳膊。


    上校來的目的根本不是來抓廖飛的,隻是想到自己因此可能升官無望,加上不滿廖飛昨天的做為,就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在廖飛身上。這才一大早就來,打算大罵他一頓,出口氣。


    誰知道他還沒罵廖飛,就被廖飛大罵一頓,頓時氣得頭腦發熱,找個借口將廖飛拿下。


    本來他隻是隨便說說,可他越說,越覺得廖飛像是嫌疑犯。這次事情很可能是廖飛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就是為了幹掉幾個仇人。


    上校自己腦補出廖飛所有作案動機,並將自己催眠,深信不疑。立刻帶著他離開華儀集團。


    廖飛被軍人帶走後,林嘉琴馬上將這事告訴父親,讓他出麵。


    林棟是聯係了軍方,可現在誰都無法聯係上校。


    他為了審訊廖飛,關掉一切通訊工具,打算找個地方審訊,將這個案子做成鐵案。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失誤造成的影響。


    上校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用來當做審訊室。


    廖飛被綁在凳子上,上校坐在床邊,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問道:“將你怎麽雇傭殺手的事情交代清楚。”


    “傻逼!”


    上校見廖飛不但不招供,還罵自己,一腳踹在廖飛胸前,將他連椅子踹倒在地。蹲在廖飛麵前,羞辱地拍打著他的臉,惡狠狠地道:“你今天要是不招供,就別想離開這裏。我會讓你知道軍人的審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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