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


    鄭禿驢嗬嗬的笑著,轉過臉對何麗萍說道:“算了,麗萍,既然林老板這麽有心,那你就收下來吧,以後林老板公司來辦什麽事,你就注意一點。(純文字小說)”


    有了鄭禿驢的“批示”,何麗萍邊一邊拉開皮包將錢往裏麵塞,一邊盈盈笑著說道:“那林老板這麽客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後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林老板盡管吩咐就是了。”


    林大發笑道:“那我以後什麽事可就來不用總是打擾鄭主任了,直接來找何副主任就是了。”


    鄭禿驢在一旁笑了笑,突然想起了林大發的兒媳張慧,那可是一個風情**啊,雖然隻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那感覺一想起來就讓鄭禿驢心動不已,便佯裝隨意的問道:“對了,老林你今天怎麽沒來你兒媳過來呀?”


    林大發說:“她忙公司的事呢,陪各位領導打麻將,還是我來比較好一點。”


    鄭禿驢噢了一聲,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從皮包裏掏出來一看,見是李長平打來的,就連忙接上,裏麵便傳來李長平有些醉意的不耐煩的聲音:“老鄭,走哪了?怎麽還不來呢?”


    “李副部長,到了,已經到酒店樓下了,幾分鍾就上去了。”鄭禿驢立刻笑著答道。


    “那行,快一點啊,我這一個人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李長平有些醉蒙蒙的催促道,隨即掛了電話。


    “走吧,李副部長都等不及啦。”鄭禿驢一邊裝上手機一邊說道。


    四個人浩浩蕩蕩走進了酒店,直接來到李長平開好的套房門口,鄭禿驢伸手敲了敲門,說道:“老李,我來了。”


    “進來吧,門沒鎖。”李長平在裏麵應道。


    於是鄭禿驢擰開了門走了進去,其他幾個人跟在後麵依次魚貫而入。進去後,鄭禿驢見李長平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看上去紅光滿麵,一看就知道是喝過酒的,便笑嗬嗬走上前去坐下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老李,讓你久等了啊。”


    李長平借著酒勁,有點埋怨的說道:“老鄭,你說讓你打個麻將,還這麽磨磨蹭蹭,要我幫忙辦事的時候腿比誰跑的都快呀。”


    “這不是來了嘛。”鄭禿驢笑嗬嗬說道。


    李長平皮笑肉不笑了幾聲,抬頭一看,林大發也來了,便打了招呼說道:“林老板也來啦,坐吧。”


    林大發笑眯眯的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鄭禿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顯得略微有些局促的何麗萍,便拍了拍李長平的肩膀介紹說:“老李,我還沒給你介紹一下呢,這個何麗萍,小何,就是你這次提上來的建委副主任,還沒見過麵吧?”


    還不等鄭禿驢暗示,何麗萍就極其熱情的麵帶微笑走上前來彎腰一邊伸出玉手一邊問候道:“李副部長,您好您好。”


    “何副主任,你好啊。”由於何麗萍是個身材容貌俱佳的**,出於男人見了美女的本能反應,李長平的態度一下子好轉了起來,顯得極其熱情的微微抬了抬**,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搖晃起來。


    握了手,李長平的酒意似乎一下子醒來,指了指沙發,說道:“小何,坐吧,別總是站著呀。”


    何麗萍隨即輕輕笑了笑,在一旁坐下來了。


    李長平端起不鏽鋼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用開玩笑的口吻對何麗萍說道:“小何,你說我費了那麽大的勁兒把你從市建委提拔到省建委來,你說你也不來看望一下我,感謝一下我呀。”


    的確,由於何麗萍才走馬上任兩三天,這兩天鄭禿驢又忙著處理馬德邦采購上遺留下的問題,一時沒有急於帶何麗萍親自上門拜訪李長平,他這麽一說,鄭禿驢立刻就幫何麗萍解釋道:“老李,麗”鄭禿驢習慣性的準備脫口而出“麗萍”兩字,但當下意識到在這麽多人麵前不帶姓的直呼何麗萍其名顯得有點太親密了,便改口接道:“小何剛來單位兩天,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還沒摸明白,也怕老李你平時忙,本來就準備過幾天親自去家裏拜訪一下你呢。”


    何麗萍神色微微有些歉意地說道:“剛從市裏到省裏單位工作,的確是很多事情還沒搞明白,沒能及時去拜訪李副部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不要記在心上啊。”


    李長平抿了一口茶水,若無其事的嗬嗬笑道:“我說笑的,說笑的,我和老鄭什麽關係嘛,小何是老鄭看重的人,拜訪就免了,再說老鄭也知道我這個為人,一般也不會讓人輕易上我家裏拜訪的,今天你能跟著老鄭來陪我打打麻將,娛樂娛樂,也算是有心意啦。”


    李長平在帶著秘書坐在一旁,麵帶微笑的聽著李長平和鄭禿驢及何麗萍談著機關內部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什麽話,便就拿出一包湖南中煙出的一款“和天下”香煙,起身恭敬的遞給李長平和鄭禿驢:“李副部長、鄭主任,抽煙。”


    李長平和鄭禿驢各接住煙,林大發的打火機就遞了上去,給兩位領導點了煙,自己才點上一支坐了下來。


    “這什麽煙?口感還可以。”李長平吸了一口,感覺這種煙口感綿軟沒有一點刺激性,便看著過濾嘴上的字自言自語道。


    鄭禿驢見狀,也拿起吸了一口的煙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和天下”他一邊端詳一邊念著過濾嘴上的牌子。


    “老林,這煙應該不便宜吧?”李長平吸了一口笑嗬嗬問道。


    林大發恭敬的笑著答道:“對李副部長您來說也不貴,一百塊錢而已。”


    或許是林大發真是一時嘴長說錯了話,或許是李長平的膽子小,聽見林大發這麽說,就板起了臉,用很嚴肅的口吻說道:“林老板,我可告訴你呀,你可別把我們這些領導幹部都想的是天天好煙好酒的,因為這種天價煙丟掉烏紗帽的領導可不少呀,去年南京林業局的周久耕不就是例子嗎?我一般也不抽這麽昂貴的煙的,你看,你看我兜裏裝的什麽煙。”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自律的幹部,李長平居然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盒本地產的十塊錢的好貓煙。不過這煙盒子已經皺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呆在他身上有些曆史了,其實是李長平和其他一些省裏的領導在一起時為了以示自己的清白而故意裝模作樣的道具。


    鄭禿驢接道:“就是,李副部長的為人老林你還不太清楚,李副部長也不能說是兩袖清風吧,但的確很自律的,從來不違反組織上的規定的,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


    李長平居然恬不知恥的嗬嗬笑道:“老鄭,你看你說的,咱們也不說為官為民了,但也的確沒幹過什麽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


    林大發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說的不太妥當,也就不敢說什麽了,隻是一個勁的點頭說是。


    “老李,要不咱們就開始吧?”鄭禿驢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全自動麻將桌提議道。


    “行,那就開始吧,大家娛樂娛樂。”李長平說著就起身走上前去在麻將桌上坐下來了。


    鄭禿驢和何麗萍以及林大發接著各自就坐,三人各自心照不宣的看了看,上了麻將桌,就準備好了給李長平通過這種體麵的途徑送錢了。


    “擲骰子吧?”何麗萍說道。


    “小何,今天上桌的就你一個女人,那你先來吧。”李長平對這些美女官員的態度是相當的平和熱情。


    何麗萍笑吟吟說道:“我怎麽好意思呢,從大到小嘛,還是李副部長你先來。”


    確切的按照級別劃分,鄭禿驢的級別或許並不在李長平之下,但由於組織部的特殊權力,其他機關單位的人沒有不敬畏組織部領導的。所以鄭禿驢嗬嗬的接道:“就是,老李,從你開始,你先來吧。”


    “是,李副部長您先來。”林大發也讚同道。


    李長平被眾人戴了高帽,心裏很是受用,春風得意的嗬嗬笑道:“好,那大家都不肯第一個來,我就第一個來吧。”說著按了一下麻將桌上擲骰子的按鈕,“叮鈴鈴”一陣轉動,骰子停了下來,直接來了個最大的十二。


    眾人見狀,鄭禿驢極為能言會道的拍馬屁道:“老李,你這都是最大了,其他人就不用了,十七十二,三把餘一。”一邊熟練的背著抓牌口訣一般幫李長平抓了兩棟麻將過去,然後依次開始抓牌了。


    不一會“長城”壘好,幾個人一邊打牌一邊閑聊,李長平打了一張東風,就開始抱怨說道:“老鄭,你不知道我為了這次提拔小何上來,背著蘇部長直接自作主張發了文件,被蘇部長知道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我這個風險冒得可不小呀。”


    鄭禿驢連忙說道:“我知道,知道老李你這次的確是壓力很大,真是讓老李你冒了風險了。”


    李長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調動馬德邦也是有理有據,蘇部長最多說我越俎代庖嘛,她也沒什麽依據來處罰我,但是畢竟組織部她是部長,我這個副部長有時候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呀。”


    鄭禿驢之所以在官場這麽多年能一路相安無事的爬到省建委主任的位子上,絕對離不開他的獨門絕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縫插針溜須拍馬。知道李長平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和馬德邦是屬於一類人,作為不同機關單位的二把手,有一把手在上麵壓著,沒有實權,活的其實很憋屈,肯定對蘇晴一個女人壓自己一頭心裏感到很不平衡,加之鄭禿驢對蘇晴也有一種仇恨情緒,便趁機煽風點火說道:“老李,其實我說句心裏話,你當組織部部長跟適合一些,蘇晴真的不太合適,再說你被一個一直壓在頭上,咱們一個大老爺們,心裏也有點不舒服不是?你有沒有想過看能不能上去呀?”


    鄭禿驢的說句句著真,可算是說進了李長平的心坎上了,不過畢竟有外人在場,這種話當著別人的麵說可不太好,萬一傳到蘇晴耳朵裏去了,李長平怕自己副部長的烏紗帽都會不保,本來已經越了一次權,哪還敢把這些話傳出去呢,於是就顯得有些緊張的微微瞪大了眼睛說道:“老鄭,這些話可不敢亂說啊,你這些話要是傳到了蘇部長耳朵裏去,那我還不完蛋了,我現在就安安穩穩做好我這個副部長就得了,至於以後能不能上去,那還得看自己的工作成績和省上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省建委的鄭主任可真是正主任,一把手,你們係統內什麽事都是你拍板說了算,的確比我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的權力要大多了,我這一天到晚組織部有什麽事,還得看蘇部長的臉色行事,的確日子不好過呀。”


    鄭禿驢看了一眼一旁的何麗萍,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嗬嗬說道:“這還不是有個小何嗎,小何以前就是我的部下,這次又被李副部長調上來輔佐我,她知道我是什麽人,也不是土皇帝,獨斷專行,有什麽事,我們還得統一意見才行。”


    李長平噢了一聲,打了一張“八萬”,說道:“對,小何是你的部下,你們這什麽事都可以統一意見,我和蘇部長就不一樣了,她一直在省裏幹事,我之前是在市組織部,和她打交道也不多,所以這一有什麽事啊,蘇部長和我的意見總是統一不了,想不到一塊去,到最後還不得聽蘇部長的意見,誰讓人家是一把手呢,我聽牌了。”


    鄭禿驢立刻給一旁的何麗萍使了個顏色,何麗萍心領神會,趁著鄭禿驢和李長平說話時吸引他注意力的時候斜過身子掃了一眼李長平的牌,嘴角露出一絲詭笑,等一圈輪過來,何麗萍投其所好的打了一張“三條”。


    正在和鄭禿驢聊天的李長平一聽到三條,作為何麗萍的下家,立刻就推倒麻將,欣喜地說道:“胡了,三六條。”


    何麗萍故意顯得很懊悔的哎了一聲說道:“早知道李副部長要三六條,我就不打三條了。”


    鄭禿驢一邊推倒牌一邊笑道:“那關鍵是你早不知道啊,李副部長的手氣真好,第一把就來了個開門紅。”說著從抽屜裏拿出兩張“毛主席”送了過去。何麗萍和林大發也各自送了錢。


    李長平也許明知是何麗萍給自己放胡,但還是顯得很欣喜,笑嗬嗬的一邊往抽屜裏塞錢一邊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啊。”


    林大發能言會道地說道:“李副部長第一把就是開門紅,今天手氣肯定很不錯的。”


    李長平嗬嗬的笑了笑,按了一下上牌按鈕,再按了一下骰子按鈕,念了念抓牌口訣,一邊開始抓牌一邊問林大發:“林老板,你從榆陽來西京搞房地產也有半年時間了吧?”


    林大發笑眯眯的點頭說道:“是是。[''☆☆小說`]”


    李長平嗬嗬說道:“林老板按理來說和我也算是熟人的,我老婆應該和你打交道不少。”


    在榆陽市搞煤炭生意最紅火的那幾年,林大發主要就是靠著和張淑芬良好的“合作關係”在短短幾年內以極低的價錢買下了幾口經營不善的國有煤礦,才使得林氏礦業在榆陽市迅速一家獨大。但自從劉海瑞進入煤炭局,暗中作祟挑撥離間了林大發和張淑芬之間的關係後,林大發就對張淑芬卯著一股勁,後來雖然真相被查明,是劉海瑞這個小人物從中做鬼,但至此林氏礦業在榆陽市的地位已經被任蘭的新茂礦業所趕超,加之國家對煤炭能源行業的管控力度加大,才堅定了林大發來西京市搞房地產的決心。沒想到來了西京市,居然又和張淑芬的老公李長平打上了交道,雖然組織部和房地產行業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畢竟高層領導之間的來往頻繁密切,看似不相幹的人還是能車上絲絲縷縷的關係。所以麵對張淑芬的老公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的牌局,尤其李長平和鄭禿驢之間關係來往密切,為了巴結好和鄭禿驢的關係,送點錢給李長平對林大發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是,和張局長前些年打交道打的很多,不瞞李副部長您說,我和張局長的關係還挺好的,不過由於後來榆陽市搞煤礦的老板越來越多,情況就有點複雜了起來,加上這兩年國家政策的管控力度加大,煤炭生意不好搞了,做了十幾二十年的煤炭生意,也有點厭倦了,就想著換個新行業嚐試一下。”林大發娓娓說道,給李長平和鄭禿驢發了煙。


    李長平點上煙吸了一口,打了一張牌,說道:“也是,你看你們這些煤老板,總是上新聞,不是團購豪車洋房就吃煤礦出事故,國家這兩年的確對煤礦上的管控政策嚴格了不少,利潤空間壓縮,是不是林老板覺得賺不到多少錢了,就來吃房地產這個香餑餑了?”


    林大發笑著否認道:“我這不進入這一行業不知道,一腳踩進來後才知道房地產行業想賺錢沒那麽容易啊,周期太長了,不好搞,不好搞,要不是鄭主任忙幫,我現在連快地皮都拿不到,和搞煤礦比還是有點太困難。”


    鄭禿驢接著笑道:“那是肯定了,搞房地產你首先要看中地皮,再談條件,條件談下來,地皮拿下來,還要規劃審批、立項、各種程序,規劃出來開始動工了還要大量資金投入施工,然後才開始售樓回收資本,而且還都是按揭的房,資金回收的確很慢,哪裏像老林你在榆陽市挖煤呢,煤礦一開始進入正軌,拿出來的黑乎乎的煤炭那就是錢呀,挖的多賺得多,比搞房地產要快多了。”


    李長平聽罷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也隨聲附和著嗬嗬的笑了起來。


    “林老板,那你來了半年了,鄭主任幫你搞到地皮了沒?”李長平笑畢問道。


    林大發看了一眼鄭禿驢,對李長平笑嗬嗬答道:“現在已經立項開發了。”


    李長平微微瞪了瞪眼睛,有些驚訝的說道:“噢?林老板還是挺快的嘛,據我所知房地產開發前期的手續辦理就有不少麻煩,耽誤不少事呢,林老板從第一天來西京市到現在前前後後加起來最多也就一年時間的功夫,都已經開始動工了,看來是老鄭功不可沒呀。”


    鄭禿驢嗬嗬說道:“剛好滻灞新區有塊地皮荒著,省委省政府一直有意要大力開發滻灞新區,就把那塊地皮過戶給林老板了,也算是在給咱們西京市的城市發展做貢獻嘛。”


    李長平明白的點了點頭,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那等哪天有空了,去林老板的項目上去轉轉,是商住兩用的還是?”


    “純住宅花園板房,小底層,一棟三戶,帶獨立空中花園的。”林大發宣傳起了自己的樓盤。


    “那這麽說還是高檔樓盤呀?樓盤名字叫什麽?”李長平似乎忘記了出牌,饒有興致的問道。


    “社區名字叫月亮灣,林老板,是吧?”鄭禿驢搶著答道。


    “對對對,月亮灣。”林大發回答道。


    李長平仰起頭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顯得很驚喜的說道:“月亮灣,雲集隧道出口不就是有你們月亮灣的廣告嘛,‘書香門地,一生所尋’,經常見到你們月亮灣項目的戶外廣告,廣告詞我都記下來。”


    聽見堂堂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都能隨口而出自己公司旗下樓盤的廣告詞,甭提林大發心裏有多高興了,壓抑不住喜悅之情,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李副部長都知道啊,那等哪天李副部長和鄭主任要是有空就來我公司,看看戶型,給你們挑上一套。”說完後突然發現對麵的何麗萍正用一種很不滿的目光看著他,立刻恍然大悟的嗬嗬補充道:“對了,還有何副主任,到時候三位領導抽個時間來我們公司看一下戶型圖,挑上一套。”


    鄭禿驢趁著李長平和林大發說話之際,微微斜著身子偷偷掃了一眼李長平的牌口,等一輪到自己,就投其所好的打了一張“一萬”。一聽到“一萬”,李長平立刻一邊推倒牌一邊欣喜道:“胡了,我這單叫一萬都能胡啊,老鄭你怎麽就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這麽懂我的心思呢,哈……”說著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來。


    眾人隨聲附和著一邊笑一邊掏錢給李長平,新的一輪牌開始。李長平捏著一張牌猶豫不決了一會,打出去後,突然鄭禿驢:“老鄭,你們建委任命副處長的通知下來了沒?”


    鄭禿驢搖搖頭說:“還沒有呢,老李你這有什麽消息沒?”他正準備借著今天的牌局想問一下這個事呢,馬德邦的事李長平倒是辦得很利索,但這個事自從去年年底有了消息,到現在還沒見到正式文件。


    “因為這個東西有個什麽情況呢,因為處級以上幹部才直接有組織部任命,你們建委這次組織結構是增加副處級幹部,這個事是人事廳的職權範圍內,你得問一下朱廳長,我琢磨著應該也快了。”李長平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對對,是這樣的。”鄭禿驢笑著說道。


    和自己想的情況差不多,鄭禿驢心裏算是有底了,陪著李長平一直打了一下午麻將,打到六點多的時候每個人差不多順利送出了三四萬塊錢給李長平,贏得盆滿缽滿後李長平伸了一個懶腰,說有點累了,吃個飯回家休息。


    林大發便主動提出來做東,在君悅酒店的餐飲部開了豐盛的飯菜,酒桌上水陸俱陳,美酒盈樽,贏包了腰包的李長平心情特別舒暢,席間不時和其他人推背送盞,喝的麵紅耳赤,春風得意。酒吃到了晚上十點多,一包廂的人除了林大發帶來的小秘書滴酒未沾外,其他人個個喝的麵色紅潤。酒足飯飽,林大發提議去洗浴,林大發和鄭禿驢作為男人,酒後也自然有點心裏想想,想尋歡作樂,但礙於何麗萍在場,鄭禿驢也不便表達自己的想法,就踢皮球說道:“老林,這你可得要問李副部長呀。”


    李長平是個妻管嚴,在單位怕蘇晴,在家怕張淑芬,不過好在張淑芬和他分居兩地,一個在榆陽市一個在西京市,一個禮拜也就隻有兩天時間在一起,有時候趕上彼此單位有事加班,還不能在一起,這倒是給李長平偷腥提供了有利條件,不過由於身為副部長,上頭有蘇晴壓著,組織部裏倒是有幾個大美女,但他就是沒那個膽量沾花惹草。在酒精的作用下,李長平就特別想幹那事,不假思索的就拍板決定,說道:“既然鄭主任不肯決定,那就由我決定吧,走,去洗浴。”


    何麗萍見李長平喝得有些高,麵色紅潤,醉意朦朧,再一看旁邊的鄭禿驢,正在盯著她看她的反應,於是何麗萍輕盈的笑著說道:“李副部長,你們幾個大男人去洗浴,那我和林老板的這個小秘書可怎麽辦呀?”


    李長平醉意朦朧的開玩笑說道:“給小何你和這個小姑娘叫個男技師不就行了嗎,哈哈……”


    何麗萍嫵媚的白了一眼李長平,說道:“李副部長,您看您說的什麽話呀,我們**誌哪裏去過那種地方呀,倒是你們男同誌一喝酒就想去那些娛樂場所瀟灑。”


    李長平醉意朦朧的嘿嘿笑道:“怎麽啦?你是怕我把你們鄭主任給忽悠走呀?”


    何麗萍斜睨了一眼有些難以抉擇的鄭禿驢,嬌嗔地說道:“你們男同誌要是想去就去吧,那我們兩個**誌就回家嘍。”


    “那行,那咱們就撤吧。”李長平扶著椅子站起來,何麗萍見他有些晃晃悠悠的,就極其有眼色的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他,另一邊則是在林大發示意下的小秘書攙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前呼後擁從君悅酒店出來了。


    何麗萍和林大發的小秘書將李長平扶上車,鄭禿驢和林大發也各自上了車,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了。看著三輛車依次駛離,何麗萍打開車門的時候見林大發的小秘書正在酒店門口等出租車,就說送她一下。這個小秘書是林大發公司最近才招聘的今年陝師大剛畢業的學生,初入社會,沒怎麽見過世麵,更別說和這些省級機關單位的領導同桌喝酒吃飯了。何麗萍的平易近人不僅沒有讓小秘書感到有一絲親近感,反而讓她感覺更加疏遠和充滿了距離感,羞澀而拘謹的搖搖頭說道:“何副主任,我自己打車回去,您不管。”


    何麗萍見她既然那麽羞澀,便笑了笑說道:“那行,你就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在駕車回家的路上,何麗萍的手機在駕駛台的儲物櫃中響了起來,還以為是鄭禿驢打來的電話,趕緊停下車,拿起手機一看,卻顯示的是劉海瑞的名字,何麗萍感到有點奇怪,疑惑著接通了電話,語氣輕挑的問道:“小劉,這麽晚了給你何姐我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呀?”


    “何姐,今天下午手氣怎麽樣啊?贏了還是輸了?”劉海瑞笑嘿嘿的問道。


    何麗萍一下子就感覺有點驚訝,這小子怎麽會知道自己下午打麻將了?怎麽這家夥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呢?心裏不僅有點佩服起這家夥的神通來,但故意裝聾作啞地說道:“小劉,你說什麽呢?什麽贏了輸了呀?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呢?”


    經過兩次接觸,劉海瑞基本上已經掌握了這個女人的本性,知道她剛來建委,一心想融入新的工作環境,為了求穩,也不願意得罪人,而且加之自己已經霸王硬上弓辦了她,她也沒吭聲,所以一點也怕她,幹脆直截了當的說道:“何姐,你還給我裝傻呢?鄭主任下午帶著你去和組織部的李副部長打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何麗萍沉默了片刻,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劉海瑞在電話裏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何姐,你甭管我怎麽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不過你放心,用不著這麽緊張,不就是打牌送錢嘛,李副部長就是好這一口。”


    這家夥真的是太神通了,何麗萍心裏不由得驚歎,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也隱瞞不了,索性就哼笑了一聲,反問道:“你知道又怎麽樣呢?”


    電話裏劉海瑞嗬嗬一笑,說道:“何姐,你看你對我這是什麽態度嘛,我不就是隨便問一問嗎,鄭主任應該沒和你在一起吧?”何麗萍能接上電話,他就猜到何麗萍和鄭老兒應該已經分開了。


    “沒在一起,他陪李副部長去洗浴中心了。”何麗萍幹脆和盤托出,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那這麽說何姐現在是一個人嘍?”劉海瑞嘿嘿的問道。


    “是一個人,你這家夥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何麗萍知道他打電話來不可能隻是僅僅為了落實一下下午她打麻將的事,這家夥的厲害她從上班第一天的中午在倉庫裏就已經領教過了。


    電話裏劉海瑞笑嘿嘿的說道:“何姐,你也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今晚小劉子我一個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正好何姐你也沒和鄭主任在一起,何姐你看方便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探討一下人生呢?”原來今天下午在下班之前蘇晴給劉海瑞打了電話,說六點鍾的飛機要飛北京一趟,預計兩天後才能回來。聽到這個消息,劉海瑞簡直有些欣喜若狂,心想總算可以自由兩天了。回到家上了會網,一直等到現在,根據他大概掌握的情況,這些領導一般是晚上吃了飯喝了酒之後就回去瀟灑一下,所以打了電話來給何麗萍,沒想到還被他給猜對了。


    劉海瑞雖然沒有直接說明白自己的想法,但意思顯而易見,何麗萍聽後嗬嗬一笑說道:“小劉,你胃口還真大呀,連你何姐我的注意都敢打了呀?”


    劉海瑞嘿嘿笑著說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不光胃口大,還有個地方也大,相信何姐要是願意的話,這一定是一個**洋溢值得回味的夜晚,不知道何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共同探討一下人生的樂趣呢?”


    “那我要是不願意呢?”何麗萍冷笑著反問道,雖然劉海瑞在那事上的確讓她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但身為他的上司,身為堂堂省建委副主任,才走馬上任不到一個禮拜,不僅三把火沒燒起來,反而還被這麽一個底層小人物給控製住了,這讓她的顏麵何存呢,現在就被這家夥控製了自己,那以後還得了呀,所以她努力的不去回想那天在倉庫裏那種醉生夢死的感受。


    劉海瑞之所以晚上想和她在一起談談“人生”,也不並不隻是衝著談“人生”的目的而去,因為他知道下午打麻將的時候鄭禿驢和李長平難免會談起建委組織結構變動的事情,現在他很想知道副處長的事情上頭到底是什麽情況,蘇姐這邊也沒個信息,他急切的想更上一層樓,就用不著整天忍氣吞聲的被夏劍那雜碎說三道四了。“何姐要是不願意,那我也沒有辦法呀,不過我知道何姐能被提拔到省建委來做副主任,組織部的李副部長可功不可沒呀,而且提拔何姐你上來的時候李副部長可是越俎代庖,給我表姐說都沒說的。”劉海瑞知道想直接從生理需求方麵去挑逗她,她為了捉襟見肘的維護自己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便搬出了蘇晴,從心理上直接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劉海瑞的話就像錐子一樣刺在了何麗萍的軟肋上,加之下午打麻將的時候李長平親口說過因為提拔她的事而冒了極大的風險,這蘇晴蘇部長又是劉海瑞的“表姐”,這家夥能知道這麽多內幕,可見他與蘇部長的關係非同尋常。這樣一想,何麗萍就有點擔心萬一自己今晚上不答應劉海瑞,他稍微在蘇部長跟前戳弄一下,自己的地位不保,以後還怎麽朝一把手的位子上努力呢。但又不想被劉海瑞控製了自己,這令何麗萍心裏感到特別的糾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腦子紛亂如麻,沉默了起來。


    聽見何麗萍不說話了,劉海瑞便猜到她肯定是在猶豫不決,尊嚴和恥辱做著鬥爭,於是趁勝追擊道:“何姐,你不用多考慮,今晚我一個人就是有點無聊,想找你好好聊聊天,談談人生而已,還用考慮這麽長時間嗎?”


    何麗萍的思緒收了回來,故作鎮定的“哼”笑了一聲,反問道:“你這臭小子,還拿你表姐來壓我,你以為你何姐我是嚇大的嗎?”何麗萍還在維持著自己那點尊嚴。


    劉海瑞知道她的心裏防線已經瓦解了,隻是不好意思直接答應自己而已,嘿嘿的笑道:“何姐,我哪有用我表姐來壓你呀,我是想用我自己來壓你。”


    “你這臭小子,太不正經了!”何麗萍嬌斥道。


    劉海瑞聽出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便嘿嘿的說道:“何姐,一會明珠酒店見哦。”


    何麗萍心裏其實已經答應了,但嘴上卻說:“誰說我答應和你見了?”


    話剛說出,劉海瑞卻不給她回旋的餘地,直接掛了電話。聽見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嘟聲,何麗萍靠在座位上思索了一會,雖然從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就迫使自己不要多想,但腦海裏總是浮現起那天在倉庫裏的事情,一想到那天在倉庫裏劉海瑞給她帶來的如癡如醉的感覺,心跳都不由得加速,渾身好像也情不自禁的灼熱了起來,額頭上甚至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何麗萍簡直心裏矛盾極了,理智與欲望激烈鬥爭了好一陣子,重新拿起手機給自己老公撥去了電話。


    “老公,你今晚早點睡,我陪省裏領導今晚去唱唱歌,可能很晚才能回來。”電話一接通,何麗萍迫使自己平靜下情緒,溫言細語的說道。


    何麗萍身在官場,應酬多是事實,男人已經習慣,在電話裏說道:“那行,你別喝太多酒了,盡量早點回來。”


    “知道了,你早點睡覺吧。”何麗萍溫柔地說道。


    男人說道:“知道了,那行,你趕緊陪領導吧。”


    給男人打完電話,請了假,何麗萍從耳朵上將手機下來,靠在位子上給劉海瑞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問他在明珠酒店哪個房間。


    收到何麗萍的信息時劉海瑞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還沒走進明珠酒店,看完信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嘴角泛起一絲詭笑,沒有理睬這條信息,裝上手機,直接走進了明珠酒店,開了一間房,進了電梯後才掏出手機給何麗萍發信息過去告訴了房間號碼。


    一進房間,為了給一會的戰鬥提前預熱,劉海瑞直接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精光,去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低頭看了看自己傲於其他男人的利器,得意的笑了笑,從架上扯下一條浴巾,包裹住了下半身,擦著頭發上的水從衛生間出來,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悠然的等待著何麗萍何副主任送貨上門。


    在等待何麗萍的這個時間段中,劉海瑞的思緒不知不覺回到了四年前,二十三歲那年初次踏進機關單位的他,因為好奇心重,**了副局長王純清休息室裏的春色美景,從此就踏上了一條連自己都無法自拔掠美之路。俗話說“紅顏禍水”,但劉海瑞仔細回想自己這四年的機關之路,卻感覺自己好像是恰恰相反,不僅作用各色美女紅顏,而且正是在這些紅顏的鼎力相助和無私奉獻下,自己才在煤炭局走出了的一方天地,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就被張淑芬提拔為了安置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科長。秘書李菲菲、財務部出納文倩、綜合辦文員張曉燕、倉庫雜工張芬芬,以及臨時保潔員白玲,一想到自己所經曆過的這些女人,回味起來無一不讓他有所心動。在榆陽市之所能混的那麽開,一方麵是他投其所好,攀上了張淑芬那個中年熟婦,一方麵是意外深得前副市長餘引良的賞識。時過境遷,想到這些,劉海瑞不僅有些扼腕歎息,都怪自己當時手裏有了一些權力,覺得自己可以將煤炭局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太得意忘形,太飄飄然,最後才招來各方壓力,讓自己的仕途終結在安置科科長的位子上。明知道自己在安質科科長的位子上也呆不了多久,張淑芬和王純清整天找茬,為了能體麵的離開,他依然的選擇辭職。而就在仕途落魄之際,卻再結實如今的靠山蘇晴,進入政治生態更為複雜的省建委。有言道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但劉海瑞進入了更有發展前途的省建委,複雜的政治生態和各種人際關係卻讓他有些步履維艱的感覺,當初在榆陽市煤炭局才短短一年時間就直接升為安質科科長了,現在來省建委已經多半年過去,還在最底層的位置上打拚著,而且麵對著極為激烈的競爭,一個副處長的位子私底下處於最基層的小人物們都為此快掙破了頭。真是不易啊,想到現在的生活,劉海瑞不由得感慨。


    哎,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反正現在自己幹著急也沒用,有蘇姐在上麵注意著,這次提拔副處長的機會對他來說是板上釘釘跑不掉了,隻是有些太心急,急於坐上副處長的位置,享受一下眾人仰慕的眼光和恭維的話。


    在第二根煙吸了多一半的時候,有人敲起了房間門,劉海瑞疵滅了煙頭,起身詭笑著走上前去打開貓眼看出去,就見敬愛的何麗萍副主任正在門口站著,神色有些焦急的東張西望著。


    劉海瑞打開了門,光著膀子站在她麵前,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直勾勾注視著她,壞壞的笑著,說道:“何姐,你來啦。”


    何麗萍上下打量著他,隻見他全身上下緊緊就腰部以下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其他部位全部裸露著,還別說,那健碩的肌肉呈現出來一種雕塑美,看上去結實極了。那天在倉庫裏他隻是把利器從拉鏈裏掏出來,何麗萍根本沒看到過他的身體,這一看,心中就微微有一種震顫和渴望,這腱子肉,這古銅色的皮膚,真是如同一尊雕塑一樣佇立在她麵前,棱角分明的臉頰,高挺的鼻梁骨,寬厚的肩膀,碩實的胸肌,讓何麗萍打心眼裏喜歡,若不是他的嘴角帶著絲絲壞壞的笑,剛說出一句話,她真就將他看成了一尊雕塑了。


    “怎麽?何姐不認識我了?”劉海瑞微微低眉注視著她,有些洋洋得意的問道。


    “你就是化成灰你何姐也認識!”何麗萍挑著眉頭,妖異的瞪了他一眼,掀開他走進了屋子,不行自來的直接在床邊坐下來了。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關上了門,轉過身淫笑著朝她走過去,緊緊挨著她坐下來,一隻手一點也不介意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壞壞的說道:“何姐,怎麽看起來不高興呀?是不是今天下午手氣不好輸了錢?”


    何麗萍扭過臉白了他一眼,嬌斥道:“臭小子,你明知故問,和李副部長打麻將,誰還敢贏錢呀!”


    劉海瑞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說道:“你也應該給人家李副部長送點錢了,要不是李副部長越俎代庖的提拔你上來,我哪裏還能有機會認識何姐呢。”


    何麗萍為了維護自己領導的尊嚴,將他的手從自己肩膀撥開,白了他一眼道:“認識我又能怎樣!”


    “你說呢?”劉海瑞鬼笑著,一點也不氣餒的再次攬住了她。


    何麗萍故意佯裝很生氣的白了他一眼,幹脆起身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顏正色厲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是不是眼裏已經放不下我這個副主任了!”


    劉海瑞一點也不為之所動的嘿嘿笑了笑,在床上仰躺下來,睨視著她說道:“何姐,我眼裏怎麽會沒你呢?我眼裏要是放不下你,怎麽會叫你來和我談人生談理想呢?”


    何麗萍敲起了二郎腿,雙手在胸前一抱,挑著柳眉,目光妖異的看著他,說道:“那好,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有什麽理想呢?”


    “急什麽呢,這不是長夜漫漫,要和何姐你一起探討嘛。”劉海瑞躺在床上壞壞的看著她說道。


    “我看你這臭小子的理想就是玩女人吧!”何麗萍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哈”劉海瑞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什麽?被我說中了吧!”何麗萍得意洋洋的斜睨了他一眼。


    “何姐,坐過來,我們好好聊聊。”劉海瑞所問非所答的拍了拍身邊的地方說道。


    何麗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你這個臭小子的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還不就是想占我便宜!”


    “那既然何姐你知道我的心思,幹嗎還答應我過來呀?你這不是羊如虎穴嘛。”劉海瑞鬼笑著反問,一隻手隨即悄無聲去的伸過去繞到了她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了起來。


    “狗爪子!”何麗萍在他的手上用力拍了一下,卻不偏不正的拍在了他被門上插銷刮破的傷口上,雖然不至於像上午那樣被她咬的流血,但由於傷口初愈,一股鑽心的疼立刻從指尖蔓延到了全身,疼的劉海瑞一下子坐起來,抱著受傷的手指皺著眉頭“哎呦喂”的叫了一聲。


    “還裝!”何麗萍以為他這是在演戲,就沒當回事,但過了一會還見他抱著手指一臉痛苦的樣子,才知道自己打疼了他,這才轉過身一邊伸過手去抓住他的受傷的手指,一邊關心的說道:“來,何姐看破了沒。”


    劉海瑞“哎喲”了幾聲,說道:“破倒是沒破。”


    “沒破你還叫什麽叫呀!一點也不像個男人,這點苦都吃不了想和老爭鬥!真是的!”何麗萍甩開他的手冷嘲熱諷地說道。


    何麗萍的這句話一下子激起了劉海瑞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頓時就抬頭挺胸的說道:“何姐,我小劉子是不是男人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何麗萍被他這股不服輸的蠻勁兒給逗得有點樂嗬的“咯咯”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兩隻總是散發著挑逗性的眼神眯成了一條線,笑容看上去特別醉人,一邊笑一邊說道:“做出來的?你現在隻不過是規劃處一個小小的科員,你做出什麽成績來啦?”


    何麗萍這種瞧不起人的話更加激發了劉海瑞的昂揚鬥誌,氣的他咬了咬後牙槽,拍著胸膛說道:“何姐,你別小瞧人,不信你等著瞧,不出一個月,我也會是領導!”


    何麗萍瞪大了晶瑩的眼睛,挑著眉,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略帶嘲諷的笑著,說道:“不出一個月你就是領導?你以為你是誰呀?”


    何麗萍這瞧不起人的樣子搞的劉海瑞有點生氣,冷笑了一聲,幹脆直截了當的向她說道:“何姐,實話告訴你吧,馬上上麵會提拔一個人做規劃處副處長,不信你等著瞧!”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海瑞顯得胸有成竹勢在必得,卻不知鄭禿驢已經提前握有他的把柄,要逼著他主動退出競爭,而鄭禿驢的想法在何麗萍上任後的第一天就告訴了她,所以在聽見劉海瑞說這個事的時候她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驚訝的樣子,隻是不屑一顧的哼笑著說道:“就算上麵會提拔一個人做規劃處副處長,你憑什麽就相信是你呢,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何麗萍的不屑一顧並沒有惹生氣劉海瑞,反而她越是不信,劉海瑞越就感到有一種得意的心情,不緊不慢的嗬嗬笑道:“何姐,我知道你肯定是不相信,那要不然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行啊,打就打。”何麗萍對最終的結果已經了如指掌,所以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他的賭局,接著問道:“你說唄,怎麽堵?賭什麽呢?”


    “堵為對方咬。”劉海瑞鬼笑著說道。


    “咬?”何麗萍一時領會不了這個字的含義,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咬什麽?”


    “咬字,左右分開來讀。”劉海瑞壞壞的笑著提醒道。


    何麗萍揚起眉仔細一想,立刻就恍然大悟了,板著臉顏正色厲地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個臭小子,腦子裏盡是這些東西!”


    劉海瑞得意的挑著眉頭注視著她問道:“怎麽?你不敢啊?”


    “敢,有啥不敢的!”何麗萍不假思索的說道。


    兩人擊掌立下了賭局,劉海瑞胸有成竹的壞笑著說道:“何姐,你就等著到時候給我咬吧!”


    何麗萍不屑一顧的白了他一眼,語氣輕挑的說道:“誰給誰咬還不一定呢!”


    劉海瑞暗自得意的心想,就算這個賭局不管輸贏,不論是何麗萍給自己咬,還是自己給何麗萍咬,自己反正都是享受的一方,再說劉海瑞覺得這個賭局他已經是勢在必得了。所以嘿嘿的笑著,悄悄伸出手去攬住了何麗萍纖細的軟腰,壞壞的說道:“何姐,我可迫不及待的等著你到時候給我咬呢!”


    “手不疼啦?”何麗萍低頭看了一眼他攔在自己腰上的手,抬頭陰著臉問道,作勢又要打他。


    一看何麗萍的架勢,劉海瑞立刻嗖的抽回了手,說道:“何姐,你又想打我啊?”


    何麗萍隻是嚇唬一下他,卻真是把他給嚇到了,又一次“咯咯”的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邊笑一邊指著他用略帶諷刺的語氣挖苦道:“你瞧你這慫樣!膽小的不像個男人!”


    何麗萍三番五次的挖苦劉海瑞不是男人,他就被激的急了,嗖的站起來,仰頭挺胸地反駁道:“何姐,我小劉子站起來也一米八五,我怎麽就不是個男人了!”


    何麗萍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結實的胸肌一起一伏,散發著無比迷人的男人魅力,卻還故意輕蔑的逗弄他:“你說你是個男人?你怎麽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呢?”


    劉海瑞被她逗弄的氣急敗壞的說道:“想要證明我是男人還不簡單!”說著一把就將裹著下半身的浴巾扯掉,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麵前,仰頭挺胸,雙手叉腰,晃著腿得意洋洋的看著她,反問道:“何姐,怎麽樣?算不算男人?”


    何麗萍這才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領略到劉海瑞的龐然大物,隻見它在柔軟狀態下依然大的嚇人,雙眼瞪得如牛眼一樣,張大了嘴,不僅嚇得微微哆嗦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簡直不敢相信就是這麽大的東西在那天中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難怪她會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感覺身體下子被填的滿滿的,充實無比,原來是這大家夥在作祟。領略了一翻劉海瑞引以為傲的利器,何麗萍故作鎮定的仰起頭,臉上卻已經因為驚訝和心動而微微紅了一片,挑著眉頭說道:“怎麽了?下麵大就算男人嗎?你不是說男人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嗎?讓我看一下就證明你是男人了?”何麗萍本來是要反擊他,豈料卻說出這樣讓人容易誤解的話。


    果不其然,劉海瑞就誤解了她的話,覺得她這是在故意挑逗自己,於是壞壞的笑著說道:“我今天就是做給何姐你看,叫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我不光是個男人,還是個很能幹的男人!”說“能幹”兩個字的時候語氣特別用力,說完就雙手搭在了何麗萍的肩膀上,將她壓向床上,或許是劉海瑞的身軀龐大,或許是何麗萍看到他的大家夥產生了渴望,在他輕輕的用力之下,她的身軀便順勢倒在了床上,被劉海瑞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壓倒在了床上,嘴便深深的印上了她火熱的香唇……


    劉海瑞摸準了何麗萍的軟肋和虛偽,一步近似一步的向她發起了最後的戰役之前的預熱。他一點一點挑逗著何麗萍的興奮點,一層一層的剝去何麗萍那僅有的一點羞澀感,沒有多一會,何麗萍就不自然的從鼻中“哼”出了動靜來。


    這一次在何麗萍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劉海瑞自由放肆的發揮著自己的各種高超技巧,那種激動勁兒就別提了,這簡直是太刺激了,太有征服感了,一個初來乍到走馬上任不到一個禮拜的美女副主任,就已經第二次倒在了老子身下。麵對老公之外除過因為工作而無法避免的鄭禿驢外的第二個男人,劉海瑞的年輕帥氣和應用威猛,讓躺在他身下“哼呃”的何麗萍在此時此刻動了情,不得不令他產生難耐的反應,他不顧一切的剝落掉她最後一層遮羞布,將她兩條雪白修長的**輕輕分開,便實施了就地正法……


    床上所有這一切,讓劉海瑞似乎像是抽了大麻一樣,滿足的征服感讓他舒服的不能再舒坦了。這個時候躺在床上還顯得有些推推搡搡的何麗萍,麵對這種難以改變的既成事實的局麵,一聲一聲的“嗯嗯,啊啊”顯示出了何麗萍內心在這種非常條件下的刺激心理,她的反應也激發著劉海瑞的鬥誌,就在他悶哼一聲的瞬間,一團小火球從緊繃的下半身神經網中衝出來,一跑不可收拾……


    完事後何麗萍還陶醉在源源不斷輸入身體中的力量衝擊帶來的無盡的快感中,微微喘息著,雙頰嬌紅,身體微微一顫一顫。就在這個時候,何麗萍的老公打來了電話,何麗萍說不接吧,又怕老公會產生疑心,說接吧,自己現在連氣都捋不順。猶豫了片刻,還是吃力的翻了個身,從枕頭下麵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裏麵就傳來男人的聲音:“麗萍,還沒陪領導吃完飯麽?你看看都幾點了?”


    何麗萍微微低喘著說道:“老公,我今天晚上喝的有點多,能回來的話就回來了,不能回來的話就開個房自己睡了。”


    男人歎息了一聲,有些勉強的說道:“那行吧,你回來自己開門吧,我睡覺了,不等你了。”


    “嗯,你先睡吧!”何麗萍溫言細語的喘息著說道,隨即很快掛了電話。


    “何姐,你老公?”劉海瑞問道。


    何麗萍微微低喘著點了點頭,說道:“叫我回去呢?”


    “不行,今晚何姐你不能走,我們還沒談夠人生呢。”劉海瑞壞壞的笑著,一把摟住了她,將她豐腴的身體緊緊的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一晚,何麗萍真的就是住在了明珠酒店的房間裏陪著劉海瑞沒有走,而且一直是被劉海瑞摟著說話,一直到天空放亮。由於這一天是周末,不急著起床去上班,所以兩人誰也沒有急著起床的意思。


    “哦……啊!”何麗萍聊著聊著,突然連聲的“哼唧”起來,原來,在她說話的過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劉海瑞已經再次將她就地正法了。隨著何麗萍媚聲媚氣的呼喊,劉海瑞強有力的猛然運動著說道:“鄭主任真是太有豔福了,能把何姐你這麽個大美人訓練成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上玩物,我真是有點佩服他的智商和勇氣了!”


    “呸!”何麗萍不屑的啐了他一口,喃喃的說道:“你……你就不學好吧你!”


    “何姐,是不是你從給鄭主任做部下的第一天起就成了他辦公室裏的常客了?”劉海瑞一邊娛樂著,一邊接著問道。


    “啊……是呢,這……這個老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提拔我上來就是……啊……呃……就是想讓我滿足他的生理需要……順便……順便一手獨攬整個建委的大權,覺得……覺得我是他的人,就……就會什麽都聽他的……啊……呃……以前我還以為……以為他隻是對我一個人有意思,連我老公都知道我和他……和他有那種關係……要不是後來他……他升到省建委來做一把手,在家裏我快……快和他成夫妻了……呃……啊……”在極度亢奮之下,何麗萍就像醉了一樣,一股腦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興許鄭主任提拔何姐你上來就是想栽培一下你,讓你接他的班呢。”劉海瑞已經從何麗萍陶醉的敘述中體會到了她和鄭禿驢之間那種不可分割的膠著狀況,所以,他開始留心,不讓自己說走板的話來,怕萬一被何麗萍傳來了鄭老兒耳朵裏。


    “也許是吧,但是不管怎麽樣,他現在還不是看我有點姿色,在利用我來滿足他的生理需要,這個我自己心裏很清楚。”何麗萍帶著極其享受的表情說道。


    “那何姐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對家庭對工作都不好啊,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嗎?”劉海瑞盡量將話說的含糊一些。


    “誰?是老鄭還是我老公?”果然,何麗萍沒有聽出他的意思。


    “嗬嗬,隨你想哪一個就是哪一個吧!”劉海瑞真有點坐懷不亂的感覺。


    “你個臭小子!真有你的!”何麗萍翻了身,騎到了劉海瑞的上麵。


    在完全掌控了主動權以後,她一邊逗弄著劉海瑞,一邊問道:“說,到底是哪一個?今天你不說實話,我就不下來了……”


    酣暢淋漓的二次雲雨過後,兩個人緊緊相擁睡到了天大亮,劉海瑞在經過一夜的深刻接觸後,才算真正的了解了何麗萍的真正迷人之處,她不僅僅是單純的那種風韻無限的成**人,而且是個極其令男人滿足的女人。可這種女人一般向他這種底層小人物是很難征服的,可為什麽何麗萍會在昨天主動來酒店呢?加之在何麗萍陷入陶醉狀態中時說的那些話,他大約對何麗萍的心思有了初步的了解,她是一方麵想借助鄭禿驢在省建委立足,一方麵卻已經不再信任鄭禿驢了,卻因為種種原因還與他保持著那種關係,處於膠著狀況,但她在被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占有之後,前來送貨上門,不可能僅僅隻是為了享受一下女人該有的快樂,這個迷茫的糾結纏繞著劉海瑞……


    處於如狼似虎年紀的何麗萍在被劉海瑞強烈的征服之後,幸福的像小鳥兒一樣依偎在他懷裏,揚著臉說道:“小劉,你和你們藍處長是不是也有這種關係?”


    “我……何姐你胡說什麽呢!”劉海瑞一愣,立刻矢口否認道。


    “嗬嗬,我隨便問問。”何麗萍其實已經從鄭禿驢那裏看過劉海瑞和藍眉的**照了,隻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家夥而已,看他反應這麽激烈,就知道照片中的東西假不了。


    何麗萍躺在劉海瑞的胳膊上,目光走神似地看了他好一陣子,真的是有點搞不明白,劉海瑞這個底層小人物到底有什麽魅力,除了長得英俊一點,床上功夫好一點,還有什麽本事,連那個看起來像性冷淡一樣的藍眉都能搞定。想著想著,何麗萍突然就感覺到什麽東西鑽入了體內,一股酥麻的感覺令她迅速的“哼唧”了起來,原來是劉海瑞向她發動了第三波攻擊,這家夥持久彌堅的剛猛讓何麗萍再一次陷入了如癡如醉的狀態中“嗯嗯,啊啊”的叫了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霄鴻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霄鴻鵠並收藏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