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風韻


    劉海瑞這時候根本不知道鄭禿驢說這些話的真正意圖,還天真的從“當然是一個人了”這句話中理解為這個人就是自己,用心照不宣的表情看著鄭禿驢,嗬嗬笑著表示同意:“也是,報一個人上去不用那麽麻煩的,那……”心情急切的想再問下去,又覺得自己再刨根問底不太適合,還是等老狐狸自己說出來才算,於是欲言又止了。(純文字小說)


    “小劉,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別這麽吞吞吐吐的,真不像個男人!”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奶奶滴,敢說老子不是男人?老子不是男人你老婆會主動送貨上門讓老子辦事?劉海瑞有些得意忘形的心說,吸了一口氣,心想反正已經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了,說出來又何妨,於是就笑嗬嗬說道:“鄭主任,你方便不方便透漏一下準備報誰上去呀?”


    鄭禿驢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急於知道他的想法,指了指他,笑的很怪的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想知道?”


    見老家夥笑的很淫蕩,劉海瑞也嘿嘿的訕笑著,等他解答心中的疑惑。


    鄭禿驢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嗬嗬說道:“肯定不是小劉你嘛!”


    鄭禿驢的話立刻像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劉海瑞,令他的腦子突然嗡嗡作響,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的看著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他,支支吾吾問道:“鄭主任,我……我沒聽錯吧?”


    “你耳朵沒問題就沒聽錯!”鄭禿驢收起了笑容,但看上去依然很和藹,隻是這種讓劉海瑞完全沒有想到的話令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奶滴,這老家夥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麽多,**的給老子這麽一個答案!;劉海瑞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的消失了,換之以不解和怒氣所替代,微微皺著眉頭,眯著眼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冷冷問道:“鄭主任,你是什麽意思?你這是耍我是吧?”


    “好吧,那容我給你一句一句解釋一下我是什麽意思。”鄭禿驢說著抿了一口茶水,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娓娓說道:“小劉,這個機會呢,我是想留給我們茹茹,我勸你放棄,下次再有更好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落下你,你看怎麽樣?”鄭禿驢語氣緩慢的闡述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劉海瑞一聽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就來了火氣,一氣之下直接說道:“奶奶滴,原來你說耍我!”


    鄭禿驢越是看劉海瑞激動心裏就越爽,就是要想看他被氣的上躥下跳的樣子,讓他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將他打回原形。要是換做其他人敢對鄭禿驢說句“奶奶滴”三個字,不被整死才怪,但今天鄭禿驢卻並沒有因為劉海瑞激動之下當麵對他說“奶奶滴”三個字而生氣,反而嗬嗬的笑著,不緊不慢的說道:“年輕人,火氣別這麽大,先聽我把話說完。”


    劉海瑞抱著極大的希望和期待而來,卻得到了這麽個讓他難以接受的結果,自然氣的不輕,後牙槽都咬得咯吱作響,緊繃著臉,目光中燃燒著怒火,咬牙切齒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已經耍了老子一次,這次還耍老子!”


    “年輕人,態度放低一點,別老子老子的,我這是在和你很正式的談判,這次機會你主動退出去,把機會讓給茹茹,下一次有機會我可以保證一定提拔你上去,你看怎麽樣?”鄭禿驢采取先禮後兵的方式,不想一開始就采取極端方式,狗急了還會跳牆,也是怕萬一將這個家夥給激怒了,幹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來了。


    “鄭禿驢,你第一次把去黨校學習的機會弄給了夏劍,老子沒找你麻煩,這次你還想玩老子,你做夢吧你!我是沒什麽本事來和你鬥!但是別忘了,你也有怕的人!”劉海瑞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是告訴鄭禿驢,你別想著老子好欺負,但是老子是有靠山的!


    聽了劉海瑞帶著威脅話,鄭禿驢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小劉,不不就是想用你表姐蘇晴來壓我嘛,最好還是不要讓蘇部長扯進來,要不然有些事情真的就不好辦了!”


    “怎麽著?怕了?”劉海瑞見鄭禿驢的話鋒有些轉變,便挑著眉頭冷笑著反問。


    鄭禿驢哼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是怕了,我是想著和平解決這件事,不想非到最後弄個魚死網破。這一次隻要你主動退出,下一次有什麽好機會,我肯定是會把你提上來的,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別這麽激動!”


    “鄭主任,我不是傻子!上一次你好像就是這麽說的!現在也這麽說,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你拿我當白癡啊!老實說,這次這個副處長我是當定了!”劉海瑞仗著蘇晴這個靠山,不甘示弱的說道。


    鄭禿驢嗬嗬笑道:“小劉,看來你倒是挺自信的嘛,那如果我非不讓你當呢?”


    “那就試試看!”劉海瑞冷笑道,“我給我表姐打個電話,你自己和她交代吧!”說著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蘇晴。


    在沒有擺平劉海瑞之前自己的想法千萬不能讓蘇晴知道,鄭禿驢立刻焦急道:“劉海瑞!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你和你們藍處長的把柄!”情急之下鄭禿驢從心理開始瓦解劉海瑞的信心。


    果然,此話一出,劉海瑞打電話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問道:“你有我和藍處長的把柄?”與此同時劉海瑞的腦子加速轉動了起來。


    鄭禿驢哼笑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打開抽屜,從裏麵抽出幾張自己準備好的劉海瑞和藍眉**時的照片丟在了桌子上,斜靠在老板椅上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說道:“自己看吧。”


    這老東西搞什麽飛機呢?劉海瑞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怔了怔,緩緩的起身走上前去,冷冷瞪了鄭禿驢一眼,從辦公桌上拿起了這幾張照片,頭一低,視線剛落到第一張照片上,立刻就兩隻眼睛瞪得大的像牛眼一樣,拿著照片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看見照片上的藍處長一絲不掛的跪在床上,自己正蹲在她的**後麵,雙手扶著她的腰肢,將青筋暴起的利器**了她的身體。劉海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極度震驚的接著一張一張的看了全部幾張照片,每一張上都是自己和藍處長以不同姿勢體位**的場麵,他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留意照片中的背景場合,極為震驚的看著鄭禿驢,說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你……你哪裏來的這些照片?”


    見劉海瑞的信心已經被他最後的致命一擊徹底摧垮,鄭禿驢徹底的不用擔心劉海瑞用蘇晴來壓他了,悠悠的吐了一個煙圈,挑著眉狡猾地笑著問道:“怎麽樣?這些照片很精彩吧?”


    “你……你哪裏來的這些照片?”劉海瑞顫顫的問道,拿著照片的手都在發抖,他根本自己的專長卻被這老狐狸用來對付自己。


    “照片哪裏來的不重要,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想和我玩,你還是太嫩了,本來這些照片我不打算派上用場的,但是你這小子不識抬舉,給你好言相勸你又不聽,實在沒辦法了,那我隻有使出殺手鐧嘍。”鄭禿驢靠在椅子上洋洋得意的看著劉海瑞,見他氣得鬢角青筋暴起,神色極為震怒的樣子,心裏感覺受用極了。


    “鄭老兒,你奶奶的真卑鄙無恥!太下流了!”劉海瑞氣得後牙槽緊緊咬在一起,一邊繃著臉惡狠狠瞪著他說道,一邊將手裏的幾張照片撕得粉碎,狠狠的丟在了地上,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想撕了我這裏還多的是,這隻是你和你們藍處長那些精彩照片其中的一小部分,不光有照片,還有視頻,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對的話,有一天你肯定會在網上欣賞到你們的精彩視頻!”鄭禿驢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你想怎麽辦!”劉海瑞極為震怒道。原本的信心已經被這老禿驢的這一招給徹底的摧毀掉了,他也大約明白了上一次藍處長為什麽會不顧自己的反對跟著鄭禿驢去出差,原來這鄭老兒是用這些照片來威脅她的。真是天算地算不如人算,他根本沒有想到鄭老兒這老狐狸居然會用他對付別人的辦法來對付自己。想到這個,劉海瑞簡直有一種極度被挫敗的失落感。


    鄭禿驢板了板身子,狡猾地笑著說道:“很簡單,剛才已經給你說了,這次你主動退出副處長的競爭,告訴你表姐,你不想當副處長,就說壓力太大,讓我們家茹茹順利的被提拔上去,就這麽簡單。”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雖然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但為了不讓自己丟掉男人的尊嚴,劉海瑞還在做著無謂的堅持。


    鄭禿驢不屑一顧的“哼”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答應也可以,那我就把這些照片和視頻公布於眾,讓你和藍眉成為網上紅人,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就這麽簡單!”


    “你就不怕我讓我表姐摘掉你的烏紗帽?”劉海瑞在最後還是不忘記用蘇晴來壓製一下鄭禿驢,企圖通過蘇晴這根救命稻草來翻盤,但是說著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而顯得毫無底氣。


    鄭禿驢這個老家夥在機關單位混了二十年,對人的心理狀態把摸清楚無比,僅僅從劉海瑞的表情和語氣就已經知道他的心裏其實已經徹底認輸了,隻是不肯低頭承認罷了。在這個時候即便他搬出了蘇晴來壓製鄭老兒,他也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很輕蔑的一笑,說道:“劉海瑞,你不要什麽事總要把你表姐蘇晴給搬出來,上一次蘇部長不是也很生氣嗎?我最後不是也好好的嘛?不過話說回來,的確,蘇部長是掌管著我們這些人的仕途命運,想摘掉我的烏紗帽也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不過你可想清楚了,你現在才二十七八歲,還很年輕,前途無量,要是非要和我對著幹,把我激怒了把這些照片發布到網上去,你這一輩子再想在官場混出個名堂來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了。而我呢,也這麽大歲數了,想再往上走也不可能了,也沒想著往上走,大不了就地免職,在機關裏混了二十年了,我該賺的也賺夠了,而你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孰輕孰重,你小劉也是個機靈人,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鄭禿驢將整個局勢做了一番深刻的比較分析,讓劉海瑞能夠清楚的明白這件事對誰的影響更大,進一步從心理上沉重的打擊了劉海瑞的信心。


    鄭禿驢的話字字有聲,句句剜心,讓劉海瑞心底那一絲想翻盤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出了憤怒就是無奈,放在以往,或許他還會靈機一動想出一些緩兵之計,可是現在他的腦子亂作一團,盡是照片上的畫麵,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就這麽放棄了這麽個千載難逢的升遷機會,他實在心有不甘。可是他現在除了妥協,除了認栽,他還能怎麽辦?


    “小劉,說實話,我還挺看重你的能力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就茹茹這麽一個女兒,我也快退休了,把她安頓好了我才能放心下來,這次機會你隻要主動讓給茹茹,以後的機會我保證肯定考慮你,希望你明白,我也不想和你非要搞個魚死網破,對我不好,對你更不好。《搜索☆☆看最快的免費小說》你是個明白人,知道孰輕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鄭禿驢見劉海瑞完全沉默了,又緩和了語氣,采取了軟硬兼施的方法來讓他退出競爭。


    劉海瑞努力迫使自己的腦子平靜下來,低眉垂眼,看見自己丟在地上被撕成碎片的照片,心想自己就算放棄,也不能就這麽沒有一點回旋餘地的退出,要退出,也要和他談點條件才行!於是抬起頭來,緊繃著臉,為了不在氣勢上輸給他,絲毫不甘示弱地說道:“鄭老兒!算你狠!這次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不過想讓我就這麽一聲不吭的咽下這口氣答應你的要求,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噢,你這是要給我談條件?”鄭禿驢微微挑了挑眉頭,重新板直身子,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臉上掛著狡猾的笑容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劉海瑞提高了氣勢問道:“鄭主任是不是不想答應?”


    鄭禿驢想讓劉海瑞心服口服的退出競爭,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不傷害到自身利益,他不是不能答應,於是就嗬嗬一笑,說道:“那你說說看,我看是什麽條件,我能不能答應。”


    “想要我退出競爭,那那些照片你必須當著我的麵全部刪除掉!”劉海瑞拋出了自己的條件,不想被這個老家夥用這些照片一直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聽了劉海瑞的條件,鄭禿驢哈哈笑了笑,吐了一個煙圈說道:“小劉,你也是個聰明人,怎麽在這件事上還犯糊塗呢?你覺得就算我當著你的麵把這些照片全部刪除了,你就敢確定我沒有備份?”


    “我要的就是讓你刪除掉底片!”劉海瑞堅持著自己的條件,這一次他是認栽了,但不能總是次次認栽,被他像狗一樣拴上繩子想怎麽擺布就怎麽擺布。


    鄭禿驢嗬嗬笑道:“小劉,我知道你是怕這些照片流落到別人手上被人看到,你放心吧,隻要你主動退出競爭,別讓你表姐蘇部長來找我麻煩,這些照片我會替你保密,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如果不是為了茹茹,我也想用它來威脅你,畢竟小藍和你都是我比較器重的人,要是這些照片發到網上去引起軒然大波,對我們建委的名聲也有很大的影響,我這個主任肯定也脫不了幹係,照片我絕對不會給別人看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鄭禿驢這句話倒是大實話,實在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把那些照片放到網上去的,他可是領教過網絡暴民的厲害,這兩年有不少機關單位的領導就是栽倒在了網絡上。如果這些照片發到網上去,引起了連鎖反應,他這個建委的一把手可是脫不了幹係的。


    “鄭老兒!那你的意思我的條件你答應不了?”劉海瑞雖然心理上已經被擊垮了,但在氣勢上還絲毫沒有被打敗的跡象,依舊顯得很強勢。


    鄭禿驢笑嗬嗬的搖頭說道:“不好意思,答應不了,其他的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比如說你和藍眉之間的事,我就當不知道,你們想怎麽搞就怎麽搞,反正她也沒男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嘛,身邊有個年輕小夥子隔三差五的撫慰一下,那也挺好的嘛。”知道成敗已定,鄭禿驢對他怎麽稱呼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心裏爽的是他自己,看著劉海瑞在捉襟見肘的維持自己的那點氣勢和尊嚴,老家夥還連帶著藍眉也一道挖苦了一番,心裏簡直快爽歪了。


    劉海瑞今天簡直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沉默寡言,對麵敵人的進攻沒有一絲反擊的力量了,啞口無言的怒視著他,後牙槽緊緊的咬的咯吱作響,可就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反擊這個老家夥了。


    老子今天不光是栽在了這老禿驢的手裏,還**栽的一塌糊塗!劉海瑞心裏說道,最後無奈吐出一句:“鄭老兒!這次算我載在你手上了!你最好也說話算數,要是那些照片被別人知道了,我**就算不在機關單位混!我也要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別**的把老子逼急了!”劉海瑞步步退守,前半句話已經表情自己答應了鄭禿驢的要求,而後半句話是想警示鄭禿驢不要總是那些照片來威脅他。


    鄭禿驢見劉海瑞算是主動退出了對副處長位子的競爭,心裏鬆了一大口氣,嗬嗬的笑道:“小劉,照片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保管,替你和小藍保密的,最多也就是我自己忍不住欣賞一下,肯定是不會給別人看的,如果你哪天想看的話,就給我打個招呼,我給你發上一份。”鄭禿驢還在一點一點撕碎著劉海瑞男人的尊嚴,讓他在自己麵前徹底誠服。


    “你……”劉海瑞怒目相視,指著鄭禿驢出著粗氣,最終咽下了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話,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哐”一腳將門踢開,從鄭禿驢辦公室裏出來,明媚的陽光沐浴下來,卻讓劉海瑞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溫暖,他曾以為板上釘釘的事請卻在最後一步出現了截然相反的結果,他是怎麽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可是老家夥手裏有他和藍眉的那些照片,他卻無力改變這個結果,沒有再說什麽話就從鄭禿驢辦公室裏出來,就意味著自己已經默然答應了他的要求。眼看像狗一樣給所有人陪著笑臉熬了一年,就快要爬上去的時候,卻再一次掉下來,回到了原地。劉海瑞此時此刻的心情甭提有多沮喪了,加上看到了那些照片後才知道藍處長為了他做出了那麽大的犧牲,自己還一直冤枉她,用惡毒的言語羞辱她,一時間羞愧、自責、無助、痛苦,各種滋味在心頭交織,五味陳雜。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鄭禿驢抓住把柄栓上了繩子像狗一樣牽著走。這種事又沒法被別人知道,一時間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啊。


    失魂落魄的從樓下走下來,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回到了辦公室裏,回到位子坐下來,劉海瑞直至下班一直一言不發,沉默寡言。一旁的夏劍看到劉海瑞突然焉得跟黃瓜一樣,就知道他肯定是因為某些原因挨了鄭禿驢一頓臭罵,一下午就幸災樂禍的偷笑。


    一直在暗中偷聽的何麗萍聽見“哐”一聲巨響,接著隔壁鄭禿驢辦公室裏沒了動靜,知道劉海瑞懷著怒氣離開了鄭禿驢的辦公室。不知道為什麽,她卻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何麗萍明白自己目前的官方身份是省建委副主任,實際上隻不過是鄭禿驢用來獨攬大權的傀儡和享樂的工具而已。自己雖然是連升三級來了省建委,但依舊是個副職,二把手,沒有實權在握,怎能一直甘心。或許是這些心理作祟下,劉海瑞和鄭禿驢之間逐漸加深的過節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


    過了片刻,何麗萍耐不住“寂寞”,想打探一下具體情況,就打開辦公室門,走出去直接推開了隔壁鄭禿驢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來後,問他:“老鄭,和小劉談的怎麽樣了?”


    鄭禿驢靠在椅子上抽著煙,春風得意的哼笑說:“那臭小子還想跟我玩!我玩死他!”


    “那這麽說他答應主動退出競爭嘍?”何麗萍從他的話裏聽出來在這場風波中劉海瑞被挫敗了,如是問他。


    鄭禿驢狡猾的冷笑了一聲,對何麗萍溫柔的說道:“當然了,他小子乳臭未幹就想和我玩,豈不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嘛。”


    “老鄭,難道小劉就真的這麽心甘情願的退出競爭了?”何麗萍用異樣的笑容看著他問道,她真沒想到那個在她走馬上任第一天在廁所裏就霸王硬上弓把自己給**的劉海瑞,竟然會這麽輕易的就被鄭禿驢給玩弄了。


    鄭禿驢吸了一口煙,所:“哪裏是心甘情願呀,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一旦他不同意,他和藍處長的照片要是被我公布於眾的話,那他的前途也就終結了,你說我這麽說他怕不怕?”鄭禿驢得意洋洋的看著何麗萍,顯得意氣風發極了。


    “這倒也是,小劉還年輕,肯定是想有一番作為的,現在不答應也得答應,老鄭,真有你的。”何麗萍對鄭禿驢豎著大拇指讚不絕口的恭維道,同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令她不太明白的事情,既然這老家夥會用照片來威脅劉海瑞主動退出,這劉海瑞那天在倉庫裏不是手機上也有這老家夥見不得光的照片嗎?如果一旦用它來還擊,至少可以打一個平手的,而且那小子還有蘇部長撐腰,不論怎麽來說也用不著怕鄭禿驢啊。這件事何麗萍有些想不明白了。


    鄭禿驢洋洋得意的笑著,靠在椅子翹著二郎腿,一邊晃動二郎腿一邊嗬嗬的說道:“麗萍,小劉這個家夥現在對我心服口服了,馬德邦又被我踢走,有你在我身邊,現在整個建委沒什麽人敢和我作對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地盤,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


    何麗萍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來,一本正經地說道:“老鄭,你可別忘了,還有個張書記呢。”


    鄭禿驢聽罷“嗬”一笑,不屑一顧地說道:“張老頭我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現在啥事都不管,跟養老差不多,建委裏裏外外的事他都管不上,他也不會管的。”


    何麗萍明白的點了點頭,為了一探虛實,用開玩笑地口吻說道:“老鄭,你說你**了小劉和藍眉的照片,那萬一小劉反過來**了你的照片,那豈不是你也就拿他沒辦法了啊?”


    “麗萍,你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他臭小子還能**我?我就是和麗萍你在辦公室裏開著門搞,量他也不敢**呢!再說那臭小子哪有那麽多時間接觸我呢?難道我每次應酬他都偷偷跟著?我和哪個女人見麵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嘛”鄭禿驢顯得把握十足,肯定自己沒有被**,說完後見何麗萍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就意識到那句“我和哪個女人見麵”不應該說,這麽一說好像給人傳達的意思是自己有很多女人一樣,於是又接著補充道:“再說了,我除了家裏的老婆馬麗麗,就一個麗萍你了,他臭小子根本就沒機會**的。”


    鄭禿驢的刻意解釋,讓何麗萍更加堅定了劉海瑞那天說的鄭禿驢閱女無數的話。不過那天中午在倉庫裏明白了自己並不是鄭禿驢官路上婚姻外唯一的女人,而僅僅隻是眾多玩物中的一個。提拔她來身邊,一是為了替代馬德邦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二是以方便供他享樂。何麗萍作為三十五歲的已婚女人,把男女之間的感情看得很淡,本來還一直認為鄭禿驢這老家夥對自己是真正真意的,為了他,她奉獻了自己數年的青春,為此和老公差點離了婚。那天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之後,她流了淚,她釋然了,看淡了這一切。她才三十五歲,還年輕,有著女強人的野心,為了以後能夠手握真正的實權,現在看起來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鄭禿驢的召喚隨叫隨到,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老鄭你的意思是說小劉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何麗萍淺淺笑著問道,好像什麽都沒聽出來一樣。


    鄭禿驢見何麗萍沒有因為自己在和女人的問題上說漏了嘴而察覺出什麽,“哼哼”的笑著,說道:“他拿什麽反抗?他隻有給我老老實實的退出競爭。”


    何麗萍明白的點了點頭,追問道:“那你什麽時候準備把茹茹上報上去呢?”


    “明天吧,反正現在就茹茹一個候選人,我也和朱廳長談好了,隻要建委把資料一報上去,他那邊很快走完程序,下發正式任命文件。”鄭禿驢臉上掛滿得意的笑容,晃著二郎腿悠哉的吸著煙,對女兒的造神計劃正式步入了正軌。


    何麗萍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老鄭,你家茹茹一提拔上來做副處長,這建委可真就是你們鄭家一手遮天了。”


    “哈”鄭禿驢忘乎所以的笑了笑,說道:“這不是還有麗萍你了呢麽。”


    “我,我還隻不過是一個外人。”何麗萍故意忸怩作勢的眨了一下晶瑩的眼睛說道。


    鄭禿驢見何麗萍好像有些吃醋的樣子一樣,就起身走上前來,一點也不介意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嘿嘿的笑道:“麗萍,你怎麽會是外人呢,你看我有拿你當外人看待嗎?什麽事還不都是第一個給你說嘛。”


    何麗萍溫馴的靠在了他懷裏,扭扭妮妮地翻著白眼,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本來就是外人,又不是你老婆。”


    鄭禿驢愣了一下,笑嘿嘿說道:“老婆不老婆還不都是一樣的嘛,我對我老婆馬麗也不一定有對你這麽好,和你天天在一起我從來不厭煩,我老婆我早都厭煩了,晚上回家睡覺碰都不碰一下的。”


    何麗萍揚著白眼盯著他,微微撅嘴說道:“那你還不離婚!你要是離婚我就離婚,讓你娶我!”何麗萍之所以這麽說,是想試驗一下鄭禿驢的反應,若是他找各種借口敷衍,那就說明劉海瑞說的沒錯,自己想的也沒錯,她隻不過是這個老家夥的一個玩物;他要是會猶豫,會說讓他考慮一下,那就說明這老家夥對自己還是用了點真心的。


    何麗萍這麽一說,隻見鄭禿驢的表情立刻變了,臉上的壞笑僵了片刻,隨即笑嗬嗬的說道:“麗萍,離婚不離婚有什麽區別啊,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嘛,你看我女兒也那麽大了,也不好離婚呀,再說你要是離婚,你老公和你鬧矛盾,到時候氣不過鬧到單位來了,那不是影響你的名聲嘛。現在這樣不就是挺好的嘛,反正隻要麗萍你在我身邊,我就會真心實意的對你,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果不其然,鄭禿驢的反應和何麗萍預想的如出一轍,看來自己在這老家夥心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就是他用來發泄的玩物而已。何麗萍終於是明白了自己在老家夥心裏的地位,麵不改色的嬌滴滴媚笑道:“不離就不離嘛,反正老鄭你說對我好的,以後有什麽好處可別落下我。”


    “麗萍,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對你怎麽樣,我不說你心裏也有數,我要是對你不好,我會費這麽大的勁把你從市建委直接提拔到省建委來嗎?”鄭禿驢又這件事來表明自己的真心,不過這冠冕堂皇的話在何麗萍耳朵裏隻不過是美麗的謊言罷了,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仰起臉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晶瑩的眼眸一眨一眨,嬌嗔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老鄭你對我好,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鄭禿驢嘿嘿的笑了笑,低目認真的打量著三十五歲的何麗萍,從上往下仔細的看了一遍,愈發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是吃了長生不老丹一樣,呈現出一種逆生長的姿態。一年多以前的時候眼角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魚尾紋,臉上的皮膚暗淡泛黃,身材上**也有很明顯的下垂,握在手裏一點彈性也沒有,花瓣洞雖然水很多,但因為***太頻繁越來越空洞,到最後他的東西進入後就好像鉛筆**了鉛筆筒一樣空蕩蕩的毫無感覺。


    但現在的何麗萍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光眼角的魚尾紋消失了,臉上的皮膚也變得白皙緊繃,顯得光滑細嫩極了,那一雙杏眼更是舉手投足隨意的一個眼神就能挑撩人的欲望。身材的變化更明顯,原本已經下垂很明顯的**不知使了什麽魔法,重新變得飽滿挺拔,極其富有彈性,下麵第二張嘴變化更是明顯,不光看上去粉嫩多了,而且感覺上也緊窄了許多,雖然他的利器尺寸中規中矩,但進入後還是更感覺到很緊窄的擠夾感,讓鄭禿驢在她身上重新找到了**的刺激。


    見鄭禿驢這麽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何麗萍顯得有些**的問他:“老鄭,你幹嘛這樣看人家?熟的都快透了,還有什麽好看的呢!”


    鄭禿驢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無比高聳挺秀的胸部,裏麵的那對白麵大饅頭將她的製服套裝胸前撐得又圓又鼓,有一種呼之欲出的視覺感受,讓閱女無數的鄭禿驢也忍不住將目光定在了她的胸部位置,一邊欣賞一邊讚不絕口地說道:“麗萍,你真的是變了。”


    “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嘛,哪裏變啦?”這已經是鄭禿驢時隔一年多再次見到她後不止第一次這樣誇她,令何麗萍心裏很受用。雖然那些手術花費了她十多萬元,但從目前的效果來看,不光令她滿意,就連這些如此挑剔的男人都這麽滿意,看來還真是物有所值。


    “變了,從上往下都變了,眼睛、嘴巴、鼻子、再往下,胸部,都變啦。”鄭禿驢笑眯眯的再次從上往下打量著何麗萍豐腴不失曼妙的絕美身材,然後鬼笑著湊到她耳邊小聲接道:“還有那裏,變化更大,比以前更緊水更多啦。”


    何麗萍一把推開他,嬌媚地翻了一個白眼,小聲說道:“老鄭,你老了老了還這麽色呀!”


    “麗萍,我真的老了嗎?”鄭禿驢說著有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打起傘的褲襠,然後抬起頭衝何麗萍嘿嘿的笑。


    “你是人老心不老。”何麗萍微微有些嬌羞的說道,自顧的在沙發上坐下來,雙手抱胸,斜睨了他一眼。


    鄭禿驢早已經被她肥而不膩的絕佳身材勾起了欲的火焰,跟著在她身邊坐下來,一點也不介意的就摟住她,將她輕輕一攬,盡管何麗萍並不能從他身上獲取到滿足的樂趣,但還是顯得問溫馴的倒入了他的懷中,老家夥的嘴便深深的印上了她火熱的香唇……


    從鄭禿驢辦公室裏懷著無比難以言喻的心情回到辦公室後,劉海瑞就一直一言不發,呆呆的在想這件事。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會**了他和藍處長的照片,想到他用這些照片將會一直控製著自己,劉海瑞的心裏煩躁極了,簡直快要崩潰了。看過的那幾張照片上的畫麵一次一次在他腦海中交替浮現。這時他的腦子已經逐漸平靜下來,漸漸的回想起照片中的背景,突然就一下子回想了起來,那個背景是在三亞酒店的房間裏,是陪鄭禿驢吃飯的那晚回到房間發生的事情。想到這個,還有一件當時讓他有些疑惑的事情終於搞明白了。那就是一直沒搞明白,那天晚上不光自己變得很瘋狂,就連一向不怎麽主動的藍處長顯得無比亢奮,整個一晚上兩個人似乎精力充沛極了,不知疲倦的做了一晚上的愛。第二天的時候劉海瑞還問過藍眉,她為什麽晚上會那麽的瘋狂,藍眉說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喝了點酒,隻感覺渾身燥熱,就想被他操……想到這些,一切迷霧逐漸退去了,真相大白,劉海瑞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那天一定也是那個老家夥精心設計的一個局,在酒裏麵下了藥,提前放好**設備,將他和藍處長晚上在酒店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全部錄攝了下來。


    以前這可是自己用來對付別人百試不爽的殺手鐧,沒想到這一次反被鄭禿驢利用這一招來製服了自己。劉海瑞簡直感覺太悲催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他還是不太甘心自己就這麽主動的退出副處長的競爭,第一次下藥**藍處長就不出說了,沒想到第二次連自己也沒長腦子被那老東西下藥算計了。有一句古話說“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可藍處長卻偏偏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一個人跌倒不要緊,關鍵是還帶上了老子,被鄭老兒那畜生給趁機抓住了把柄!劉海瑞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那麽小心翼翼,竟然會被鄭老兒給暗算,想到這個,他真是覺得自己腦子裝大便了,怎麽那麽糊塗,去了三亞就聽信了鄭禿驢的那些花言巧語呢!


    “靠!”一時氣不過,劉海瑞似乎忘記了這裏是辦公室,一拳狠狠砸在了辦公桌上。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兄弟,你幹嘛呢?”夏劍因為被劉海瑞看到與女大學生偷完情從賓館出來,對他的態度大為不一樣,開口閉口稱兄道弟的。


    鄭茹白了劉海瑞一眼,用責備的語氣道:“搞什麽!嚇了我一跳!”


    劉海瑞一看自己這個氣不過的舉動引起了這麽大反響,立刻抱著自己**銷刮破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的手指,佯裝愁眉苦臉的“哎呦喂”的哭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自言自語道:“不小心碰到手了,痛死我了。”


    “海瑞,我以為你咋啦,原來是碰到手了啊。”夏劍對劉海瑞的稱呼一次比一次親密,在整個單位,除過藍眉有時候在私底下動了情的時候會叫他海瑞,其他人從來都是以小劉稱呼,突然一個大男人這麽叫了一聲“海瑞”,劉海瑞的牙都快被酸倒了,皺著眉說道:“哎呦,夏處長您快別這麽叫我,叫我小劉就行了,再這麽叫下去我胃液都噴出來了。”


    鄭茹也覺得夏劍今天從一早過來對劉海瑞的態度就顯得十分熱情,這會竟然還直呼劉海瑞為“海瑞”,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著說道:“還海瑞呢,哎喲,嫂子聽見了還不吃醋了。”


    夏劍被一陣冷嘲熱諷,臉上的顏色一陣紅一陣綠,甭提有多尷尬了。


    但是因為鄭茹的原因,劉海瑞才被鄭禿驢給完了,想到這個,劉海瑞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心想要不是鄭茹,鄭禿驢那騾子日的老狐狸也不至於精心設局的來對付他。斜過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鄭茹,心想老子既然現在和鄭禿驢沒法正麵交火,那老子就從側麵進攻,即便不能阻止鄭茹被提拔為副處長,也不能讓她就那麽安安穩穩的坐上副處長的位子。看了看一旁的夏劍,劉海瑞知道這家夥其實也在暗中奮力爭取這次做副處長的機會,而且一直覺得自己上次去黨校培訓,受過洗禮後應該當仁不讓的被提拔為副處長,對此抱有極大的期望。


    他自己不好造謠,可以通過夏劍,讓他在下麵煽風點火,在建委宣揚出對鄭茹提拔為副處長表示不滿的情緒,到時候一旦在建委引起了軒然大波,就算他鄭禿驢仗著自己的權力一意孤行的提拔鄭茹上去,死地下的不滿的言論到處傳播,恐怕他也不會過得心安理得吧。老子就算載了,也不能栽的一聲不吭,劉海瑞心說。


    在下班前,劉海瑞接著抽煙的機會,將夏劍塞進他抽屜的煙打開,取了一包,起身叫夏劍說道:“夏處,走,出去抽支煙。”


    “好。”夏劍一下午沒事幹,坐的都有些瞌睡了,打了個哈欠,起身跟著劉海瑞走出辦公室,來到經常抽煙的走廊盡頭,劉海瑞打開煙盒,取出兩支煙,一支自己叼上,一支遞給他,然後連煙盒塞給了他。


    “小劉,你這是幹嘛呢?這是哥專門給你買的,你是閑檔次不夠還是?”夏劍握著煙盒看了一眼,微微有些擔心的問道。


    “哪裏呀,夏哥你可別多想啊,你給我一條煙,作為禮尚往來,我返回給你一盒嘛。”劉海瑞若無其事的笑道。


    夏劍走上前,摟住劉海瑞,小聲說:“兄弟,那天的事哥就拜托你了,千萬別給別人說呀。”


    劉海瑞立刻仰頭挺胸,“啪啪”在胸膛拍了兩下,義正言辭的說道:“夏哥,我劉海瑞再怎麽說也是條漢子!絕對不會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替你保密就一聽替你保密,決不食言的!這你就放心吧!”


    夏劍見劉海瑞這麽一本正經打著保證的樣子,應該也不像是騙人的把戲,於是就完全放心了下來,在他肩上拍了拍,鬼笑著說道:“小劉,你說讓哥怎麽感謝你才好呢?要不給你也介紹個女大學生?”


    “夏哥,你的苦衷我理解,不就是嫂子懷胎十月,沒法那個嘛,我嘛,想發泄了晚上出去花上一百塊錢打一炮,每次還不重樣,現在的女大學生我可養活不起。”劉海瑞吸了笑眯眯說道。


    夏劍拍了拍他的肩膀鬼笑道:“也是,還是你小子會算計。”


    “對了,夏哥,上麵提拔副處長的事你有沒有消息呀?”劉海瑞將話題開始朝正事上引。


    夏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好像顯得很警惕一樣,搖搖頭說:“沒,一直沒聽說呀,怎麽,小劉你有這方麵的消息?”


    見吊起了夏劍的胃口,劉海瑞卻故意抽著煙歪著腦袋玩起了神秘,搞的夏劍焦急地問道:“小劉,你是不是從你表姐那得到消息?給哥透漏一下唄,哥又不和你爭。”


    啊呸!不和我爭?不和我爭才怪呢!劉海瑞心裏暗自罵道。“我這裏倒是有一點消息,不過可不是夏哥你想的那樣啊,說出來怕惹得你不開心了。”劉海瑞故意拐彎抹角的勾他的興趣。


    果不其然,夏劍聽他這麽說,就顯得特別焦急,催促道:“哎呀,小劉,有什麽消息快點出吧,別磨磨蹭蹭的。”


    劉海瑞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地說道:“夏哥,我得到消息,今天人事廳已經下來正式通知,讓建委報上副處長的候選人上去,不過候選人裏可沒有你和我的名字喲!”


    “什麽?”夏劍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副處長不是從我們規劃處幾個人裏麵提拔嗎?難道是從別的地方調來?”在夏劍看來,如果要提拔一個副處長,肯定是要從規劃處的幾個人裏麵選,至少從工作上來說他的工作年齡最長,而且去年剛去黨校學習過,對此應該當仁不讓才對,怎麽會沒有自己呢。


    劉海瑞詭異的笑了笑,搖搖頭,不慌不張的說道:“就是我們規劃處內部的人,鄭茹。”


    “鄭茹?她才來上班不到一年,工作能力那麽差,她有能耐當副處長!這……這太不合情理了吧!”夏劍對鄭茹被提拔為副處長的決定顯得極為不滿。


    劉海瑞見夏劍果然被激發了極為不滿的情緒,他要的就是這目的,反正自己已經沒機會了,也不會讓鄭禿驢那麽心安理得的得逞。“夏哥你可別忘了,人家鄭茹的老子是誰,老子提拔女兒上去,這可是合情合理的,雖然我也覺得鄭茹無論是從工作經驗還是處事能力上來說,都遠遠比不上夏哥你,可是有啥辦法,建委的事還不是鄭主任一個人說了算。”劉海瑞進一步挑撥著夏劍和老禿驢的關係,看見夏劍臉上越來越不滿的神色,劉海瑞心裏有一種稍微被安慰了一些的感覺,接下來他就等著看夏劍表演了。


    “太黑了,真的是太黑了,沒想到姓鄭的這麽黑!”夏劍一直憧憬著被提拔為副處長,但是現在這個夢想就這麽毫無征兆的破滅了,他的心裏實在太不平衡了,似乎比劉海瑞心裏的感受還要難受,狠狠的咂了一口煙,二話不說就走了。


    看著夏劍離開的背影,劉海瑞臉上泛起了陰冷的笑容,心說,你個鄭老兒,你整老子,老子也不讓你好過!


    站在走廊盡頭吸著煙,再次想到自己和藍處長被**的事,劉海瑞真是自責極了,說藍處長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怎麽自己一向是那麽警惕心高的人,也被鄭禿驢給暗算了呢!腦袋裏真是裝了大便!狠狠的在自己頭上捶了幾圈,氣的咬牙切齒,真是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的感覺。


    想到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還一直傻乎乎的冤枉藍處長,有時甚至用很惡毒的語言羞辱她,心裏就感覺自責極了。此時劉海瑞真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自己的感受,沮喪、失落、無助、自責、憤怒、內心深處五味陳雜,各種滋味交雜在一起,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不能因為失去了副處長的機會,再失去了藍處長這個自己在單位裏唯一的“知己”,冤枉和委屈了她那麽長時間,劉海瑞覺得有必要在下班後去找她,好好向她認個錯。靠在走廊牆壁上吸著煙,他在想這些年自己遇到過不少麻煩,每次到最後基本上都能圓滿的解決,但這一次,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辦法了,被鄭禿驢手握自己根本無法見光的照片,他隻能認輸,就當是載在了他手裏。他明白自己要不是鄭茹的競爭對手,這老家夥也不會花費那麽大精力來刻意對付自己的。隻要在有鄭茹的各種競爭中,老家夥肯定會讓自己退出競爭的,他真不知道這樣在建委呆下去還會不會有前途。嫋嫋煙霧一縷縷劃過他的眼前,深邃的眸子裏凝著無法讓人猜透的心思。


    靠在走廊盡頭的窗台上,劉海瑞一連抽了四支煙,看了看手腕的表,還有幾分鍾就該下班了,於是準備回辦公室去收拾一下東西,等下班了就去找藍眉向她道歉。正在他板直身子的時候手機在褲兜裏響了幾聲,應該是一條短信,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誰發給他的。


    懷著不怎麽好奇的心態,劉海瑞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何副主任”的名字,就感覺有點奇怪,她這個時候發信息幹什麽?疑惑不解的打開信息看了一遍。原來是何麗萍讓他下班後先別急著離開,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讓他去她辦公室一趟,她有點事想給他說。


    劉海瑞了無興致的回信息問她什麽事,直接在手機上說就是了,但何麗萍再沒有回信息過來。之所以不回信息過來,何麗萍就是為了不給劉海瑞疑惑的空間,好讓他下班後去辦公室找她。


    原來何麗萍和鄭禿驢辦完事回到辦公室以後,一直想不明白劉海瑞如果真的有鄭禿驢的照片在手,為什麽不拿出來和他對峙,至少可以打個平手的,怎麽就甘心退出競爭呢。這個疑問在她心裏環繞了整整一下午。她很想摸清楚劉海瑞手裏到底有沒有鄭禿驢的照片,如果沒有的話,那麽也就說明沒有自己和鄭禿驢的照片了,那就說明那天中午在倉庫裏那臭小子是嚇唬她,迫使自己就範的。於是才在下班前給劉海瑞發了信息過去,讓他下班別急著離開。


    劉海瑞本來下班了打算去找藍眉,向她當麵道歉,但何麗萍又讓他下班上樓去找她。回到辦公室後,劉海瑞思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先去找何麗萍,看她到底有什麽事要說。等待下班時,劉海瑞斜睨了一眼夏劍,就見他端坐在電腦前緊皺著眉頭,臉上掛著極為不滿的神色。再看看另一邊的鄭茹,拿著手機麵帶微笑,不知道在搞什麽,靠,有什麽好神氣的!看見她有些得意的樣子,劉海瑞的心裏極其不平衡,眼看自己被提拔為副處長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要不是有鄭茹這麽個人,哪還會有這麽意外的結果,真是操鄭禿驢他二大爺的!


    懷著極度不平很的心情捱到了下班,劉海瑞並沒有急於裏去,而是故意在磨磨蹭蹭的佯裝整理桌子上的資料,一直等到了其他人下班後,聽見辦公樓裏人走的差不多,逐漸安靜下來了,劉海瑞才探出頭去朝走廊裏看了看,發現沒人了,就拉上門悄悄朝樓上走去了。


    誰知剛一走到三樓,就聽見鄭禿驢笑嗬嗬的說話聲:“麗萍,你不下班呀?那我先走了,我去見一下朱廳長,你早點回去呀。”


    劉海瑞立刻驚慌失措的躲進了廁所裏,從格擋縫隙裏觀察著走廊裏的動靜,過了片刻,就看見鄭禿驢腆著大肚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再過了幾分鍾,劉海瑞才從廁所裏溜出來,探出頭朝走廊兩端看了看,加快步伐走到了何麗萍的辦公室門口,來不及敲門,就擰開門躲了進去。


    見劉海瑞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了,何麗萍板著臉,挑著柳眉,一雙散發著挑逗性的眼眸掙的圓鼓鼓的,看上去很生氣的說道:“小劉,你真放肆,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了!”


    “何姐,你讓我上來,剛才差點被鄭……”劉海瑞本來直接脫口而出“鄭老兒”感覺在鄭禿驢的傀儡何麗萍麵前說這個有點不合適,於是就改口為“差點被鄭主任給看到了。”“我沒給你打電話呢你怎麽就上來了!”何麗萍用埋怨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劉海瑞微微挑著眉頭,表情看上去有點委屈的說道:“何姐你也沒說下班了打電話我才能上來啊,早知道我就不上來了!”說著劉海瑞沒好氣的扭過了頭,心情本來就不好,再被何麗萍這麽一說,心裏甭說有多難過了。


    “我……”何麗萍也一時想起自己沒發信息說過這個話,自知理虧,於是就緩和了語氣說道:“行了,就不說這個事了。”


    劉海瑞扭過頭來,開門見山的問道:“何姐,你叫我上來想說什麽事?”


    “你先坐。”何麗萍妖異的目光和劉海瑞對持了一眼,示意他先坐下來。


    劉海瑞走上前去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了一支煙,敲起了二郎腿,神色凝重的吸著煙,什麽話也不說,等何麗萍說事。


    “小劉,你派挺大的嘛,一進來坐下來就翹著二郎腿抽起了煙,你這官不大,官架子不小呀。”看見劉海瑞坐著的姿勢,何麗萍挖苦地說道。


    劉海瑞斜過臉去,目光如梭的看著她,不冷不熱的說道:“何姐,你有什麽事就快說吧,這都已經下班了,我還等著回去了。”


    “小劉,你看上去好像有什麽心思啊?”何麗萍詭笑著明知故問道,“是不是和提拔副處長的事情有關呢?”


    劉海瑞立刻將目光移向她,問道:“何姐,你也知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聽老鄭說他要把這個機會留給她女兒,讓你退出競爭了。”何麗萍說道,“我有點不明白,小劉,既然你想被提拔上去,為啥不讓你表姐出麵呢?她可是組織部部長啊。”何麗萍想一點一點套從他口中套出那些照片到底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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