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玩陰的!


    劉海瑞一臉自信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純文字)”


    看到劉海瑞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吳敏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下來,畢竟這是柳副書記第一次來滻灞開發區檢查工作,對區裏的工作滿意與否,直接關係著自己將來的仕途命運。


    在等著柳副書記大駕光臨的這段時間裏,在吳敏的辦公室裏,兩人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打發時間,等著柳副書記到來。期間區委辦的老侯來找了吳敏,征詢了一下發放慰問品的事情,安排好這一切後,差不多一個小時都過去了。


    吳敏就覺得有些奇怪,一個多小時以前市委辦就通知說柳副書記已經在來區裏途中了,怎麽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柳副書記人影呢?會不會是市委辦虛晃一槍呢?為了搞清楚柳副書記的行蹤,吳敏給市委辦主任打去了私人手機,得知柳副書記的確是一個半小時以前就已經出發前往區裏了。


    得到區委辦的回答後,吳敏心裏很是疑惑,從市委到區委,以正常開車速度來說,隻要不堵車的情況下,一般四十分鍾就能到。但是區裏到市裏這段路幾乎是不堵車的,更別說是周中的時候了。吳敏越想越越疑惑,最後甚至猜測著是不是柳副書記坐的車在途中出了事故?


    這樣一想,吳敏心裏就忐忑起來,臉上隨之浮現出了不安的神色,皺著秀眉對劉海瑞說道:“海瑞,你會柳副書記的車會不會在路上出事故了啊?”


    劉海瑞眉頭一揚,一頭霧水地問道:“吳姐怎麽這麽說呢?”


    吳敏又一臉焦急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一臉不安地說道:“市委辦說柳書記都出發一個半小時多了,正常情況四十分鍾就能到這裏,怎麽現在還沒有到呢?也沒什麽消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經吳姐這麽一說,劉海瑞這才意識到的確有些奇怪,不算太長的一段路程,怎麽都快兩個小時了還沒到呢?但是在劉海瑞看來,給這些大領導開車的司機都是那種千挑萬選出來的,駕駛技術都很高超,在來滻灞開發區這段路上,車流很稀,應該不會出什麽亂子的,於是劉海瑞就安慰著有點驚慌的吳姐說道:“吳姐你就別擔心了,肯定不會出什麽事的,人家柳書記的司機可不是一般的司機,那開車技術比我厲害多了。”


    吳敏覺得劉海瑞說的倒也是,她稍微放鬆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在老板椅上坐下來,靜靜的等待著柳副書記的消息。


    終於在劉海瑞陪著吳敏繼續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候才有了柳書記的消息,區委辦的老侯三步並作兩步匆匆忙忙來到吳敏的辦公室門口,敲開門一臉緊張地對吳敏說道:“吳書記,柳副書記來了……”


    “在哪呢?”吳敏一臉緊張的問道,說著話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


    老侯微微喘著氣說道:“剛來,是在林碑區孫書記的陪同下一起來的,現在在會議室裏坐著呢。”


    吳敏點了點頭,連忙拿起筆記本和鋼筆,給劉海瑞使了個眼色,就帶著他一起匆匆忙忙走向了會議室。


    來到會議室門口,劉海瑞就看到在會議室裏象征一把手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搭眼看去,還有認不出,雖然那天陪著吳姐一起去柳副書記家裏拜訪過她,但那天晚上見到的柳副書記是穿著運動裝,頭發紮成馬尾辮,香汗淋漓的動感女人,而今天在工作狀態中的她顯然要多了一份知性的韻味。


    “柳副書記,你好。”吳敏走進會議室裏連忙熱情的笑著向柳雪梅打了個招呼,又朝坐在一旁的林碑區孫書記點頭示意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


    柳雪梅衝吳敏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劉海瑞,嘴角閃過一抹神秘微笑,示意他們坐下來。


    於是吳敏就和劉海瑞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劉德良也溫馴趕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向柳雪梅和孫書記打過招呼,也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吳敏心裏一直有個問題,那就是柳副書記從市委出發後這麽長時間都去哪裏了,於是,她恭敬的微笑著,試探著問柳雪梅說道:“柳副書記,我聽市委辦的人說您兩個小時前就出發了,一直在等著迎接您,路上是不是堵車了,耽誤了柳副書記您不少時間?”


    聽到吳敏的疑問,劉月梅輕輕一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麵帶溫笑的孫書記,語氣溫和地說道:“本來會早點來你們滻灞開發區的,但臨時又去林碑區看了看,在那邊耽誤了點時間,跟老孫一起過來了。”


    孫書記與吳敏之間也有過那種關係,接著柳雪梅的話,孫書記好色的看了一眼吳敏,那肥頭大耳的臉上笑容可掬,說道:“今天柳副書記主要是來檢查指導你們滻灞開發區的工作,我也順便陪同柳副書記過來看看你們滻灞開發區現在的開發建設情況,學習學習。”


    這孫豬頭是劉海瑞第一個發現與吳姐保持那種不正當關係的男人,看到他這豬頭模樣,劉海瑞就忍不住想到了那次在市委二招替吳姐開好兩個房間,一個留給她和孫豬頭,一個自己休息的事情,那天躲在吳姐房間門口,聽見孫豬頭在吳姐的房間裏與她弄那事兒,甭提劉海瑞當時感覺有多震撼了,在他眼中,吳姐一直是那種很正經的女人,但他沒想到吳姐也會為了往上爬而用身體來打通那些對自己能提供幫助的男性領導。後來劉海瑞也想通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吳姐的老公,同樣和她的關係不能被人所知,自己享受了就行了,用不著管那麽多閑事,要說戴綠帽子,那也是給‘大偏頭’戴了,跟自己沒什麽關係。


    吳敏接著孫書記的話笑盈盈說道:“孫書記你可真會開玩笑啊,要學習也是我們滻灞開發區學習你們林碑區才行啊,你們林碑區可是咱們西京市經濟發展水平最高的一個區了,以後我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還需要多向孫書記你討教才行啊。”


    在官場有一個很普遍的現象,那就是地位身份地位越高手中權力越大的人物,反倒在公眾場合的姿態越低調,禮尚往來也是官員交往中的一個正常現象,被吳敏恭維了一番後,孫書記自然要手禮尚往來,‘嗬嗬’笑著,客套道:“我們林碑區現在已經是氣數已盡了,再怎麽發展也突破不了了,現在咱們整個西經市最有發展潛力的還是你們滻灞區啊,市委市政府和省委省政府都很重視你們滻灞區的開發建設,領導班子也是配備的很有實力,都是像吳書記這樣工作能力很強幹勁十足的領導,區裏自然環境德天獨有,前段時間又在市委市政府牽頭下和林氏建設集團簽訂了投資建設框架協議,現在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啊,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們滻灞區無論是經濟水平還是開發力度都會超過我們林碑區的。”


    看到孫豬頭和吳敏在互相拍馬屁,柳雪梅輕輕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互相拍馬屁了,老孫和老吳的工作能力我心裏很清楚的,雖然經濟建設方麵的事情主要是咱們市政府在抓,但是呢,市委也一直很重視滻灞開發區現在的建設發展情況,我一直說有時間要一定來滻灞開發區看看,但一直都沒什麽時間,今天終於是抽出了一點時間下來看看,順便再去周邊的困難群眾家裏走訪一下。”


    “我……”吳敏剛說出了一個‘我’字,劉德良忍不住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在柳雪梅麵前自我表現一番,就搶過了吳敏的話茬慈眉善眼地笑著說道:“柳副書記,這些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


    柳副書記和唐副市長一直在暗中處於敵對狀態,那天在市委常委會上,唐副市長一直在力薦劉德良當滻灞開發區一把手,而柳雪梅站在吳敏這邊,因為這兩個人,柳副書記與唐副市長又在常委會上爭了個麵紅耳赤。看到劉德良那種低三下四的奸詐樣,柳雪梅不但沒有感到一絲高興,反而有點厭惡他的嘴臉,就像是沒有聽見劉德良在說什麽一樣,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對著吳敏微笑著問道:“吳書記,一會下鄉去慰問困難群眾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嗎?”


    柳副書記對劉德良的置之不理眾人全都看在了眼裏,立即就意識到柳副書記不待見劉德良,柳副書記對自己那副熟視無睹的態度,讓劉德良頓時感覺很尷尬,心裏像是受到了嚴重打擊,感覺沮喪極了。


    而吳敏就像是得到了意外之喜一樣,心裏一陣幸災樂禍,連忙微笑著點頭回答柳雪梅道:“都安排好了。”


    柳副書記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對吳書記的工作能力很放心,本來呢,我應該提前半個多小時就坐在這裏了,但是來區裏以後呢,我和孫書記私下開車在區裏轉了一圈,看了看,區裏的發展的確很快,那些高樓一座一座拔地而起,城市麵貌已經初步顯現出來,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座環境優美的人居型生態城市就會出現在這裏了,這全都要歸功於以吳書記為首的滻灞開發區領導班子啊,我先代表市委對吳書記對滻灞區的開發建設做出的貢獻說一聲謝謝。”


    聽到柳雪梅這麽說,吳敏頓時才明白了為什麽柳雪梅從市委出發後兩個小時才到了這裏。吳敏連忙謙虛地笑著說道:“柳副書記你言過其實了,區裏這幾年的發展離不開市委市政府的重視,我也隻不過是做了我分內該做的事情,要說城市麵貌的變化,這還要歸功於我身邊的小劉,他是咱們滻灞區建委主任,在他來區裏負責建委工作這將近兩年的時間內,區裏的城市麵貌變化很大,一些基礎建設和大型項目也都進展的井井有條的。”


    劉德良對吳敏當著柳雪梅副書記的麵美言劉海瑞心裏很是不滿,最近他一直在找機會想把劉海瑞敢出滻灞區,但沒想到吳敏竟然會當著柳副書記的麵誇獎劉海瑞在區裏的貢獻,這無疑會讓劉海瑞在區裏的根基越紮越穩,想要將他驅逐出滻灞區就會越來越難了,劉德良用眼角的餘光狠狠瞪了一眼吳敏。


    而劉海瑞完全沒想到吳姐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想到自己,在柳副書記麵前美言自己,這讓劉海瑞在心裏又對吳姐增加了幾分感激之情,同樣也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吳姐,但與劉德良不同的是,劉海瑞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之情,而劉德良的目光中卻是帶著憎恨之意。


    聽到吳敏這麽說,柳副書記便將目光看向臉上堆滿謙虛微笑的劉海瑞,微笑著說道:“小劉很不錯,年紀輕輕就這麽有能力,是咱們黨員幹部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再接再厲,將來一定會得到組織上的重用的。”


    劉海瑞謙虛地點著頭說道:“我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一定再接再厲,爭取為滻灞開發區的建設發展貢獻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


    孫豬頭知道劉海瑞是蘇晴的‘表弟’,也對柳副書記誇獎他說道:“小劉這小夥子的確很不錯,是個難得的人才,組織上讓他在區裏負責建委工作的決策很英明啊。”


    吳姐的用情、柳副書記的器重、以及孫豬頭的‘以德報怨’,讓劉海瑞的心裏感覺非常受用,心裏覺得美滋滋的,心想自己在柳副書記的心中留下了好印象,會對自己將來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這樣一想,劉海瑞似乎已經看到了更為光明的前程在召喚自己。[`☆☆小說`]想著一定要好好利用這次柳副書記下來檢查指導工作的契機,在她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但是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會以自己的意誌為轉移,反而會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讓這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無疑讓劉海瑞有些意外和失望。


    具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這還得從那天下午劉海瑞和吳敏陪柳副書記去鄉下慰問說起,在會議室裏坐到了下午三點半,柳副書記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說道:“滻灞區現在的各項工作我很滿意,希望吳書記能夠再接再厲,帶領區委區政府將滻灞區盡快發展建設成市委市政府與省委省政府目標計劃中的生態旅遊衛星城。”


    吳敏點著頭說道:“柳副書記您放心,我一定帶領區委區政府搞好區裏的各項工作,不會讓領導和組織失望的。”


    柳副書記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去區裏的困難群眾家裏看看。”


    吳敏知道柳副書記的意思是要去慰問困難群眾了,就按照提前安排好的程序,與劉海瑞以及區委辦的老侯、以及林碑區孫書記一通陪同柳副書記驅車去了區郊的王村和劉村慰問困難群眾,給困難群眾送去了麵粉和食用油以及慰問金。


    第一站選擇去了提前安排好慰問工作的王村,在王村的慰問工作進展很順利,為了在柳副書記麵前表現盡力表現自己,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劉海瑞放下了自己區建委主任的身份不辭辛苦的在領導後麵負責抬著慰問物資。


    每到一戶群眾家,劉海瑞和當地的支部書記抬著麵粉拎著食用油走在前麵,滻灞開發區以吳敏為首的區委領導和地方領導幹部就前呼後擁的簇擁著柳雪梅,走在最前麵是市電視台的攝像機,攝像機的拍攝順序也有很講究,先攝像到慰問品,再攝像到柳副書記,鏡頭傳達給電視機前麵觀眾的意思就是領導不是空著手來慰問困難群眾。


    在王村支部書記王大拿的大哥家裏,柳副書記握住王大拿大哥那隻粗糙發黑的手麵帶微笑,很平易近人地說道:“老鄉,今天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專程前來慰問你啦,生活過的好不好啊?家裏有什麽困難沒有啊?”


    王大拿的大哥在王大拿提前打過招呼安排好後早已經背熟了見麵詞,連忙憨厚地笑著說道:“謝謝領導,我們生活的很好,有吃有喝,家裏什麽都不缺,要說還是黨的富民政策好啊,你們領導指揮有方,我代表全體王村村民,感謝市裏的領導同誌對我們困難群眾的關懷。”柳副書記很滿意老鄉的回答,她一臉平易近人的笑著說道:“看到你們生活的好,我就很放心啦,今後有什麽生活上有什麽困難啊,就及時向黨和政府提出來,黨和政府一定會盡力幫助你們渡過難關的。”


    當地陪同的領導幹部也陪著笑,看到柳副書記臉上露出的滿意表情,心裏也是感覺美滋滋的。隨行的區委辦主任老侯一努嘴,給劉海瑞使了個眼色,劉海瑞和王村支部書記王大拿連忙心領神會的抬起麵粉放到了老鄉的身前,一切就像是排練好的節目一樣,柳副書記就在這個時候拿出紅信封包著的五百元錢遞給老鄉的手裏,一臉微笑著說道:“老鄉,這是我們市委的一點心意,一點慰問金,這裏麵是五百塊錢,還有麵粉食用油,這是對你們困難群眾的資助,鼓勵你們要克服眼前的困難,在市委的領導下,去創造新的生活。”


    王大拿的大哥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程序,隨即就‘撲騰’一聲跪在了柳副書記的麵前,感動的老淚縱橫,一臉感激地說道:“我感謝市領導啊,您真是愛民如子的青天大……”最後的大老爺沒有叫出來,因為他看出來柳副書記是個女的。


    看到老鄉激動的給自己下跪,柳副書記頓時心裏也油然而生一種愛民如子的自豪感,急忙攙扶住老鄉,說道:“老鄉你這是幹什麽呢,快點起來,我們新社會,從不搞封建這一套,不許給領導幹部下跪,你快起來!”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看到老農激動要下跪的樣子,她還是從心底不由得湧出一種自豪感和那種非常受用的自豪感。挑選出來的四戶困難群眾,在吳敏和區裏以及地方相關領導幹部的陪同下,柳副書記接連很順利的慰問了三戶,眼看隻剩下一戶的時候卻發生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還是和慰問前麵三戶困難群眾的過程一樣,劉海瑞和當地劉村的支部書記抬著麵粉走在前麵,剛進了農戶的家,劉海瑞和劉村的支部書記抬著麵粉走在柳副書記的身邊,由於劉村支部書記表舅家裏的小院子比較窄,而這家裏是養殖戶,家裏養的家畜比較多,地方顯得比較擁擠。


    劉海瑞正抬和劉村支部書記抬著一袋麵粉在比較逼仄的空間裏左右挪動的走著,可能是麵粉袋子經不住那樣扭來扭去的折騰,突然手上的麵粉袋子突然就裂開了,裏麵的麵粉就‘撲啦啦’的噴了出來,說來也真是不湊巧,那天剛好風比較大,噴出袋子的麵粉被風這麽一刮,我的媽呀!吹的當時在場的各級領導幹部全是一頭一臉一身的白麵粉。尤其是最關鍵的人物柳副書記,那天她本身就穿著一身端莊精幹的黑色套裝,正一臉滿意的仰頭挺胸精神抖擻的向前邁步呢,冷不丁一陣風吹來,吹的她全身都是白麵粉了。


    這下,劉海瑞立即意識到自己創下大禍了,原本那種得意的樣子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現場所有人的一陣騷動,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原本很和諧的慰問氣氛搞得一團狼藉,柳副書記被弄得心裏一陣惱火,這個樣子哪還有心思再繼續呢。最後這一戶困難群眾幹脆也不慰問了。


    看到柳副書記渾身上下沾滿了白麵粉,林碑區蘇書記、滻灞區以吳敏為首的陪同領導都爭相過去給柳副書記拍打身上的麵粉,而劉海瑞已經完全嚇傻在了當場,呆若木雞,一臉煞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是,越拍打,柳副書記身上的麵粉不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身上越來越白,柳副書記的打好心情完全被影響了,隻見她鐵青著臉冷冰冰說道:“不慰問了,回去!”


    市電視台的攝像師顯然還不知道該怎麽做,還扛著錄像機在繼續攝像,隨行的市委辦公室的人看到攝像師這不長眼色的舉動,立即嗬斥道:“不要拍了!”


    見柳副書記鐵青著臉拂袖朝外走去,孫豬頭和吳敏也不顧得拍打自身上的白麵粉了,幾個人神色慌張麵麵相覷的看了各自一眼,就匆匆跟在柳副書記身後走出了農戶家裏,從農戶家裏出來,一行人各自鑽進了自己的專車裏,跟隨柳副書記的專車直接去了區委。


    在車上孫豬頭給吳敏打去了電話,說道:“吳書記,你趕緊派人去商場按照柳副書記的身材尺寸給她買一套新的黑色套裝過來,還有就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吳書記你得調查一下這事兒,看看是不是有人暗中搗鬼蓄意破壞這次慰問,千萬別讓柳副書記太生氣了,這樣可對你很不好啊。”


    吳敏很感激孫豬頭會打電話提醒她這些事,說道:“嗯,謝謝孫書記你的提醒,我立即安排人去辦。”


    接完孫豬頭好心的電話,吳敏拿起手機就直接找到了劉海瑞的電話,但剛按了撥出鍵又掛斷了,因為一想到這件事是劉海瑞引起的,頓時就對他辦事沒有了信心,而慰問品也是劉海瑞和區委辦的老侯一起去采購的,對老侯吳敏同樣沒什麽信心了,無奈之下,就給坐在後麵那輛車裏的劉德良打去了電話。


    劉海瑞這個時候正因為劉海瑞闖了禍而在車上幸災樂禍著,突然接到了吳敏的電話,連忙按了接聽鍵,說道:“喂,吳書記。”


    吳敏直入正題地安排他說道:“老劉,你先不要回區委,先去區裏的大商場看看,給柳副書記買套黑色西裝。”


    “好的,那我現在就去辦。”劉德良接到吳敏的工作安排,正好覺得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在柳副書記麵前表現一把,所以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掛了電話,就吩咐司機開車去區裏的大商場。


    安排了這件事後,吳敏坐在車裏心裏很不安的想著該怎麽處理這個意外事件,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自己到了區委後先向柳副書記道歉檢討為好。


    在車裏吳敏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就感覺頭疼不已,在心裏對劉海瑞埋怨不已,懷著極為緊張的心情隨著車隊直接趕到了區委招待所,先安排柳書記到賓館裏休息,再慢慢處理這件事,把衣服換一換。孫豬頭陪同著柳副書記進去賓館房間,將柳副書記安排下以後,就溜出房間問吳敏說道:“西裝買來了嗎?”


    吳敏說道:“我安排老劉辦了。”說著話吳敏有點焦急,就趕緊給劉德良打去了電話問道:“老劉,買好了沒?”


    “買好了,馬上到了。”劉德良說道。


    “那你快一點。”吳敏催促道。


    掛了電話,吳敏一臉不安地問孫豬頭:“老孫,你說這可怎麽辦啊?你替我在柳副書記麵前解釋一下吧?”


    孫豬頭皺著眉頭說道:“吳書記,你說這事兒辦的,本來慰問都快圓滿結束了,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哎!”


    就在吳敏征求著孫豬頭的意見,看該怎麽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劉德良抱著一副小跑著到了區委招待所了=裏,一共抱來了三件黑色女式西裝,向吳敏和孫豬頭說道:“柳書記的身材到底穿什麽尺碼的的衣服我不清楚,就拿了三件不同尺碼的,估計其中一定有一款適合的。”


    孫運聽劉德良這麽說,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劉,你這件事想的很周到,這裏有吳書記陪著就可以了,你回去把麵粉的事情,徹查清楚,出了這麽大的事,給你們滻灞區抹了黑,你們滻灞區的責任最大,這裏讓吳書記先陪著柳副書記安撫一下她的情緒,老劉你最好險去調查一下這件事。”


    劉德良一直在找機會整治劉海瑞,但是一直沒找到什麽機會,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在別人都感到心驚膽戰的時候,劉德良卻有些幸災樂禍,覺得是老天有眼,讓他終於逮著機會了,於是立即站直身子,說道:“我一定好好調查清楚這件事,那柳副書記就有勞孫書記和吳書記先陪著了。”


    吳敏心裏一直在想著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沉默著沒有說話。


    孫豬頭對劉德良點點頭,說道:“老劉你先去吧,吳書記在這裏要陪柳副書記,分不開身,調查這件事的重任就先落到了老劉你的肩上了。”


    劉德良終於是戴著機會整治劉海瑞了,領到了這個重任後,就懷著極為得意的心情離開了區委招待所,徑直回區委了。


    劉德良離開後,孫書記對吳敏說道:“咱們先把衣服給柳書記送進去吧。”


    吳敏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驚慌,惴惴不安的與孫豬頭一起走進了柳書記的房間,進到房間後,見柳副書記一臉陰沉如水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到柳書記鐵青著臉生氣的樣子,孫豬頭抱著三件衣服看了一眼神色不安的吳敏,兩個人都有些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


    孫豬頭給吳敏擠了擠眼睛,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向柳書記道歉,在孫豬頭的提醒下,吳敏才深吸了一口氣,賠禮道歉地說道:“柳書記,真是太對不起了,讓柳書記在滻灞區出了這麽大的一個事故,我吳敏檢討錯誤,工作有失職的地方,請柳書記責罰。”


    孫豬頭接著吳敏的話茬也說道:“我是林碑區書記,今天陪同柳書記下來在滻灞區檢查工作,遇到這麽的情況,我有工作上的失職,請柳書記處罰。”


    柳副書記頭發上和衣服上全是麵粉,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要先清洗一下。”


    吳敏忙把劉德良買到了三件衣服送上前去,說道:“這是我們剛買的西裝,請柳書記找件合適的換上,算是我們區裏彌補一下失誤造成的影響。”


    柳副書記淡淡的看了一眼,說道:“放到那兒吧,我收拾好了,你們再進來。”


    於是吳敏就將懷裏的三件衣服放在了床邊,與孫豬頭相視一眼,暗自點點頭,兩個人就退出了柳副書記的房間,在樓道裏小聲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孫豬頭皺著眉頭說道:“我看小劉那個小夥子挺能幹挺機靈的,怎麽今天就犯了這麽個不該犯的錯誤呢,你看柳副書記多生氣啊。”


    吳敏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向很器重劉海瑞,而他自從來到區裏後還從來沒犯過什麽錯誤,沒想到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心裏感覺很遺憾,說道:“小劉一直都沒犯過什麽錯誤,今天估計也是想在柳副書記麵前表現一下,這也不能完全怪他。”


    孫豬頭說道:“但是是小劉抬著麵粉,麵粉袋子破了,能不怪他嗎?不過讓老劉先查一下到底是不是麵粉是劣質的,如果是劣質的,那吳書記你要重視起來,徹查采購麵粉的人。”


    麵粉是劉海瑞陪同老侯去采購的,吳敏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原本想在柳副書記麵前表現一把的劉海瑞,沒想到卻是弄巧成拙,適得其反,這會兒他正惴惴不安的想著接下來吳姐又該要批評他了。


    劉德良就像是領到了聖旨一樣回到區委後,就馬上召集區委的相關領導,坐在一起審查出事麵粉的來龍去脈,從區委辦老侯那裏得知,那天采購一同去采購慰問品的人還有劉海瑞,劉德良就接著這個機會,不但沒有對老侯有任何問責,反而將矛頭對準了劉海瑞。


    劉德良讓人通知劉海瑞來區委會議室,三個人坐到一邊,讓劉海瑞一個人坐到另一邊,接受組織上的調查。在劉海瑞來區委會議室之前,劉德良已經當著幾個區委領導的麵將劉海瑞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遍,向其他人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其他領導也不笨,聽得出劉德良要借助這件事來打壓劉海瑞,所以一個個也都婉轉的表明了立場。


    看到對麵坐著區委三個大領導,而自己單獨坐在這邊,這陣勢就像是自己被姓範的誣陷抓走後接受審問一樣,讓劉海瑞覺得情況很不妙,失態很嚴重,一時間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連大氣都不敢喘。


    紀委張書記板著臉問劉海瑞:“去劉村慰問的麵粉,是經過你的手采購的嗎?”


    劉海瑞猶豫了一下,老實的回答說道:“是我,還有老侯。”


    紀委張書記就像是沒有聽見劉海瑞說到有老侯一樣,依舊板著臉問道:“在那裏采購的?有稅收的票嗎?是什麽牌子的?多少錢采購的?”


    劉海瑞本來想把這個事情一五一十的如實回答,這些都是區委辦老侯一手采購的,自己隻是幫忙開車去拉一下,可是一看到對麵這三個家夥好像專門是要對付自己一樣,一點也不公事公辦,甚至都不顧自己是區建委主任這個身份,跟那天在監獄接受審訊的架勢一樣,反倒把劉海瑞的抵觸情緒給激起來了,劉海瑞這小子,吃軟不吃硬,頓時將脖子一梗說道:“就是在區裏人民路那家糧油店采購的,有發票的!”


    張書記便說道:“好啊,你把稅收的票拿出來吧?”


    劉海瑞冷冰冰地說道:“稅收的票丟了!”


    張書記見劉海瑞的態度不端正,便‘咦’了一聲,歪著腦袋問道:“劉海瑞,你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人家柳副書記那麽大的一個官來我們滻灞區檢查工作慰問困難群眾,就因為你把麵粉撒了,出了這麽大的一個疏忽,搞不好,大家都要和你一起受牽連,劉海瑞,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要是你自身的問題,這件事理應要有你自身承擔,不要連累大家!”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德良也接著張書記的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厲聲說道:“好好的麵粉袋子,它怎麽會無故破裂呢!那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有人蓄意搞破壞,想當眾出滻灞區區委區政府的醜,往滻灞區臉上抹黑,妄想汙蔑我們滻灞區的整體工作!第二點就是采購的麵粉是假冒偽劣產品,以次充好,從中得到一點蠅頭小利,不管觸犯那一條,當事人都是要負相關責任的,是公務員的,開除公職,不是公務員的,交由紀檢部門追究責任!”


    劉海瑞看出來,劉德良對自己恨不能得而誅之,劉海瑞也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了劉德良,使劉德良對自己恨之入骨,原來劉德良對自己還可以,自從那天與王娟在區裏的一個小區裏碰麵,王娟讓彪子搬走,彪子不搬後,劉德良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奶奶的,肯定是那娘們在這狗日的麵前說自己壞話詆毀了!劉海瑞在心裏暗自想到。因為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過劉德良了。


    劉海瑞知道劉德良是有意要借這件事小題大做整治自己,他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采購這些東西我確實參與了,但那是區委車不夠用,吳書記讓我開車帶老侯去的,不過今天袋子確實是從我手裏破裂的,既然事情出了,我願意接受組織上的處罰,看組織上給我定什麽罪就定吧!”


    見劉海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紀委張書記厲聲道:“什麽態度!”隨即,又一臉嚴肅的看著劉海瑞,緩和了語氣說道:“劉海瑞,你要正視這個問題,它很嚴重,你不要認為我們這是和你開玩笑,工作歸工作,你要如實回答組織的問話,不要對組織有任何的隱瞞,我們也不是一點也不知情,你不是說你是和老侯一起采購的嗎?”


    劉海瑞知道,劉德良不就是想借此機會來玩弄自己嘛,不過想玩自己也沒那麽容易,采購的具體事情自己是一點也沒有參與,隻是幫了個忙而已,看這劉德良能把自己怎麽著,所以他就點點頭說道:“肯定是和老侯一起去的了,我一個區建委主任,本來我哪有資格管上區委采購物品的事情呢,吳書記隻是讓我開車接送了一下老侯而已。”


    在紀委張書記問劉海瑞話的時候,劉德良轉身走出了會議室,去找區委辦老侯核實情況,老侯做了多年區委辦公室主任,是個老江湖,他知道一旦被紀委查出自己在區委物資采購上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對劉德良的問話,他拒不承認,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劉海瑞的頭上,說道:“我說要采購正規廠家生產的,但是,劉海瑞不同意,他說價格上去了,不好虛報單據,劉海瑞堅持采購假冒偽劣產品,並且說,采購之事是吳書記讓他參與進來的,我無權過問,後來,劉海瑞用虛報的二百元錢,買了四盒軟包中華煙,我本來不想要,他硬塞給我了一盒。我也是受害者,這采購偽劣麵粉,劉海瑞為主要負責人,出了事故,理應有劉海瑞負責。”


    聽到老侯這番話,劉德良會心一笑,就讓老侯寫了一個書麵證明材料。二十分鍾後,劉德良又坐到了劉海瑞的麵前,義正言辭得說道:“劉海瑞,老侯已經向組織上如實反映了問題,並且也寫了書麵的證明材料,你也寫個書麵材料吧。把如何采購麵粉的事情,寫清楚,由我們區紀委開會研究決定,看看如何處理這件事。”


    劉海瑞以為劉德良已經了解清楚了事情,也沒辦法把自己怎麽樣,所以就堅持不肯寫,說自己是區建委主任,跟這件事沒什麽關係,他隻是幫忙開車送了一下區委辦老侯而已。


    見劉海瑞堅持不肯寫材料,劉德良就和紀委張書記商量了一下,也就沒讓他寫。劉德良心裏想:劉海瑞寫不寫無所謂,有了區委辦老侯的那份證明材料,劉海瑞就死定了。


    劉德良把麵粉的責任事故調查清楚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給吳敏打過去電話匯報調查結果,說道:“吳書記,出事麵粉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麵粉確屬假冒偽劣產品,是劉海瑞搗的鬼,他在采購的時候說是吳書記交代的,不讓老侯過問,虛開單據,貪蠅頭小利,才釀成了這次大事故,給我們滻灞區的整體工作抹了黑。


    聽到劉德良對調查出事麵粉的匯報,吳敏吃了一驚,說道:“是嗎?這個我還不清楚,等我回去,調查一下再說。”


    “吳書記,還調查什麽?”這件事一旦讓劉海瑞承擔責任,吳敏也脫不了幹係,所以劉德良說話也有了底氣,“我和紀委張書記他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那個劉海瑞搞的鬼。”


    聽到劉德良那底氣十足的語氣,吳敏知道劉德良是想借用這件事來小題大做,給自己抹黑,還想辯解幾句。孫豬頭看到吳敏還穿著沾有麵粉的衣服,就小聲說道:“你也去換換衣服吧。”


    “好了,暫時先不要說這件事了,等柳副書記情緒下去了再說!”吳敏嚴肅地說道,隨即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吳敏對孫豬頭說道:“我等著柳書記換完了我再換,給她買了三種尺碼的,她剩下不穿的,我穿一件就行了,老劉說了一件要兩千多呢。”


    聽到吳敏這麽說,孫豬頭用那雙色迷迷的三角眼盯著她,指了指她說道:“真是女人家,就會過日子。”說完話,孫豬頭忍不住走過來摸了一下吳敏那兩團豐碩的柔軟,鬼笑著說道:“放心,你是你,劉海瑞是劉海瑞,他連累不到你,你有我罩著呢。”


    吳敏白了一眼孫豬頭,說道:“我不相信小劉會是這樣的人,他怎麽可能談那點小便宜呢,可能劉德良有點誇大其詞了吧。”


    孫豬頭還想趁勢在吳敏的胸上,蹭蹭嘴唇,吳敏躲閃開來,一臉煩躁不安地說道:“老孫別胡來了,現在不是時候,都發生了這事兒,哪還有心情呢。”


    孫豬頭見吳敏那焦躁不安的樣子,就笑了笑,站起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對吳敏出主意說道:“你也是女人,柳書記也是女人,你去敲敲柳書記的門,看看什麽情況,柳書記換洗好了嗎?這麽久也沒動靜。”


    經孫豬頭這麽一說,吳敏就深呼吸了一口,懷著極為不安的心情走到柳副書記所在的房間門前,惴惴不安的敲了一下門。


    柳副書記原本是想把沾滿白麵粉的衣服換了,但當脫掉外套後才看到裏麵的衣服上也沾上了白麵粉,幹脆就將衣服全部脫掉了,去了衛生間洗了個澡,徹底的將身子洗了一遍。這個時候她正站到衛生間的鏡子麵前,看到脫光衣服後自己的軀體,發現已經是皮鬆肉老了,已經沒有了往日三十歲時的風韻。不由得感慨道:看來人家都說女人老了都是豆腐渣,這話一點也不假啊。


    站在鏡子前孤芳自賞了一番,柳副書記覺得穿上了衣服,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女人樣,但是脫了衣服,已經很不像話了。柳副書記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唉!沒有男人的滋潤,女人啊,會老的更快的!”不過令她多少感到一絲欣慰的是,自己由於是市委副書記,保養而且天生底子好,有那個條件經常去做保養,所以身體各方麵保養的相對於同齡女人來說的還算不錯,女人的整體氣場很好,給人一種很有氣質、很典雅、很知性、同時又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那種風韻,雖然身上的皮膚有些鬆弛,特別是肚皮那裏,確實很鬆垮了,但是麵部肌肉由於經常做護理和滋潤,保養的還很好,仍然是嬌嫩光滑,眼角的魚尾紋用化妝品稍微修飾一下,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一頭秀發很濃密,染過之後顯得順滑烏黑發亮,穿上衣服看上去,仍然看上去很年輕。


    柳副書記站在鏡子前欣賞了一番自己,才走到淋浴器旁邊擰開淋浴頭,開始衝洗身體,水流在腹部以下集中的流淌,順著那幾根毛發,穿梭在自己的隱私部位,不知不覺間竟然有點癢癢的,讓人感覺很舒服,於是柳副書記索性就拿起淋浴頭,對著那個地方,多衝擊了幾下。毛發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熠熠發亮,那個部位依然的豐滿隆起。想起病臥在床兩年多了的丈夫,柳副書記幽幽的歎了口氣,真是可惜這麽好的地方了。


    一想到丈夫臥病在床兩年多了,自己一個女人,在外要當女強人大領導,在家還要照顧丈夫,柳副書記就感到有些傷心,實際上,丈夫臥病在床,對於身體還未完全老化,正直虎狼年紀的她來說,是一件很令人遺憾的事情,她今年才四十三歲,俗話都說‘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五十還有一個浪打浪,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生理需求的頂峰。男人和女人一樣,生理功能都是有定量的,在女性的一生當中,盡管有十萬個原始卵泡,但僅僅隻有四百多隻左右的卵子能夠發育成熟並排出體外,而男人呢,按照一周三次的話,再說還有很多男人一周達不到三次的頻率,男人一生不會有超過五千次的射精過程,所以算起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珍惜每一次男女結舌的過程,力求盡善盡美。如果當中在有人像柳副書記一樣,丈夫發生變故,那麽以上的數字更難以達到。


    柳副書記要和正常女人比起來,她要少經曆多少次男女之事啊!上天對每一個人的命運安排其實都是公平的,讓柳副書記當了大官,物質生活和社會地位是一般女人無法企及的,但同時又在她的個人生活上過早的剝奪了一個女人最基本該享受性愛快樂的權利。所以,每一個人的命運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柳副書記每當看到自己日漸衰老的身體和生理部位時,她就會有些黯然神傷,替自己的命運感到不公平,有時候都在想,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不當現在這個被人羨慕的市委副書記,隻要老天能給賜予她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就行,可是既成事實的命運是無法重新選擇的,她隻能接受。柳副書記一邊想著自己那淒慘的個人生活,一邊洗完了澡,用一條特別幹淨的毛巾仔細的擦拭了一邊那個地方,這個地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嗅到過男人的寶貝了,每次洗澡她都會細心的嗬護它。


    她忍不住摸了上去,那種豐厚溫潤的感覺令柳副書記感到一絲滿足,雖然這麽大年紀了,但這個地方並沒有像肚皮上的肉一樣鬆垮下來,而還是那麽緊致粉嫩,不像其他老女人那裏,早都變成了黑木耳。


    帶著一絲滿足的心情,柳副書記走出了衛生間,將內衣內褲都統統的抖了抖,用毛巾擦了擦,穿上之後,看到床邊放著三件黑色女士套裝,她就把沾了白麵粉的那件自己的套裝包裹起來,試穿了一件滻灞區給她買的衣服,把三件都試穿了,還真有一件適合她的。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走過去透過貓眼朝外看了一眼,見是滻灞區一把手吳敏,才打開了門,讓吳敏進來了。


    吳敏有些緊張不安地說道:“柳副書記,不知道我們給您買的衣服合適嗎?”


    柳副書記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吳敏,說道:“還好,有一件合適的。”看著吳敏的樣子,柳副書記突然眯著秀眉想了想,說道:“對了,上一次去我家裏,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今天抬著麵粉的小劉,他叫什麽名字?我隻記得他長的樣子有點像我兒子,但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啊?”


    見柳副書記看上去好像也不是那麽生氣了,吳敏緊張不安的心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恭敬地笑著說道:“他叫劉海瑞。”


    “對,對!”柳副書記突然想起來,說道:“叫劉海瑞,他現在人呢?來這招待所這裏沒有?”


    吳敏忙回答道:“他沒有來,那個麵粉的事情,就是他負責辦理的,還撒了柳副書記您一身,我們區委研究的意見,要嚴肅處理他的,柳副書記您看?”吳敏故意將以劉德良為首的區委一幫人想趁機暗算劉海瑞的事情在柳副書記麵前提起,就是希望她能夠出麵幹涉,不讓劉德良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


    柳副書記聽到吳敏說起這件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神色疑惑的看著吳敏,說道:“這個麵粉的事情怎麽能是他負責辦理呢?他不是區建委的嗎?這些事都該你們區委辦負責啊!”


    吳敏柳副書記對采購慰問品的過程產生了疑惑,於是就將整個采購慰問品的來龍去脈給柳副書記說了一遍,也是想讓柳副書記知道,劉海瑞其實在采購上並沒有什麽行使權,隻是替區委幫了一下忙而已,以此來替他開脫罪名。


    將整個過程一五一十的講述給柳副書記後,吳敏剛想看看柳副書記對此事是什麽態度,自己也好回去處理,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孫豬頭給她打來了電話,吳敏拿出手機一看,見是孫豬頭的電話,見柳副書記正在看著自己,就忙說道:“是老孫的電話。”


    柳副書記一邊整理著新穿上的套裝,一邊坐到了椅子上,說道:“讓老孫進來吧。”


    吳敏就按下了接聽鍵,還不等她說什麽,孫豬頭就在電話裏打探問道:“柳副書記現在消氣兒了沒有?”


    當著柳副書記的麵吳敏不好給孫豬頭說什麽,就說道:“老孫,柳副書記讓你進來。”


    “好的,我這就進去。”孫豬頭連忙說道。


    吳敏剛掛了電話,不大一會兒,孫豬頭就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似乎事情是發生在他們林碑區一樣,就一個勁兒的對柳副書記道歉道:“柳副書記,真是對不起了,出了這麽一個事情,真是太對不起了。”


    柳副書記不鹹不淡地說道:“老孫,這是跟你沒關係,你今天也是陪著我下來檢查工作的,跟你沒什麽關係的。”


    聽到柳副書記這麽說,吳敏的臉上頓時就通紅一片,感覺尷尬極了,連忙一臉尷尬地對柳副書記道歉說道:“柳副書記,今天的事真的是太對不起了,你看你百忙之中不辭辛勞抽空來蒞臨檢查指導工作,卻出了這麽個事,真的是太對不起了,還望柳副書記不要往心裏去。”


    其實靜下心來後,柳副書記倒也覺得這並不是多大個事兒,隻是當時在場那麽多人,讓她感覺有點丟人,才會那麽生氣,但現在完全平心靜氣了下來,見吳敏一臉忐忑不安的樣子,柳副書記擺了擺手,說道:“偶然事件,算不上什麽,我們還是繼續工作吧,馬上召開一個座談會,總結一下工作,晚上就住在你們滻灞區,明天上午我再趕回市裏吧。”


    聽柳副書記這麽說,吳敏很是激動,柳副書記能繼續留在滻灞區工作,證明柳副書記對麵粉的事情已經不是太在意了,吳敏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才終於落地了,但同時,還有一件事讓她心裏有些不安,那就是劉德良借題發揮想扒掉劉海瑞的事,接下來吳敏覺得自己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柳副書記表態,出麵平息這件事。


    柳副書記無意間看到了椅子上那兩件套裝,就對吳敏說道:“吳書記,這兩件衣服不合適,你們拿回去吧。”


    一旁的孫豬頭就對吳敏說道:“既然柳副書記穿著不合適,吳書記那你就拿回去吧。”


    吳敏就拿起了剩下的這兩件衣服,回到了安排給自己的那間房子裏,試穿了一下,沒想到其中還有吳敏穿著很合適的一件。不由得就想到了這也是因禍得福,要不是劉海瑞闖禍,自己和柳副書記也不能各自得到一套衣服了。於是吳敏就心裏暗罵:這個死劉海瑞,雖然闖禍了,但卻讓我和柳副書記各得了一身衣服!


    而劉海瑞這個時候卻很悲慘,被劉德良一夥整來整去,讓劉海瑞在區黨工委辦公室裏反省自己,給他麵前放了一大堆的黨報黨刊,說是他太年輕,對黨缺乏忠誠,黨性不足,不能深刻認識到今天這件事的嚴重性,讓他集中學習,反思檢查,順便等候組織處理,因為在吳敏沒回來處理這件事之前,盡管劉德良對劉海瑞是後之入骨,恨不得利用這件事立即給劉海瑞定罪,但畢竟他不是區裏一把手,一把手沒有表態前,他也不敢輕易把劉海瑞怎麽樣,所以隻能讓他暫時呆在區黨委會議室裏,用大堆的黨報黨刊來摧殘劉海瑞的思想。


    劉海瑞一直在會議室裏呆到了下午,根本就沒有看那些學習材料,就一個勁兒的抽煙,反正他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什麽關係,劉德良想借題發揮來收拾自己,劉海瑞把不得把事情搞大,到時候一調查,跟自己沒關係,劉德良非吃不了兜著走不可。一直在會議室裏坐到了下午五點,劉海瑞實在耐不住性子裏,就說自己要去吃飯,與劉德良一夥的紀委張書記在請示了劉德良之後,劉德良對張書記狠狠地說道:“不能讓他回去吃飯,就讓食堂裏給他做點菜,拿兩個饅頭,讓他繼續在會議室裏反省,在組織上沒有下達處理意見之前他必須留在區委繼續反省!”


    張書記覺得劉德良這樣做可能是有點過了,於是就說道:“老劉,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那小子可是省建委的人,咱們讓他呆在區委不離開,要是人家建委係統的領導知道了肯定會有看法的。”


    劉德良聽到張書記的顧慮,不緊不慢地笑了兩聲,說道:“老張,你怕什麽,難道不知道我前妻她表姐夫是省建委一把手嗎?老實告訴你,鄭主任他從這小子在省建委的時候就已經很看不慣他了,要不是吳書記把他調到區裏來,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今天犯了這麽大的錯誤,組織上的處理意見沒出來之前,一定不能讓他離開區委,建委那邊要是問起來,有什麽事兒我頂著。”


    聽到劉德良這番話,再看看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紀委張書記眉頭一轉,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不讓他走。”


    張書記走了後,劉德良坐在老板椅上,得意洋洋的想著馬上就能把劉海瑞給搞出滻灞區了,心裏不由得湧起了一股爽意,就在這個時候,他掛在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突然劉德良的神色就有些緊張起來,他怕是吳敏打電話給他,替劉海瑞說好話的,如果吳敏在這件事上不能公事公辦而站在劉海瑞一邊的話,就不是那麽好辦了。掏出手機一看,見竟然是鄭禿驢打來的,劉德良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的接通了電話,笑眯眯地說道:“喂!鄭主任啊,你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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