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豔春色-140請客


    在正月裏,山民們一般要玩到初九初十才上地幹活。一年到頭累死累活的,也就是這幾天能玩輕鬆點的。這個春節木窪村的人們不在那麽無聊,男人們三五成群的相邀聚在一起喝著燒酒,不喝酒的和女的就則是到啊鳳的店看電視。往年猴三家熱熱鬧鬧耍錢的場麵沒有了,有一兩個離開賭錢身體就發癢的賭鬼,見木窪村沒人賭了,隻好跑去上田村去賭。這可樂了猴三,他有了家珍後就不想賭了,現在沒人來賭正合他意。這也樂了桂琴,桂琴老公少強一天到晚都在上田村,有時候都不回來。她和木德現在每天都能偷偷玩一兩次,有時候甚至就在桂琴的床上。孩子們都去看電視了,根本不需要擔心會有人看見。


    啊建這幾天也沒有拉貨出去,他和海侖定到過了元宵節才開工。他就忙著教海侖開車,海侖學得也快,畢竟是開過拖拉機的,有一定的理論基礎,一學就上手,經過幾天的教學,他基本可以駕駛了。


    這天下午,啊建又和海侖開車在平坦的河灘上練習。練到三點多鍾,海侖就說:“今天就到這了,明天再練吧。”


    啊建看天還那麽早,就問:“怎麽了,家裏有事啊?”


    “能有什麽事啊,喝酒算不算事呢?”


    “嗬嗬,家裏今天請客啊?”


    “是啊,就請你,順便把我哥我弟妹們叫過來。”


    “真的啊,怎麽不早說。”


    “早上你雪梅嫂子就泡好黃豆磨豆腐了,她讓我告訴你的,我一來開車就忘了。”


    “嗬嗬,那就回去吧。”


    海侖把車掛檔,鬆了離合,汽車緩緩開出了河灘,碾壓得那些鵝卵石莎莎作響。在農村,春節互相宴請親朋好友,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就像陳明就請了林華和海山到家裏吃了一頓,因為他們去年合夥榨油了,有了點關係。又像啊鳳請了陳明一家和家珍也吃了一頓,因為啊鳳家不養豬,她家要了陳明家的一頭年豬,她家沒地方燒火塘熏臘肉,陳明就幫她把臘肉放在自己家熏烤。(當然,她不是讓陳明白幫她的忙的,她送了幾十斤的酒給陳明家過年。)所以她請陳明一家。至於家珍嘛,那更加不用多說了,兩個村裏最閑的女人,幾乎天天泡在一起,比許多親姐妹還要親,所以請是必須的。


    海侖把車開進曬穀坪,特意按響了一聲長長的喇叭聲,把在啊鳳店看電視的人都轉出頭來看一下。汽車放了一個大屁,然後停了下來。啊建和海侖各自從一邊門下來,啊建說:“你先回去吧,我買包煙就去。”


    “好的,你快點啊,很快得吃了。”


    “嗯。”啊建和海侖客套著,他知道沒有這麽快,現在才三點多鍾,一般請客的主人都會叫客人去快點,結果去到了還是要等好久的。啊建走進店裏,穿過擁擠的人堆,來到櫃台前。


    啊鳳首先開口了:“解放軍,要點什麽?”啊鳳愛開玩笑,她知道啊建這種人開得玩笑,有的人開不得玩笑,你這樣說他他會認為你諷刺他,所以啊鳳開玩笑也是看人去開的。


    “農民,不在是解放軍了,嗬嗬,給我拿兩瓶三花(桂林三花酒,高度的。),還要一包煙,嗯來甲天下吧。”啊建也不介意啊鳳叫他解放軍,反而為自己曾經是一名解放軍而感到有些自豪。


    啊鳳把酒和煙拿下來,扯過包裝繩幫他把酒給綁上。一般人不會用包裝繩綁酒瓶,隻有啊鳳這種開店的人才能把酒瓶綁緊不掉。啊鳳邊綁邊說:“是去海侖家吧?”其實啊鳳已經肯定啊建是去海侖家了,要不然她也不會把酒綁起來,如果是拿回家自己和的酒不用綁,拿著就行。還有一點讓她肯定的是,自己喝的都是喝散裝的。


    “是啊。”


    “見過世麵的年輕人就是不同啊,去喝酒拿的東西都不同。”


    “哪裏,是我懶得回家包餅了。”村裏人在春節去別人家吃飯,都會用報紙包上一包自家做的硬餅,在上麵加上一片紅紙,當做禮物,俗稱進門笑。而啊建的進門笑是兩瓶酒,顯得大方又得體。


    “建叔,你快點啊,擋住我們看電影了。”坐在啊建屁股後麵的大良,扯著啊建衣服叫道。看電視的人很有趣,前麵幾排都是孩子,中間是一些年輕的妹仔和婦女,而男的基本都是在後麵站著,好像是說好了一樣。


    啊建回過頭來捏了一下大良的臉蛋,才付了錢把東西拿走。


    啊建拿著東西來到海侖家,屋裏雪梅和海嬌在讓豆腐,海嬌幫把餡填進挖好洞的豆腐塊裏,雪梅拿挖出來的豆腐捏碎,把它糊在填好的豆腐上麵。雪梅一見啊建來了,就說:“來啦,你這麽客氣,還買了東西來,自己拿凳子坐,我這手還髒著。”


    啊建把酒放下,客套的笑著說:“這新年裏嘛,不拿點東西怎麽行呢,要不要我幫忙。”


    雪梅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就行,你先坐著吧,你侖哥去弄雞,一會就回來。”


    啊建拿過一張板凳在門口邊坐了下來,天氣不是太冷,不需要烤火。再說還有太陽照著呢,海侖家在東邊,現在太陽正從西邊照過來,暖暖的,冬天的太陽怎麽照都不會過熱。


    海嬌的小女兒丫丫的跑過來,撲到啊建的懷裏,甜甜的喊道:“建叔。”這小女孩就像和啊建有緣一樣,才見過一次麵就認得啊建,還記得他叫建叔,一點都不認生。


    啊建一把抱起了她,說:“啊弟真乖。”啊建還不知道她是女孩,農村孩子,不管大大小小,剪頭發一律是拿個碗罩在頭頂,然後沿著碗的邊緣把露出來的頭發剪掉,搞得個個都差不多一樣,特別是這種一歲多剛會走路的,所以很難分出男女。


    “他是啊妹,不是啊弟。”海嬌笑著告訴啊建。


    “啊妹也好啊。”啊建也不會逗小孩,但是他覺得這個小女孩挺可愛的,他有點喜歡。於是掏出錢,拿了兩塊錢給她。


    (這個小女孩注定和啊建有緣,到底怎麽個有緣法,以後的章節慢慢告訴大家。大家別忘了收藏和推薦,還有投下你的大神之匙。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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