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奪過了毛建手中的啤酒瓶子,輕輕的放到了一邊。


    毛建指著頭破血流愣在一邊的丁克說道:“為什麽要我脫鞋,他不是凶手麽?”


    “哼哼。“葉軒不屑的笑了一聲繼續說:“我說得話你聽了沒有,我從開始就沒說他是凶手。”


    “哦。”毛建心中忐忑了一下脫下了鞋。


    葉軒把毛建的鞋放在一邊,然後看著他說:“毛建很愛看明史吧?”


    “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的書,因為你的畢業證書,昨天晚上我在喻菲菲房間裏看到一本書,上寫著你的名字。”


    “就算是我的書怎麽了?看書也有錯?”毛建不屑的答道。


    “嗬嗬。”葉軒使勁瞪了毛建一眼繼續說:“明朝有一種極刑,叫做剝皮。是用滾燙的瀝青貼在身上,等一刻的時間就會凝固,然後拿著刀子劃開一個口用手一撕就會下來。很輕鬆的就剝下來,而且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那你怎麽就會認為是我呢?你為什麽不說是喻菲菲?”毛建反駁了一句。


    “嗬嗬,當然,我也曾懷疑過她,因為每次我要靜下心來思考問題的時候,她總會出現在我麵前。不過後來我想通了這件事。”


    葉軒看了一眼喻菲菲,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被葉軒輕輕的握住,兩人的眼光剛一接觸,喻菲菲就羞紅著小臉低下了頭。


    葉軒微笑著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麽?吳大海跟你隔著兩個個房間,一個是我,一個是喻菲菲,我那天在窗台上看到了幾個黑色凝固的瀝青,在喻菲菲的房間窗台上也發現了幾個。而丁克和李欣的窗台上根本就沒有。”


    葉軒說道這裏打住了一下,毛建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意,“每個人的房間我都去了一次,但是你的房間卻淩亂不堪,是沒來得及收拾吧?”


    “你胡說,我本來就不收拾,每天都一樣。”


    “那你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為什麽你的床頭下麵會有一根金屬線,而那根金屬線偏偏通往我的屋裏,壓在我的枕頭底下?你能告訴我麽?”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說話為什麽顫抖,還有手。”


    葉軒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你是學醫的吧,你的畢業證是很好的證明。”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本在毛建房間裏找到的證書。


    “我學醫跟你說得有什麽關係?”


    “因為你懂人體,你對人體的構造很清楚,你學的就是人體解剖學,你知道脖子是人體神經最多的地方,而且在睡夢中被輕微電壓一擊,就能讓人不經意間產生幻覺,惡夢。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


    “因為那天你知道丁克做了一個黑客軟件騷擾我的電腦,讓我在睡覺前看到了一個女鬼的畫麵,僅僅是一個這樣的巧合,就讓你在當天夜裏實施了你的計劃。讓我產生幻覺,做了一個惡夢。”


    毛建開始沉默了,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葉軒繼續說:“你先在他的房間裏麵噴射了一氧化碳co,這也是我在大海的房間裏產生眩暈的原因,最後看見你房裏桌子上的那本書,才下的結論,然後用這種聚酯膠把吳大海的窗戶封死。”


    葉軒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幾顆白色的凝固顆粒扔在毛建麵前。


    “吳大海平時喝多了酒總是睡得跟死豬一樣,所以他才沒有發覺,所以他微笑著死去,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


    “唉……”葉軒長歎了一聲,“沒想到他因酒而喪命。”


    “可是你的破綻太多了。”葉軒的單鳳眼眯了起來看著滿頭大汗的毛建繼續說道:“當時你也是因為吸了點那種氣體才忘記了收拾殘局吧。第二天早上我說吳大海死了,你連確認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報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電話裏麵放了一支錄音筆吧?”


    毛建依舊不作聲,隻是愣愣的呆在那裏,其他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看著葉軒。


    “第二天的早上李欣,和晚上我在衛生間看到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吧,你知道依著丁克的脾氣肯定會使勁把門踹上,也知道我會去看,所以你拿著一個小型的投影儀從那個窟窿裏麵發射到鏡子上。”


    “哼,口說無評。”毛建依然沒有死心的狡辯著。


    “我知道你會抵賴,你不會忘記昨天我在吳大海房間裏喝酒吧。我是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後來我在自己的房門前撒下了一點麵粉,當然,這些你沒看見,但是我看見了,我看見你踩上去了,因為你想擦屁股,你想把我房間裏麵的金屬線扯斷。”


    “胡說,那時候你明明在丁克的房間裏麵,我還聽到你們吵……”毛建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停住了,他的臉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


    “你承認了?”葉軒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我讓你明白。”


    說著,葉軒拿起了毛建的鞋,把鞋底反過來讓毛建看。


    幾個人也一起看去,毛建的鞋底果然沾著少許的麵粉。


    “你都看到了吧?我想你應該跟大家說說,你為什麽殺害吳大海?在我的印象裏你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葉軒說完了一切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仰在了沙發上。


    “我是不會說的,你妄想我會告訴你們。”聽著葉軒說完一切,毛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你媽的,你敢打我。”反映過來的丁克抄起一個啤酒瓶子朝毛建砸去,卻讓葉軒一把接住了。


    他揮揮手讓丁克坐回去然後把啤酒瓶子放在桌子上,“你可以不跟我說,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是凶手就好了。“


    葉軒回頭看了一眼喻菲菲,拉住她的手將她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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