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你不是半死不活了?怎麽又活蹦亂跳了?”火舞確定是唐焱後,反倒不緊張了,可發現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半露的身體時,才發現自己穿的實在有些暴漏,頓時一陣羞怒,狠狠刮他一眼,一招手,把旁邊的大氅甩在身上,緊緊裹住,隻露個腦袋。


    “怕什麽,我都看了半天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了。放心吧,哥哥定力還是很不錯的,不然早就把你按在床上了。”


    “粗俗!!下流!!”火舞看到唐焱就滿腔火氣。


    “哥這是真性情,現在的世界啊,我這類人已經很少了,你能遇到是你的幸福。”唐焱仰麵躺在軟綿綿的床上。


    “你給我下來!!那是我的床!!誰允許你躺的?”火舞怒了,直接喊了出來,但她憤懣之下聲音提的太高了,立時傳到了房屋外麵,回蕩在寬敞的庭院裏。


    唐焱意識到不妙,立刻竄起來,噓聲道:“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在這,我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想要委托你!真的!用腦袋擔保,非常隱秘,非常特殊,非常重要,非你莫屬!”


    話音未落,側對麵房間的窗戶吱呀推開,月光下,顯出朱竹青清冷的容顏,正凝望著火舞的房間:“誰在裏麵?”


    吱呀!


    庭院裏麵其他房間依次推開,鸞公子、沐裴、邪鬼,全部顯出身影,臉色略顯陰沉,眉宇間帶著疑惑,全部凝望著火舞的房間:“火舞?怎麽了?”


    要不是顧慮火舞女兒身,晚上可能不方便,他們直接會衝進去,或者用意念探查了。


    唐焱隱匿著氣息,用哀求的表情做了個口型:“拜托!!”


    火舞奇怪的看著唐焱,柳眉微蹙。她對唐焱並沒有多少戒心,更多的奇怪。性格雖火爆,又口舌毒辣,實際沒有過多經曆世故,以至於心思比較偏於單純,兩人雖然見麵幾次,但在她的印象裏,這就是個流氓痞子,徹頭徹尾的狡猾狐狸,今晚是怎麽了?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重傷了嗎?怎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還要哀求自己?


    唐焱直用力抱拳,抿嘴示意她千萬要幫忙。


    火舞奇怪了會,推開窗戶喊了聲:“沒事,我跳舞唱歌呢,你們激動什麽?我都唱跳一晚了,你們剛聽到?”


    看到火舞本人,又確定她眼神和表情沒異常,朱竹青等人都各自重新回到房間,不再理會。


    “喂,搞什麽呢?”火舞關上窗戶,奇怪的追問。


    “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唐焱重新出現,坐在床沿上,拍拍旁邊:“過來,坐你哥哥旁邊,咱們坐下談,事情很重要,咱們都小點聲。”


    火舞再次被勾起了好奇心,稍微遲疑,坐在了唐焱身邊,故意伴著臉:“有話快說,本姑娘沒空跟你廢話。”


    唐焱無聲笑了笑:“你就不好奇我怎麽會活的好好地?”


    “當然好奇,哎,你怎麽會……”火舞立刻精神,滿臉好奇,可突覺自己表露的太急切了,有失形象和身份,立刻幹咳幾聲,重新坐正,依舊板著臉:“你是死是活,關我什麽事?”


    “別裝了,你要想喜怒不形於色,還得再練個百八十年。”


    “哼!”火舞不輕不重的哼了聲,但強裝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遲疑著瞥了他好幾眼,一把扯開唐焱的衣服,露出古銅色精壯的胸肌。


    她要驗證唐焱到底有沒有傷。


    “火舞姑娘,這樣不好吧?要不我們先洗個澡?”唐焱故意壞笑著,抬手去捏她精致的下巴。


    “起開!流氓!”火舞氣惱的擺開他做壞的大手,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胸肌,忍不住要把他給全脫光了好生研究下。“怪了!你真沒事?”


    “當然沒事,我要是能被薛天晨輕輕鬆鬆給廢了,我能叫唐焱?!我可能獨身一人闖蕩惡人穀?!你當我傻子嗎?”


    “可你明明……”


    “那天就算我不主動挑釁薛天晨,他也肯定漫山遍野的找我。還不如我直接送上去,讓他嚐個甜頭,再利用他挖個大坑。”唐焱悠閑的仰躺在床上,深吸了口床上殘留的體香。


    “什麽什麽?快給我說清楚。”火舞更是著急,也沒心思埋怨唐焱一個大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半懂就不錯了,沒必要解釋太清楚。你隻要知道,我活的好好地就行。”


    火舞費力的想了想,但實在摸不著頭緒:“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對了,你半夜三更跑過來,就不怕別人闖進你的房間,萬一找不到你,不就拆穿了嘛。”


    “那裏有人替我擋著,早就布置好了。要不是顧慮有人意外闖進去,我可能都帶他來了,那樣一來,就不用這麽大費周折了,早就把你帶走了。”唐焱挑眼看著火舞,笑容怪異。


    “什麽意思?你這人怎麽說話閃舌頭!東一腔,右一腔,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火舞又急又惱,迫切知道唐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可這混蛋就是不說清楚。


    “再等會兒。”唐焱枕著胳膊,翹著腿,很是悠閑。


    “等什麽?”


    “剛剛鸞公子他們起了戒心,現在可能還在懷疑,等他們都放鬆了警惕,咱們再行動。我這人做事向來小心,這緊要關頭,可不能冒險。”


    “喂!!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我把你轟走了。”


    唐焱悠悠然笑著,故意拖延時間:“別激動嘛,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趕緊說!直接說!說重點!”


    “幾天前,楓樹林,你們說是要跟我結盟。還記得嗎?”


    “恩恩,對,繼續。”火舞坐到床上,不在意什麽男女有別,就那麽興致勃勃的靠著他。


    “等你們走了後,我想了很久,想了個計劃。”唐焱說話間,從黃金鎖裏取出個玉瓶,倒出了一點東西,竟然是塊很小的布條和一點點的血血滴:“我想找個冤大頭,結果有個小家夥主動送上門來了,我當然不肯放過,所以……”


    “什麽玩意?”


    “一個男孩身上的東西。”唐焱笑的神秘,隨手一揚,把布條和血跡灑在了不遠處,一個落在床腳,一個落在了雜亂的褥子間。


    “喂!你搞什麽呢!!給我弄髒了床,我還怎麽睡覺。”火舞不滿的冷哼。


    “再然後呢,鎮妖廟來了,它在計劃之中,所以……我出手了……打了薛天晨,也打了蘇菲安……”唐焱又從黃金鎖裏取出個玉瓶,倒出來之後也是幾塊布條和幾血滴。朝著火舞微微一笑,用力向著遠處一揚,一個落在牆角,一個落在茶桌腿上,一個落在了牆上壁畫上,一個落在了窗戶邊簷。


    “你到底想幹什麽?讓你說重點,你亂扔什麽垃圾!!”


    “然後呢,我假裝重傷,用你的話說,半死不活。這樣一來,我就完全超脫於整個計劃之外,誰都聯想不到我。你比如這幾天,鎮妖廟快要瘋了,都沒想到是我做的,逐鹿書院的老夥計隻懷疑是你們幾個禁地,萬萬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火舞凝神想了會兒,忽然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鎮妖廟的三個人是你抓到?”


    “當然。”


    “你把他們三個都給……給……那啥了?”火舞眼睛一瞪,頓時惡心的往旁邊挪了挪。


    “想什麽呢?我至於那麽無恥?偽造了個現場而已,給事件添把火,讓鎮妖廟亂陣腳。”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到底是在幹什麽?”


    唐焱無聲笑了笑,伸手撚住火舞的衣服,輕輕用力,撤下了一塊布條。


    “你幹什麽?別動手動腳,本姑娘可不是隨便的女人。”火舞趕緊把衣服全攬在自己懷裏,裹得緊緊地,警惕的看著麵前的色狼。


    唐焱用指尖挑著火舞身上撕下的布條,在半空裏轉了轉,輕輕一吹,晃晃悠悠的飄到了廳堂地麵上。臉上的笑容完全綻放:“好了,添上了你,計劃完美了!!”


    “你到底耍什麽花招?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認認真真,原原本本給我解釋清楚,不然立刻喊人。”


    “時間差不多了。”唐焱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來,看著我,別緊張,放鬆,看著我的眼睛。”


    “什麽啊?讓你說話呢,看什麽眼睛。”


    “想不想聽?”


    “想!!”


    “想就認真照我說的做,看著我眼睛,放鬆,全身放鬆。別攥拳……別瞪眼……放鬆……喂喂大姐,你難道連放鬆都不會?你放一百個心,我是不會非禮你的,隻是讓你做個配合。”


    火舞懷疑的看了他會兒,好奇心壓下一切疑惑,按他的吩咐閉上眼睛,連續四五個深呼吸,讓自己全麵放鬆,經脈裏的靈力也刻意壓製住,最後用力一呼氣,一睜眼:“好了……”


    但……


    她的話剛剛開口,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麵帶邪笑的唐焱已經激發了寂滅眼。為了避免寂滅眼啟動時出現強烈能量波動而引起朱竹青等人注意,他把威力開到最小,幾乎隻是道細微的黑芒噴出,沒有太過強烈的撕扯裏。


    但對於完全放鬆了自己的火舞來說,扯她……足夠!


    嗡!!火舞整個進入新生界,眼睛睜開的時候,聲音出口的時候,周圍已經全是冰冷和黑暗,情景轉變的太突兀,火舞有些茫然:“咦??這是什麽地方?唐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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