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真的來了!


    一道倩影越來越近,出塵的仙姿,如珠似玉的容顏,骨子裏散發的憂鬱氣息,無一不讓世間女子又妒又羨。她雖沒有韓雪那般完弄,卻有著獨特的氣質,秀長的睞毛開合之間,神傷的雙眸時隱時現。


    “轟”的一聲,我意識海一片空白,世間一切頃刻,化為烏有,甚至頓時覺得沒意思起來,於是一種失落感也隨之而來,至於為何突然會有這種情緒,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雖然通過崔月才邀得柳盈如邀得出席晚宴,但這畢竟是一個培養感情的機會,陳宇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風得意馬蹄輕,熱情的走上來和我擁抱,又向翁意婷、林淑怡打過招呼,“翁部長,小林子,這個世界好小,居然見麵都是熟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論相貌、能力,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是北大的風雲人物,翁意婷麵懷微笑,嫵媚的瞟了我一眼,說;“是啊,沒想到我的小表弟人緣這麽廣!”


    說話間,由於林淑怡和崔月都是計算機係的,又同是紅客聯盟成員,她倆已經在一旁針對網絡檢查科招聘技術人員的事情唧唧喳喳講叮,不停,而柳盈如則默默站在陳宇身後,她原本潔白的膚色已被蒼白的路燈燈光掩蓋,那種柔弱的美愈加明顯。不知怎麽,我心理澀澀的,掃興的話脫口而出:“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於是兩批人分別上了不同的出租車,直接向目的的趕去。


    席間,興許都是年輕人的緣故,氣氛還算比較熱烈,陳宇和張寒談笑風生,照顧到每一個人。舉手抬足展現了良好的教養及豐富的社會閱曆;四名女生,則總是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我們幾個男人隻能看著她們調笑打鬧甚歡的場麵,根本聽不見任何談話內容。


    而我,與張寒、陳宇的談笑自若相比,每次在不經意間看到柳盈如惹人憐惜的麵容,總會產生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除了象征性的敬了幾杯酒,跟著笑。吃菜外,我默」再也沒搭過什麽話,到是坐在身旁的二表姐翁意婷不住的替我夾菜,以姐姐般的溫柔撫慰我苦澀的心靈。


    說說笑笑,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上九點多鍾,大家的興致仍在勁頭上。可幾名女生全部具備出色的自覺性,雖沒有想要罷休的意思。但還是提出返校。


    “那好,下次再見吧……”


    站在飯店門口向眾人招手告別,我望著漸漸遠去的那道背影。不禁捫心自問:是否該祝福陳宇最終抱得弄人歸?


    四名女生擠在一輛出租車上,她們意猶未盡的繼續討論話題。而柳盈如卻不知不覺的扯到我身上,“淑怡、意婷,今天接觸下來,你們的表弟一直悶不吭聲的,這種老老實實的男孩子如今不多見了!”


    “哼,那小子老實才怪呢?”不待翁意婷回答,林淑怡頭一個不答應,“盈如,我看他在裝酷,你千萬別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就是……”女人是記仇的動物,崔月和林淑怡站在同一戰線,馬上添油加醋,將我下午不理人的“高傲”姿態描述一遍,使得準備替我說話的翁意婷也能打消主意,任由兩個女人將與我有關的瑣事挖掘出來批旱,


    來到北京的第三天,清早我就給部長秘書打去電話,詢問那份外貿批文批了沒有。


    然而部長秘書也是日理萬機,似乎早就將我忘的一幹二淨,電話裏問,“你是誰啊?”


    我隻得告訴他我是上海來的,昨天如何如何見了部長等等,部長秘書這才有點印象,說:“是這事啊,部長已經批了!”


    我內心一陣歡喜,高興說:“那我該去找誰?”


    “去找主管司吧!”


    部長秘書一句話,我又興致勃勃的再去那棟機關大樓,可找到主管司辦公室,司裏居然沒人,隻能又來到那個經貿除,找到那位姓張的辦、事員。“張姐,你好,我的文件部長已經批了,我是來辦理批文的!”


    “呦?挺有能耐嘛!”僅僅兩天就把事情辦成了,她似乎對我有點刮目相看,連態度也好了起來,“你先坐著等一會,我去取文件!”


    坐著等了半個小時,那位姓張的辦事員一臉不高興的走了進來,斜看了我一眼,語氣不爽道:“文件批了?你知道怎麽批的嗎?”


    我不明狀況,搖頭說:“


    我沒看到,怎麽了?”


    “你那申請報告,部長批,此事請慎重處理,,就這幾個字,沒了。”她回到座位,打發道:“你還是下次再來吧!”


    “張姐,請慎重,不就是慎重一點批嗎?手續不是一天內就能辦好嗎三我怎麽還需要來?”我奇怪不已,可她卻笑了起來。


    “算了,看你年紀輕,我就當回老師吧!”姓張的辦事員搖搖頭,用一種當官的口氣說:“領導批示的詢問可大著呢,要是批給你進出口權,領導就會披上,同意,兩個字。可他一批,慎重,,那就玩完了。什麽叫慎重?是批給你慎重,還是不批給你慎重啊?”


    她的話就像一盆水澆下來,我心一冷,沮喪道:“那我該怎麽辦?重新找部長批?”


    “你呀,這事還得找司長!”好人做到底,她又給我指出一條明路。


    大喜大落後,我再去找那位司長,可在北京這種大機關裏找人哪是那麽容易,上午等了好久,司長辦公室的門一直關著。別無辦法,我隻能在外麵就近吃點,準備下午再去機關碰碰運氣。


    北京的中午很靜,我在北京飯店吃完東西,從樓上俯視長安街,偌大的街上隻有兩三輛車。猜測機關裏的職員或許都在午休,我無所事事,便在街上閑逛打發時間。


    走著走著,突然迎麵走來一個步履匆匆的中年男子,我本不該注意這個人,但他頭戴黑色墨鏡,在稀少的行人中顯得格外突出,我不免像俗人一樣,隨意多看了幾眼。


    可恰恰就是這幾眼,我發現對方幽深、低沉、平靜的瞳孔閃出一道凶光,揣著右手的上衣口袋忽然鼓成一個小山包,我頓時生出一絲恐懼,本能的停住腳步。


    至於一直留意我舉動的幾名暗鏢,也感覺到那人所突然爆發的濃重殺氣,他們急忙將我推開,可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伴隨我身體傾斜跌倒的同時,一顆子彈無聲無息的打在肩頭,穿透衣服,直射進肉裏。


    突遭此劫,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我的眼前立即冒出方l數星星,全身不停的冒著虛汗。一刹那的功夫,我想拔槍反擊,但力量似乎正悄悄沿著傷口溜走。


    “砰!”一聲槍響,兩發子彈。


    一顆劃著我的頭皮飛過,還從我的帽子上舌下幾絲毛線,而另一顆子彈正中眼鏡男子的眉心,他晃了幾晃,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被子彈從中間打斷的墨鏡也隨之跌落兩側。


    “快教救護車!”


    “馬上包紮止血。”


    “潘先生,請保持清醒,”


    危機似乎過去了,我的耳邊迷迷糊糊的聽見說話聲,但整個心髒卻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漸漸我全身無力,大字形的仰臥在地上,慢慢的,我的世界越來越暗,感覺十分模糊,身體很累,手和腳仿佛都已被濃烈的黑暗侵蝕了似的,嘴巴也不停使喚,眼皮重的無法張開,一陣陣困意襲上身來,


    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我醒來時已身在醫院。


    睜開雙眼,病房裏很安靜,仿佛世上隻有我一個人而已,我想掙紮著坐起來,可右手微微用力,立刻,感到一陣刺入骨髓的疼痛。無奈,看一眼已經包紮好層層紗布的傷口,我隻能憑借左手慢慢撐起半個身子,吃力的靠在床頭。


    這時,門一響,一副平常打扮的齊冰走了進來,清白色的衣裙,顯得她冷豔高貴。沒想到我在北京出事,她會從上海趕來,這份恩情我深受感動。


    “啊,你醒了?俊宇,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醫生說你沒什麽問題,我差點擔心死了!”突然看見我坐著,齊冰一改平常拒人以千裏之外的表情,露出了驚喜的微笑。


    美麗的外表首先出自內心,而真誠的笑容又是最美的,注視英姿颯爽的齊冰,我由衷感激說:“謝謝你來看我!”


    “沒什麽,這次來北京也是工作關係,別以為我特地看你!”麵對我熾熱的目光,齊冰嘴上不肯承認,不過臉上的紅暈已經出賣了她的想法。


    “是這樣嗎?”難得齊冰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我作弄說。


    “當然!”齊冰越說越心虛,索性避開我的目光,話題直切重點:“據調查,襲擊你的人是越南殺手,現在最大的懷疑對象是日本方麵!”


    平靜了一段日子,怎麽日本人還纏著我陰魂不賽,難道我是他們的眼中釘,非死不可嗎?我怨恨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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