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盈兒走出別墅,消失在喧囂的街頭。她心裏舒暢了許多,因為劉晃並沒有為難與她。至於今後,希望是互不相見。


    錢盈兒回到公司,刁蠻的主管感到有些吃驚。


    “小姑娘,辦事效率挺高啊?!這麽快就回來了?”


    主管那帶有諷刺意味兒的話,讓錢盈兒感覺很生氣。


    “是啊,沒什麽事兒了,當然就回來了。”


    錢盈兒表情冷冷的,話語裏略帶怒氣的回了一句。這是她第一次和主管這樣說話,因為她實在受不了某些人思想裏的齷齪。好像任何話在那些人嘴裏都會瞬間變個味兒,任何事在那些人眼裏都會帶有不純的顏色。


    “孩子?你……沒什麽事兒吧?如果有什麽委屈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那樣就是助長了壞人的囂張氣焰呀。”


    主管一副假慈悲的表情,說話的聲音仍然讓人生厭。


    “嗬嗬,會有什麽事兒?你以為會有什麽事兒呢?難道我去了就一定會受人欺淩嗎?我告訴你,我沒事兒!我們一見如故,聊得很開心。我們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在聊天,沒有任何的齷齪和不潔成分。公司應收的那份費用想必你已經收到了,那麽我的工作也應該算完成了吧?!”


    錢盈兒第一次用質問似的語氣和主管說話,主管突然語塞了,半天才緩和過來。


    “好了,你先回家吧。下午可以不來,給你半天假。”


    主管平和的說,不再冷嘲熱諷了。


    錢盈兒心情也舒緩平和了許多,禮貌性的說了個“謝”字便離開了。


    第二天再去公司時,主管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和她說話的時候,變得和顏悅色了。同事們也都感到奇怪,被公認的“容嬤嬤”怎麽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工作開始順利進行,好多事情做起來也得心應手了,錢盈兒心裏也就燃起了更大的希望。她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做到超出別人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努力。因為隻有這樣,母親的病才有希望好起來,弟弟妹妹才能生活得好一些。還有,她永遠不會忘記感恩於那個對她無怨無悔,無私相助的人。王德厚,這個聽起來很土氣的名字,在錢盈兒心裏卻像音樂一樣好聽。


    盡管,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模模糊糊沒有明確,但對彼此的關心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


    這幾天王德厚總是早出晚歸,回到家總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錢盈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她開始更多地關心起這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好人了。


    “坐起來洗洗腳吧,水溫正好不冷不熱。”


    晚上,錢盈兒端來一盆水,叫起躺在床上休息的王德厚。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給別人打洗腳水,未穿越以前都是丫鬟們給她洗腳的。


    “啊?!什麽?”


    王德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聞聲迅速坐起,看見了錢盈兒嬌媚的容顏。


    “快洗吧,洗洗就不會感覺那麽累了。”


    錢盈兒柔聲細語的說。


    “我不是在做夢吧?”


    王德厚“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眼睛直直的看著錢盈兒。


    “疼嗎?”


    錢盈兒笑著問呆愣著的王德厚。


    “不疼。”


    王德厚一邊把腳伸進水裏,一邊回答到。


    “那麽用力的在臉上打了一巴掌,居然不疼?”


    錢盈兒感到有些疑惑。


    “嘿嘿,我臉皮厚。”


    王德厚傻笑著自嘲道。


    “哈哈……和你在一起,肯定得不了憂鬱症。”


    錢盈兒也笑了起來。


    “這麽說,你決定和我在一起了?哈哈,難道你不怕變成大笑狂魔?我會讓你的生活永遠充滿笑聲,笑聲就像是飯後的一杯茶,飲盡疲憊和苦累,隻留下熱熱的溫度去搏擊風雨的淒冷。”


    前一句的詼諧幽默和後一句的哲理深刻,讓錢盈兒對這個男人又多了一些欣賞和敬仰。她豎起大拇指表示稱讚。


    “哈哈,公主的稱讚真是折煞奴才嘍……”


    王德厚一邊洗著腳,一邊繼續開玩笑。


    “呦,我怎麽又變成公主了?嗬嗬,你給我評的職稱也太多了吧?!”


    錢盈兒笑著問他。


    “哈哈,我今天之所以稱你為:‘公主’,是因為我非常渴望當駙馬。”


    “討厭!不理你了。”


    “哈哈……”


    就這樣在一片笑聲中,又結束了一天。


    第二天,王德厚心情很愉悅的去上班了。他幾乎每天都是先到倉庫裝上要運走的貨物,然後再跟隨送貨的車到達收貨地點,再負責將貨物卸下。每天,要這樣往往返返好幾次。


    “嗨,兄弟來了。”


    同事可壯向王德厚打著招呼,可壯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人很老實,在這裏工作已經三年多了。


    “可壯哥,你好。你來得夠早的啊?”


    王德厚向可壯問好。


    “是啊,是啊。”


    可壯憨憨的笑著說。


    不一會兒運貨的車來了,王德厚和可壯準備開始工作。今天要運的是一批大件貨物,好多的摩托車需要運到鄰近的一個小城鎮。雖然路程不算遠,但裝卸比較麻煩也很費力。


    “看來今天又要累個半死了,唉!命苦啊!”


    王德厚自歎道。


    “嗬嗬,沒事兒,中午可以多休息會兒。聽說今天中午給咱們改善夥食,你多吃點兒。”


    可壯憨憨的一笑,說出幾句很樸實的話,王德厚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那天,他們一上午就往返了三趟,回到倉庫時王德厚已筋疲力盡。他坐在倉庫門口的地麵上,再也不想站起了。可壯也感覺很疲憊,坐在王德厚身邊不停喘著粗氣。


    “哎呀!太累了!喂,可壯哥幾點了?”


    王德厚歎息著,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問可壯。


    “哦,讓我看看啊!”


    可壯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是不是快下班了?”


    王德厚問。因為太累了,他急切盼望著下班。


    “十一點二十分。”


    可壯回答。


    “真不是人幹的活兒呀,太累了!”


    王德厚說完平躺在了地麵上,他感覺渾身酸痛。


    這時,一輛高檔轎車停到了倉庫門口。


    “喂喂,兄弟。快起來,快起來吧,快去幹活兒。”


    可壯拍拍王德厚的肩膀,催促他快點起來。


    “不起,我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有人來了。”


    可壯貼到他耳邊小聲說。


    “管他誰來呢,反正我今天上午不再給他們裝車了。咱們像牛一樣幹活兒,一天能掙幾個錢呀?”


    王德厚感歎道。


    “誰讓咱命不好呢!”可壯說。


    “是啊,咱們命不好,攤上了一個窮爹不能給咱們金錢和物質。”


    王德厚有些激動地再次歎道。


    “這又不能隨便選擇,生到了窮人家沒辦法呀!”


    可壯也感歎道。


    “有人就不這樣想,有人會去認一個有錢的爹……”


    王德厚還想繼續說,被可壯攔住了。


    “不要說了,快起來幹活兒吧。”


    可壯說。因為他看見了從車裏鑽出的那個餘總,也就是穿越男劉晃。可是來不及了,餘總已經到了王德厚身邊。


    “你小子,剛才說什麽?!什麽叫認一個爹呀?!滿嘴胡說,不打不過河的東西!幹活兒去,今天的午飯免了!”


    劉晃聽著感覺有些不順耳,以為是在諷刺自己。於是,他照著王德厚的腰部狠狠的踢了一腳,還揚言免去今天的午飯。王德厚的怒火瞬間從身體裏爆發,他扶著腰,忍著痛站起來。


    “憑什麽免去我們的午飯呀?我們在這兒做著牲口一樣的工作,累個半死還不許吃飯?你以為你是誰呀??古代的惡霸地主嗎?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可以馬上報警。”


    王德厚理直氣壯的質問,這時倉庫的其他工作人員也聞訊圍攏過來。


    “大家都聽好了,這位餘總說今天中午不許吃飯,誰幹活最多、最累不讓誰吃飯!”


    王德厚大聲的嚷著,那個餘總終於有些蔫兒了。因為他害怕事情鬧大了,萬一惹起眾怒報了警,他就倒黴了。於是,他不再作聲了悄悄鑽進車裏,走了。


    “哈哈……”


    王德厚一陣勝利的笑聲。但是從那天起,那個餘總也就是劉晃記住了王德厚,也開始從心底跟他結下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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