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所有人的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含著淚的笑容一致看向他。錢盈兒更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一下握住他那隻沒有紮著針頭的手臂。


    王德厚看看親人們,又看看自己一下明白了在什麽地方。他剛剛受傷時是疼得昏迷了過去,其實受傷的原因他還是知道的。


    也許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他並沒有感到傷處疼痛難忍。王德厚依然帶著他一貫的笑容看著大夥兒:“怎麽了?你們都這麽緊張,至於嗎?我不過受了一點點小傷而已。”


    “啥小傷啊!你都……”大嫂本想說出實際的傷情,卻被錢盈兒攔住了。錢盈兒給大嫂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說。


    “是啊!你傷得不重,很快就會好的。”錢盈兒佯裝微笑安慰了一句。


    王德厚笑看著錢盈兒:“既然知道我沒事,那就別哭了。”王德厚用另一隻手幫錢盈兒,擦了一下殘餘的淚痕。


    “嗯。”錢盈兒點點頭。


    “還有您,媽,您老人家也別難過了,我很快就會好的。您要再哭啊,您那額頭都能當搓衣板兒了,褶皺太多了。”王德厚的一句冷笑話,逗得大家都笑了,母親擦擦眼淚心疼得看著兒子。


    “你想吃啥?媽給你買去。”一個母親對兒女最本能的關心,就是關注他的吃飯問題。食物是人體最基本的能源所需嘛!大傷未愈營養補給更重要。


    “我想吃……讓我想想啊……”王德厚故作深沉的說。


    “唉!那還用問嗎?吃排骨唄,喝大骨湯最補了!”大嫂驚叫起來。


    “嗯,有道理,我這就去買。”王德厚的母親轉身準備出去。


    “媽!有我們在,哪用得著您親自去呀!您在這裏等著吧。”王德厚的大姐攔住了母親。自己轉身離開了病房。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好像大家都忘了自己的身體也需要三餐的補給。最終還是王德厚提醒了大家,他抬頭看見了病房裏掛在牆壁的那隻表。


    “你們也都去吃點東西吧,不用守著我,我又不是個小孩子。盈兒,你也去,你的身體可不能缺了營養。”王德厚催促大夥兒去吃飯。


    “對對對。盈兒。你趕快去吃些東西吧。”婆婆拉了一下錢盈兒的胳膊說。


    “你們都去,都去吃飯吧。別忘了還有客人在呢,你們總不能讓人家飄飄跟著你們餓肚子吧?”王德厚看了看飄飄。然後轉過臉對他的家人們說。


    這句話,提醒了王家人。大家突然感覺好像在慌亂之中冷落了客人,於是,王德厚的母親拉住飄飄的手直說“對不起。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我不餓。”飄飄說。


    “那怎麽可以?快。你們都去吃飯,要不然,我就拔掉針頭。”王德厚伸手做出了一種欲拔掉針頭的動作,以威脅的方式催促大家去吃飯。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走出病房去街上的小飯館吃飯了,錢盈兒也被兩個嫂子硬拉著一起去了。


    大姐買回了熱氣騰騰的排骨和湯,用飯店的砂鍋抱了回來。並一勺一勺地喂給弟弟吃。王德厚吃飽以後當然也要催促姐姐去吃飯,姐姐不肯。他又用了同樣“威脅”方式。


    在醫院的第一天很快過去,夜幕籠罩病房,錢盈兒催促大家都回去,決定獨自留在醫院。婆婆自然是不肯的,她擔心錢盈兒的雙身子,再伺候一個病人會累著。


    “還是我留下吧。”婆婆說。


    “不,我必須留在這裏。您那麽大年紀了,身體更吃不消。”錢盈兒執意要獨自留下。


    一家人你爭我搶爭執了半天,最終還是王德厚做出了決定。


    “你們都走,讓盈兒留下。嘿嘿!每天看著她,我會好得快一些。”王德厚心裏明白,無論怎樣錢盈兒都不會舍得回去的,索性就決定讓她在這裏好了。其實,他也是把自己的傷想得太輕了,認為很快就會好,認為不會勞累盈兒太久。王家人被王德厚連趕帶“威脅”的,隻好很不情願的離開醫院。


    臨走時,婆婆給了錢盈兒一萬塊錢。說是,先用著,如果不夠了家裏再想辦法。的確,因為王德厚受傷王家已經花了不少錢。對於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算是攤上了大事,經濟上肯定感覺很吃力。兩位老人的那點積蓄已經給他們蓋了房子,這次給王德厚治傷的錢,是哥哥姐姐們湊的。


    錢盈兒身上幾乎是囊空如洗的,所以婆婆給錢她接受了。為了給王德厚治傷,她要不得那可憐的自尊。


    那晚,飄飄也準備回去。


    “盈兒,等他可以回家了,我再想辦法幫他減少一些痛苦。”飄飄走到病房門口悄悄告訴錢盈兒。因為醫院人多嘴雜,何況病房裏又不止王德厚一個病人,所以飄飄不便施法。


    飄飄的話,給了錢盈兒一種安慰,她好期待飄飄能幫他一下。但是,飄飄隻說了幫他減少痛苦並不敢說“能夠治好”的承諾,因為飄飄記著灶神的話“不能濫用法術幫他化解災難”,否則……飄飄不敢想下去了,她害怕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


    錢盈兒衣不解帶,毫無怨言的照顧了王德厚兩個多月。她可以扶著他下地走動了,錢盈兒心裏的希望又冉得高了一些。


    醫生仍建議多留院治療一段時間,但是王家此時已經花得“鍋幹盆淨”已經沒有多餘的財力支撐了。


    家裏的豬、牛、糧食已經全賣光了,還欠了許多的外債。


    錢盈兒每天都在偷偷的掉淚,王德厚看出了她的心事。


    “盈兒,讓我回家吧。”


    “可是……”


    “不要再說‘可是’了,我知道家裏已經沒錢了。我必須回家,總在醫院咱住不起。”


    錢盈兒沉思了一下,想到飄飄給她的那個承諾,她對王德厚點了點頭。


    於是,她打了一個電話。


    那天晚上,王德厚和錢盈兒就在醫院裏消失了。


    夜深人靜時,在他們租住的那個家裏,飄飄幫錢盈兒把王德厚放到床上。


    “飄飄,快讓他醒過來吧。”錢盈兒著急地說。


    “嗯。”飄飄點頭。她又施展了法術,很快王德厚醒了過來。因為已經知道飄飄的仙女身份,所以他並不感覺有何奇怪。


    “謝謝你,飄飄。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們的,住在醫院都快把我悶死了。再說了,也實在沒有經濟能力住下去了。”王德厚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感謝飄飄。


    “我知道,所以才來幫你嘛!剛剛飛行時怕你害怕,所以才弄昏了你。”飄飄解釋說。


    “哎呦!你應該把我叫醒,我好想知道飛行是個啥滋味兒?”王德厚有些激動,差點兒忘了腿部的傷,不自覺地拍了一下。這下可壞了,突然撕裂般疼痛起來,疼得他冒出了冷汗。


    “不要怕,有我呢。”


    飄飄說著,又開始施展法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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