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濃,稀疏的星星擁著月亮,沐浴著春風的暖柔。


    錢盈兒的一聲驚叫,幾乎刺破了王德厚的耳膜,他迅速的警覺起來。丟下正在買東西的顧客,已經顧不得自己身體的酸痛了,飛速的跑上樓。


    錢盈兒在床上痛不欲生的掙紮打滾,臉色變得蠟黃,緊蹙著眉頭,嘴裏不停地喊著“痛。”王德厚顧不得多想,吃力地抱起錢盈兒就往樓下走,此時,他的腰和腿已經斷裂般的疼痛起來。


    超市裏還有幾位等著買東西的顧客,王德厚一邊艱難地下樓梯,一邊說著:“抱歉了各位,我要關門了。”當大家見他抱著咿呀喊“痛”的錢盈兒下來時,一下明白了怎麽回事兒,大家都往門口退。有位顧客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我去給你叫車。”


    王德厚剛剛抱著錢盈兒走出門口,好心的顧客就叫來了一輛出租。他嘴裏說了聲“謝”字,那位司機見他很痛苦無力的樣子,急忙幫他把錢盈兒放到車上。


    王德厚咬牙忍著身體的疼痛,晃晃悠悠的走回去準備鎖門。


    “哎呀!對了,錢!”王德厚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想起需要帶上錢。慌亂中他在那個小紙箱裏抓起了一把今天的流水收入,數都沒數就裝進了一個塑料袋裏拿著,鎖門出去。


    那輛出租一路疾馳,把他們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掛號處有幾個人在排隊,但看到王德厚抱著一個一直喊“痛”的孕婦過來,大家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王德厚一步一挪地走到掛號窗口,值班人員沒有多問急忙給他掛了個急診。


    醫院大廳裏,谘詢處的值班護士。急忙幫他叫來了兩位推著移動病床的護士。把錢盈兒推進了急診室,值班醫生開始給她檢查了。


    王德厚雙腿酸痛無力,一下癱倒在那排休息椅上。僅僅幾分鍾後錢盈兒又被護士推了出來。王德厚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麽了?去哪裏?”


    護士回了一句:“彩超室,你快去交費吧。”


    王德厚扶著腰站起來,正準備去交費,那位護士又回頭說了一句:“先去找醫生開處方。”


    迷迷糊糊的王德厚,走進了急診室找醫生。


    去收費處的路上王德厚身體疼痛加劇。情急之下他想到了找人來幫忙。於是。他撥通了飄飄的電話。因為飄飄會法術,隻有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然後,他又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錢盈兒被從彩超室推出來。又送進了婦產科。王德厚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後麵緊追。


    “你在外麵等著。”護士說著關上了婦產科的門。


    王德厚坐在門外焦急的等著。


    很快飄飄已經用法術,隱身飛行到了醫院。


    “什麽情況?生了嗎?”飄飄問。


    “還沒有。”王德厚有氣無力的回答。


    飄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四周沒有其他人。


    “我來幫你一下。”飄飄又輕施法力。幫了一下王德厚。果然,片刻之後他感覺疼痛有所緩解。體力也恢複了一些。


    “謝謝你。”王德厚道了一聲“謝”。


    這時,婦產科裏不停地傳出錢盈兒已經嘶啞的喊叫聲。王德厚聽了心痛得幾乎要碎了,他不自覺地走到婦產科門口。


    突然,門開了。


    錢盈兒被再次推了出來。躺在移動病床上的她頭發蓬亂,臉色也更加難看,鼻孔裏已經插上了軟軟的氧氣管兒。錢盈兒隻顧得閉著眼睛拚命喊痛了。沒有看到焦急如焚的王德厚。


    “大夫,怎麽了?她怎麽會……”毫無經驗的王德厚以為吸上了氧氣。就是生命垂危的大事了,所以緊張的問了一句。


    “隻是有些難產,幫助她呼吸的。”醫生回了一句,然後急匆匆的送錢盈兒去了產房。


    王德厚又跟隨到產房門外,飄飄也陪他在那裏等候。


    飄飄雖有法術在身,但對於這種事她也不好插手。再說,錢盈兒的命運是天意的安排,命中既定的劫難是逃脫不了的。


    錢盈兒的呼喊聲一陣緊似一陣,聲音由最初的嘶啞變成了聲嘶力竭。王德厚的心已經碎得無法拚接,他恨不能將那疼痛轉移到自己身上。


    等待的時間總是感覺十分漫長,已經數不清錢盈兒呼喊了多少聲,隻感覺她的聲音變小了,變弱了,一定是氣力用盡了。


    這時,出來了一位女醫生,摘掉口罩嚴肅的對王德厚說:“家屬跟我過來一下。”


    醫生說完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王德厚不知所措隻好跟在後麵,錢盈兒也跟了過去。


    醫生坐到了辦公桌後,王德厚自覺地站在醫生的桌前,飄飄自知不是家屬,所以在門口等候。


    “坐下,不要緊張。”醫生指著一把椅子,示意王德厚坐下。


    王德厚坐了下來,心“砰砰”跳著不知會聽到什麽消息?所以他更緊張了。


    “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說明一下。”醫生放緩了語氣說。


    “什……什麽事兒?”王德厚緊張地問。


    “是這樣的,現在出現了一點不樂觀的情況,產婦的情況比較特殊……”


    “什麽?怎麽了?她怎麽了?”


    沒等醫生說完,王德厚緊張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非常擔心地問。


    “別緊張,別緊張,聽我慢慢說。經過彩超檢查,胎兒的生命力已經很微弱了,也就是說存活的可能性不大。而產婦現在也已經筋疲力盡,不可能順利把他生下了,所以……”


    “所以什麽?大夫,請您告訴我,她有危險嗎?”


    “是的,如果強行生下這個孩子,產婦就有生命危險。所以,現在需要你做出一個抉擇,保住大人還是孩子?”


    聽了醫生的話,王德厚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消息徹底擊落了他之前幸福滿滿的希望。他多想有一個小寶寶整天對著他微笑,多想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奔跑在春天裏,多想給錢盈兒一個婚禮,多想讓寶寶的笑容為他們祝福。


    但此刻,這些恐怕都將融進空氣裏消散,寶寶和錢盈兒他隻能選擇一個。失去孩子雖然如刀絞般心痛,但他更不願、也不能失去錢盈兒。所以,他隻能選擇舍孩子而保大人。”


    醫生拿過一張手術同意書。


    “簽個字吧。”醫生說。


    王德厚含著淚忍著心碎之痛,抖動著右手簽了字。


    醫生迅速回了產房,王德厚雙腿感覺綿軟無力,扶著醫生的辦公桌站起身。這時,飄飄已經過來在他身後了。


    “不要太傷心了,保住盈兒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飄飄說。


    王德厚含淚點點頭。


    他們又去了產房門前,這時醫護人員正準備推錢盈兒進手術室。


    經過一番的折騰,時間已經到了淩晨時分。手術室門前肅靜冷清,王德厚和飄飄又開始了焦急的等待。(未完待續)


    ps:新書再次求訂閱、收藏。另外,非常感謝一直給予訂閱支持的朋友,這一周,本書在無線紅書榜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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