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幽的晚風裏,馬蹄似鼓,鞭聲為樂,和弦著小三子愉悅的心情,很快將馬車趕到縣衙的後牆外。錢盈兒命他將馬車停放到那裏,因為這次是瞞著錢攀高的隱秘行動,所以不能從大門進入。


    小三子是個很聰明的下人,對於主人的事情從不主動打聽,何況他現在對錢盈兒是言聽計從的。錢盈兒就是他眼中最好的人,也是他間接的大媒人。


    “小姐,我在這裏等候,有什麽事你們快去辦吧。”小三子誠懇的說。


    錢盈兒點點頭,心裏相信這個人,相信他現在是最可靠的。


    飄飄剛剛在路上就已經算出了,縣衙大牢的位置,所以決定越牆而入。但是看了看身邊這些人,錢盈兒和王德厚是不懂法術也不會武功的凡人,要讓他們順利進入縣衙裏還需要有法寶相助才行。想到這裏飄飄又用法術,召喚來了曾經多次,給錢盈兒穿過的那雙有法力的鞋。錢盈兒接過鞋穿上了,百靈也拿出了那隻王德厚曾經戴過的玉鐲,重又給他戴上。


    穿戴上法寶的兩人瞬間隱身不見了蹤影,倚立在馬車旁的小三子看得目瞪口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小姐,小姐你在哪裏?”小三子大聲喊道。


    “噓──不要聲張。”飄飄小聲說。


    “可是……可是小姐她……”小三子壓低聲音,很疑惑的看著飄飄。


    “不要怕,你們家小姐出去一年多,學會了些奇門異術。這都是為了行俠仗義幫助好人。”飄飄胡亂解釋了一下,總算搪塞過去。小三子聽了頻頻點頭,更加敬仰這位小姐了。


    “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進去吧。”喜鵲催促了一句。


    飄飄她們點點頭,於是和已經隱身的錢盈兒與王德厚,一行人飛身上了縣衙的院牆。轉眼都不見了蹤影,小三子依舊呆呆的看著,不停在心裏讚歎。飛進縣衙後院的飄飄她們幾位仙女,也隱了身形。按照事先測好的路線,他們很快找到了縣衙的大牢。在後院的一個角落裏。有一排房子成一字型排列。有多扇窗戶卻隻有一個大門。窗子裏傳出微弱的燈光,中間的那扇門左右各站著一個佩戴彎刀的衙差。那兩個衙差,一個腦袋向右歪。一個向左歪,都閉著眼睛在打盹。中間的那扇門是用巴掌大的銅鎖,牢牢鎖住的。不過,這種人間的“防盜之物”怎能難得住幾位仙女?飄飄輕揮衣袖。那隻大鎖“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啊!怎麽回事兒?”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兩個衙差,其中一個睜開惺忪的眼睛。驚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另一個也很疑惑,兩人開始警覺起來,在周圍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是它,是這把鎖壞了。”其中一個衙差找到了掉在地上的那把鎖。另一個衙差也湊過來看。


    “快,這把鎖壞了,你再去拿一把新的來。”其中一個衙差命令另一個。


    正當他們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之時,錢盈兒和她的朋友們已經推門走進了大牢裏。那有一條光線昏暗的狹長的走廊。兩邊隔開了許多小單間,幾乎間間不空。每間都關押著至少三到五人,都是蓬頭垢麵,或躺或靠在雜亂肮髒的稻草上。這裏有一股刺鼻的黴臭味兒,看到這一現象錢盈兒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大牢裏犯人如此多,不知是說明此地治安不好,還是在錢攀高的治理下,錯案、冤案太多?


    飄飄帶領他們,直接走到了關押梁才的那間牢房。


    裏麵關押著五個人,除梁才之外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臉上橫肉堆砌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他們嘴裏罵罵咧咧,正在拳打腳踢的圍毆那個梁才。


    梁才雖會些拳腳,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四個人八隻手。梁才蜷縮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哀求但無濟於事。梁才這樣的盜賊雖令人厭惡,但罪不至死。善良的錢盈兒不忍看著那幫人出手那麽重,這樣梁才會很快沒命的。錢盈兒決定請飄飄出手相助,沒等錢盈兒開口,飄飄已經開始施法了。她迅速用定身之法,定住了那幾個彪形大漢,再看那幾人有的剛剛掄起拳頭,有的剛剛抬起腳,此刻一個個都定格在那裏了。喜鵲和百靈也施了法術,將其他牢房的犯人都定身在那裏,他們此刻無知無覺了。這種狀態,大約要持續一兩個時辰。


    牢房裏頓時一片寧靜,所有犯人中,隻有那個梁才還很清醒。他望著此情此景,暈頭轉向了。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牢房門外。


    飄飄收回了法術,他們這些人都一一現了身形。


    梁才眨眨眼睛看著這些人,隻有錢盈兒是他不認識的,其他幾位他都見過。


    “你們……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怎麽會如此神出鬼沒?你們究竟是人是鬼?”


    梁才戰戰兢兢的問。


    “不要怕,我們不是鬼,隻是懂些法術而已。”飄飄解釋說。


    “啊!你們也會法術?求求幾位,救我出去吧。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做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梁才雙膝跪倒,乞求飄飄她們。


    “想出去並不難,隻要我的朋友略施小計就可以救你出去。不過,我有一些事情想向你打聽一下。”錢盈兒語氣柔和的說。


    “好好好,您說,您說,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梁才一聽出去有望,急忙滿口答應。


    錢盈兒點點頭,從衣袋裏拿出母親李芷柔的那張照片來。


    “這個你應該認識吧?”錢盈兒指著那張照片問。


    那個梁才看了看照片說:“當然認識,這是我拍的。怎麽到了你的手裏?”


    錢盈兒笑笑說:“我是問這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嗎?”


    “哦,當然認識。這是我根據我伯父的畫作拍的,這女子……是他的舊相識。唉!這麽說吧,她差點兒嫁給我的伯父。我伯父死後,聽人說,她嫁給了錢攀高,也就是現在的知縣。不過……”梁才講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麽?”錢盈兒追問道。


    梁才又打量了一下錢盈兒和她的朋友們,為了能夠出去這大牢,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我伯父在垂危之際,曾經被這個女子接到她家裏居住。她的父親當時是京城的首富,也很樂善好施,給我伯父請了名醫診治。但無濟於事,我伯父還是病入膏肓了。在最後的日子裏,這位癡情的女子把自己交予了我的伯父……後來,我伯父病逝。兩個月後,她嫁給了錢攀高。據說,婚後七個月就生了一個女兒。我們梁家人一直很懷疑,錢家的女兒姓梁。”


    梁才的這番話如一陣巨雷轟鳴,幾乎炸碎了錢盈兒的腦海和心肺。這意外得知的身世真相,會是真的嗎?錢盈兒雙腿發軟,兩眼迷離差點兒昏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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