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上了馬車,那個假梁才坐在那裏幾乎看不出一點兒瑕疵。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語言功能,他隻會點頭和搖頭。不過,這已經足矣,那個肉眼凡胎的錢攀高是辨認不出的。


    小三子剛剛揚鞭催馬,驅車前行,天空濃厚的雲層就再也托不住雨滴,很快,如珠玉般“劈裏啪啦”敲打著馬車的頂棚。坐在車裏的人,淋不著風雨,可是那個趕車的小三子頭頂是毫無遮攔的。這樣一路下來,準會成了落湯雞。仙女飄飄那顆慈悲心腸,是看不了這些的,她急忙從車窗探出腦袋,伸出玉指開始施法了。濕滑的地麵上,一枚樹葉瞬間飛起。飄飄將樹葉拿在手裏,飄飄又輕吹一口仙氣,嘴裏默念幾句,那枚樹葉瞬間變成了一把大雨傘,飛向了小三子的頭頂之上。


    雨傘懸浮在頭頂遮住了整個身軀,小三子知道是飄飄施法術幫了他,感動的流下了眼淚。他十歲就在錢府裏打雜,從來都是主人吃飯他看著,主人坐著他站著。雨雪天氣,主人出門他撐傘,可是自己卻每次都成落湯雞。


    今天能得到如此的待遇,心裏的感激真的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走出那片林子,飄飄透過窗子,果然看到了隱藏在角落裏的,兩個鬼鬼祟祟的撐著雨傘的人。飄飄笑了一下,命小三子:“加快速度。”她知道那兩個人一定是錢攀高派來的,不過,他們沒有發現她們法術的任何秘密。


    縣衙門口,兩個值守的衙差在大門的房簷兒下站著。也許是因為雨天,幾乎沒有來鳴冤告狀的。再說了錢攀高這種隻認銀子,不認“理兒”的縣官可信度也不高。


    兩個值守的差役,居然天南地北的閑聊起來。


    小三子將馬車停到了縣衙門口,那兩個衙差居然沒有看到他們回來。小三子有些生氣了,跳下馬車拿著鞭子冒雨衝了過去。那把用法術變化的雨傘,也自動收回了。


    “喂喂喂,這裏是你家炕頭兒嗎?居然在這裏閑聊?”小三子舉起馬鞭。在縣衙的門框上用力敲了幾下。


    “啊!”兩個差役這才猛然回頭。看到了小三子。


    “快去通報錢大人,就說逃犯已經追回。”小三子仰起臉,一副得意的神情說。就像逃犯是他追回來似的。像是在邀功。


    “是是是,我們馬上去通報,三哥辛苦了。”兩個衙差點頭哈腰,對小三子十分客氣。其實。他們一貫都是如此的。也許是因為小三子是錢府家丁,是錢攀高身邊的人吧。多少有些敬畏。


    兩個衙差去裏麵通報了,小三子美滋滋的站在屋簷下避雨等候,等著錢攀高親自來迎接。


    大堂上坐著的錢攀高已經無聊的睡著了,或許又做起了發財夢。嘴角一直帶著微微笑意。


    “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兩個衙差大聲叫嚷道。


    錢攀高從睡夢中被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是還在囈語地說:“什麽?他們送來的是黃金還是白銀啊?”


    兩個衙差聽了掩嘴偷笑。


    “不是的。大人。是逃犯追回來了,您請的那幾位高人可真不簡單呐!”兩個衙差恭維似地說。


    “真的?太好了!”錢攀高這才真的從夢中醒來,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他座位處是有幾個台階的,由於過度興奮差點兒摔倒。


    “哎呦,大人您……慢點兒。小心……摔……個狗……啃……屎。”其中一個有些口吃的憨頭憨腦的衙差說。另一個衙差瞪了他一眼,用腳使勁踩了一下他的腳尖兒。還好,錢攀高急著出去迎接他的貴客們,也沒有聽清那句話。


    衙差拿了一把傘,給錢攀高撐著走到門口。


    飄飄她們見錢攀高親自來迎接了,急忙把那個假梁才從馬車上推下來,押解向縣衙大堂。


    “幾位貴客辛苦了,辛苦了。”錢攀高一邊走,一邊客氣地說。


    飄飄她們也寒暄了幾句,一起走進大堂。小三子把馬車停到了縣衙後院兒的車棚裏,然後他也回到大堂之上旁聽,因為對那個“蘿卜逃犯”很感興趣。


    錢攀高坐正後開始升堂審案,飄飄悄悄默念法咒,讓那個“蘿卜逃犯”跪在堂下低著頭。大堂上,無論錢攀高說什麽,那個假梁才都隻會點頭。


    “嗯,認罪態度還不錯。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好判了。咳咳……本官現在要宣判了:嫌犯梁才,犯盜竊罪、那個……那個偷窺罪,還有越獄潛逃罪,數罪並罰,應入獄二十年。過來,畫押。”這個糊塗官,居然判了假梁才入獄二十年。衙差拿著假梁才的手指,畫了押。


    旁聽的王德厚和小三子掩嘴直笑,王德厚湊到小三子耳邊小聲說:“不用二十年,二十天以後就成一個糠蘿卜了……”


    “哈哈……”小三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錢攀高嚴肅的說。


    “哦,哦,老爺。我高興,逃犯歸案大快人心呐!”小三子急忙解釋道。


    錢攀高聽了這話,不再追問了。假梁才乖乖的認罪伏法,錢攀高十分高興,立刻準備命差役把他押如大牢。仙女飄飄心裏有些著急了,因為那個法術是有時間限製的,兩個時辰以後就會現出原形。如果讓錢攀高看到一個大白蘿卜,就露陷兒了。想到這裏,飄飄又默念了幾句法咒,然後指了一下那個假梁才。


    “你真可惡!”飄飄假意罵了一句,其實是在用手將法力傳入假梁才體內。


    再看那個假梁才,突然張嘴吐了一口鮮血,緊接著“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閉上眼睛斷了氣。


    “大人,他……他……他死了!”負責押解的衙差,摸了摸假梁才的脈搏,向錢攀高匯報說。


    “啊!唉!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已經畫了押也可以向知府交代了。”錢攀高有些得意的說。


    “大人,這……放哪裏?”差役問。


    錢攀高擺擺手說:“抬去荒郊野外,匆匆埋了。”


    衙差們答應一聲,匆匆照辦了。


    一旁的王德厚和小三子,又在交頭接耳了。


    “過幾天就會長出一棵蘿卜來,很快就會開花兒、結出種子。明年呀,肯定長出一大片蘿卜……嗬嗬!”王德厚小聲說。


    “哈哈……”小三子又笑出聲來。


    錢攀高看了他一眼,又嚴肅的問:“你又為何喧嘩?”


    “哦,老爺。我……我……是覺得老爺今天高興,一定會好好宴請幾位貴客的。”小三子又辯解道。


    錢攀高聽了也笑了:“當然,幾位貴客功不可沒,一定要好好感謝的。哦,對了,你也趕車有功,今天和幾位貴客一起回府用餐吧。”


    錢攀高這句話讓小三子受寵若驚了,沒想到錢攀高今天居然這麽大方,請他一個下人吃飯。小三子嘴裏連聲道謝,很快和大家一起回了錢府。


    這場審“蘿卜”的案子結束了,錢盈兒的朋友們也準備不日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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