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鬱,齊曉月逃走了,一連幾天沒有她的消息。她的那個小超市裏,傀儡老板已經打出了轉讓的牌子。因為那營業執照上寫的就是他的名字,所以轉讓也就順理成章,也許是齊曉月一時糊塗或過於謹慎,才給他創造了這個機會。


    對麵早餐鋪裏,錢盈兒已經把康複出院的小寶接了回來。早餐鋪雖照常營業,但心情卻十分低落,僅靠每日幾百元的收入,湊夠兩個月的房租都難。


    “孩子,不要著急,我再回家去想想辦法。畢竟有那麽多親戚,總能想出辦法吧。”王德厚的父親一邊收拾著空盤子,一邊安慰著錢盈兒。


    錢盈兒看看額頭溝壑增多,頭頂已銀絲滿布的老人,心裏泛起一絲淒涼之意。她不停地搖著頭說:“您已經為我們操勞夠多了,怎能再讓您為難?”


    “傻孩子,說這話見外了不是?咱們是一家人,這困難是咱們共同的。”老人的話樸實而誠懇,錢盈兒眼睛再次感動的濕潤了。王德厚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麽了,他心裏突然有了一種打算。既然身體已經恢複,他應該繼續擔起一個家庭的重擔,準備去找一份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早飯時間轉眼已過,顧客逐漸離開。兩位老人跟著忙碌了一早上,鬆懈下來感覺開始腰酸背痛。


    “你們休息一下吧,我們去洗碗。”錢盈兒看著兩位老人說。


    “是啊,你們坐下休息吧,剩下的瑣事我們做就行了。你們看,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好了。”


    王德厚攥起拳頭彎曲了幾下胳膊,展示著自己的臂力。想告訴父母自己已經完全恢複。兩位老人欣慰的點點頭,各自找了個位子坐下休息。


    錢盈兒和王德厚去廚房洗碗了,自從開了這個早餐鋪他還是第一次做洗碗的工作。


    “盈兒,我準備去找一份工作,盡快掙些錢還上房租和其他欠款。”王德厚十分認真的說。


    “可是……可是這裏忙不過來呀!總不能一直讓兩位老人家幫忙吧?畢竟他們都一把年紀了。”錢盈兒有些擔心地說。


    “你再雇個人吧。”王德厚說。


    “我考慮一下吧。”錢盈兒點點頭。


    兩人一邊洗著碗,一邊考慮著下一步的計劃,沒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這時。一個人慌裏慌張的低著頭走進早餐鋪。迅速找了個位子坐下。


    “請問……您……哎呦!是餘總啊!”王德厚的母親見有人進來,急忙站起身過去打招呼。剛想問對方吃點什麽,突然發現這位是熟人。


    來的正是那個假餘總。真劉晃。


    劉晃今天的情緒看似十分低落,一臉的沮喪。


    “哦,老人家,原來你們也在這裏呀?他們呢?盈兒呢?”劉晃抬起頭看著兩位老人。


    “他們在洗碗。”老人回了一句。


    錢盈兒與王德厚洗完了碗筷。王德厚回了早餐鋪的大廳,錢盈兒則留在廚房準備他們幾個人的飯菜。


    “哎呦。這不是餘總─劉先生嗎?”王德厚看到劉晃,笑著打趣了一句。兩位老人有些不太明白這句話,感覺十分疑惑。


    “別開我玩笑了,我都快死了。唉!這兩個身份真的把我害苦了。”劉晃不停地搖頭歎氣。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王德厚順便坐在劉晃的對麵。想聽聽這位曾經炫富、傲慢不可一世的餘總,怎麽會如此沮喪?


    “別提了,我出國遊玩了一段時間。回來後發現我的助理已經攜款潛逃了。給我留下了一個空殼公司,和一堆的債務。現在我都不敢回家住了。債主們追得我喘不過氣呀!”


    劉晃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他一向對公司的業務疏於管理,或者說根本就不懂得怎麽管理。所有事情幾乎都交給助理負責,他隻管簽個字了事。有時,助理過來讓他簽字,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揮筆簽了。每天隻顧貪圖享樂的他,去公司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前一段居然還去國外遊玩了近半個月之久。如今,他被數億的債務困擾著,再不敢走進那個公司了。公司的員工已經全部跑掉,把能拿的東西也都拿走了。由於債主們將他這個法人代表告上了法庭,他手裏的銀行卡也被凍結了。


    如今的劉晃成了喪家之犬,他隻好投奔錢盈兒來了。


    聽完劉晃的講述,王德厚大笑起來:“哈哈,餘總您怎麽會落得這麽淒慘呦……嗬嗬,你不是還有好多的古董嗎?那些也夠你吃不完的呀!”


    “哎呦!別提了,那些也被我的助理卷跑了,就連那個我一直信任的辛玲兒也不見了。”劉晃又歎口氣說。


    “嘖嘖嘖,看來你比我們還慘呐!”王德厚也歎口氣說。


    “你們?你們怎麽了?生意不是挺紅火的嗎?”劉晃看看王德厚,疑惑的問。


    “唉!一言難盡!”王德厚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他想看看母親。因為不想把被齊曉月設圈套欺騙的事告訴母親,怕老人受不了打擊。好在母親已經起身去廚房,幫錢盈兒炒菜了。


    王德厚壓低了聲音,把自己這裏的遭遇跟劉晃簡述了一遍。劉晃聽後拍了一下桌子,大聲怒嚇了一句:“齊曉月!又是那個歹毒的惡女人,我一定要找到她!”劉晃突然想起了與齊曉月的舊怨,恨得直咬牙。


    “唉!我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啊!”王德厚又歎息了一句。


    “至少,今天的飯還有吧?我……我已經餓了一天多了。”劉晃拍拍自己的肚子,有些委屈地說。


    王德厚突然對他產生了同情,點點頭說:“有,當然有。我去看看做好了嗎?”


    說完,王德厚去了廚房。他把劉晃的事和錢盈兒簡單講述了一下,錢盈兒那麽善良當然會慷慨的容留那個劉晃。


    劉晃去了樓上的洗手間。無意之中他看到了一件寶貝,就是王德厚從古代餐館裏拿回來的那隻小酒杯。王德厚把它藏在了洗手間的馬桶旁邊,僅用一個塑料袋子裝著,也許他認為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吧。其實,王德厚一個現代人,也沒有收藏知識,認為那個東西頂多也就值個幾千塊罷了。盡管此刻早餐鋪遇到資金問題。他也沒有指望那個小酒杯可以力挽狂瀾。那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劉晃也許是饑餓過度,看到有塑料包裝的東西,就會不由自主的打開看看。這次他居然幸運的看到了一件寶物。他的眼睛瞬間發直了。


    “哇!居然還有這樣的寶貝!這一定是盈兒穿越時,帶回來的。”劉晃看了一下那酒杯底部的落款,居然是大宋官窯的。他穿越到現代以後,接觸了不少收藏界的人。對古董的行情多少是了解的。這個小酒杯雖然抵償不了他那些債務,不過換個十幾萬。暫作生活之需還是沒問題的。


    劉晃將那個小酒杯偷偷藏在了**的一個口袋裏,狡猾的他把自己的空錢包裝進了那個塑料袋放回原處。


    劉晃心裏得意的走下了樓梯,錢盈兒已經做好了飯菜,當然要給劉晃添一雙筷子。劉晃在這裏吃飽了飯。與王德厚閑聊了幾句。無意中,他隔門看到了對麵超市轉讓的大牌子,他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於是。站起身謊稱去買煙,去了對麵的超市。


    善良的錢盈兒與王德厚。他們怎麽會想到劉晃的企圖,劉晃去了超市半天沒有出來。他是在與那個傀儡老板做交易,準備拿那隻小酒杯換取一個小超市。也許是劉晃的一個小幸運吧,那個傀儡老板曾經在古董店裏打過工,還算了解那隻酒杯的價值。傀儡老板思慮了一下,最終與劉晃達成了協議。


    當天他們就去辦了相關的轉讓手續,劉晃很快就成了那家小超市的新老板,總算暫時解決了生活的問題。


    錢盈兒這邊卻惆悵依舊,每天都十分忐忑,擔心房東再次來催要房租。王德厚的父親已經回家去想辦法了,家裏已經沒有可賣之物,恐怕老人隻能求親告友了。


    又是一個旭日嬌豔的早晨,劉晃居然過來炫耀了。


    “嗬嗬,又過來蹭飯了?兩天不見,去哪兒了?”王德厚笑問劉晃。


    “我呀……哪兒也沒去,就在你們的對麵了。”劉晃找了個位子坐下,一臉得意的神情。


    “嗬嗬,什麽?對麵?對麵是個超市,又不是旅館。”王德厚笑笑表示不信。


    “是的,就是超市。現在是我的超市,我這兩天在裏麵休息了。唉!最近心累呀!”劉晃依舊十分得意。


    “啊!你的?你哪兒來的錢呀?”王德厚十分驚訝,兩天前的劉晃還是狼狽不堪,怎麽突然接手了一個超市?


    正好走進來的錢盈兒也聽到了劉晃的話,也感覺很意外。


    “嗬嗬,有一句話想必你們也知道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晃仰起臉說。


    王德厚瞪了一眼劉晃,有些氣憤的說:“劉先生,既然你手裏有錢,兩天前怎麽會餓的沒飯吃呢?”


    “那是……那是因為一時沒有找到銀行卡。喂!我怎麽弄的錢,你管得著嗎?”劉晃的表情突然有些複雜了,還透露出一些心虛來。


    “好了好了,別再問了,既然他的生活問題解決了,也是件好事。”錢盈兒看了一眼王德厚,示意他不要過多追問劉晃的事情了。


    王德厚不再追問了,去廚房給劉晃端來早餐。


    “喂!以後吃飯要給錢了啊!你畢竟又成了老板了。”王德厚把碗使勁地放在桌上,碗裏的粥濺出了一些。


    “沒問題,不但給而且還會多給。”劉晃承諾了一句。


    早餐鋪裏還在忙碌,突然門簾撩起,進來了一個人。(未完待續。)


    ps:本書即將接近尾聲,因第279章出現了失誤,至今仍在審核中。所以,我隻能上傳以後的章節了。在此,向各位書友,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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