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賞櫻對於日本人來說,是一件十分盛大的事情。


    穿著和服的女人結伴而行,也有家人全部出動,團團坐在櫻花樹下,一邊吃著各種食物,一邊談笑互相說著祝福的話。


    白蘭沒有穿和服,在一群人力顯得有一些另類,好在白蘭走了幾步就輕輕的拐進了河邊的一家和服店。白蘭和安迪轉了很久,都沒發現合適的和服。


    安迪看著白蘭唧唧歪歪的點評哪件和服不好,哪件和服太花哨。


    最後白蘭選了一件紫色的和服,安迪看著鏡子裏的白蘭,遲疑道,“你不會覺得,這件太過於樸素了嗎?你這種挑剔的完美主義者竟然會看上這件?”


    “馬上就知道結果了喲~”白蘭神秘的笑了笑。


    白蘭剛說完,獨立存在的換衣室內,淩空出現了一條白龍。


    銀白的鱗片,光滑而泛著逼人的寒光,威風凜凜的白龍仰頭長嘯,震耳的龍吟讓安迪神色一凜。好在白蘭早已經加了防護罩,除了兩人的換衣室內,其他人依舊沉浸在櫻花的美麗中,絲毫不知剛才那充滿威壓的龍吟。


    身形矯健的白龍繞著白蘭飛了一圈,然後附著在白蘭的和服上,充滿蠻荒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從龍頭上溢出。白龍的頭附在白蘭的肩膀處,龍首猙獰的向前,增加了一絲肅殺之氣,修長的身體盤踞在和服的衣擺。


    活靈活現的龍的花紋便這樣荒誕的出現在了白蘭的和服上。


    好在白蘭整個人的氣質比較溫軟,中和和白龍花紋的冰寒之氣。


    “……原來白龍還可以這樣用嗎……”安迪怔怔的看著鏡子中撓首弄姿的白蘭,幹巴巴的說道。


    “恩~除了戰鬥外,這次新加了不少生活功能,其實如果在家裏的話,白龍會幫忙把衣服叼去洗衣機喲~”白蘭炫耀般的說道。


    安迪通過鏡子,好像看見了白龍那充滿肅殺之氣的眼睛突然閃了閃,好似有水光一樣。


    ……= =這貨是在委屈吧。安迪嘴角發抖的想著。安迪為白龍的遭遇同情的點讚。


    白龍:tat


    穿上這閃瞎人眼的合服後,白蘭就興高采烈蹦蹦跳跳的出了和服店。


    此時已經是黑夜。長河在一旁靜靜的流淌,櫻花伸出河堤,花瓣飄飄灑灑的鋪滿了河麵。紅色的燈籠映照的街道仿如白晝,河中延伸出了一個朦朧的世界。


    櫻花下有敬酒的女子,白蘭去隨便逛逛,就會收到一小杯清酒,也有櫻花做的糕點和茶水。白蘭抿唇,伸出舌將嘴角的甜膩舔去,覺得還是棉花糖的滋味比較好。


    白蘭突然覺得腳下好像踩了什麽東西。他有些好奇的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漂亮的女士錢包。他撿起來,歪著頭看了看,突然笑眯眯的向前麵喊道:“前麵那位挎包短發的女士~”


    人群熙熙攘攘,聽見喊聲的人駐足而立,發現不是在叫自己後,除了對這位銀發少年的英俊嘖嘖稱奇外,便又扭頭走了。


    其中一位褐色頭發的女士聽見聲音,有些疑惑的回頭,發現一個銀發的少年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她微楞之下便同樣回以微笑:“是在叫我嗎?”


    “沒錯噢,”白蘭笑著走近,“這是您掉的吧?”


    “阿拉,真是謝謝你啊。”褐發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過錢包向著白蘭道謝,“真是太感謝您啦。您看起來不像日本人,是來這裏觀光的遊客嗎?”


    “是啊~”白蘭將雙手插在口袋裏,笑眯眯的回複,“因為不負責任的父母忙於工作,留我在家太孤獨,所幸給我錢讓我一個人從意大利到日本看櫻花了。”


    “啊……”褐發婦女一愣,有些吃驚的,她的目光有些不忍,然後開口,“如果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起賞櫻吧。我是和我兒子一起來的呢,她和你差不多大,不過比你矮很多。”


    “……沒問題噢,謝謝~”白蘭紫色的眼眸盯著女人和善而單純的臉,十分高興的答應。


    安迪在白蘭向這位日本婦女搭話的時候,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她眯著眼看著婦女熟悉的臉,皺著眉思索,腦海中的記憶不停的翻滾,沉澱的過去一點點的被她翻出。


    “……奈奈媽媽……”安迪眼睛倏地睜大,臉上一陣空白,她眼中劃過一片驚雷,就在她還未來得及做什麽的時候。遠處跑過來的少年,卻讓她喪失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她整個人如遭重擊,木然的望著跑過來的少年。


    “媽媽!真是的,怎麽一回頭就不見了,真是嚇死我……嗚啊……”跑過來的少年有著蓬鬆褐色的短發,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水,褐色的瞳孔幹淨如天空,他在看見澤田奈奈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驟然由憂轉喜。可是還沒等到他說完,他就不小心踩到了和服的下擺,一頭摔倒在了地上。


    鬆散的木屐從他的腳上飛出在空中轉了個圈落到了白蘭麵前。


    “啊!綱君!”奈奈媽媽擔憂的走到澤田綱吉的麵前。


    “媽媽……”澤田綱吉捂著臉,“嗚哇疼疼疼——”澤田綱吉捂著磕紅的額頭,眼角含淚的叫著。


    “真是,綱君要小心一點啊。”奈奈媽媽看著澤田綱吉吃痛的樣子,急忙拿出手帕給澤田綱吉擦了擦沾著泥土的額頭。


    “啊……我知道啦。”澤田綱吉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廢柴,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覺得有些丟人,簡直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啊呀,奈奈阿姨,這就是您的兒子嗎?”白蘭眯著眼,發現安迪臉上一片空白,他感受著裏空間驟然翻滾的氣流,嘴角帶著深淺難測的笑意,彎腰撿起鞋子,緩緩的走到了澤田綱吉的麵前。


    這個人可是在十年後打敗他的,超級有趣的人呢。對吧,安迪?白蘭笑得意味深長。


    原來是你呀。白蘭的眼角泛著這曖昧不清冷淡的光。


    安迪一臉慘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冒出,她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白蘭的話根本沒有傳入她的耳朵中,她的腦袋裏全部是刺耳的嗡鳴。


    “要小心啊,綱吉君。”白蘭走到澤田綱吉的麵前,仔仔細細的把澤田綱吉狼狽的樣子記下來,然後笑得一臉和善的彎腰蹲下,給澤田綱吉穿上木屐。


    “咦咦咦咦咦——”澤田綱吉張大嘴雙手撐地不停的後退,但是攥在他腳腕上的手力氣卻他的嚇人,他一掙紮便感覺腳腕像是要被掐斷一樣。


    冰涼的木屐被穿到腳上,但是澤田綱吉卻感到從腳底傳來的,幾乎可以將他凍結的涼意。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對麵微笑,氣息卻彷如惡魔一樣的少年。


    “嘛,不要坐在地上了,趕快起來吧。和服走光了噢。”白蘭自然的將雙手背在身後,往衣服上擦了擦,對著澤田綱吉說道。看到澤田綱吉一雙褐色的眼睛裏的懦弱和驚慌,以及幹淨純澈的嚇人的顏色,他歪頭笑了笑。


    澤田綱吉眼角還掛著淚珠,眼中的驚嚇還沒有收起,聞言立馬飛速低頭,結果發現了自己淺藍色的四角褲後,臉色立馬爆炸般的變紅,利索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整理自己的和服。連脖子上都彌漫了紅暈。


    澤田綱吉羞愧的要死掉了。難怪剛才經過的女生會嚇跑,……我的內褲qaq……


    “哇哦,”白蘭吹了聲口哨,“爆發力滿分,也不是那麽廢柴嗎~”白蘭想起十年後和他拚的不分高下的澤田綱吉,在看看如今這個懦弱無能廢柴的澤田綱吉,心中讚歎,裏包恩真是一個神人呀,斯巴達教育……果然是無所不能。


    幾乎所有黑手黨都向他投降,但是唯有彭格列和加百羅涅家族垂死掙紮。加百羅涅的家族的boss跳馬迪諾,據說之前也是個廢柴。


    不過接受自己被這個軟綿綿的少年打敗,還真是……嗚哇未來的我簡直就是個渣渣,丟死人啦!但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呀~


    與外麵平淡的白蘭不同,安迪發現自己的耳膜不停的嗡嗡作響,胸腔中的呼吸越來越少,她張著嘴劇烈的喘息,想要擺脫窒息感,但是也許是缺氧的關係,她覺得自己頭一陣陣的暈眩,整個世界都在瘋狂的旋轉。


    心髒跳動如擂鼓,仿佛就在耳邊,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像是要把擠在喉管的心髒壓下去。


    所有人的聲音像是被放慢,帶著時間凝滯的延長重複的回音。每個人的笑臉不斷的飛速閃過。她覺得自己像是在置身在過山車上,周圍一片黑暗,她被顛簸被驚嚇,想要驚恐的尖叫。


    眼前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她突然捂住嘴,抽泣了一下。她搖了搖頭,想要把腦海中撕裂的疼痛忍下,但是卻讓她頭痛欲裂。


    不要……不能見他……


    不能……


    裏世界起白氣風起雲湧,不停的變換波蕩。白蘭依舊維持著笑容,但是那雙紫色的眸子卻漸漸的變得冰冷。他眯著眼打量安迪的神色,但是安迪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沉默的看著安迪變幻莫測的臉,最終將視線投在對麵,帶著點稚氣一點都不像14歲的澤田綱吉身上。


    他在想,現在的澤田綱吉這麽弱,他估計一手指頭就可以碾死,嘛,不過那麽血腥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喜歡,而且,這隻是個玩笑。


    他可是很開心能夠遇見澤田綱吉呢。


    特別是,此、時、此、刻。


    澤田奈奈像是沒有察覺到白蘭單方麵的居心叵測,笑嗬嗬的向著白蘭介紹,“這是我兒子,澤田綱吉,你……”奈奈媽媽一頓,白蘭立馬接口,“我叫白蘭,白蘭傑索,媽媽可以叫我白蘭。”澤田奈奈像是突然想起:“啊……白蘭君,你認識綱君嗎?”


    “是媽媽您剛才告訴我的呢,媽媽是不是忘記了。”白蘭一臉單純的看著澤田奈奈。


    “誒……好像是!”澤田奈奈微微驚訝,笑著繼續,“綱君,這是意大利的白蘭,他可真是個好人呢,剛才幫我撿到了錢包,不然我們可能就回不了並盛了。”


    澤田奈奈和澤田綱吉購買拉麵的時候,得到了幸運的抽獎特等獎,東京賞櫻一日遊。早上準備好食物和和服的兩人,全部家當都在澤田奈奈身上。


    “啊……啊……謝謝你啊……”澤田綱吉唯唯諾諾的說道,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比他高了不止一頭的白蘭,心裏總覺得不太舒服。


    對麵的少年長的英俊無比,就在剛在短短的談話間,三人周圍聚集的女孩就多了不少……但是……這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明明是長得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但是……他總覺得像是被蛇盯上一樣。


    他總覺得……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全……qaq突然覺得好可怕是怎麽回事。


    澤田綱吉看見看見白蘭微笑的臉,卻覺得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小雞皮疙瘩。


    “綱君,快點來。”奈奈媽媽回頭,恰好看見澤田綱吉呆愣在原地,臉上空白不知道想什麽。


    “啊、我來了媽媽。”澤田綱吉無法解釋心中的感受,隻能硬著頭皮,在媽媽的呼喚下慢騰騰的走過去,期間他又不小心摔倒幾次。


    澤田奈奈在一棵櫻花樹下鋪了一床粉色的毯子,從自己的籃子裏拿出了準備好的櫻花飯。笑著招呼白蘭和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坐在澤田奈奈身邊,並不太想離對麵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白蘭太近。但是他突然聽見耳邊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他一抬頭就看見一條羽羽如生的白龍闖入視野。


    “咦咦咦——”澤田綱吉被白龍銳利的眼光嚇到,立馬倒退了好幾步。


    “綱吉君,怎麽了嗎?快點來坐下啊~~”白蘭笑眯眯的看著澤田綱吉一臉黑線的臉,心情愉悅的邀請到。他一邊笑著觀察澤田綱吉的窘態,一邊分出心神注意著安迪的失常。


    真有趣呢。


    竟然出現符號了!澤田綱吉看著音樂符號一個個的向著他飄來,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可是他覺得……白蘭臉上的微笑像極了勒索他的不良少年。他渾身打了個冷戰。


    不過……總有點不同的地方……澤田綱吉內心瀑布淚,好可怕!!!他暴躁的想要撓頭,但是卻在白蘭的目光下絲毫不敢動。


    他還記得捏在他腳踝上幾乎可以捏碎他的力度,那雙紫色的眸子簡直像是凝結的冰一樣。


    難道是不良少年嗎?!!!澤田綱吉忐忑的看著白蘭英俊的側臉,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想越覺得違抗他的下場絕對很可怕。


    他擔憂的看向澤田奈奈,但是澤田奈奈正十分開心的抱著飯團吃的幸福。澤田綱吉突然覺得自己要承擔起保護媽媽的重擔。


    哪怕這個人再可怕也要把他和媽媽隔絕開!澤田綱吉在心裏想著。


    他烏龜一般的正襟危坐,雙目直視前方,汗水刷刷刷的從他的頭頂往下淌。但是他的目光卻不受控製的移動過去。


    白蘭正雙手插在袖口裏,靜靜的看著遠處壯烈盛開的櫻花,驀地他突然扭頭,將澤田綱吉的目光抓了個正著,他笑容加深“可以更靠近一點看噢~”


    白蘭英俊的眉眼驟然放大在澤田綱吉的眼中,白蘭甚至可以看見那雙澄澈褐色瞳孔中自己笑意盈盈的臉,以及一片一片絢麗盛開的櫻花,簇簇成團。


    “不不不,我我我……”澤田綱吉臉立馬變得尷尬,雙手飛快的在胸前擺動。他拚命的把頭往後仰,企圖躲開白蘭的荷爾蒙輻射範圍。


    白蘭隻是笑嘻嘻的盯著澤田綱吉,直到澤田綱吉尷尬的手腳僵硬,才輕笑一聲,滿足的扭過頭。


    好在白蘭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隻是在澤田奈奈替他加食物的時候,微笑著稱讚的澤田奈奈的手藝超級好。澤田奈奈一臉紅暈的捧臉說白蘭君過獎了巴拉巴拉……


    澤田綱吉梗著脖子,味同嚼蠟的咀嚼著澤田奈奈遞過來的櫻花飯團。


    安迪自從白蘭和澤田綱吉坐在一起後,就渾身僵硬。她甚至無法睜開雙眼。耳邊充斥的全是澤田綱吉的聲音。


    澄澈帶著一點點的軟弱,溫柔而幹淨的聲線。安迪的緊緊合著雙眼,但是她的眼角卻慢慢的滲出一滴淚。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


    安迪想要呼喚白蘭,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想說快點離開快點離開,但是她的喉嚨卻像是被硬生生的掐住,所有的言語都被禁錮在嘴中。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徹底被揉碎,她覺得自己好像沉浸在一片海洋中,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融化成了海水。


    悲傷……全部的悲傷……


    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悲傷。


    她想要堵住耳朵……但是獨屬於那個人的聲音卻不停的鑽進她的耳朵,讓她避無可避。


    她的胸腔劇烈的起伏,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的手顫抖,像是經過了千萬次的掙紮,睫毛顫抖,然後緩緩的睜開,露出那雙純白而軟弱的眼睛。


    她雙臂顫抖的抱著自己的腿,她覺得很冷,很冷。她竭盡全力的坐在地上,無力的仰著頭,纖細的脖頸脆弱而無力。她透過白蘭的雙眼,眼珠顫抖的望向在,深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臉。


    安迪淺紫色的雙眼,碰觸到澤田綱吉的臉龐的時候,淚水驟然決堤而出,安迪咬住嘴唇,壓抑的抽泣,但是她卻無法移開目光。


    你已經不會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也不會知道,我在看見你的臉的瞬間,無法抑製的淚水。


    有著淺棕色的蓬鬆柔軟的發絲,褐色的瞳子明亮而純澈,眉宇間也許還帶著點稚氣。但是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卻隻能讓安迪的淚水更加的洶湧而出。


    安迪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她像是無法壓抑住淚水,她明明很努力的想要壓製住破口而出的哭聲,但是她耗盡全身力氣也無法做到。


    她的雙目緊緊的看著澤田綱吉的臉。


    我已經無法碰觸任何與你有關的事情,一切都會讓我潰不成軍。


    我以為我會冷漠故作堅強的麵對你,但是我發現一切隻是我的幻想。


    安迪幾乎拚盡全力的移開自己的目光,她的雙目不斷的顫抖,然後狼狽的低下頭。


    白蘭靜靜的坐在澤田綱吉的身邊,看到澤田綱吉緊繃的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的狀態,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溢出刻骨的悲涼和難過。這讓他的麵色變得冷淡,雖然他的眼睛和嘴角都在彰顯著他的笑意。


    裏空間中幾乎被淚水淹沒,白蘭漂浮在高空,由上至下的望著孤獨的坐在淚水中的安迪。


    安迪麵無表情,她的雙眼平靜的合著,但是從眼簾處,卻滑下了大片大片,宛如流水般的眼淚。


    以她為中心,有水珠不停的從她的身體溢出。


    裏空間中被水充滿,安迪坐在水中。


    “綱吉君~”白蘭突然叫了澤田綱吉一聲。


    澤田綱吉渾身一哆嗦,然後有些害怕的扭頭,“有、有事嗎?”


    “別這麽緊張嘛,我很好奇,為什麽日本人喜歡櫻花呢?”白蘭笑著安慰澤田綱吉,但是這讓人胃疼的甜膩的笑卻讓澤田綱吉更加緊張起來。


    “因為……因、為很……很漂亮吧?啊哈哈哈哈……”澤田綱吉幹笑。


    “……是嗎……”白蘭手抵著下顎,似笑非笑,低垂的頭顱像是在沉思,他的眉毛皺起,然後才帶著笑容的抬頭,“我以為是因為櫻花花期很短,那壯烈的盛開和決絕的死亡,才會讓人被深深的吸引呢。”


    “咦?啊……好像是……”澤田綱吉看著遠處飄落的櫻花,有些猶豫的應和道。雖然說他一直跟著媽媽賞櫻,卻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的意義。如今聽到白蘭的話,他一愣。遠處的櫻花被風一吹,如雨一般爭先恐後壯烈的落下。


    人們讚歎他們的美麗,但是對於櫻花來說,卻是一場死亡。


    這讓澤田綱吉打了個哆嗦。


    櫻花生命短暫,具有“櫻花七日”的說法。邊開邊落,存活而死亡。


    千百棵櫻花樹怒放於一瞬間,壯烈的霸占視野。盛開時,千萬朵迎風招展,凋零時,沒有絲毫留戀的轟烈決絕。


    說完這句話的白蘭,便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他的表情有些倦怠。


    這位奇怪的少年給澤田綱吉的感覺很不好,但是看到對方露出不舒服的表情的時候在,澤田綱吉還是為他擔憂起來。


    白蘭倚著櫻花樹,掉落的櫻花輕飄飄的落在他翹起的銀發。


    白蘭雙目遊離的看著遠方,他突然覺得很無聊。即使是澤田綱吉好像也無法引出他的興趣。


    沉默,漫長時間的沉默。


    白蘭靜靜的看著安迪,她自己一個人坐在水中。他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他突然拽住安迪,將她扔到了外麵。


    白蘭獨自呆在裏空間裏,安迪猛地被扔到外麵,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雙眼驚恐的睜大,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再次躲回到裏空間中。


    但是身為身體主導的白蘭卻一臉疲憊的說:“啊,今天超級累,安迪幫我應付外麵的人吧。”然後便雙眼一閉,不再說話。


    安迪幾乎難以置信的看著什麽都不管的白蘭,因為突然切換身體的主導權,所以換為安迪的“白蘭”,眼角突然留下了一串眼淚。


    安迪慌張的將淚水擦幹。她抿著唇,低頭看著和服上的龍身。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澤田綱吉突然一愣,眼中的擔憂更甚,他突然想起剛才媽媽說的,白蘭因為父母長期不在家,隻有一個人孤身來到日本賞櫻的事情。


    他突然對白蘭多了些同情。想起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的爸爸,他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因此那些畏懼和不安的情緒消散了幾分。他順著白蘭的目光,發現他的目光恰到對著三口之家。


    雖然他已經倉皇的低下頭,但是這舉動卻讓澤田綱吉更加擔憂起來。他想起這個少年隻是和他一樣大而已,他還有媽媽,但是他卻什麽都沒有。


    澤田綱吉愧疚的抿唇了抿唇,然後結巴的開口,“那個、那個……白蘭……君?”澤田綱吉覺得自己舌頭打結,他有些緊張的對著低著頭的白蘭說道,“你……你不開心嗎……?”


    “……”沒有回應。


    “啊,我……其實也有個不歸家的父親……超級糟糕,還好我還有媽媽……咦,不不不……我是想說……你的父母肯定也很愛你……那個……”


    澤田綱吉越說越亂,他幾乎沒什麽朋友,在學校裏根本不敢開口,每次說話都會被嘲笑,隻有在媽媽麵前才會放鬆。難得想要安慰一下別人,但是澤田綱吉卻覺得自己又把事情搞糟了,他自暴自棄的低吼道,“啊啊啊啊,對不起……”


    澤田綱吉在一旁暴躁無奈自責的拚命抓頭,像是要把自己的頭發全部揪下來。他身邊的白蘭一直沉默,這讓澤田綱吉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就在他認為白蘭不會說話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對方說道:……


    安迪日記安迪日記五十三頁:


    十二日。


    今天我又遇見了他。


    所有名為澤田綱吉的存在,都是我的軟肋。


    我不得不承認,我很想他。


    明明主動離開的是我,但是現在被思念侵蝕不成人形的人,也是我。


    我突然覺得很悲哀。`p`*wxc`p``p`*wxc`p`


    作者有話要說:總會有那麽一個人,你不斷的妥協。


    哪怕撂下了狠話,甚至主動離開,但是你還會發現,你很想他。


    那麽喜歡一個人,是毫無緣由的。


    關注他的一切消息,但是卻不能見他,不然會出事的。


    希望可以理解安迪的犯賤吧,其實她本身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個女英雄一樣,當斷則斷,毫不拖泥帶水,爽朗而豁達。但是她不是,她隻是個普通人。也許你是英雄,但是更多的是普通人。


    我們仰望英雄的榮光,接受不了英雄的任何瑕疵,所以……才會指責普通人。


    三千言弦扔了一個地雷 看到這個名字,真的是十分想念。真的是太久不見,歡迎你的回歸,讓我知道你沒有離開我【抱住親。六月歡迎回來!


    二貨不在家扔了一個手榴彈hana嗷嗚!!!快點抱住親親233333333333333手榴彈太多了!!!親親快點省錢出去玩吧23333真的,投的雷都夠買好幾遍文了,這樣讓我如何報答你!!!!


    言汝墨扔了一個火箭炮 …………最近大家都這麽凶殘,臣妾快要被嚇尿了嗷嗚,火箭炮,親愛的你要請我喝奶茶麽qaq,今天肚子好痛,陪同學吃東西好不舒服嗷嗷,喝到奶茶好幸福!!!!請讓我鄭重的說聲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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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兮羽扔了一個地雷 五個地雷,相當於一個手榴彈,羽毛……你這廝果然酷愛刷屏……這麽怒刷存在感……真的沒關係嗎……【捂臉。感謝的話說了這麽多次,真的不知道再說下去,該怎麽表示謝意,如果我說謝謝你,真的很感動,你會不會覺得乏味無聊?


    xxx扔了一個淺水炸彈…………………………那啥……這是我人生第一個潛水炸彈……恭喜你搶奪了我的人生第一次!……看到你的留言,突然心肝亂顫,這是*王的嫁妝嗎……我擦……快說,是*王派你來的嘛?!!!!!*王家的人,都是這麽土豪的嗎?【沉思臉。


    摸摸你啊,我不知道你扔了這個後,還有沒有錢,吃飯,如果沒有的話……就來投靠我吧【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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