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不多,在葉聽雪枕著白寧腿上,看書、打鬧時一眨眼就過去了,每回被朱砂撞見,朱砂心中都會恨恨的罵一句,臭不要臉的神獸!又占我主上便宜!


    她完全忽略了,葉聽雪把白寧調-戲的麵紅耳赤的樣子,這到底是誰占誰便宜啊!


    他每次看到葉聽雪,笑的開懷,無論自己是多麽的窘迫,隻要她高興就好,他的目光就會不自主的變的溫柔起來,對上這樣的目光,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但下回還是回戲弄、調-戲白寧,如此循環,三天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那些跑到靈陣山門前大鬧的門派,這三天可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四散求人,人一聽是靈陣山還沒什麽,再一細問,卓門的名頭一出,哪個還敢給出頭啊!那是多想不開啊!


    卓門有那卓瘋子坐鎮,卓瘋子又是疼極那位少門主,誰傻到去招惹那瘋子!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啊!


    權家主到是知道解鈴還需係鈴人,直接帶著厚禮上了礦鎮求見卓信金。


    卓信金見他了?


    自然是見了,不光見到,禮都收了,但,忙可就……


    “我說小權啊,你是多想不開?得罪了我家這少小姐?”卓信金側臥在軟榻上,磨指甲。


    “我這不是不知道那位就是卓門的少門主麽,我要是知道,借我兩膽也不敢啊!”權家主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金兄您看看,咱也那麽多年交情了,您上少門主哪給說兩句好話,放我們一馬吧!”


    “你這可是難為我。”卓信金眼皮一撩,吹了下磨好的指甲,坐起身,“你不知道,那位可是我們門主的心頭肉,說不得,動不得,上回,就卓門年中聚的那回,一旁枝的嫡子多喝了兩杯,說了少門主一句,‘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憑什麽占著少門主之位!’。”他伸出一根手栺,“就這麽一句,正落在門主耳中,當時就把人舌頭給割了!”他吐出舌頭用手中的小銼刀比劃了下,“有給求請的,當時送刑堂了,婉柔那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人自然是出不來了。”


    他越說,權家主的臉越白,嚇得直發鬥,還是硬著開口,“少門主不一定會……”


    “小權,你怎麽還沒明白啊?”卓信金看著他直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我怎麽說也是姓卓,無論與卓門有沒有血源上的關係,我都是長在卓門的,卓門於我有恩,更是讓我管理月陰山,少小姐接手後,本可以換相信而來,但,她沒有,她信我,我又怎麽做得出背主之事?”


    是,他是心黑,他是貪,但,他也有他的底線,背主之事他斷然不會做,打葉聽雪信他那一刻開始,他就把她當主了,平日裏吃吃回扣什麽的,關鍵時刻,他定是站在她那邊的!


    權家主麵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完了,權家這回是真的完了!


    很多小門派不信邪,就是不搬,對方還能生把他們逐出去不成!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三日期限一到,卓信金親自帶著人,把惹事的門派世家,從月陰山為中心方圓百裏的地方給逐出去,不少人叫囂著,自己是誰誰的小舅子,是誰誰的姐夫,可惜沒用,該逐還是逐了,結果就是,修真界多出一景。


    這段時間,很多大門派,有名世家,門前都有人跪在門外哭訴,但,主家就是不開門,仿佛完全不知道似的,有人好奇,細問之下,知道前因後果,不僅乍舌,難怪沒人敢管呢,冒著得罪卓門的風險,跑到人卓門少門主那要說法,傻子才會幹呢!


    但,修真界一向不缺天才,更不缺傻子!


    真有人,義正詞嚴的上靈陣山要說法去了,羅列了十大罪狀,說的是慷慨激昂,直把葉聽雪指責成奸佞小人,無恥之徒,說的是口幹舌燥後,葉聽雪端著茶不輕啄口,淡問聲,“可說完了?”


    對方一臉傲氣的揚起下巴,回,“說完了。”


    “朱砂。”她出言叫朱砂,朱砂將束靈地契送上,她擺在桌上,也不說話,就看著對方。


    對方一看拿出的東西,立刻被臊紅了臉,人家收回自己的地,何錯之有?


    最結果是掩麵而逃,隻希望這事就此過去。


    隻是,這種事可能這麽輕易翻過去麽?他願意,葉聽雪還不願意呢!於是,不出一天,全修真界都知道這位名仕所做下的事了,被人指點議論,險些羞愧而亡。


    有過這麽兩三個名仕後,就沒人敢來了,主要是太丟人了!


    “最看不上這些整天把天道掛嘴邊的。”葉聽雪身上有武將的血性,也有武將的脾氣,丁頁不待見言官,這些個憑著一張嘴上要管天下要管人家事的名仕,和那些言官一樣,讓她喜歡不起來。


    “下回再來,我就把人揍出去,免得讓你不高興。”白寧輕撫她的頭發,安撫她,更是心疼她的操勞。


    “恐怕是沒有敢來的了。”她笑道,凡界讀書人重名聲,修真界的名仕要加個更字,而她卻將來找她麻煩的名仕名聲可毀了,當真是睚眥必報!


    “那也是他們自找的。”白寧撫-摸著她的頭發,“不分青紅皂白就跑來指責,我沒一劍殺了他們,算便宜他了!”敢惹他媳婦不高興,死都是輕的!


    “如今可比殺了他們還要嚴重。”她往他懷中靠,低笑聲。


    “什麽事都要付出代價,是非對錯,不是他們空口白牙說了算的。”白寧見她累了,直接把她抱走,放到軟榻上,“這幾日你也累的厲害,睡會兒。”為她蓋上一條薄被。


    “你呢?”她抬著頭看他。


    “我陪著你。”他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她。


    她滿意了,閉上眼睛,不消片刻已然進-入了夢鄉,可見這幾日的辛苦,讓白寧看著更加心疼,手撫著她的背,將靈力輸入她的身體中,讓她睡的更回舒服。


    其實這幾天不光是她沒休息好,就連白寧也沒合過眼,靈陣山的人都是非常的忙碌,準備比武,因為月陰秘境快要開了,葉聽雪說他們打一架,最後勝出的十個她帶著去,當然,這十個裏麵不包括仟佰他們,另外,她也十分壞心的說,誰要能把薛百踹下去了,她就帶那個勝了薛百的,於是乎,薛百又麵臨新的一輪挑戰,這回的挑點卻是因為他師姐而起,他哭的心都有了,他這遇上的什麽師父,什麽師姐啊!怎麽都欺負他!


    不過,別說,越是強壓,他反彈的越是厲害,幾次都險些輸了,可是偏偏硬-挺過來了!


    今年,她是不打算將秘境對外開放,奈何,卓門以前有應出去的,那些應出去的,她要核對,再加上這那名仕的事,能不累麽!


    想要混水摸魚的也不在少數,有的直接搬出卓有匪的名號,這要是換了一般人,也就應下了,不敢去問,但,這葉聽雪可不是一般人,不光問了,還讓卓有匪交出一份名單,到底應了多少人!


    這他哪記得住啊!


    他就記住一位,他早年答應過的,散仙凡塵子。


    也就是那位千境集的作者,修真界很少有散仙,就算有,也會很快的尋得升仙道,升仙入仙界的,隻有這位,在修真界一留就是近萬年,散仙是飛升失敗卻沒有魂飛魄散的,不能飛升,也算不得修士,從而稱之為散仙,而散仙要渡九劫才可飛升成正仙,然而,這位,每次都是過不了第七劫,卻也沒有被劈死,隻是跌回第三跌重修,這些年已然不知有多少回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也知道了他在修真界有未了之事,所以,不願飛升,每次都是故意渡劫失敗,從而留在修真界的。


    也正是因此,卓有匪才記得格外清楚,至於別人,他是真不記得了,也許有,也放沒有,反正是不記得了。


    不記得還不好辦,隻要有人找上門來,說卓有匪答應了什麽什麽,葉聽雪就把人打發到卓有匪那,讓對方拿她外公的書信來。


    不敢去的一準是來渾水摸魚的,敢去的也有撞運氣的,可惜,卓有匪那的運氣不好撞,十之八、九被打出來,也有百般提醒,想不起來的,更有一提就想起來的,也就有人高興有人憂了。


    葉聽雪把人都打發到卓有匪那,他到不寂寞了,不爽了還可以揍人,而被他爽約的,隻恨自己當初怎麽沒用個影壁記錄下來,對方不是不怨恨卓有匪,主要是這瘋子他打不過,所有人加起來群毆的話,沒準還能占點便宜,單打獨鬥還是算了吧!


    這不是找死麽!


    然而,就是這樣,一合算下來,進-入月陰秘境的也有百餘人,卓信金那邊早早就準備起來了,他猜測到時候來看熱鬧的一準不少,撈一筆單說,這秘境外麵可別出什麽事,傷著少小姐可就不妙了。


    礦鎮上的護守加強巡邏,不敢馬虎。


    葉聽雪還在夢中時,一人來到了靈陣山前,負手站在山門前,看著山門上的牌匾,好像在欣賞字畫的文人墨客,完全不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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