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娘見其他人都已敬過酒了,便也端起酒杯,道:“許先生,我也敬你一杯。”她和餘長青兩人分別坐在許莫左右,敬酒倒是方便,隻需一側身就可以了。


    其他人見她也要喝酒,大吃一驚,急忙阻止,“秀姑娘,你不能喝酒,快快放下。”


    許莫也道:“你不能喝,就別喝了吧,正好我也快要醉了。”


    秀姑娘微笑道:“一杯酒而已,怎見得就喝死我了?”


    許莫無奈提議道:“那你換成紅果酒吧。”


    其他人聽許莫一說,也跟著道:“許先生說的對,秀姑娘,你如果非要喝,就換成紅果酒好了,放心,許先生不會介意的。”


    秀姑娘卻極執拗,道:“許先生解了我們善惡報應俱樂部的危難,我敬他一杯,也是應該的。換成紅果酒,那還叫敬酒了?”


    眾人聽她說的在理,竟不知該怎麽開口勸說才好,想起她的身體情況,甚是擔憂,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可欣可頤道:“秀姐姐,我們替你喝吧?”


    這對雙胞胎姐妹正好坐在秀姑娘下首,秀姑娘聞言伸手摸了摸她們的頭發,微笑道:“傻丫頭,如果讓你們替我喝,還算是我敬酒了?”


    接著轉向其他所有人,道:“各位放心,這短時間有那紅果酒喝著,我的身體好得多了,陪許先生喝一杯酒,不會有事的。”


    眾人見她如此,便不再勸,隻好道:“那你少喝一點。”


    許莫也道:“你少喝一點好了。”


    這次秀姑娘倒是同意了,但她一口酒喝進肚裏,還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可欣可頤姐妹忙為她輕輕拍打後背,口中關切的抱怨著:“讓你不要喝,你偏逞強。”


    秀姑娘笑道:“我沒事。”端起茶來喝了幾口,咳嗽便也止了。


    其間眾人眼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見她喝了酒之後,雖然咳嗽了幾下,接著喝了幾口茶,卻立即止了下來,這才心安。


    這一餐倒是賓主盡歡,許莫作為唯一的客人,雖然敬酒的時候,每個人都不要求他多喝,一百多個人敬下來,還是喝醉了。


    當晚便宿在善惡報應俱樂部的總部,第二天卻才回去。


    結果他回來後沒幾天,孫氏兄妹便找上門來,兩人找來的目的,一來是為了取回訂購的金創藥,那批金創藥,兩人已經取走了三十枚,還剩七十枚,二來是為了和許莫敲定和餘長青聚會的日期,三來則是希望許莫能幫著看一看哥哥孫雨風的病。


    他們大哥的病發作的有些奇怪。


    孫雨樓道:“許老板,我哥哥的病有點奇怪,我懷疑他是心理問題。”


    許莫聽他這麽一說,頓時為難的道:“不瞞兩位,普通外傷的話,我還能夠治愈一些,心理問題,可是一竅不通。如果是心理問題,我建議兩位最好去找心理醫生。”


    孫雨煙皺起眉頭,苦惱的道:“怎麽說呢,許老板,事情有點複雜,不是一般的心理問題就能解決的,如果許老板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聽我們說一說?”


    許莫點了點頭道:“兩位但說不妨。”


    孫雨煙這才道:“那天一起去臨江仙大樓,許老板沒有回來,我和哥哥便將剩餘的金創藥取走了三十枚,這批金創藥,其實是為了給我大哥治病用的。”


    孫雨樓把話接了過去,“我們大哥名叫孫雨風,許老板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


    許莫點了點頭,但其實孫雨風這個名字,他也隻是在善惡報應俱樂部聽餘長青提到過,若非餘長青說起,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名字。


    孫雨煙接著道:“我大哥病症發作的很奇怪,也很突然,第一次發作是那天一起吃飯,桌子上有盤菜,是烤鯉魚,我大哥本來是很喜歡吃魚的,那次卻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菜剛一上來,他便突然大怒,一下子把桌子都掀了,又是哭,又是笑,又是罵,又是砸東西。”


    “我爸見了很生氣,就罵他,大哥躲在屋裏,怎麽都不出來,我過去勸了他幾次,也不理我。我在他房間外麵站了一會,隱隱的卻似乎聽到他在哭。我大哥今年都三十歲了,性子又剛強,家裏的生意也向來都是他打理,成熟穩重,好好的怎麽會哭?我心裏疑惑之極,本打算第二天問他,結果那天晚上,他就一個人搬到山上的別墅去住。”


    “我們都想不通是怎麽回事,猜測可能是因為爸爸罵他,所以他生氣了,過幾天之後,氣消了,自然會從山上下來,誰知一連過了好多天,他都沒回來。一個人在山上的別墅裏住著,也不通個消息,二哥去別墅找他,才剛一進去,就被罵了出來,直到那天客老板聽說了這件事情,跑去看他。”


    “我大哥和客老板是發小,兩人關係好的很,他總算出來見了一麵,客老板見到他的時候,說他容顏憔悴,仿佛好多天都沒睡過覺了,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不肯說。客老板心細,向他身上留意了一下,卻發現在他背上居然有好大一片傷痕,用紗布包上了,浸出血來,連衣服都浸濕了。”


    “忙問他怎麽回事,大哥若無其事的告訴他受了點傷,但客老板見他神色有異,追問他是怎麽受的傷,大哥受不了這般追問,最終告訴客老板,是自己割傷的。客老板不解,問他好端端的有什麽想不開的事,偏要傷害自己,大哥神色黯然,卻什麽也不說,逼得急了,居然在客老板麵前,當著他的麵,哭了起來。”


    “我大哥三十歲的人了,一個大男人,許老板,您想一想,若不是遇到萬分為難的事情,怎麽會當著其他人的麵哭?但客老板再次追問他,不管怎麽問,他都什麽也不說了。後來客老板被燙傷,到這兒治療了一下,發現這兒的藥物有奇效,便買了一枚金創藥回去,打算給我的大哥試一試,結果這一試,果有奇效,那藥抹在身上,非但立時止痛,而且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抹藥地方的傷勢就痊愈了。”


    “因此我和二哥便決定到這兒來訂購一批金創藥,這批金創藥,則是給大哥治傷用的。”


    許莫聽到這兒,一時也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想了一想,便問了一句,“你們前幾天帶回去的金創藥,可給你們大哥用了麽?效果怎樣?”


    孫雨樓接口道:“用過了,效果好的很,我大哥抹在身上,第二天傷勢就痊愈,但是…但…”


    說到這兒,他又深深皺起眉頭。


    許莫追問道:“但是怎麽了?”


    孫雨煙道:“傷勢痊愈之後,隻隔了一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大哥又把自己給割傷了。”


    “啊!”許莫聽了,忍不住驚呼一聲。


    韓瑩聽到,也跟著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麽會這樣?”


    孫雨煙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來找許老板,希望他能親自去給我大哥看一看。”


    許莫搖頭道:“這種情況,看起來還是心理疾病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去了,隻怕也沒有用。”


    孫雨煙咬著下唇,擰著眉頭道:“心理醫生,我們也找過的,但才剛一進入別墅,就被我大哥罵了出來,其實我大哥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是選修心理學的。普通的心理問題,自己就能處理,心理學那一套,對他沒有用的。”


    許莫疑惑之極,問道:“既然如此,你們找我又有什麽用?”


    孫雨煙吞吞吐吐的道:“我們是想…我們是想…”看了許莫一眼,一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的樣子。


    孫雨樓見她如此,忙打斷了她的話,道:“妹妹,讓我來說吧。”


    孫雨煙點了點頭。


    孫雨樓接著道:“是這樣的,許先生,我們之所以來找你,主要是因為那次客老板將金創藥拿過去之後,我大哥用了,曾經稱讚了幾句,說你的藥真是好用。因此我想,在他心裏,對您的醫術一定也是相當看重的,既然他對您的醫術如此看重,您去了的話,他說不定就會見見您,借著這個機會,試試看能不能將他為什麽割傷自己的事情給問出來。”


    許莫聽到這兒,這才恍然,但說是這麽說,自己去了,能不能管用,可是沒有絲毫把握,說不定也和那個心理醫生一樣,剛一進入別墅,就被罵了出來。


    想到這兒,不禁猶豫。


    孫雨煙見他躊躇,忙乞求道:“許老板,拜托您了。”語氣甚是誠摯懇切,說著還向韓瑩望了一眼,接著道:“韓姐姐,麻煩您幫我們勸一下許老板,我大哥的病,眼下真的隻有他一個人能夠幫上忙了。”


    “是啊,許老板。”孫雨樓也道:“除了您之外,我們兄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人在這件事情上,可以幫得上忙了,不然的話,也不好意思過來麻煩您。”


    韓瑩也幫著勸道:“莫,幫人看一看也好,盡力而為,能解決了問題固然是好,解決不了,他們兄妹想必也不會怪你。”


    孫雨煙忙道:“韓姐姐說到哪裏去了?我們當然不會怪許老板,不管能不能解決問題,在我們兄妹心裏,都隻有感激。”


    許莫聽到這兒,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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