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許莫吃了一驚,但也猜到是由於一次性吸收了兩家公司財運的緣故。


    那枚搖錢樹的種子,他一直放在一個透氣性的玻璃瓶裏,以防受到損傷。見此情景,急忙從玻璃瓶裏取了出來,又找了一個拳頭大的小花盆,種了進去。想了一想,最後又用個罩子罩在上麵,以免不小心碰到了,造成損傷。


    這株搖錢樹的幼苗,現在已經兩厘米還多,接近三厘米了。有著兩片嫩綠的葉子,葉子還沒完全舒展開來,但已經可以看出葉子的模樣。圓形方孔,形如製錢,直徑不到半厘米的樣子。


    許莫對著這株還沒完全成型的幼苗看了半天,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歡喜。心想:要是明天再去一趟的話,八成就要真的變成幼苗了。


    當晚也沒有其它事情好做,他回到房裏睡下。第二天起來,又去了娛樂城。結果娛樂城居然關門,無奈之下,隻好轉去新陽路的海聯大酒店。


    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的,自他進去,所有人都走了。許莫開了個房間,進入房裏,再次登錄證券交易網。他搜了一下訊飛和小浪花,這兩個公司居然沒有複市。


    許莫沒有辦法,隻好退出證券交易網。想了一想,便打了個電話出去。這個電話打給了孫雨樓,向他打聽朱老板在海外石油公司的名字。孫雨樓一時想不起來,卻承諾幫他查一下。幾分鍾之後,便有了結果,給他回了電話,將朱老板在海外的石油公司名字說了。許莫請他幫忙開個戶頭,孫雨樓懶得麻煩,直接給了他一個。


    許莫找到相關網站,買了一手朱老板海外石油公司的股票,便在房間裏坐著,什麽都不做了。


    當天晚上,他再次回到家裏,那搖錢樹嫩芽的葉片已經完全展開來,徹底從嫩芽發育成幼苗了。他高興了一回,照樣沒有任何特殊的事情發生。


    這天早起,再次出門,直接去了海聯大酒店。他走到酒店外麵時,正好有一對中年夫婦拖著旅行箱,也正打算入住。許莫心想:我一進去,他們就要走了吧。


    摸了一下包裏種著搖錢樹的小花盆,再次向裏走去。那對夫婦走在他的正前方,在他進門之後,正好走到櫃台的位置。


    許莫一隻腳踏入酒店,心想:我這隻腳落下,他們肯定要走。


    想到這兒,不由停下腳步,轉頭向那對夫婦望去。


    奇怪的是,那對夫婦居然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那男的將一隻手放在櫃台上,輕輕敲了一下,才道:“住宿。”


    “咦!”許莫吃了一驚,緊跟著第二隻腳踏了進去。那對夫婦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與此同時,又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和那對夫婦一樣,同樣是要住宿的。


    “怎麽會這樣?”許莫心裏的吃驚非同小可,“搖錢樹不管用了?”他急急從酒店裏退了出去,去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店。那咖啡店裏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顧客,有人在說話,有人在讀報紙。


    許莫徑自走了進去,結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那些顧客在他進去的那一瞬間裏,誰也沒動一下。


    “怎麽回事?難道是搖錢樹失效了?”許莫心裏說不出的憂慮,退出咖啡店,向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公交車來了,他直接上去,那公交車上擠滿了人,誰也沒有下去的意思。


    許莫暫時無法想象發生了什麽,在下一站下車,乘出租車回到家裏。韓瑩一眼看到他,奇道:“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許莫搖了搖頭,回到房裏,韓瑩跟了進去。許莫將搖錢樹的幼苗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他擔心這幼苗壞了,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幼苗絲毫沒壞。


    韓瑩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心裏疑惑之極,又問:“怎麽了?”


    許莫苦笑:“你還沒有發現麽?”


    韓瑩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跑到藥鋪裏看了看,不久之後回來,驚訝道:“店裏有顧客,怎麽會這樣?”


    許莫道:“我現在有兩個懷疑,一是搖錢樹的種子徹底變成幼苗之後,就不能像原先那樣吸收財運了,二是這棵樹失去了作用。目前看來,前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而我也希望是這樣。”


    “不用說了,肯定是前一種情況。”韓瑩的信心比他充足的多了,很肯定的笑著說。


    許莫點了點頭,“但願是這樣吧。”想到朱老板的海聯大酒店還沒倒閉,搖錢樹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不由甚是擔心。如果這次整不跨他,又靠什麽方法拯救洛詩?難道到他家裏去搶?


    他自己還不知道,這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他利用搖錢樹的種子,黑掉了朱老板的三個上市公司,尤其是那家訊飛地產和海外的石油公司。銀行收回貸款,朱老板已經欠下一屁股債,就算將幾個公司全部賣掉,也是萬萬還不起的。


    韓瑩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向搖錢樹看了一眼,征求他的意見,“要不要給它澆點水,看看會不會有變化?”


    許莫點了點頭,韓瑩便去取了水回來,小心的澆在搖錢樹幼苗四周。她不知道這搖錢樹的種植具體需要什麽,不敢澆的太多,濕潤了其周圍的泥土便算。


    當晚周虞二女放學回來,吃晚飯的時候,周顏顏突然道:“今天好奇怪啊,朱陽被他同桌罵了,居然沒敢吭聲。”


    朱陽就是那位朱老板的兒子。


    虞秋雯把話接了過去,“我聽說他爸爸的生意失敗了,欠了好多債,好幾個公司都要拍賣呢。”


    許莫心裏一動,詢問道:“雯雯,你聽誰說的?說的準麽?”


    虞秋雯道:“許叔叔,是褚豔琪,褚豔琪跟我說的。”


    許莫接著又問:“褚豔琪是誰?”


    虞秋雯道:“是朱陽的女朋友,上次就是她讓朱陽罵顏顏。”


    許莫‘嗯’了一聲,心想:既然是那男生的女朋友,可能是那男生跟她說的。奇怪,今天我去的時候酒店還在營業呢,居然已經出問題了?明天我再過去看看,或者讓孫雨樓打聽一下。


    第二天是周五,一天過去,搖錢樹不見絲毫變化,也沒有生長的趨勢。許莫找到孫雨樓,讓他幫忙打聽一下,孫雨樓很快打聽出結果。果如虞秋雯所說的那樣,朱老板的公司已經完全倒閉,被銀行接管,過不幾天,就要公開拍賣了。


    許莫擔心洛詩出現問題,便拜托孫雨樓去買鸚鵡。那隻鸚鵡還在朱老板手裏,孫雨樓隨口一提,這筆生意便達成了。


    孫雨樓提著鸚鵡,送到許莫家裏來,進了客廳,他將籠子放下,“許老板,你的鸚鵡。”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什麽,看著鸚鵡的眼光很奇怪。


    洛詩閉著眼睛,也不說話。許莫將籠子打開,她似乎毫無感覺一樣,也不從籠子裏出來。


    孫雨樓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許莫待他走後,才輕輕叫了一聲:“洛詩。”


    洛詩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淒涼的叫了一聲,“許大哥。”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她變成鸚鵡之後,聲音發生變化,多少有些異樣,卻依舊能夠分辨出那是她的聲音。


    許莫心裏同樣為她感到淒涼,想要伸手將她拿出來,卻又不敢。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兩人相對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才聽得洛詩道:“許大哥,我好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話。”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她鸚鵡的身子,雖然能夠學人說話,卻不能像人一樣哭泣,隻有眼淚止不住的流。


    “唉!”許莫長長的歎息一聲,才道:“你表舅讓我找你。”


    洛詩哭泣著道:“我表舅呢?我妹妹呢?都是我害了他們。”


    “他們……”許莫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下去,“他們都死了。”


    洛詩眼淚流的更快了,“是我害了他們,我應該早點告訴他們真相的。”極度悲傷之下,她的聲音完全走形,幾乎聽不清說的什麽。


    “怪不得你。”許莫再次歎息一聲,在那種情況下,換了是誰,身體變成了鸚鵡,也不願讓別人知道真相的。


    “都是我的錯。”洛詩哭泣著道。


    “唉!”許莫又是一聲歎息,向籠子裏伸出手去。洛詩跳到他的手上,許莫縮回手,看著她。


    洛詩不敢跟他對視,閉上了眼睛。許莫隻好將她放到肩膀上。


    洛詩見他不看自己,心裏稍安,這才問道:“許大哥,東山神廟那些惡魔呢?都死了麽?”


    她自那次東山神廟之行飛走之後,便去了別處,根本不知道後來在東山神廟發生的事情。而她變成鸚鵡之後,到逃亡之前,一直都被困在東山神廟,甚至不知道林夫人這個人。


    許莫回答道:“都死了,隻有主謀逃了出去。不過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她找回來,給你們報仇。”


    “唉!報仇!報仇!就算殺了她,我也變不回來了。”洛詩的語氣說不出的哀傷。


    “那也不一定。”許莫搖了搖頭,想到在郭慶連夢裏的經曆,如果自己的第六感進一步增強的話,說不定有辦法幫洛詩換個身體,甚至將嬰寧從黃金麵包樹的種子裏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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