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槍。(..tw)”采藥女被孫雨煙一巴掌打懵了,大叫起來。


    孫雨煙聞言也是一愣,急忙對許莫大聲道:“許,不要過去,他們有槍。”


    許莫回頭笑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過去看看。”


    孫雨煙一呆,她和許莫並不算很熟,因此不知道他的能力。猶豫了一下,發動車子,準備一旦勢頭不對,就開車離開。


    緊接著又從手包裏摸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出來。這把手槍,自從她大哥孫雨風出事之後,就一直隨身攜帶。


    采藥女還在催促,“咱們快走,他瘋了,那人瘋了,不要管他。”


    孫雨煙不理她,回頭向許莫看去。


    許莫走到山坡邊上,山坡下那幾輛敞篷越野車很快就開了上來。每輛車上都有幾個人,除了司機之外,每個人手裏都端著一把衝鋒槍。


    許莫伸手一攔,“等一等。”


    當中一輛越野車上一個壯年漢子似乎是這群人的頭目,看了許莫一眼,也不和許莫接話,冷冷的命令道:“殺了他。”


    十幾個人同時將槍舉了起來,對準許莫。采藥女通過汽車後玻璃看到這種情景,嚇的尖叫起來,孫雨煙也是臉上變色。


    許莫惱恨那人無禮,怒道:“還是你先死吧。”說著一擊心靈之鞭揮出,那頭目身子一晃,一頭從越野車上栽了下來,立時死去。


    “組長,組長。”那頭目身邊一個男人看到這種情景。頓時吃了一驚,叫了兩聲,不聞那頭目答應。


    接著向許莫望去,大聲問道:“你殺了他?你殺了組長?”


    許莫冷笑道:“現在可以說話了。”


    那人臉色變了變,接著對其他人道:“這人殺了組長,快殺了他。”


    其他人手裏的槍械早就對準了許莫,聞言移動手指,準備扣動扳機。


    許莫道:“還是停下來吧。”心靈之鞭揮出,將這群人盡數定住。


    “該死,你對他們做了什麽?這是什麽妖法?”一個司機看到同伴的情景。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吼叫,聲音驚恐。


    其他幾個司機也站了起來,其中兩個司機眼看勢頭不妙,從車上跳下去。轉身欲逃。許莫心靈之鞭揮出。這兩個司機立即昏迷過去。


    先前說話的司機驚恐的道:“你殺了他們?”


    許莫道:“現在還沒死。過一會就不好說了。好了,現在可以說話了,說吧。你們是什麽人?”


    那司機臉上神色一連數變,看起來精彩之極,他看了看其他人,又看看許莫,伸手向腰間摸去。許莫跟著他的手勢,看向他腰間。


    那司機的腰上別著一把手槍,卻終究沒有拔出來的勇氣,歎息一聲,把手移開。


    許莫笑了一笑,又問:“現在可以說了麽?”


    那司機沉聲沙啞著嗓子道:“我若說了,一定會死。”


    許莫道:“你若不說,一樣會死,說了的話,至少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那司機猶豫了一下,又對許莫道:“我若說了,你保證不會殺我?”


    許莫淡淡的道:“你的生命,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那司機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又過了一段時間,才咬了咬牙,似乎好不容易才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沙啞著嗓子道:“你想知道什麽?”


    許莫問:“你們受命於誰?為什麽要追殺他們?”


    那司機低頭不語。


    許莫笑道:“怎麽?又反悔了麽?”


    那司機抬起頭來,搖頭道:“你問我們是誰的人,我並不知道。”


    “什麽?”這次輪到許莫驚訝起來,他的第六感能夠區分別人有沒有說謊,司機這句話,顯然是真的。


    想了一想,再次問道:“你們為什麽要追殺她?”


    那司機躊躇片刻,才道:“我們奉命看守嗜血葉,他們來偷葉子。”


    “嗜血葉?”許莫神色不變,心知所謂嗜血葉,指的一定是那種如同爪子一樣的葉片。


    司機解釋道:“是一種野生寄生植物,長在蒙山山區的懸崖上。能夠通過人身上的傷口,鑽進人的身體,寄生在血液裏麵。”


    許莫點了點頭,“這一點我知道,你們聽誰的命令,在這兒看守嗜血葉?”


    “是組長。”那司機很幹脆的回答道,說著向被許莫用心靈之鞭殺死的壯年男子看去。


    許莫一愣,那壯年男子被他殺了,自然不可能再問出什麽來,接著問:“你們直接受命於這個人?”


    那司機解釋道:“他是我們組長,我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雇傭兵,被招募過來,看守嗜血葉。”


    許莫又問:“誰招募的你們?”


    那司機道:“還是組長。”頓了一頓,又道:“你想問的問題,組長或許知道一些,我們卻不知道。”


    許莫又道:“你們看守嗜血葉的目的是什麽?”


    那司機道:“第一個目的,你已經見到了,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偷采葉子,一旦發現,格殺勿論。另外,每隔一段時間,有人會從外麵過來,將成熟的葉子采下來帶走。”


    “從外麵過來的人,你們認不認識?”許莫接著又問。


    那司機搖頭道:“不認識,他們直接和組長交涉。”


    這時,孫雨煙和采藥女已經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孫雨煙道:“事情有變,許似乎製服了他們,咱們過去看看。”


    采藥女神色猶豫,坐在座位上不想動。


    孫雨煙擔心她趁著自己離開,私自開車逃跑,催促她和自己一起下車。“你和我一起過去。”


    采藥女無奈,隻得跟著孫雨煙下了車,兩人向許莫的方向走了過來。還沒靠近,孫雨煙便道:“許,你沒事麽?”


    許莫道:“我還好。”


    孫雨煙和采藥女走到近處,看到如同雕像般站著的雇傭兵,越發驚訝,“他們……他們怎麽了?”


    許莫臉露微笑,淡淡道:“他們累了,我讓他們休息一會。”


    孫雨煙壯著膽子。在一個雇傭兵鼻子下麵探了探。“還有呼吸,這……許……,他們被你點了穴麽?”


    孫雨煙並不看時下或者以前的休閑小說,但受武俠電影、電視劇的影響。眼看這些人站著不動。便以為被許莫點了穴。


    許莫也不解釋。“差不多吧。”


    那司機被孫雨煙提醒,驚疑不定的望著許莫,“原來你會點穴。不對,剛才你並沒碰到他們,難道是隔空點穴?你練過氣功?能夠隔山打牛?”


    說著望了死去的壯年男子一眼,“我們組長,被你點了死穴?”


    許莫聽著這司機胡亂猜測,心裏好笑,不置可否。


    那司機喃喃自語,“難怪,難怪,怪不得我們沒有還手之力,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孫雨煙和采藥女又被司機的言語誤導,望著許莫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采藥女盯著許莫,驚歎道:“難怪你不肯走,原來這麽厲害。”


    不等許莫答應,轉向司機,又變的傷感起來,惱怒的道:“我的同伴呢?你們殺了他們?”


    那司機向許莫望了一眼,這才回到:“有兩個的確是被我們殺了,還有兩個暫時還沒死,不過就算沒死,也活不久了。”


    “你說什麽?為什麽活不久了?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麽?”采藥女大聲責問。


    那司機無奈道:“我們什麽也沒做,是他們自己不小心,身體裏寄生了嗜血葉,嗜血葉吸收血液,不用幾天,就會將他們身體裏的血液吸幹。因此根本用不著我們動手,他們活不成了。”


    采藥女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什麽嗜血葉?”她雖然知道那種如同爪子一樣的葉子,卻不知道葉子的名字。


    那司機道:“就是你們要偷的葉子。”


    “偷?”采藥女神色惱怒,“那葉子是無主的,我們隻是采葉。”


    司機也不和她辯駁,平淡的道:“我們守在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嗜血葉。”


    “守護?”采藥女惱了,“葉子又不是你們的,你們憑什麽守護?因為我們摘了幾片葉子,就要殺死我們?”


    司機歎息一聲,才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殺人也是不得已,或許你們沒有看到外麵的警示牌,牌子上寫著――‘危險區域,閑人勿近’。嗜血葉對於我們的雇主來說很重要,所有覬覦葉子的人,都要殺掉,同時也要防止嗜血葉的消息走漏出去。”


    采藥女神色再變,外麵的警示牌他們是看到了的,隻不過誰也沒當回事,剛采了幾片葉子,這群雇傭兵就追了過來。


    “好了,不要吵了。”許莫製止了兩人爭吵,又對司機道:“守護嗜血葉的,隻有你們一撥雇傭兵麽?”


    那司機點了點頭,“是的,隻有我們。”


    許莫又問:“外麵采藥的人,什麽時候才會過來?”


    那司機想了一想,“不一定,有時候是三五天,有時候是七八天,十天半個月的時候也有。”


    許莫追問道:“現在距離上次采葉,過去多久了?”


    那司機回憶片刻,屈指算了一下,“大概,嗯,八天了,是的,八天。”


    許莫道:“這麽說來,采葉的人,很可能就要來了?”


    “是的。”那司機點了點頭,接著卻又搖頭,“不過也不一定。”


    許莫道:“那好,你帶我們到你們守護的地方去看看。”


    “他們呢?”司機看向自己的同夥。


    許莫道:“一起過去。”轉向孫雨煙和采藥女,“你們兩個,繳了他們的槍械。”


    “許。”孫雨煙輕輕拉了許莫一下,悄聲道:“咱們不要多事了吧?這種古怪的葉子。也沒什麽好看的。”


    許莫搖了搖頭,他之所以跟過去,倒不是為了嗜血葉。而是這種奇怪的葉子,對人有害無益,居然有人專門收集,豈非咄咄怪事?因此心裏好奇,那些人收集這種葉子,究竟是為了什麽?


    特意雇傭了這麽一群雇傭兵守著,在其背後,又隱藏了什麽樣的組織?會不會跟林玨有關?


    以他的性情。本不會太過多事。但想到林玨。則非過去看看不可。當下對孫雨煙道:“這些人說不定和林玨有關,咱們過去看看。”


    孫雨煙一聽林玨,臉上頓時現出恨意,住口不再勸說。


    她大哥被林玨的人注射基因藥劑。變成了一條鯉魚。又被她親手送給了林玨。這是她從小到大、一生當中。最為悔恨的事情。一想到林玨其人,便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聽許莫說這群人或許和林玨有關,不管是真是假。再大的危險,她都要過去看看。何況現在有許莫在,根本不會遇到危險呢。


    向采藥女招呼一聲:“喂,你和我一起,把他們的槍械收起來。”


    采藥女答應了,便和孫雨煙一起收繳槍械。這群雇傭兵被許莫心靈之鞭定住,毫無反抗之力,被兩人輕鬆將槍械奪了過來。


    衝鋒槍太過沉重,她們兩個年輕女郎拿在手裏極為不便,便將幾個雇傭兵推下車去,騰了一輛空車出來,衝鋒槍扔進車子裏,每人拿了一把手槍在手上。


    許莫見她們把槍械收繳過來,這才收回心靈之鞭,將一眾雇傭兵放開。這群雇傭兵被他心靈之鞭定住的那段時間,雖然身子不能移動,眼睛卻能看見,耳朵能夠聽見。因此許莫和司機的對答,全都聽在耳裏。此時手裏沒了槍械,又懼於許莫威勢,誰也不敢上前動手。


    “好了,現在帶我們到你們的營地去看看吧。你……你……你……你們開車。”許莫不管地上昏迷的司機,隨便指了幾個人,命令他們開車,這些人都是雇傭兵,完全不用擔心不會開車的問題。


    這群人也不反抗,上了車子,向營地開過去。隻是到了半途,一輛越野車突然加快速度,向斜刺裏衝去,顯然想要逃跑。


    許莫冷哼一聲,心靈之鞭揮出,車上的人瞬間昏去,車子無人駕駛,‘砰’的一聲巨響,撞在石壁上麵,接著翻了過去。


    許莫威脅道:“誰在試圖逃跑,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雇傭兵心驚膽戰,本來還有幾個人打算和剛才這輛車子一樣逃跑呢,看到這種情景,立時打消了心裏念頭。


    許莫接著命令道:“好了,不用管他們,繼續向前開。”


    那幾個人被他心靈之鞭擊暈過去,昏迷不醒,越野車翻車之後,著起火來,眼看如果不救的話,非被燒死不可。


    但這群雇傭兵被許莫鎮住了,誰也不敢有異議。


    車子繼續向前開,山路很是陡峭,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一處山穀。穀口一個大鐵牌子,牌子上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危險區域,閑人勿近。


    鐵牌子旁邊還拉著鐵絲網,一直連通著懸崖,將道路堵住了,隻剩下當中一條路。


    許莫忍不住望了采藥女一眼,這樣的環境,他們居然也敢闖進去采藥,膽子真是不小。


    被許莫問話的司機和許莫、孫雨煙、采藥女一輛車子,許莫令其駕駛越野車。


    此時那司機道:“嗜血葉隻有蒙山才有,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生長條件比較苛刻,人工很難飼養,主要是野生的。別處的懸崖也有,不過極少見,主要在這山穀裏麵。”


    許莫聽到這兒,忍不住和孫雨煙交換了一個眼神,林智並沒遇到這群雇傭兵,攀援顯然是在別的地方,遇到嗜血葉,也隻是偶然而已。


    那司機回頭看了采藥女一眼,“你們想要嗜血葉,到別的地方找找,也未必找不到,萬不該闖進這裏來。”


    采藥女‘哼’了一聲,反問道:“我的同伴呢,他們在哪兒?”


    那司機道:“應該還在老地方,死了的人沒人動,被嗜血葉寄生的,則是誰也不願碰。”


    采藥女追問道:“被寄生了怎麽辦?怎麽治好他們?”


    司機搖頭歎息,“治不好的,這是嗜血葉,寄生在人的身體裏麵之後,就會分散成小塊。越來越小,隨著血液,進入人的身體各處,吸收血液,甚至開始繁殖,隻會越來越多。”


    采藥女臉色難看之極,想象著司機所說的那種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孫雨煙看了許莫一眼,卻沒說話。


    司機駕駛越野車,繼續向山穀裏開。山穀內的地形很複雜,到處都是立著的懸崖,將山穀隔開了,分成許多條道路。


    許莫向懸崖上望去,依稀能夠看到幾片嗜血葉,隱藏在雜草山藤之間,不過並不密集,偶爾才能看到一片兩片葉子,有時一麵懸崖上甚至看不到一片。


    到了山穀深處,才稍微多了那麽一點。


    前方出現了岔道,司機停下車子,伸手向前方的一條路一指,對許莫道:“這條路通向我們的營地。”接著又指向另一條路,向采藥女望了一眼,繼續道:“他們的人在另一條路上,咱們走哪一條路?”


    采藥女神情緊張的望著許莫,顯然是想讓許莫先救自己的同伴,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何況這司機說過,自己的同伴被嗜血葉寄生了,被寄生之後,誰也不願去碰,則顯然是因為有傳染的可能。


    另外,就算救了,她也沒有能力幫他們診治。


    “許。”孫雨煙叫了許莫一聲,許莫有能力診治被嗜血葉寄生的人,她當然知道。看她神色,則是有救人的意思。


    “嗯。”許莫的想法跟她差不多,順便把人救了,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對司機吩咐,“先去救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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