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求賢鎮,也真是有種魚米水鄉的風采,我們一幹人等在鎮子裏玩了幾天,已經忘記找人才這碼事了。特別是我,根本忘卻了要回京麵見父皇的事情,估計其他那四個人也差不多。


    專諸這幾天總是往外跑,總是很晚才會回到客棧,我們問他去哪兒了,他說保密。我就不明白了,去哪兒也得保密,在我福朝,就算你去泡妞把妹,也不違法啊,有啥可保密的,再說這專諸一臉懼內相,根本也不可能去做勾搭妹子的這種事兒啊,可是看他那滿麵桃花的樣子,真的有點兒不正常……


    再說典韋,他就誠實多了,我問他尋找人才的事兒辦的怎麽樣了,他就撓撓頭,然後告訴我:“俺這幾天都把這事兒忘啦,整天就在拱橋那邊看表演雜耍的,有不少人都在一旁叫好,俺就覺得有啥可了不起的,俺也可以啊。”是,他確實可以,於是第二天我就看見他一手拎著一個大水缸上街了,估計就是去演雜耍了。


    還有韋小寶,天天晚上出去,早上回來,也不告訴我他去幹了些什麽,其實這都不用說,我熟讀《鹿鼎記》,他去幹啥用大腳拇指想都能想到,無非就是那麽幾個地方,其實總結起來也就一個地方……


    專諸整日坐在房間裏,桌子上放著那本《福朝法律手冊》,時不時拿出一支毛筆,在上麵勾勒幾筆,我問他這是做什麽,他說用毛筆花圈的地方,是可以修改的法律,用毛筆畫叉的地方,是可以廢棄的法律。我用眼一瞅,艾瑪,整本書上不是圈圈就是叉叉,照他的意思,我大福王朝現在的法律就沒一條是可以保留的,不是需要改,就是需要廢棄嗎……


    這天早上空氣清新,天氣晴朗,湛藍色兒的大天空上飄著幾朵棉花糖一樣的雲彩,典韋老早就出去了,韋小寶也老早就回來了,商鞅已經起床看《福朝法律手冊》,隻有專諸還沒醒,看來他不著急出去。


    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天天做了些什麽。


    果然,不到一刻鍾的功夫,那貨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就把腰間的魚腸劍抽出來了,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幾下,然後換了身幹淨衣服出門,那幹淨衣服是紅色的,上麵繡了朵大牡丹花。我心裏盤算著,專諸這貨應該是沒衣服穿了,才穿這種衣服吧……話說這幾天他確實天天換衣服,這是幹嘛?不會是真把妹去了吧!可是穿這種衣服能把到妹子?不會是鎮裏找到了基友吧!


    我瘋狂的搖了搖頭,古人應該還沒那麽變態……


    專諸穿著鮮豔的衣服,上了趟茅廁,從茅廁裏出來,他把魚腸劍夾在下巴下麵,係了係腰帶,走下樓梯。


    我看著他消失在樓梯拐角,連忙學著小貓咪,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專諸的房間裏,找到了他剛剛換下的那件衣服。


    “看起來也不髒啊……換個什麽勁兒……”我皺著腦門兒,心裏琢磨著,把那件衣服拿了起來,剛拿在手裏,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連忙將衣服放在鼻子的下麵,細細地嗅著,似乎聞到了一股腥味兒,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艾瑪,惡心的東西!


    我連忙把衣服扔到了地上,心裏想著這個專諸到底幹了些什麽,身上才能同時兼具這兩種味道……難道……我摸著下巴,細細地想著,轉過身來,忽然看到一個人提著金色的銅製水壺站在門口,用一種看gay的眼神看著我,那是客棧掌櫃的新招的小二……


    “別誤會,嘿嘿……”我故作輕鬆地對他說,但是笑容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小二麵帶笑容的看著我,看得我有些發毛他才說:“客官,咱這鎮子雖然不比福朝的大地方,但是妓院還是有幾家的,您沒必要在這兒為難自己。”


    我勒個擦……他什麽意思,真以為本皇子是gay啊!


    我也懶得和他解釋,推開他,繼續去跟蹤專諸了,我今天還非要一探究竟,這專諸天天都幹了些什麽,整日魂不守舍的。


    出了客棧的大門,迎麵就碰上了我們的馬夫,他張了張嘴,剛想叫我,被我一把捂住嘴,推進了客棧。


    馬夫驚訝地看著我:“二、二皇子,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現在光天化日,即便你想……”


    我鬆開手:“我想你個大頭鬼!我問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專諸從客棧裏出去?”


    “看、看見了啊,我剛才看到他把魚腸劍別在腰裏麵,然後出了客棧,一路向著菜市場去了,應該是要買些什麽食材吧……”


    娘的,整的跟懸疑推理小說似的,這專諸去菜市場幹什麽?


    我就不相信了,以我在現代看了五百多集《柯南》以及《金田一》的水平,我搞不明白他天天在做什麽事情。


    說到這裏,本皇子就必須秀一下我對《柯南》的研究了,可惜畢竟是在福朝,沒有《柯南》那經典的薩克斯曲助陣,既然如此,那我就簡明扼要的介紹一下《柯南》的破案順序好了。


    柯南裏麵隻要死了人,屍體絕大多數時候是由女性發現的,然後嗷的一嗓子人就都到齊了。再看嫌犯,首先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看著就不像好人的嫌疑人,不過放心,這人肯定是好人。還會有一個一聽說案子就嚇得屎尿俱出順褲襠流明顯跟案子有牽連的嫌疑人,這人肯定知道不少內情,但不是凶手,而且之後十有八九會被真凶幹掉。還一個長得溫良恭儉一眼望去打娘胎裏就是好學生,沒跑了,準他幹的。


    然後柯南破案時一般會遇到一個瓶頸,過不去了,這時小蘭或者那幾個小孩會突然扯出來點兒跟案情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說時遲那時快,柯南就跟摸了電門一樣,腦後一大閃電橫著劈過去,全明白了。下麵小五郎、園子之流出現,尤其小五郎,抵達戰場效應的最佳狀態,按理說他一天八次的麻醉劑量,早該成癡呆了,誰承想居然沒事兒人似的,此等體質一般人都難以望其項背。


    而他每次被麻醉後,都能自動找到最近的椅子坐好呈低頭沉思狀的非凡能力就更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了。柯南借他人之口說出凶手後,凶手都會冷笑著問:證據呢?之後倍兒激昂的那首背景樂響起,證據出現。凶手臉部一陣抽搐,接著進入最後一個環節。也就是真情告白環節。要麽凶手跟死的人苦大仇深,自己親人以前死在他手上,凶手隱忍數年大仇得報。要麽前麵一串誤會,凶手卻不知道。


    此時柯南必是兩眼放光戴倆白鏡片跟盲人似的,然後予以嚴肅指出:兄弟,你殺錯人了,其實死者是這麽這麽這麽回事,懂沒?


    撲通下跪,雙手撐地,大哭大叫,這是犯人最後的標準動作,一般還會給一個警車停了一路,警燈亂閃的畫麵。


    想罷,我得意地長舒一口氣,滿意地笑了。


    對於《柯南》的了解已經如此深刻的我,相信對付一個區區的刺客專是手到擒來,還有《金田一》,我也是耳熟能詳的,不過就不墨跡了,再墨跡一會兒,專諸估計就該跑沒影兒了。


    總之一句話,我以爺爺的名義發誓這次案件的真相隻有一個。


    我麵帶喜色的推開了客棧大門,就如同《柯南》裏麵每半集都會自動“吱呀”一聲開了的那扇門一樣,然後大步邁出了客棧。臨走的時候我注意到了馬夫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福爾摩斯一樣,雖然他不知道福爾摩斯是誰。


    我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街道上,清晨的街道沒有很多人,但是買早點的叫喊聲已經遍布周圍了,天氣有些冷,我走了不遠的距離就看到了專諸的身影,他正挎著一個竹編的籃子,像個老大娘一樣在才左右環顧,看看街道兩邊的菜攤有沒有他想買的東西。


    我趕忙閃到一邊,以免讓他發現我,等他走遠了,我就趕快竄到賣菜的人的身邊,扯著那個賣菜的人問道:“說!剛才那個人買了些什麽?”


    那人嚇了一跳:“香香香……”


    “尼瑪,香什麽,什麽香,你倒是快說啊,信不信我揚了你的菜攤!”我急了,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沒辦法,當偵探實在是太興奮了。


    “香香香……”


    這人看來真不準備說了,我也拿他沒辦法,隻好鬆了他的領子,罵了他一句。誰知道他特麽還火冒三丈了,站起身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我結巴不行麽?我告訴你,我還不說他買了什麽了,你不是要揚我的菜攤嗎?誰怕誰啊!”


    他說完了,開始自己動手糟蹋起來地上的那些菜,把菜都給揚了,然後站在上麵跳了幾腳,最後十分解氣地看著我。


    我驚呆了……這尼瑪玻璃心的,誰知道他是結巴,再說他剛才嘚啵嘚說了那一大堆,一點兒不結巴呀……


    這夥計的性格這可真夠烈的,我沒說動手,他自己動手把自己的菜全糟蹋了……


    我幹瞪了一會兒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哥,我錯了,你繼續賣菜吧,我不問了,我走……”


    說完了,我趕緊跑路,繼續去追專諸,他剛才已經走了很遠了,正望著雞鴨魚肉市場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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