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麽文見到項複,齜牙一笑。配合他那赤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肌肉縱橫的造型,還真有點人形棕熊的樣子,看得項複心中發毛。


    "來了?"


    "來了。"項複點點頭道。


    "來了好啊!"宗麽文又是嘿嘿一笑,站起身來,抖了抖肌肉,扭扭脖子。"走吧!"


    項複心中有中不詳的預感。


    宗麽文徑直帶著項複進了一個周圍的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裏麵的空間比項複想象中要大地多。房間裏最顯眼的就是中間一個巨大的擂台,可能有幾百平米。然而就是這樣,整個房間還是顯得有些空曠,可見這個房間的空間可能有上千平米。


    "人來啦,嘿嘿。"先一步進了房間的宗麽文說道。


    光注意這個房間了,項複還沒發現這房間裏還有其他人。聽到宗麽文開口,才看到,除了剛進來的他和宗麽文,房間裏已經有兩人在了。


    其中一個是紮起了馬尾,一身運動造型的潘雨書。這樣的休閑運動打扮,雖然還是那副什麽都不在意的表情,但依舊讓原本給人高高在上感覺的潘雨書,多了些活潑和青春的氣息,也多了點真實感。不似原來,仿佛一個冷冰冰的仙女似的。


    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打扮的項複,眼前不由一亮。而見到項複進來,她的眼神也正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項複微微笑了笑,潘雨書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而另外一人,卻是一個麵無表情,西裝革履的英俊男子。他就坐在潘雨書的邊上。


    項複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子就是當年跟杜百杉一起,還跟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年輕人,杜百杉的侄子,杜有年。


    項複和杜有年之間的記憶並不美好,而且從那之後也沒有過瓜葛。所以兩人根本談不上會有多熟悉。何況,看到杜有年那副冷冷的樣子,項複就沒了跟他多接近的欲望。


    杜有年和潘雨書都是衣服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


    潘雨書是一種超然於世間的無謂,在她眼裏,仿佛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她動容,這更像是她的天性。雖然看似冰冷,讓人產生距離感,可卻不讓人討厭。


    而杜有年則是一種態度上的高傲,一種冷漠。不是沒有東西能讓他動容,隻是他現在不屑去動容。在項複看來,這是做作的裝模作樣。那種隱藏在深處的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十分討厭。


    就如同第一次見麵,兩人就動起手來的情形。再一次見麵,項複隻看了一眼,依然發現這人還是那麽惹人厭。


    所以,隻是出於禮貌和杜百杉的關係,項複衝他微微點頭示意之後,就不再去看他,自顧自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項複看向杜有年的時候,杜有年也在打量項複。


    當年的小孩子,已經長大了。光看外表個頭,已經是個不輸於自己的成年人了。


    就是這個笑容很溫和年輕人,這幾年做下了不少讓大伯都驚訝的事情,得到了大伯的傾力幫助。但是為什麽就像幾年前一樣,自己見了這個看似溫和的少年,就心生煩躁,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好感。


    再回想幾年前那個兩眼通紅,跟他動手的小小少年,內心又開始糾結。再看了看身邊的潘雨書和站著跟項複說話的宗麽文,高傲的他情不自禁握了握拳頭:煉氣士體質。


    "啊?真的要來啊?"正在聽著宗麽文說著什麽的項複驚道。回頭看到,站起身來的潘雨書,正在做著熱身的動作。


    "不要了吧..."


    不過卻是沒人理會他的抗議,宗麽文咧嘴無聲笑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來真的?項複苦笑。上次潘雨書那麽一說,他原本就沒怎麽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冰山這麽較勁,還真的要再來跟他"切磋切磋"。


    本來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再加項複的內心被宗麽文無形中那麽一打擊...說地好聽是切磋,實則就是挨打。


    也不見潘雨書怎麽動作,身形一閃,人就出現在了擂台上。然後就那麽站著,盯著項複。


    再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形,項複眼睛一亮,這會的他又開始羨慕起潘雨書這樣神乎其技的身手來了。想想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咬了咬牙,來就來吧。


    隻見項複隨手脫下外套扔到一邊,走到擂台邊上,單手一伸一抓,悄然騰空而起,一個翻身上了擂台。身手雖然比不上潘雨書那樣讓人震撼,但也是幹淨利落。


    擂台下的宗麽文看著也暗自點頭。而杜有年則依舊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目光也僅僅落在潘雨書身上。在他看來,空有一身蠻力的項複,連他都打不過,何況是潘雨書。這根本就是場無聊的比拚,結果可想而知,他實在不知道潘雨書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過想想潘雨書的執著和倔強,即使是他大伯都沒有辦法,杜有年唯有搖頭。深深看了一眼潘雨書,但是台上的潘雨書,目光一直盯著項複,根本就不理會其他人。無聲歎息了一下,杜有年起身離開了房間。


    雖然不喜歡項複,甚至討厭項複,但他還沒有幼稚到要看項複被潘雨書痛扁的地步。


    宗麽文在杜有年站起來的時候回頭看了看他,兩人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好了,哦,小書啊,下手別太重了...開始吧。"在杜有年走出門外之時,宗麽文拍了拍手,叫道。


    門輕輕關上,立刻隔離了所有的聲音,裏麵再也沒有半點聲響傳出來。


    王超百無聊賴站在大廈門口,注視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偶爾在大廳裏環視一遍。這個時候上班高峰已經過了,又沒有到午飯時間,正式門口最清閑的時候。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不過突然又驚覺起來,裝模作樣看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才鬆了口氣。


    白山集團對員工的素質要求可是很高的,站門口的保安更是整個公司的第一道門麵。公司的保安除了要求起碼的身強體壯之外,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有要求的。他所有的保安同事,都是有當兵經曆,往那一站,明顯就能看出不一般,而他是其中最差的一個。不過他學過一些拳腳,論打鬥,其他保安同事卻又不及他了。這也是他能被錄取的原因。


    當然,他那幾下子,也就能唬唬普通人。他比起公司裏那些保鏢,安保人員,卻又差遠了。不要看安保,保安差不多,實際上差遠了。最直觀的,光是待遇就是天壤之別。同樣,要求也是高很多。


    有時候,他也會想,要是他當上安保的話就好了,待遇可是他保安的好幾倍。不過他也隻有想想而已,曾經也見過那些人的身手,簡直都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他知道,自己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仔細想想也正常,這些人都是保護集團重要人物的,能不厲害嗎?


    不管如何,工作時間,哈欠連天。用上司的話說,就是"像什麽樣子?"。要被上司或者領導看到,他肯定慘了。要知道集團對員工要求雖然高,甚至苛刻,但相應的待遇卻也好。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大都市長海,在大集團大公司白山集團的總部當上保安的,可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心裏轉著念頭,王超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剛轉了兩圈,就發現從裏麵出來了一個熟人。


    對於這人,他印象十分深刻。不管是誰,能被白山女神親自帶進公司的人,白山集團所有男人都會印象深刻。


    這幾天每天都看到這個人啊,他心想。


    待那人走近,他偷偷瞅了一眼。對方貌似有些來頭,他到也不敢在表麵上顯露什麽。


    他的眼尖,一看卻發現對方有些不妥。怎麽這臉好像有些腫啊?還有。鼻子好像也有點紅,嗯,嘴角似乎也破了...這是什麽情況?王超不由暗叫奇怪。


    發現了怪異,一時忘形,就這麽一直盯著人看。


    項複的心裏憋屈極了。


    雖然打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被虐了,但卻沒想到那個冰山這麽狠,一點都不帶含糊。全力施展開來,晃地他眼花繚亂不說,把他揍地跟條死狗一樣。他自己卻連冰山的衣角都沒摸到。


    差距,這就是差距啊,實戰的差距。打架不是比力氣,項複更加堅定了來接受訓練的信心。隻要擺正了心態,打擊同時也是動力。


    不過,還是忍不住要抱怨。"這臭女人也太狠了點..."項複心裏暗恨。"貌似清高,其實也就是個小女人,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他已經對冰山下了自己的結論。


    更可氣的是那頭人熊,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哈哈大笑,連起碼的掩飾都沒有。太赤裸裸了!項複都快要想殺人了。說不得就要當一回忍者神龜,忍辱負重,以後再來找回這個場子。


    心裏很不爽,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冰山這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就算他抗擊打再強,也不可能還站得起來。


    還有大部分的打擊都招呼到身上,沒有打臉,這是項複這次唯一覺得安慰的地方。他現在臉上的傷,都是被打飛以後磕磕碰碰弄成這樣的,卻也都不是冰山打的。


    即使是這樣,看起來還是頗顯眼,這點看周圍人的目光就知道。


    特別是大廳的那個打過交道的保安,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居然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把項複給氣地,心裏直接把這個可憐的保安劃入了"仇人"行列。


    第一次受訓結束,項複掩麵倉惶而回。當然,說是落荒而逃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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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瑣事了了,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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